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既是相國千金,又為三皇子妃使陰招搶別人夫君不成,而後又在大街上圍追堵截人家夫妻,結果卻被見義勇為的女俠打了個落花流水的流言,傳遍了大街小巷。
才剛結束禁足的秦正弦在聽到這起流言時,氣得摔了屋中兩件上等的古董擺件,之後帶了人直奔相國府而去。
柳相國得知三皇子到了相國府中,再一想到怎麽也遏製不住瘋傳的流言,連忙叫人通知了柳文昊便匆匆趕往了會客的正廳。
柳相國到時,秦正弦正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的品著茶,柳相國恭敬的行了禮後,秦正弦才不急不斜的道:“都是一家人,在嶽父麵前正弦隻是一介晚輩,不必如此多禮。”話雖是這麽說著,但秦正弦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半分的親近之意。
柳相國知道這不過是秦正弦的客套話,自然不敢順勢而上,麵上更是未表露出分毫的不敬來。對方雖是剛禁足結束,但終究是位皇子,且還是自己的女婿,所以不管背地裏是怎樣的各懷心思,麵上總是要過得去的。
本在自己屋中養傷的柳清荷聽說秦正弦來了相國府,身子不自覺的一抖,掙紮著起身讓婢女侍候著穿了衣服便去了柳老夫人院子中。
柳老夫人聽婢女來報說自家孫女來了,慵懶的抬眸看向了柳清荷,不鹹不淡的道:“既然身上有傷,怎麽不好生養著,跑到我這老婆子院子裏來作甚?”
“祖母,孫女突然特別的想您,所以特地來看看您,祖母這兩日身體可好?”柳清荷走到柳老夫人跟前蹲下了身子,把手搭到了柳老夫人的膝蓋上表達著親近之意,抬眸看著柳老夫人,眸中全是關心的神色,好一副乖乖孫女的模樣。
“難為你還記得有我這個祖母,你說你都回府多少日了,如今才想起來看我這個老婆子,你倒是說說看,此時前來看我又在算計著什麽呢?”柳老夫人雖未推開柳清荷搭到她膝蓋上的手,但語氣卻是無比冷淡的道。
柳清荷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不自在,故作嬌憨的對著柳老夫人撒嬌道:“祖母,您說的哪裏話呀,孫女就是想祖母了,並未有什麽算計。”
“行了,不用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了,有什麽事不妨直言吧!”柳老夫人輕蹙了蹙眉,語氣不善的道。
“祖母,您真的誤會孫女了,孫女就是來陪你說會子話。”柳清荷雙手的手指微屈了屈,臉上掛著明朗的笑意道。
“老夫人,管家來了,說是三皇子前來接三皇子妃回府,可三皇子妃不在屋中,後來聽說來了您這裏,所以他過來請三皇子妃去前廳,三皇子已經等在那裏了。”一個婢女走了進來,屈膝行禮後恭敬的道。
柳清荷聽了婢女的話身子不受控製的一僵,抬眸看向柳老夫人時,正對上了柳老夫人審視的目光。
“祖母,您能不能派人去告訴三皇子,說您甚是想念孫女,想留孫女在家中多住幾日?”柳清荷見事情不能再拖,可憐兮兮的直言道。
“走吧,你現今既已為三皇子妃,哪有常居娘家的道理,難為三皇子親自來接,想來也是愛重你的,你便隨他回去吧!”柳老夫人淡淡的道。
“祖母……”
“好了,這門親事可是你自己選的,你如今又擺出這樣一副委屈的樣子作甚,既然我給你輔好的路你不走,非要自己另辟新徑,那便不要在我麵前擺出這副可憐相。”柳老夫人冷聲打斷了還欲再說些什麽的柳清荷。
“祖母,孫女知錯了,孫女如今後悔了,求祖母幫幫孫女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回到三皇子府去。”柳清荷眼含淚意的哀求著。
“清荷,不是祖母心狠,而是你後悔得太晚了,你偏離我給你安排的道路已太遠,不可能再繞回來了。”看柳清荷如此求著自己,柳老夫人終是做不到心如鐵石,苦口婆心的勸道,“既然你已嫁給了三皇子,那便安心的輔佐他吧!”
“祖母,您當真如此狠心嗎?您明明知道孫女的心思,也知道三皇子的未來是……”
“好了!”柳老夫人被柳清荷弄得心煩意亂起來,沒好氣的打斷了哭哭啼啼的柳清荷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又何至於做下如此糊塗之事,最先陛下賜婚時我便提醒過你,不可以冒進,要大度,可你非要跟人家心尖上的人鬥個你死我活,落到如今這個局麵,你又能怨誰?”
“祖母……”
“不要再說了!”柳老夫人顯然是被柳清荷徹底的激怒了,眼前這個孫女啊,從小到大她可沒少花心思教導她,可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這叫她怎能不心痛,可心痛又如何,如今已然覆水難收了,不是嗎?
