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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眼瞅著朱云云左右看她,面露不忍,但還是礙於龍皎月這個「無良虐童掌門」的命令,只得退到了一邊。


  龍皎月躲在梧桐樹后,見朱云云也退卻了兩三步,卻是不走,就等著看這小公主怎麼把這桶水給由這九千九百九十九階石梯提到浮雲殿上去。


  白露鼓著腮幫子,上前來,勇敢的挽起了小袖子。


  她把兩隻手放在木桶上,咬著牙用力的往上提。


  木桶一動不動。


  她只好放下,又鼓作氣,去抓那木桶,使出吃奶的勁,那木桶有她一半高,裡面裝的是滿滿的水,她就是咬碎了滿口牙使出吃奶勁也提不動它。


  龍皎月躲在梧桐樹后,看著小公主的憋屈勁,差一點就笑出聲來。


  知道難了吧,知道我秦菊苣坑人的方式了吧,知道來我仙姝峰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了吧?趕緊的,趕緊下山去,趕緊回你的皇宮裡去,憑你這炫酷拉風刺目灼眼的女主光環,一打帥哥美男在等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你這沒事幹跑上長流來粘著我幹什麼,我可知道你那光環全開的時候,身邊所有活著的雌性動物可都是男配眼裡的肉中釘眼中刺呢。


  儘管現在男主已經擺脫了黑化命運在西北齊雲府上得了個飛黃騰達的前途,男三凌雲霄又沒有看上你,但是好歹男二還在,那些潛在的男配可都是前赴後繼滔滔不絕啊!指不定哪天冒出個厲害的男配,為了給你表痴心,又聽說你說過喜歡我的話,一時火起,不管這是不是孩童戲言,拖把刀便給我砍了,那本菊苣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小公主憋紅了一張小臉,使出渾身力氣提了半天,那個木桶還是無情的立在地上,沉甸甸的涼水在桶里,連一絲波瀾都未起。


  龍皎月躲在梧桐樹后,忽就覺得不對,不對啊,那標配男二原重陽去哪裡了?從她上長流都沒有見到這個原重陽,要知道在原著里,原重陽和紅眼病魔尊凌雲霄爭奪男二這個更貼近男主的身份稱號時,原重陽以「我整日跟在小公主身側盡心盡責出生入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而小公主受傷受苦的時候敢問閣下又在哪裡逍遙快活」的理由,果斷把那個成天放蕩不堪找不見人影的凌雲霄給比了下去。


  這男二呢,不守著自己的女主小公舉,跑到哪裡去了?

  誒!現在還想那原重陽幹嘛,我現在看的該是這個小公主要怎麼表現她作為女主的堅韌頑強勇敢的官方標配吧!


  哼,本菊苣不信你還能有什麼辦法把這桶水給提上浮雲殿。


  白露使出吃奶的氣力,都提不動那桶水。


  朱云云在旁側,也是乾瞪眼。她總不能上來幫她吧,雖然龍皎月這個虐童狂紈絝嫡小姐不是什麼名正言順的仙姝峰峰主,但她畢竟還是自己的掌門,總不該違背了她親口說過的命令吧。


  龍皎月抱著胳膊,那小公主漲紅了臉,用手提了半天,那桶水都是紋絲不動,簡直跟生了根似得。


  她放下桶,委委屈屈的攤開手,那兩隻骨肉均勻透白如玉的小手,都已經被勒紅了。


  朱云云在旁邊心疼的無法呼吸,只煽風點火道:「小師妹,你不用非得拜入掌門手下,長流除了仙姝峰,浣劍台靈獸峰哪個不是好去處?再不濟,雖然聖尊凶了點,但好歹也是長流尊首,你若是拜入他門下.……」


  白露轉過頭,看著她,委委屈屈的含著一包淚:「白露要入龍姐姐門下,白露在路上就是想了好久的,這是師傅給白露的試煉考核,白露一定會做到的。」


  話雖如此,她也對著那桶水發了愁,轉過頭來,一張小臉上皺巴巴的,滿是陰雲。


  龍皎月看著那白露萌炸人心隨時都能滴出水的濕漉漉大眼睛,只想捂著胸口倒退一步,造孽啊,我秦菊苣真的是在造孽啊!這麼小,這麼可愛的小公舉,我都能下得了手!本菊苣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啊!


