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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花咒(13)

  愛純眼珠轉了轉,說:「大白,我們得去那邊看看。」說著轉身欲走,卻見白蘭地站在那兒紋絲不動,又道,「大白,怎麼不走?」


  白蘭地淡淡掃她一眼,過去攬住她的腰,帶著她飛躍而下,於河流上空飛過,終於到達山腰處的岩洞。愛純望著白蘭樹禁地那頭,雖然就在眼前,其實卻隔著挺長一段距離,以至於她根本沒有把握像神仙一樣飛躍過來,然而白蘭地卻做到了。


  愛純向他投去崇拜的目光,「大白,有空教教我。誒,走那麼快乾嘛?等等我啊——」


  兩人沿著河流向里走,岩洞內有很多岔口,正當不知如何選擇時,白蘭地在其中一條岔口流水中的兩塊石頭縫裡發現一塊破布,愛純看了看那塊破布,道:「李瀚身上的裡衣就是這個料子。」


  兩人順著這條路繼續往裡走,中途又遇到幾條岔路,好在白蘭地似乎直覺特別好,最終帶著愛純穿越岩洞,來到瀑布之上,遠處是淡青色的海水和一塊塊巨大的礁石,而眼下流水淌過的礁石間的凹槽處正是發現李瀚屍體的地方。


  愛純:「原來兇手在白蘭樹禁地殺死李瀚,再將他的屍體扔到山下的河水裡,河水載著屍體,將他運到這裡。還好是這裡,不然如果是其它出口,屍體可能已經葬入大海了,興許冥冥之中老天就是要我們發現屍體,找出兇手。」


  白蘭地望著她的側臉,小巧玲瓏的臉龐上透著不可動搖的堅定。這時,不知她從哪裡掏出一根紅彤彤的大辣椒,小嘴一口咬上去,邊嚼邊說:「首先,李瀚和陳強的武功都不弱,兇手是怎麼制服他們的?難道兇手也是武林高手?可是既然有力能制服他們,為什麼還要將他們五花大綁?分明是弱者才有的表現。


  李瀚的外衣在他房間找到,他難道真的只穿著一件裡衣就出門了?再著急的事也不該連穿衣服的時間也沒有吧?如果說是被兇手擄走的,以李瀚的功力,不可能一點打鬥的痕迹也沒有。還有,我總覺得我們是不是哪裡弄錯了?」說完,辣椒也啃完了。


  白蘭地:「你不是說看見過李瀚和另一個人要闖進白蘭樹禁地么?如果李瀚是那個時候死的呢?」


  愛純:「不可能,下山的時候他撞了我一下呢,而且紀銘大人也看見他回屋了啊。」


  「你怎麼看出他一定李瀚?」


  「衣服,身形。」


  「臉呢?」


  「當時雨勢很大,他戴著斗笠,兩手抱著頭,我沒看見臉啊。」


  白蘭地眉目微鎖,目光愈見銳利幾分。


  愛純突然明白似的「啊」了一聲說:「你的意思是兇手和李瀚身形相似,又穿上他的衣服矇混過去了是嗎?可是這又怎麼證明呢?」


  「兇手犯了一個錯。」


  愛純想了想,沒想出來,她睜著閃爍的小鹿眼,認真地盯著他,著急地問:「是什麼?」


  「上山時李瀚有戴斗笠么?」


  「沒有!所以他的斗笠是怎麼來的……啊,斗笠是兇手早就準備好的!大白,你太聰明了!還有沒有其它發現?」


  白蘭地淡淡掃她一眼,默了默后問:「查案對你來說真有那麼重要?」


  「關乎人命,難道不重要?」


  白蘭地靜靜看她半晌,留下一句冷漠的話後走了。「我沒感覺。」


  呃……愛純眼珠子轉了轉,是啊,一坨冰塊會有什麼感覺?!


  她追上邊走邊說:「如果李瀚是在申時遇害,兇手做這麼多就是為給自己留個時間證明,這樣的話,大家的口供都不成立了。」


  見他毫無反應,她繼續說:「我越想越覺得李瀚就是在申時被殺。兇手把李瀚引到白蘭樹禁地,不知耍了什麼花招將李瀚制服,然後脫了他的衣服,把他捆綁在樹上,再用木樁插/死。


  兇手穿上李瀚的外衣,假扮成他的樣子在大雨中矇混了所有人。大白,回去之後要通知景峰大人重新調查大家申時都在幹什麼呢。誒誒誒,走那麼快做什麼?等我啊,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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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愛純從景峰那裡拿來重新問過的口供記錄簿,路過廚房時聽見打鬧的聲響,她走進去,看見周闊正與方*徒手打鬥,毓裳躲在角落裡,抱著身子啜泣。


  「裳兒……是不是周闊欺負你了?」愛純擰眉道。


  毓裳見是愛純,急忙道:「純純,你快去幫*。」


  數十個回合下來,方*明顯不敵老道的周闊,愛純抓起一旁的木頭,幾步飛躍過去,朝著周闊一頓亂打。這個色鬼她想揍很久了!

