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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發.035

  晉發.035林子景妙書梅花篆,合睿王連環解心牆


  此句驟出,聯詩得結。


  北靜王因笑對合睿王說:「難怪你要請這樣一個救兵來,原想挫你的,竟被他比了下去。」


  合睿王不答話,眼中也有笑意,卻喚人道:「取筆墨來。」


  話音才落,便有小廝捧著文房四寶來上來。邢季鋪開紙張,命人研磨,又將兼毫沾了墨,送到合睿王手邊。


  合睿王取了筆站起身來,卻只對著紙看,卻不動手。


  北靜王知他想將方才聯詩寫於紙上,卻不動手,又道:「怎麼,還想叫我請你?」


  「我的字你平日里見多了,有什麼意思。」言及,他陡然傾身,將手中兼毫送到林玦面前。


  林玦略微怔忪地望著他,只見他面上帶笑,眼中帶著極強的侵略感。


  「聽你父親說,子景寫得一手好字。便是娟秀的梅花小篆也能寫得,我今兒倒想見見。」


  林玦眼中閃過嘲弄之色,望了他手中兼毫一眼,淡聲道:「王爺明察秋毫,自然什麼都知道。恭敬不如從命……」


  合睿王此人,林玦一早看明白了。他不許人逆著,只要他瞧中的,有興緻的,一定要握在手中好好把|玩一回才是。今兒他若不肯寫,想必合睿王也不能罷休。


  他站起身來,接過合睿王手中兼毫,緩緩走到紙張面前。微風輕來,秋意送爽。林玦垂了眼望那張紙,口中道:「敢問王爺,先前同北靜王聯詩時,作的是哪兩句?」


  他一道側臉對著合睿王,昨兒像是沒睡好,臉色瞧著有些蒼白。卻是驚人的雋秀。北靜王水溶其姿容美冠京城,用一句面若好女也不為過。林玦與他站在一處,竟不顯失色,反增幾分風流俊逸。


  北靜王絕類女子,林玦與之相較,又添男子清俊三分。


  合睿王瞧得微怔,林玦又問了一聲,方才迴轉。


  因望著他低聲念道:「你們來得巧,我們也只作了兩句。北靜王起頭,第一句是,時登重元高。我聯了下一句,景送秋宜人。」


  沒料到這合睿王身為武將,作詩竟然也還得看。林玦略笑了笑,乃提筆而下。


  梅花小篆多是女子所書,其形隨梅花,字字成芳,娟秀中又得風雅。只是寫得好的實在少數。林玦會寫,也不過是因著賈敏寫了一手極好的梅花小篆,他跟著寫了幾日,倒得其形。


  一首詩寫罷,合睿王端詳片刻,便道:「梅花小篆,多溫雅柔和,子景此字,倒見鋒芒。」


  「到底是男子,縱未及冠,寫出的字也已有了來日的風骨。」北靜王笑著將杯盞中剩下的半碗茶吃盡了,又朝一旁的賈寶玉望去:「你性子倒安靜,怎麼不說話?」


  合睿王曾命人打探林玦之事,對他這位表弟倒也有所耳聞。此刻聽北靜王提及,不屑道:「他哪裡是性子安靜,你若將你府中的侍婢帶來,他話自然能多。」


  北靜王聽了,不由失笑。賈寶玉喜歡親近女孩,他也曾聽見過,只是再不料合睿王會這樣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你這話卻是怎麼說呢。」


  「你想怎麼聽,就當我是怎麼說。」他說了這句,便見林玦寫的字墨跡已干,便命人收起來。邢季疊作四方小塊,合睿王兀自取過,往袖中塞去。


  林玦只作沒瞧見,倒是北靜王見了,略微吃驚,瞧了瞧一臉冷漠的林玦,又望了望眉眼溫和的合睿王,自覺知曉其中隱秘。


  四人已然歇過,不等合睿王出聲,北靜王便先出口,邀了林玦寶玉二人一道游山。


  林玦二人應了,北靜王又笑著與寶玉道:「寶玉,你我都是溫柔富貴鄉里出來的人,不與合睿王這粗人一道走。我今日見了你,倒覺十分面善。且讓他們快快地上前探路,咱們慢慢地往上。一來別辜負了這滿山的秋色,二來你我也好說些體己話。」


