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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怪異

  馮憑問楊信:「本宮真的有那麼木訥嗎?」


  楊信聞之訝然:「誰人胡說。娘娘如此心靈聰慧,哪裡木訥了。」


  馮憑赧然:「皇上說的。本宮也覺得自己有點木訥,這麼多年,皇上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他雖然待我很好,立我為後,然而不過是惦念舊日情誼,其實私情上,並沒有太垂青於我。」


  楊通道:「娘娘可能太多心了。皇上對娘娘若是沒有感情,怎麼會讓娘娘做皇后。這是後宮中最尊貴最安全的位置,多少人想要得到都得不到,唯獨娘娘得到了。」


  馮憑說:「不受寵愛的皇后多了去了。」


  楊信笑:「娘娘只看到不受寵愛的皇后多,沒看到不受寵愛,結局凄涼的普通妃嬪更多嗎?只是因為她們不是皇后,所以再凄涼也沒有人會關注她們,記得她們。她們不是更可憐嗎?至於身在宮闈,命運凄慘的普通宮人就更多了,一事不順,動輒得咎,就算事事小心步步謹慎,也難免遭飛來橫禍,正是無妄之災,池魚之殃。四海之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果連天下最尊貴的皇后都要覺得辛苦,那尋常人只會更辛苦了。皇后辛苦,尚有人同情哀歌,普通人懸屍首,曝白骨,死道路,行人者見之,嬉笑如故。皇後有何可怨呢?」


  這正是一劑清醒的良方,是她心中早已明白的真諦,前進的動力。所以楊信這麼一說,她頓時就不哀怨了。


  楊信說:「臣覺得皇上對娘娘感情不淺了。畢竟這後宮中……不能要求太多,皇上心裡有娘娘這個人,曉得輕重大小就夠了。本來就樹大招風,娘娘也不想被人說挾寵專擅吧。」


  然而馮憑話又變了,說:「我跟皇上,我們是真心實意,你不懂……我跟皇上自小相識,是有真感情的。除了他,我沒想過嫁任何人,他就是生病了要割我的肉做藥引子,我也割給他。他心裡也有我,只是漸漸長大生疏了,也不曉得是怎麼了,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卻日復一日地充滿隔閡,變得陌生。」


  楊通道:「娘娘是聰明人,心思總比常人深。但男女戀愛這種事,心思越深,有時候越多礙。戀愛么,不就講的是個腦袋發熱頭髮蒙,只要一眼看的對眼了,就什麼都顧不得了,看他缺點也成了優點,刀山火海也要去闖。大多人戀愛,都是沒有理智的。可是娘娘事事謹慎,步步不錯,太過冷靜了,在愛人的眼裡,就會少了一點真性情。感情這種事,投入的是一分還是十分,有心的人都感覺得到,最騙不了人的。」


  馮憑默然不語。


  楊信一句話點中關鍵:「娘娘是和皇上房事不諧吧?」


  馮憑頓時紅了臉。


  楊信悄悄看了她一眼,見她面色酡紅,有些迷醉。他小聲問道:「娘娘是覺得取悅不了皇上?」


  馮憑沒說話。


  楊信低笑說:「其實娘娘也不必自責。夫妻間房事不合的多了去了,不能只是妻子的責任,主要責任還是在丈夫身上的。畢竟這種事,從來都是男子主動,女子被動。」


  馮憑瞥了他一眼,心想說:你個太監,懂的還蠻多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反正楊信什麼都知道了,她也就不害羞了。


  馮憑說:「你有什麼辦法。」


  楊信說:「這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喜好……」


  馮憑道:「你來說說。」


  楊信看了看簾外處侍立的宮女,馮憑明白他的意思,揮了揮手,讓宮人退下了。


  「現在沒人,可以說了?」


  楊信紅著臉說:「這個,言傳難以盡述,可能要有一些肢體的觸碰,請皇后允許臣靠近一點,便於示意。」


  馮憑清冷冷的兩道目光看著他。


  她聲音隨和:「允。」


  楊信緊張地握了握拳頭,道:「那小人就斗膽冒犯了。」


  馮憑覷著他,楊信上前去,鼓起勇氣,握住她放在枕邊的手。


  那手柔軟,滑膩,其色如冬雪,質如溫玉。楊信摸的心一顫,努力克服著害怕想要丟開的心情,輕輕給她攥住。


  馮憑扭頭,目光落到他手上,有些好奇,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楊信還有點害怕,說:「小人接下來要做一個動作,請皇后先恕小人無罪。」


  馮憑想知道他要幹什麼,說:「恕你無罪。」


  於是楊信一隻手握著她手,一條腿越上榻,越過她身體跨住,另一隻手也握住了她裡面的手,跨在她身上。


  馮憑大吃一驚,不過沒亂。


  心說:這楊信真是個有膽子的了。


  馮憑並不擔心他一個太監能幹出什麼來,所以心下也是平平靜靜,只將一雙眼睛看他。


  楊信手撐著她手,低了頭,臉貼到她臉邊,肌膚的溫度和香氣已經充滿了他的呼吸。楊信目光逡巡著她的臉蛋和眼睛,表情認真,聲音幽幽說:「每個女人都不一樣,有的女子,只要持久地親吻她,她就會動情。有的喜歡用手去撫摸,肩膀,脖子,或者,別的地方。娘娘要主動去發掘,皇上可能也不曉得娘娘要什麼。皇上身份尊貴,可能在床上不會那麼細心體貼照顧女子的感受,娘娘有什麼感受和想法要告訴他。」


