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2 家暴現場
霍宴行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引火燒身。
這邊,郁夕珩抬手,示意零的搜查官們都停止行動。
司扶傾眯著一雙狐狸眼,也制止住了準備掏出真傢伙上前的羅蘭德。
「都退開,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過來。」
月見讓羅蘭德帶著T18的人向後退去。
這邊,郁夕珩也讓零的人全部退開。
雙方的人都有些不解,但還是服從命令退了下去,留出了足夠的私人空間。
於是只剩下了4個人。
司扶傾先看向月見。
「傾傾,我發誓,這跟我無關啊。」月見指了指霍宴行。
她表示她也才知道,很無辜地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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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行:「……」
他想說,這件事情也跟他無關。
他可以溜走嗎?
司扶傾看了一圈,目光終於落在了某位首席的身上。
郁夕珩輕嘆了一聲,抬手將一直不離身的面具摘了下來。
在金屬面具之下,還有兩層人皮面具。
他也一一撕下。
終於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隨後他又將外衣脫下,取出了一些東西,身形也恢復了司扶傾熟悉的樣子。
月見不得不讚歎一聲。
比身為黑夜巫女的她還謹慎。
難怪這麼多年老二也沒有揪出零首席的身份。
若非她和霍宴行對上了暗號,今天少不了一場硬仗要打。
不,應該還是要打架。
單方面的家暴現場。
司扶傾也將面具扯了下來,並擦掉了妝容。
兩人徹底坦誠相對,只是身份完全不一樣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哪怕是人生字典里沒有「失敗」這兩個字的胤皇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解釋什麼?
郁夕珩毫不例外,他若是解釋,被按在身上的罪名只會更多。
但,他確實有罪。
司扶傾最先打破了沉默,她冷冷地開口:「零首席?」
郁夕珩:「傾傾,是我,抱歉,我——」
「不許狡辯!」司扶傾堵住耳朵,「還沒有到犯人陳述辯詞的時間!」
郁夕珩:「……」
他只好停下。
司扶傾又問:「搶我貨物的討厭鬼?」
郁夕珩還是沉默。
司扶傾冷笑了一聲:「很好,不說就是默認了。」
霍宴行忍不住被嗆了下,看向男人的眼神第一次帶著幾分憐憫。
司扶傾接著問:「兵不厭詐?」
「……」
「剛才還偷襲我?」她每問一句,就朝著郁夕珩的方向走一步。
「……」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月見拉著霍宴行後退了一步。
不勸了。
勸不住的。
還是做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吧。
司扶傾一步步走進,怒火也在一點一點地飆升。
她一拳砸在男人的胸膛上:「可惡!你這個黑心的偷襲怪是最討厭的鬼!」
郁夕珩再次:「……」
真是糟糕。
「我現在正式宣判你的罪刑!」司扶傾豎起三根指頭,十分的無情,「你搶我貨物,這是罪名一,你偷襲我,這是罪名二。」
「你說你有家室了,不願意和我有任何牽扯,這是罪名三,我決定要判你無期徒刑!」
只要想一想先前發生的事情和對話,她就氣得要死。
司扶傾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火冒三丈。
「還正有此意?」她環抱著雙臂,聲音又冰又涼,「那我可以合你的意。」
這句話終是讓郁夕珩沒有沉住氣息。
他伸出手去拉她,低聲嘆氣:「傾傾,你聽我說——」
「走開!」司扶傾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超氣,「誰是你女朋友,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沒有女朋友了!」
「不許跟著我!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傢伙!」
司扶傾很生氣的撿起地上數塊的小石子,全部砸在他身上,一個人朝外走。
才走了三步,越想越氣。
她停了下來,轉過頭,大聲說:「看什麼看,看我我也不會原諒你,去跪榴槤!」
撂下這句話后,司扶傾戴上頭盔騎上心愛的小摩托,只給郁夕珩留了一地的尾氣。
「……」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零和T18雙方面面相覷。
隔得很遠,羅蘭德也看見了自家長官單方面毆打零首席的一幕。
而且這期間,零首席也沒有任何反抗。
羅蘭德驚掉了下巴。
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瑪格麗特長官在不為人知的時候,把零首席都搞定了?