  但腹誹是腹誹,同情是同情,龍皎月還是老老實實的躲在那樹后,看著這小公主到底要怎麼辦。


  小公主對著那桶水發了愁,龍皎月在默默自言自語:「趕緊下山去吧,別說你這麼個小屁孩,就是讓秦菊苣我自己來,我都不一定能搬了那桶水上浮雲殿。」


  誰讓小公主太天真,滿心歡喜的答應下來,誰知道龍皎月是這樣坑人的貨。這提水上浮雲殿,實打實的臟活累活苦活,可比什麼長流膽色試煉魔獸對抗難得多了。


  小公主愁眉苦臉的看了看那桶水,又抬起頭往了往那高聳綿延直上雲霄的階梯。她看著那望不見盡頭的階梯,只垮了兩道可愛的眉毛。


  白露朝朱云云看去,朱云云以為她要向自己求助,連忙一個激靈,道:「怎麼了,小師妹?」


  白露可憐兮兮的說道:「如果白露真的能把這桶水提到浮雲殿,那師傅就會收我做弟子了嗎?」


  龍皎月一聽白露的語氣,心裡一個卧槽,這小蘿莉不會真是想出來什麼辦法吧?


  不會吧,本菊苣這麼見多識廣,也不知道你這連一桶水都提不動,又要怎麼去把這桶水給提上長達九千九百九十九階梯的浮雲殿。


  你總不是突然之間就力比壯漢了吧?

  朱云云肯定的點點頭,說道:「那是當然,龍掌門好歹是長流一派掌門,又是龍庭世家的嫡小姐,自然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麼會出爾反爾?」


  龍皎月心裡默默道,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得。


  小白露捏著拳頭,躊躇滿志的說道:「白露知道了,白露一定不會讓師傅失望的!」


  你知道了?你知道啥了,你不知道你把這水桶給提到了浮雲殿我才會失望啊!


  朱云云也一臉懵逼的問道:「怎麼了,這個水,你是想到什麼法子抬上去了嗎?」


  白露挺了挺小胸脯,捏著拳頭道:「白露力氣不夠,抬不起這個水桶,但是白露有腿,白露可以把水桶里的水分成幾個小桶,再一桶一桶的提上去。」


  龍皎月差點蹬蹬蹬後退三步,這一剎那,她簡直以為白露都是愛因斯坦附體了!這個辦法,連她龍皎月自己都沒想過啊!


  朱云云激動的說道:「小師妹真聰明!」


  白露不好意思的眯起月牙似得大眼睛,一陣甜笑:「沒有,只是白露上次在皇宮裡的時候,有西番進貢了幾頭雲雀鳥。父皇想知道一個雲雀鳥有多重,但又不想傷了這鳥。宮裡有謀士覲見,說做了機巧的天平,讓一隻雲雀鳥和數片羽毛同在兩側,來算出與一隻雲雀鳥等重的羽毛。再用這羽毛數量的數倍,稱出了重,再除去羽毛原本數量的倍數,便得了那雲雀鳥的重量。白露只是偶然見過了,現學現用,便用了。這只是白露投機取巧,算不得白露聰明。」


  朱云云繼續讚賞道:「哪裡不聰明啦,我們家小師妹是又聰明又可愛。」


  白露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聲音甜的讓人身子都要飄了一半:「那朱姐姐能不能幫白露去找個小桶,白露想早點完成師傅的任務,師傅也會高興的。」


  朱云云得了這聲朱姐姐,興高采烈的替她去找小點的桶,一溜煙跑了。龍皎月瞅著,心說本菊苣往常叫你做個什麼事,真是磨磨唧唧,如今真是小公主隨便一句話就吃了蜜一樣,跑的比鬼攆還快。