  他笑了笑:「其實不管是日常相處還是閨房中,男女之事,最要緊的都是交流和溝通。一方不說,另一方永遠不知道她是怎麼想。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只要多溝通就能解決的,娘娘要學會向皇上說出自己的感受。」


  馮憑被他注視的很難堪,閉上眼睛,臉發熱,胸口微微起伏。


  她沒說話。


  楊信說話的嘴唇已經要碰到她的臉了。她像一隻甜美可口的果子,他真想一口咬住她,吃了她。


  就算沒有男人的物件,他也有一百種法子可以要了她,有一百種法子可以弄的她伸直了腿,快活叫娘。


  只是現在不敢。


  形體的殘損不能代表什麼,他認為自己骨子裡還是男人,還有男人的激情和血液。他很想抱她,很想吻她,很想和她來一場,做點更親密的事。如果是正常的男人,他可能永遠也得不到親近她的機會,可是現在他沒有後顧之憂。


  他嘴唇擦過她的臉頰,又游移到她耳畔,輕輕吹著氣:「男人會喜歡女人索要,不喜歡她們拒絕。娘娘感覺越舒服,越滿足,他會越高興,越喜歡。」


  馮憑有氣無力道:「他用力……有點疼……」


  楊通道:「哪裡用力?這裡?」


  馮憑伸手想阻止他,楊信在她耳邊低語道:「娘娘別害怕,臣不會傷害娘娘的。臣只是個太監,娘娘不用把臣當男人看,臣只是想幫助娘娘。」


  馮憑鬆了手,輕搖頭。


  楊信問:「這裡?」


  馮憑沒吱聲。


  楊信問:「這樣疼嗎?」


  馮憑顫聲道:「你該下去了。」


  楊信撫摸著她肩膀,嘴唇輕輕吻著她臉頰,溫柔而纏綿,低聲懇求道:「讓臣侍奉娘娘吧,臣會讓娘娘滿意的。」


  溫熱的鼻息噴在她脖子上,楊信吮她耳根,咬她耳朵:「不會有人知道的,臣會保密,娘娘只要舒服就行了。」


  馮憑喘息著不言語,兩個眼睛閉著,臉頰緋紅。她扭頭避開他的吻,然而卻把另一邊的脖子露了出來。濕潤柔軟的親吻層層綿密地覆蓋上來。


  楊信一邊吻她,一邊說:「臣只是個太監,娘娘不用擔心會有意外。臣可以教娘娘,教娘娘怎麼做女人。」


  馮憑睜開眼睛,注視他。


  楊信笑,摟著她腰。拿起她一隻玉白的手,放在臉前,一根一根親吻她指尖。一邊親吻,一邊用笑眼看她。他依次吻完她五個指頭,又張開嘴,含住她手指舔舐。而後,他吻她手腕,順著她手腕內側一直往上,吻到她腋下。


  殿外。


  韓林兒見小太監都在外站著,不解道:「你們怎麼都在外面,娘娘跟誰在一起?」


  小太監回話說:「娘娘跟楊信在單獨說話,將奴婢們都遣出來了。」


  韓林兒皺眉。


  韓林兒走到簾外,透過疏密有致的珠簾,看到裡面春,色無邊。馮憑躺在床上,身上只穿著兩襠小衣和短褲,白皙的胸脯,手臂露在外,*橫陳。楊信跪在床上,抬著她腿親吻她腿側,咬她腳趾。


  韓林兒默默的看了一會。楊信正要脫下她最後一件衣裳的時候,韓林兒撩開帘子走了進去,喚道:「娘娘。」


  楊信摟住馮憑。


  馮憑聽到是韓林兒的聲音,也不驚訝,問道:「什麼事?」


  韓林兒看了楊信一眼,道:「你在幹什麼?好大的膽子,出去。」


  楊信笑瞥了他一眼,放下馮憑下了床,禮了禮,說:「臣先告退了。」


  韓林兒目送他離去,拉了薄被來給馮憑蓋上。他皺著眉,看著她鮮紅欲滴的臉,很難受,也說不出是心情。


  「娘娘不應該這樣。」


  馮憑已經清醒過來了,知道他要說什麼,道:「我方才是糊塗了,你不用說了,我心裡有分寸,以後不會了。」


  韓林兒勸道:「娘娘還是把這個人遣走吧,臣不能看他留在宮裡禍害娘娘。」


  馮憑說:「我知道。」


  馮憑嘴上答應,然而還是捨不得把楊信趕走。


  不過那天楊信走了之後,她回頭一想,還是嚇出一身冷汗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中了什麼蠱,就被這人迷惑了,如果不是韓林兒來,恐怕真要發生點什麼事。


  能發生什麼事呢?楊信不過是個太監罷了,太監又不是男人,就跟女人一樣,還能把她怎麼樣嗎?


  太監不能把她怎麼樣,不過她潛意識裡還是有點不安,她感覺拓拔叡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可能會生氣。


  韓林兒鬆了一口氣,沒有再看到楊信上她的床。然而楊信這個煩人精,還是無處不在。隨時韓林兒走進殿里,都看見他在馮憑身邊,一會在捏肩膀一會在捶腿,一會在伺候穿衣一會在伺候用膳。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對,皇後身邊總要有人伺候的,他也會伺候馮憑日常起居,並沒有哪裡逾越。然而看到楊信他就很不舒服,簡直成了肉中刺眼中釘。


  他要想辦法把這傢伙懟走。


  然而馮憑不肯聽他的。


  大雪連著下了半個月,整個宮殿都被白雪覆蓋。因為風雪不能出門,馮憑便整日蜷縮在宮中,湊著火盆烤火,一邊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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