  「你們做什麼?做什麼?都給我住手!」景峰帶著紀銘衝進來,幾招之後將三人分開,又道,「我已經夠煩了,你們還在這給我添亂,說,誰先動手的?」


  愛純:「大人,周闊欺負毓裳,這種質素的人怎麼可以做官?」


  景峰:「所以你們就出手打人?」


  愛純:「我們是懲奸除惡!」


  景峰:「在四海城裡懲奸除惡還輪不到你們,四海城裡規矩嚴,不是外面跑江湖說動手就動手,在這裡你們已經犯了法,不過看在你們初犯,比試也不容耽擱,暫且饒你們一次,以後別再犯了。」


  周闊鄙視傲慢地看了方*一眼,對景峰抱拳道:「大人英明。」


  景峰:「還有你周闊,要是再讓我發現你色迷心竅,立馬給你踢出去,你收斂著點吧!」


  「是是是,大人教訓的是,周闊不敢再犯了。」說著還曖昧地看了一眼毓裳。


  景峰:「散了散了,都去準備明日第二場比試。」


  方*看著周闊大搖大擺離去,忿忿道:「像他這種人早晚會被老天收拾。」


  愛純:「就是。」


  方*過去扶著毓裳,關心地問:「有沒有受傷?」


  「就是手被他抓疼了,幸好你及時出現。」


  「裳兒,你別給我煎藥了,也別到處亂走,以免再碰到那個畜/生。」


  毓裳點點頭。


  入夜,愛純坐在椅上翻開簿子,毓裳打盆水進來,說:「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明天還有比試呢。」


  「有些事沒想明白。」


  「在看什麼?」毓裳一邊給傻妞洗臉一邊好奇地問,「對了,今早景峰大人又找我們問話,不是說李瀚是在酉時到戌時死的么?怎麼現在申時也變可疑了呢?」


  「唉,李瀚的死亡時間之前很可能弄錯了,我現在就在研究誰在說謊呢。」


  「這麼離奇?申時的話不是很多人都沒有時間證人?」


  「對啊,就連我也有可疑。哦,裳兒,你的手好些沒?」


  「*用藥給我敷過了,不疼了。」


  「周闊那個下/三/濫,再看見他,你就有多遠就走多遠,上次他還摸我大腿呢,他這樣的人要是做官,只會做壞事。」愛純眼珠子一轉。「當時那傢伙是在我後面下山的,而且他那天穿的衣服……」和走在李瀚前頭那人穿的衣服很是相似呢。


  不對不對,如果是那樣,又是誰裝扮了李瀚?難道有幫凶?愛純持筆在周闊名字上畫了一個圈,不管怎樣,這人有些可疑。


  思索著,眼睛瞟見坐在床上目光獃滯的傻妞,愛純說:「傻妞以前很愛嘿嘿的傻笑,最近怎麼總是一副獃頭獃腦好像卡機了似的。」


  毓裳擦著傻妞的手,說:「你最近這麼忙,都沒時間陪她,她不高興了吧。」


  愛純放下簿子來到傻妞身邊,在她面前做了個鬼臉,傻妞獃滯的目光緩緩盯向她,嘴角扯出詭異的笑。


  愛純怔了怔,說:「以前我做鬼臉,她都會學著我做個更丑的鬼臉……明天必須得向景峰請示,找個大夫來給傻妞看看。」


  傻妞忽而呢喃起來:「白蘭花的詛咒,再不離開這裡,你們都會被詛咒,嘿嘿嘿……」


  愛純:「傻妞……」


  「詛咒,是詛咒啊,快離開這裡……」傻妞驀地抬眸,兩拳頭猛地出擊,一拳打在毓裳身上,另一拳打過去,愛純及時避開,但傻妞下一招緊跟著揮來。


  花刃從袖子里滑到手裡,愛純遲疑片刻,始終不忍心出招,傻妞的拳頭突然擊中她的胸口。愛純溢出一口鮮血,看著傻妞瘋了似的跑出屋子,她看向毓裳,問:「怎麼樣?」


  毓裳趴在床上搖搖頭,「不用管我,快去追啊。」


  愛純嘆口氣后跑出屋。


  站在園林里茫然地四處張望,突然瞟見站在園林暗處看似發生爭論的紀銘和周闊,愛純雖心下疑惑,但現在顧不了那麼多,她轉頭繼續去追傻妞,準備就寢的白蘭地正巧看見她從窗外路過,輕喃了一聲:「純純?」


  他穿回衣服,背起過雪劍,推門而出。


  愛純追到海邊,只見一批巡邏士兵走過,傻妞到底跑去哪裡了呢?她望一眼頭頂的高山,深吸一口氣從小路跑上去。山林里光線灰暗,腳下一打滑,她立即運功提氣,抓住樹枝一口氣飛到對面山石上。


  然而就在這時,她發現剛才打滑的地方下面有個山洞,洞口不算大,愛純之前那麼一滑一扯,將原本被各種雜草枯枝堵住的洞口露了出來。


  突然傳來女人尖銳的叫聲,傻妞手腳慌亂著,叫喊著從那個山洞跑出來,愛純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大叫一聲:「傻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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