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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將心

  拓拔叡回到行在,拍案大怒:「這個縣的縣令是誰?把他給我撤了。朕讓他去治理百姓,他就是這樣治理的嗎?」


  拓拔丕匆匆來覲見,皇帝盛怒之下,啐了他一臉口水,忙顫巍巍抬了官袖擦了,斬釘截鐵地認錯:「臣辦事不力,臣識人不清!臣看走了眼,竟然讓這種人做縣令,臣這就去辦了他!」


  拓拔叡道:「你再敢包庇,朕連你一塊辦了!」


  拓拔丕說:「是,是,臣絕對不敢包庇!臣這就去扒了他的皮!」


  拓拔丕匆匆扒皮去了,拓拔叡手上拿著一份官員政績考核冊子,看了幾眼,又生氣地扔回案上:「朕以為他們能稍稍收斂一下,沒想到還是老樣。」


  烏洛蘭延道:「皇上處置他,也不過是給他換個地方做官罷了,別說疼了,癢都不會癢一下的。」


  拓拔叡感覺這個烏洛蘭延是有點話多,老是讓人掃興:「你會說,要不你來處置?」


  烏洛蘭延說:「皇上登基日久,現在天下也太平了,完全可以重新丈量土地,清查戶籍。一來可以將宗族豪強名下隱瞞的人口清查出來,分給他們土地,增加國家的稅收。二來防止宗主豪強佔有人口,把持土地,繼續坐大,威脅皇權。這可一直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啊。」


  拓拔叡道:「你別老說這個了,均田分地,這是天下第一難的事,難如登天。自古誰碰誰死。朕可不想犯眾怒。」


  烏洛蘭延說:「皇上謹慎些也是對的。」


  烏洛蘭延時有進取之意,不過倒不是特別積極,朝中和他有相同意圖,表達比他積極的多了去了。拓拔叡說不行,他也就很識趣地,不再強諫了。


  拓拔叡問馮憑:「你覺得朕應該怎麼做?」


  他站在屋子中間,馮憑替他脫去外袍,只余了中衣。聽到這句話,她低了眼,注視著兩人交握的手,笑說:「皇上希望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拓拔叡也低眼看她,一時目光非常溫柔了:「自然要聽你說真話。」


  他將兩個手的袖子挽了上去,整個人乾淨而利索了,手伸至桌上,拾起一杯紅色的酒液,慢條斯理抿了一口。


  馮憑隔了一層單薄的睡衣,摟著他結實的細腰,低聲說:「我不在乎你怎麼做。」


  她小聲說:「人的一世這樣短,我只想你待在安全的地方,做個平庸的皇帝。我不要你名垂青史,做出多大的豐功偉業,老天爺厚待你我,給了咱們榮華富貴,我只要咱們在一起,好好的做一對夫妻,享一世福就夠了。我怕你想做這個,想做那個,咱們沒法安穩。」


  拓拔叡撫摸了她後背,將一杯酒飲盡了,杯子放回桌上,低頭看她燭光下昏黃的臉,伸手輕輕撫摸她滑膩的皮膚,聲音喑啞,笑說:「小女人。」


  馮憑抱著他腰,仰頭說:「小女人不好嗎?我不想你出去打仗,幾個月不回來。也不想你處理朝務忙到深夜,早上天不亮就起來去上朝,整天都在接見大臣,忙這忙那。我就想天一黑兩個人就上床睡覺,睡到不想睡了再起,白天一塊兒玩,吃飯的時候一起吃飯。每天都這樣,一輩子都不會膩的。」


  拓拔叡道:「你不會膩嗎?」


  馮憑笑,目光注視著他臉,漆黑修長的眉毛,穠麗的眼睛,白皙挺拔的鼻樑,筆墨描出的臉型和嘴唇。他的眉眼五官,那樣漂亮,她心想:一輩子也不會膩的。


  她期待又不安地問:「你會膩嗎?」


  拓拔叡笑道:「不知道。」


  馮憑眼神黯淡了下來,拓拔叡笑說:「朕沒有試過,讓朕試試吧。」


  馮憑說:「怎麼試?」


  拓拔叡說:「衣裳脫了,給朕抱一抱。」


  馮憑注視著他,拓拔叡湊近了,跪在她面前,兩手攬著她渾圓的纖細腰肢,繞到她腰側,解了她中衣系帶。


  肩膀倏的一冷,馮憑低了頭,意識到身上衣服滑落了。她酥,癢的輕輕顫抖了一下,拓拔叡的手伸出來,連著薄薄的兩襠小衣,將她摟進懷裡。他撫摸著她雪盈盈露在外面的肩膀和手臂,嗅著她肌膚和發間散發出的香氣。而後一邊撫摸,一邊解去她身上最後的束縛。


  她像初生的嬰兒一樣潔凈了。她的上半身,肩膀,胸腹,雙腿,雪白地展現在她面前。不知道何時起,她已經長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該有的都有了。


  馮憑有些局促。


  她發育的很好,錦衣玉食的優沃生活讓她肌膚白皙,手腳細嫩的沒有一點繭子。天生的底子也好,腰肢和雙腿修長,骨架小,骨骼纖細又有肉,不是那種乾瘦,瘦不露骨,肢體非常柔美。