  等朱云云拿了桶來,白露拿了桶,在朱云云的協助下小心翼翼的提著桶,倒了水出來。她拿著那個明顯現做的小木桶,堅決著一張臉,慢慢的踏上了第一階石梯。


  那青石階的天之階一直通向隱逸在雲中的浮雲殿,龍皎月手搭在眉骨上,朝那個看不見盡頭隱藏在雲中的遠處階梯望去,嘆了口氣。


  就說你這想出了法子,又能怎樣,這天之階九千九百九十九階,你要何年何月何時才能走到盡頭。


  就算能走到盡頭,這一桶水至少也得分個七八個小桶,白露若是真的能走上浮雲殿,那她還得一趟趟的下來,再上去。


  有誰受得了那苦?她是不是真的過分了?怎麼會對一個孩子提出這麼殘酷的要求?

  本菊苣簡直是變態啊!

  可是好歹是說了出口。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難道她現在還能飛到那白露面前,說不行,我給你換個試煉考核?


  龍皎月頭大如斗,看著那個小糰子的身影,提著一個小木桶,艱難的抬起腿,一步一步的往那青石階上,朝著天之階吃力的爬去。


  小白露在龍皎月的(變態)要求下,每日里辛辛苦苦的提著水,咬著牙爬那浮雲殿。


  那天之階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就按照她那小胳膊小短腿的速度,龍皎月覺得,沒有是半載五月個月,她是無法完成那個任務的。


  朱云云每天都來看小白露,踩著仙劍提著飯盒,順帶給她抱怨一番龍掌門這要求如何如何的不像話。


  其實朱云云提著飯盒真是多此一舉。既是人皇族的小公主,長流為了給皇族表達出對小公主的重視,在等到小公主上山拜入長流的第一天,便給了她一顆金丹。小公主自身也有些修為,服下金丹之後,已經直接過了辟穀,入了金丹前期。她哪裡還需要朱云云這沒事便來獻殷勤端來的長流高校食堂清水蘿蔔料理啊!


  龍皎月這可是羨慕的牙痒痒啊,想來龍庭這麼大的世家,也沒見掏出來什麼飛升金丹給她這唯一的嫡小姐。這種金丹是聖尊機緣巧合下得來的,雖沒有什麼大多用,但是吃下之後不食五穀,對龍皎月來說,這簡直是直接飛越需求金字塔底端的終極寶物啊!


  龍皎月這練辟穀,可都是需要實打實餓過來啊!


  不愧是女主,對修仙之人來說最難捱的辟穀,就這麼一顆金溜溜的小丹藥,biu的一聲就過去,這可真是常人羨慕都羨慕不過來的恩寵。


  不過朱云云每天上來和小師妹扯淡,踩著仙劍上看著小師妹提溜著一個小木桶,她爬一階朱云云腳下的劍就往上升一點。


  龍皎月就近摘了一片碧綠的葉子,一葉蔽目掩去了自己的身形,用御雲之術浮在小白露所在的石階旁邊。


  說起來這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之術還是前幾日時秋明淵教她的。自從秋哥在西峰潭下被她那麼捨生(機智)的一救,又因為沒有了世尊職務,整天里閑的發慌,還來找她切磋功夫。


  其實也不算是切磋功夫,只是秋哥可能覺得龍皎月上山這麼久,除了龍庭的九天引雷訣和御劍術,他們長流也沒教她什麼,心裡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便借著切磋的由頭來授予她長流法術。


  起初的時候,白露提著那小木桶往上哼哧哼哧的爬,一邊小胳膊用力,手掌都被勒紅了。龍皎月摘了片葉子,往眼睛處一拋,便踩著雲上了石階旁。


  這青石階全是懸空在空中的飛石,每一階下面都是高的令人眩暈的深淵。龍皎月飄在那石階旁邊,小公主就提著小木桶,專心的往上爬。


  龍皎月左右看著她,那小公主像是發覺了什麼似得,突然就朝她這邊轉過頭來。


  龍皎月已經和身邊的浮雲融為了一體,那一葉障目之術她雖是新學不久,但是也自信能騙過普通人,何況是這麼個小屁孩。


  小公主歪了歪頭,朝她眨巴著眼睛。


  龍皎月一動不動,站在雲上,只默念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白露站在青石階上,四周都是漂浮的雲,腳下除了青石階便是萬丈高空。她放下小木桶,濕漉漉的大眼睛一陣眨巴:「師傅?」


  龍皎月愣住了。


  卧槽!怎麼會忘了!她有越光之瞳,你還一葉障目,障個毛的目啊!障眼法對她根本不管用啊!