想到這裏,柳老夫人最終徹底的硬下了心腸,冷聲對一旁的婢女道:“帶小姐下去梳洗一番,送小姐去前廳。”
“是!”一旁的婢女屈膝應下,走過來扶起了柳清荷恭敬的道,“小姐,奴婢帶您去梳洗!”
柳清荷終究未再多言,垂下的眼眸中卻是溢起了憤恨之色,緩緩的隨著婢女離去了。
見自家的孫女如此執拗,顯然還未放下執念,柳老夫人長長的歎了口氣。
梳洗完後,柳清荷神色如常的出現在秦正弦麵前,而秦正弦此時已然等在了相國府門前,在秦正弦伸手握住她的手時,她下意識的一縮,而這一縮卻是惹得秦正弦平靜的眸色寒了幾分。
見秦正弦寒了眸色,柳清荷的心一顫,麵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極淺的笑意來,恭敬的向柳相國和柳文昊道別:“父親,三哥,我先回去了!”
“嗯!”柳相國輕應了一聲,帶著柳文昊行禮送別,“恭送三皇子殿下!”
秦正弦輕點了點頭,拉著柳清荷便踏上了馬車,冷聲道:“回府!”
馬車緩緩走遠後,柳相國直起了身子,深深的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昊兒,不要摻和到你妹妹的事情裏去!”
柳文昊垂了垂眼眸,並未正麵回應柳相國之言。柳相國見柳文昊如此,深深的看了眼柳文昊後,轉身踏入了相國府中。
已遠離了相國府的馬車上,秦正弦並不說話,隻寒著一張臉沉默著,柳清荷坐在離秦正弦稍遠的地方,雙手緊緊的交握著,身體僵直。
“過來!”見柳清荷對自己如此的防備,秦正弦冷聲命令道。
“殿下……清荷知錯了!”柳清荷身子一顫,慌忙道歉。
“知錯?”秦正弦嗜血一笑,冰冷的嘲諷道,“哪裏錯了?是在大街上追著別人的夫君跑呢?還是隱瞞我,你早已非完璧之身的事?”
“殿……殿下,清荷是否完璧之身,殿下不是最清楚了嗎?”聽到秦正弦說起這件事,柳清荷心裏一陣慌亂,當日在藏香閣時秦正弦太過粗暴,所以弄傷了她,流了血,她胡弄了過去,卻不曾想,秦正弦會突然提起此事。
“你當我是傻子嗎?”秦正弦說著一把拉過了柳清荷,冷冷的盯著柳清荷道,“我並非不經世事的少年郎,你覺得那樣的伎倆能騙得過我?”
之前不提,那是因為事後柳清荷說要幫他,可如今,柳清荷不僅沒幫上他,反而還讓他成了全皇城的笑話,最可氣的是,柳相國那個老狐狸,直到如今還未從心裏站到他這邊來,這叫他怎能不惱呢?
“我……我……”柳清荷見事情已然敗露,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把衣服脫了!”秦正弦看著柳清荷這一副如受了氣般的小媳婦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聲命令道。
“可這是在馬車上!”柳清荷身子忍不住的一抖,在這方麵,她太怕秦正弦了,因為不知什麽原因,秦正弦對她很是粗暴,每次都把她弄得全身是傷。
“嗬,你裝什麽貞節烈女,在我眼中,你連秦樓楚館裏那些女子都不如。”秦正弦說著便把柳清荷推倒在馬車內,欺身便壓了上去。
“不要,殿下!”柳清荷慌忙抬手抵住了秦正弦的胸膛,眸中帶著濃烈的狠絕之色,“你不是記恨蘇若菡那個賤人擺了你一道嗎?我幫你報仇!”
“報仇?”秦正弦停住了剝柳清荷衣服的動作,饒有興致的道,“說說看,你要怎麽幫我報仇?”
“我……我全聽殿下安排!”柳清荷咬了咬牙道。
“我要得到她!”狠狠的折磨她!
這後麵一句話,秦正弦並未說出口!
以柳清荷對褚鈺軒的執念來看,柳清荷之所以並非完璧之身,想來當是褚鈺軒的傑作才是,既然褚鈺軒曾要了他的皇子妃,那他便要了他的夫人又如何。
柳清荷聽到秦正弦的要求,心裏大喜,連忙應了下來:“好,我想辦法!”
隻她話音才落,身體驀的一涼,秦正弦最終又是毫無前奏的對她好一番折磨。
事畢!秦正弦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身上微亂的衣服,扔了件披風給縮在馬車一角,微顫著身子的柳清荷,用寒冷刺骨的聲音道:“不要讓我等太久,如若不然的話……”秦正弦說到這裏頓住,勾著嘴角看了眼柳清荷身上那些清紫的痕跡。
“我知道,殿下放心便是!”柳清荷拿過披風包裹住了自己,聲音抑製不住的微顫著,低垂的眼眸中,卻是閃著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