既然如此,那之前打什麼?
羅蘭德十分迷惑。
莫非是某種情侶間的情趣?
但他感知到此時的氣氛很不對勁,很識趣地沒有問出口。
零的搜查官更是戰戰兢兢地上前:「主、主上……」
郁夕珩回神,聲音很淡:「散了。」
他也開了輛摩托,跟著司扶傾後面而去。
兩人都離開后,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你去看看傾傾吧,我去看著時衍。」霍宴行轉頭,對月見說道。
然後他無意間瞥到月見的手機屏幕,稍稍一愣,「你在做什麼?」
月見說:「我在網購榴槤。」
霍宴行有些不解:「為什麼要網購榴槤?」
月見慢悠悠道:「小師妹的提議不錯,萬一以後我需要讓人跪榴槤呢?」
霍宴行:「……」
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感覺他身上一涼。
零和T18雙方觀看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內鬥」,好奇心直泛濫,但又沒辦法問。
羅蘭德不怕死地上前:「長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月見買完了榴槤,想了想:「意思是,你們瑪格麗特長官的男朋友,就是她想打倒的零首席。」
羅蘭德:「???」
什麼?!
**
這邊,零分部。
毫無疑問,先前郁夕珩追著司扶傾來到T18分部的時候,沒能進去。
霍宴行聽完,有些不解:「這麼久了,你們都沒對上過暗號?」
郁夕珩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破天荒地按了按眉心:「現在想想還是有的,但是都錯過了。」
當真相被揭開后,很多事情也能串聯在一起了。
譬如月見,一定就是T18另一個巨頭——黑夜巫女。
可惜太晚了。
霍宴行啞然:「那……那這還真是你的罪過啊。」
這事兒簡直是所有的巧合撞在一起了。
兩個人都瞞得太緊,也給對方留夠了足夠的隱私空間。
結果「嘭」的一下炸了。
霍宴行搖了搖頭,感嘆了一聲:「我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我可聽月月說你搶我表妹的貨物讓她記了很多年。」
何況他作為知情者,肯定也被司扶傾打入了郁夕珩這一陣營。
他還得想著怎麼讓他表妹原諒他呢。
他不和這個黑心的前東家一夥兒,要不然回霍家他肯定被打。
霍宴行也不好意思說,他其實有些幸災樂禍。
郁夕珩靠在窗邊。
良久,他撥通了遠在大夏帝國的鳳三的電話。
鳳三立刻應道:「九哥!」
郁夕珩神色平靜:「我走之前,對你說了什麼?」
鳳三一愣,腦子轉的飛快:「九哥說讓我看著司小姐,不要讓她跑出去玩,還讓我給小白小姐喂金磚。」
「嗯。」郁夕珩又問,「做到了么?」
鳳三聽到這裡,心裡一個咯噔。
完了。
一定是司小姐跑出去被九哥發現了,現在來向他興師問罪了。
鳳三以他平生未有的速度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措辭:「九哥,是有很壞的人惹了司小姐,司小姐和這個壞人去約架去了。」
「她給我說對方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次,必須趁著這個機會去收拾他,九哥您也知道司小姐要走我肯定攔不住的。」
他說完,電話里突然沉寂了下來。
鳳三更緊張了,他結結巴巴道:「九、九哥,小白小姐可以給我作證的!」
「是的哦。」話筒里傳來了小白歡快的聲音,「九九去打架啦,打一個可壞的人。」
鳳三舒了一口氣。
比起他來,小白小姐也還是有些地位的,他應該能獲救。
「是么,她和你說了這麼多。」郁夕珩淡淡地開口,「那她有沒有和你說過,和她約架的壞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