  雖然被識破,但龍皎月依舊一動不動,裝作自己是空氣的樣子,小公主!你是看錯了!我不是師傅,我只是一朵雲,真的!

  呼嘯的風在她腳底的青石階下涌動,潔白無瑕的雲朵在四周漂浮著。白露放下桶,看著龍皎月一臉別看我別看我我是雲朵我是雲朵的表情,氣鼓鼓的嘟起了腮幫子,大眼睛里一陣壞。


  師傅這是幹嘛,上來了還裝作不動的樣子,她是被定住了,還是在嚇唬我?


  白露走到青石階旁,下面是懸空的萬丈懸崖,漂浮的白雲如同聚集的雪花,紛紛揚揚的在她身邊遊動。


  龍皎月剛想她只要沒反應,白露也辦法。沒想到白露走到懸崖邊上,縱身便是一躍。


  龍皎月嚇得心都差點跳出來,這小糰子大著膽子,竟不顧腳下那萬里的懸空,從這懸空的青石階上,直直的朝她跳了過來!


  祖宗!你要幹嘛!你不怕摔死啊!


  龍皎月嚇得猛地往前一竄,趕緊接住了從天而降的小祖宗。入手是軟如輕羽溫熱可愛的糰子。白露躺在她懷裡,伸手便往身上爬,伸出兩隻手往她脖子上抱,一邊抱一邊哼道:「師傅壞!為什麼在旁邊看著白露,還不跟白露說話!」


  你以為我想看你啊,女主姐!我只是怕你完成了試煉,真的拜入我門下怎麼辦!

  龍皎月一顆小心臟差點就被她嚇得破膛而出,把她接到懷裡,還是嚇得不輕。這小傢伙也沒學御空之法,若是她沒接住白露,或者是再失神一拍,那她豈不是要摔下這萬里高空,直接變成肉餅?


  龍皎月真是罵都罵不出來了,白露在她懷裡,抱著她的脖子,使勁往她下巴蹭:「白露就知道,師傅一定會來看白露的!」


  龍皎月:「.……」


  白露又抬頭甜膩膩的一笑:「師傅的心跳的好快。」


  那是被你嚇的,祖宗。


  龍皎月滿頭黑線御雲飛了過去,把懷裡的白露放下來,白露喜氣洋洋的朝她提了提地上那個小水桶,朝龍皎月歡喜道:「師傅,你看白露想出來的辦法,白露把大桶的水分成了小桶,這樣白露就算提不起大桶,也可以把那大桶里的水一次一次提上去啦!」


  龍皎月心不在焉的說道:「嗯,厲害厲害,聰明聰明。」


  說完,她神色複雜板起臉道:「你剛剛那動作實在太危險了,以後不許那麼做!」


  白露剛剛還喜滋滋的小臉跟田野春日的向陽花一樣燦爛,聽到她這句話一下垮了,只低著頭像是做錯的小媳婦,裙擺下用腳尖在青石階上輕輕的划著圈圈:「可是師傅剛剛不回答白露的話,白露很想和師傅說話。」


  她抬起頭來,小聲的歡喜的說道:「而且我知道師傅一定會接住白露的。」


  啊!這種毫無緣由毫無來由的信任感!女主!女主姐啊!請你不要這麼看我,本菊苣會動搖原本堅定的立場的!

  龍皎月心裡一軟,但還是板起臉道:「不管怎麼樣,下次絕對不許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你要是死了,先不說本菊苣的良心過不過的去,皇宮裡的人皇族指不定還要和我們長流龍庭大打出手呢!