  拓拔叡隔著一層衣服,感覺到她豐滿柔軟的胸脯,*芬芳濃郁。


  拓拔叡不知道會不會膩,可是他現在不膩,他摟著她,感覺摟一輩子也沒有問題。


  馮憑道:「會膩嗎……」


  拓拔叡吻她,手眷戀地撫摸著她腰肢,說:「嗯……光抱著好像不行,還感覺不出來,讓我再用一用試試……」


  馮憑臉一紅,無話可答。


  拓拔叡翻身跨到她身上。


  馮憑想起楊信教她的,不斷同拓拔叡耳語,告訴他自己的感受和要求,拓拔叡果然不像先前那樣粗暴了。他是肯聽女人的話的,馮憑讓他輕一點,他就輕一點,讓他不要咬,他就不咬了,改成舔。馮憑起初有點不舒服,不斷要求他,過了一會,漸漸就不說話了,閉上了眼睛,身體在他掌下搖曳起伏。


  因為這段日子,兩人夜夜都在同房,不是特別饑渴,所以拓拔叡只做了一次便夠了。只不過一次特別長,做了大半夜,換了好幾個姿勢,最後拓拔叡筋疲力盡了,趴在她懷中久久休憩。


  馮憑感覺他癱的有點嚇人,忙拿被子給他捲住,裹進懷裡,關切撫摸他臉蛋說:「怎麼了,沒事吧?有這麼難受嗎?」


  拓拔叡累的手指都動不了,感覺身體被掏空,說:「最近太縱慾了,都怪你,為你讓你舒服,把朕累壞了。」


  馮憑又是心疼,又是擔心地說:「還說,都怪你自己,年紀小的時候不曉得節制,保養身體,就曉得胡來,把身體弄壞了,現在成天吃藥也不行。」


  拓拔叡道:「你說什麼??」


  馮憑一臉無辜,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他可不就是小的時候胡鬧,把身體搞壞了,現在天天晚上喝那個鹿血酒,結果一完事就成了這幅德行。


  拓拔叡感覺她的話很難聽,大是不爽了。


  「我什麼時候胡鬧把身體弄壞了?」


  馮憑無辜說:「你以前不是么?」


  拓拔叡坐起來,拍開她在頭上亂摸的手:「我沒有胡鬧過。我再胡鬧也沒有天天爬在女人身上不下來吧?我有規律的好么?我一般三天才做一次,最多就是這樣了,有時候幾個月半年一年都沒有一次,我什麼時候縱慾把身體搞壞了?就是你天天纏著我,你天天要我跟你一起睡,整天嚶嚶嚶要做夫妻,嚶嚶嚶要一塊吃一塊睡,天天哄我,要怎麼樣怎麼樣,哄的我動了心了。我不跟你一起睡你又要覺得我不愛你了要多心。我以前哪有一天一次的?你什麼時候見過我一天一次了?我本來精力充沛的很,還不都是因為最近跟你在一起才累的。」


  馮憑看他激動了,忙上前去拍他肩膀,安慰道:「我不說了,你躺一會兒吧。」


  拓拔叡不高興地推她:「走開,我不累了!」


  馮憑有點不好意思,又感覺他吵起來像個小孩,忍著笑拉他手:「好了么,別生氣了,我說錯了,我不說了。」


  拓拔叡推她:「走開。」


  馮憑說:「我說錯了么,別慪氣了。」


  拓拔叡說:「我身體壞了,身體不行了,你去找個身體沒壞的吧。」


  他真生氣了。


  拓拔叡感覺自己受了冤枉,原來自己在她心裡就是那樣的形象。什麼年紀小,不懂事,身體搞壞了,說的像個什麼窮色鬼,沒出息的糊塗蟲似的,她一直是那樣看他的?他本來認為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是很男子漢很高大的。


  拓拔叡生氣地背過身,馮憑在背後追著道歉,安慰:「不要生氣了么。」


  拓拔叡不理她。


  馮憑下巴點著他肩膀,手撫摸著他脖頸,說:「你膩了我了?」


  拓拔叡說:「膩了。」


  「真膩了?」


  馮憑把他臉扳過來,臉頰貼上去挨著他鼻尖蹭,一邊撫摸:「膩了,那你休了我吧,休了我就不纏你了。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想纏你的,可誰讓你娶了我,你娶了我,你給了我機會,我就要纏你。你娶了我你就是我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拓拔叡被她摸的心很亂。對女人他一向主動,處在給予的位置,都是他想得到別人,從來沒有別人想得到他。他是皇帝,誰能得到他呢?沒人能得到他,更沒人敢說纏著他,不放過他。


  拓拔叡心慌意亂,嘴唇接著她嘴唇亂吻,渾身發熱地追逐著她,手掐著她臀部揉搓:「那你還敢嫌棄我?」


  馮憑不言,感受著他的嘴唇在脖子上親吻的愉悅,還有他手揉搓在身上的疼痛。


  拓拔叡繼續說:「那你還敢嫌棄我?你嫌棄我?嫌棄我?」


  他捏一下,問一句,一邊進犯著她,一邊咄咄逼人地刑訊:「你有這麼愛我嗎?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多愛我,多想跟我在一起,多離不開我?」


  馮憑埋著頭,除了悶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拓拔叡逼問她:「是不是看到我睡別的女人,你就特別難受特別難受,你這麼愛我,不得心痛死了。」


  馮憑低聲道:「要是現在在我身體里的不是你,你在邊上看我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裡要,你就知道了。」


  拓拔叡咬牙切齒說:「我殺了他再弄死你。」


  馮憑說:「你會殺了我嗎?」


  拓拔叡說:「我不殺你,我會打死你,關在家,一天揍你一頓,想起就揍你一頓。誰讓你是個賤、騷、貨,氣死我了。」


  她笑了。


  「拓拔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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