  方才合睿王明裡暗裡的譏諷寶玉都生受了,如今強自忍著,只等著下山離了他才好。此話既出,能與其分開,他自然歡喜,哪裡有不應的道理。


  四人便做兩行,分散開來。


  林玦有意想留下寶玉,卻被合睿王捉住手,徑直往上帶去。他步子極快,林玦被他帶著走了幾步路,便有些支撐不住:「你慢一些!」


  合睿王這才停住,慢慢地回過頭來,挑眉道:「現下怎麼不喚我王爺了?」


  林玦扭頭不肯看他,手邊就有棵樹,長得青翠欲滴,枝椏迎風招展。他將眉眼凝在那上頭,語氣竭力平淡:「我想喚時,你就是王爺。不想喚時,你又是什麼?」


  他這番話說得極為僭越,合睿王卻並未放在心上。只抬手撫上他一側臉頰,緩緩摩挲著,湊過去在他耳邊道:「你如今膽子越發大了,原先在船上時,連抬頭瞧我一眼都不敢。」


  他的手就在臉上,呼吸也近在耳邊,林玦半邊臉都被他灼得發燙。他心中波動,又是怒又是惱,待要往後退,卻被他一手將腰扣住,身形一轉,竟被牢牢壓在手邊樹榦上。


  「你做什麼?」林玦眉目生怒,盛怒之下卻有種別樣的耀眼奪目。合睿王與他靠得極近,呼吸吞吐之間,燙得他面頰生熱。這樣的距離他危險,他不由伸出手,將他抵住。這點力道,合睿王全不放在眼裡。扣在他腰間的手對著一個穴位發力,他身上驟軟,便是手上力道也不能維持,悶|哼一聲便軟軟往後縮去。


  合睿王卻趁著這工夫,驟然侵壓下來。


  「唔……」一陣異樣的濕熱自耳|垂上傳來,熾|熱的呼吸侵入耳中,帶來令人酥|麻的癢。電光火石之間,合睿王竟已低下頭,將他耳住了卻還不算完,偏偏不肯放過他,變著法地舔麻麻的癢后,就是他不輕不重解癢一般的啃噬。林玦從未發覺,自己的耳|垂竟然那樣不能觸碰。只是被人含在口中,就帶來這樣劇烈的感覺。


  他站立不穩,眼前一陣陣發黑,全靠著合睿王扣在腰間和摟著他後背的手臂,才堪堪站穩。


  「你……放……放開……」他竟忍耐不住,發出濕熱的喘息。


  原以為還要費一番工夫,合睿王這一回卻還肯放開,鬆了口,又在他脖頸上狠狠吮|吸一口,便不再動口。只抱著他,在他耳邊低沉又誘人地道:「我想做的還有許多,你若想知道,我便一樣一樣告訴你。」


  方才他帶來的奔騰和異樣還未褪去,林玦渾身失力,軟軟靠在他懷中,仍舊不時發出急促的喘息,好一時方才停住。


  林玦面上泛紅,如綻粉桃。他聲音還有些低啞,卻帶著一種沙啞的甜:「能與你做這些事的還有許多,你若想要,我便一個一個地尋來給你。你何苦這樣逼我?」


  「我只想同你做這些事。」他略支起身子,低頭深深望著他。不由抬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你若肯在意我一份,我何曾想逼你?我原是不肯傷你半分,不欲叫你難受半分的。」


  他說的深情,林玦卻只覺可笑。他額上有細密的汗,仰起頭看合睿王時,眼中還帶著驚人的亮。「你這樣逼我,這樣辱我,竟還能說出不肯傷我半分的話?合睿王,我與你原不是同道中人。我也從未想過,雌伏男人身下。」


  「從未想過,現如今倒可以想起來了。」他仍舊溫情脈脈,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心驚肉跳:「聽聞你昨兒拒了你母親賞下來的丫頭?」


  他心下驟然一跳,恨恨道:「你給我那四個丫頭,果然是為著這個用處。」


  「噓。」合睿王伸出食指,貼在林玦唇上。「你這樣說,卻十分傷我的心。那四個丫頭,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溫柔有嬗都是宮裡的女官,他們知道分寸,也明白這麼伺候人才最得當。你回了榮國府,那藏污納垢的地兒,我不能放心。」


  說著,他竟低下頭來。林玦心下發慌,猛然將頭扭開。合睿王熾|熱的吻便落在臉側,他也不以為忤,細碎細密的吻在他臉上纏|綿不休,帶著驚人的滾燙與顫慄。


  他一面吻,一面道:「你若一直用著溫柔他們,昨兒那事絕不能出。」又道:「你拒了那個丫頭,甚好,甚好……」


  他說話時唇|瓣顫動,擦過林玦臉上肌理,他只覺異樣的觸感順著臉直達心頭,禁不住死死將下唇咬住。合睿王偏連這樣的安生都不肯給他,伸手將他唇齒撥開,將食指送到他唇邊:「折騰自己做什麼,你若想咬,咬我就是了,我不怕疼。」


  林玦眼中迷濛,恍恍惚呢喃:「你究竟想做什麼?」說話間唇|瓣擦過合睿王指腹,叫他不由體內生熱,恨不能含|住那兩片嫩|肉,好好地吻咬一番。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的……」合睿王低聲呢喃,聲音之中帶著化不開的低沉沙啞。「子景……子景……」


  他這一聲聲都像是鎚子,不輕不重擊在林玦心上,引得他渾身顫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子景……子景……」合睿王止不住呢喃:「你不願意相信我是不是?我從前也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能為一個人做得這樣。只是子景,它既來了,我又有什麼法子?我見著你便很歡喜,見不著你便覺著焦心。你也別再說叫我去尋別人這樣的話,只消你一個……旁的千個萬個,與我又有什麼相干?我不想要王妃,也不願意要什麼妾室,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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