  白露老老實實的點頭道:「嗯。」


  但她又嘟起嘴道:「那師傅也得答應白露一個事情。」


  *!你從哪裡學來的討價還價!你還是那個原著里的絕世傻白甜嗎!不是說好的正宗傻白甜,不甜不要錢嗎?

  看著白露那期待的目光,還有萌炸人心的小臉蛋,龍皎月雖然自我剋制道不要答應!可是這個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點了點頭,開口道:「你說吧!」


  同時,那隻罪惡的右手悄然抬起,偷偷摸摸的朝小白露可愛的小臉蛋摸了去,龍皎月連忙用另一隻受控制的手抓住了這隻管不住想揩油的咸豬手,內心操蛋,神色淡然。


  不能!不能被美色所惑!你要記得!她是女主!

  白露開心的笑了起來,剎那間龍皎月如同看見十里霞光初破天邊陰雲,灑下璀璨聖潔的光芒,差點就被這女主光環震下青石階。


  白露大大的眉眼眯起來,像是初一的月牙,露出兩顆潔白可愛的小虎牙,半是撒嬌半是請求道:「那師傅以後不能躲著白露,就像剛剛那樣,不理白露,不跟白露說話。」


  龍皎月沉思中。


  白露見她沒有答應,又上前一步,兩隻手扯住她的袖角,可憐巴巴的搖晃著她的手:「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師傅,師傅~」


  那甜膩膩的聲音讓龍皎月心裡跟灌了一桶蜜水似得,差點被甜死。她撫了撫額,一本正經的咳了一聲:「可是總歸是有特殊情況的。」


  白露又把臉貼在她的手上,又一下沒一下的蹭著,跟一隻討好主人的小貓咪似得,兩隻濕漉漉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那手掌下細膩如初雪的肌膚光滑如絲,還帶著一點初春寒冰初解凍的涼意,摸著真是太爽了。


  眼瞅著那隻罪惡的手就要捏一把這小臉蛋了,龍皎月克制著內心衝動的魔鬼,淡淡收回手道:「好。」


  這觸感!太爽了!啊啊啊啊啊!我怎麼能被女主的美色和萌態給迷惑了,忘了自己的底線啊!

  (雖然秦菊苣這貨根本無底線~)


  白露歡喜的扯著她的袖子,站直了身體,高高興興道:「師傅最好啦!」


  說罷她戀戀不捨的放開了龍皎月的袖子,轉身過去提起小水桶,捏了捏小拳頭,歡喜的朝她喊道:「師傅放心,白露一定不會辜負了師傅的期望,一定會完成考核的!」


  龍皎月:「.……」


  龍皎月看著面前這個小公主,表示心理很複雜。


  面前的小糰子提著水桶,又吃力的爬了一階階梯,轉過頭來朝她關切說道:「師傅快下去吧!這裡風大!要是師傅著涼就不好了!」


  龍皎月心理更複雜了。


  下了仙姝峰靈獸峰后的天之階后,龍皎月又去了三司殿。


  剛剛朱云云在靈獸峰找到了心情複雜臉色更複雜的龍掌門,眼瞅著她從天之階御雲下來,還以為這老妖婦掌門又去變著花樣欺負自己小師妹,匆匆給她說了聲沈世尊急召,便火急火燎的上了仙劍上去看她的可憐勞改小師妹。


  等到了三司殿,如如和意意已經站在沈望山身後,化作了兩個毫無生機的紙童子。除了兩顆鮮紅欲滴的硃砂痣,其他與人間普通的紙偶沒什麼不同,一樣的慘白,一樣的單薄。


  龍皎月每每瞅見三司殿長流大會的時候,這兩個小童子站在沈望山後面,都毫無例外的化作了毫無生機的紙偶。而其他時候,只要沈望山不在三司殿正殿,那這兩個小糰子就漫天亂竄,上天入地哪裡都是他們的影子。


  她不知道這三司殿到底是有什麼忌諱,基本上這兩個小童子在三司殿里都需得變作紙人,不像往日里出了三司殿,到哪裡都是活生生四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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