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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這些頂級勢力,都為司小姐而來【1更】

  這三個字,讓齊殊寧渾身的血液都幾乎逆流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郁夕珩,瞪大了眼睛。


  明明是明月清風一樣的男人,怎麼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


  「來嘞!」溪降果斷地上前,「九哥,這鯊魚可是風家精心培養的,和大海里那些野生的不同,牙口好著呢。」


  「嗯。」郁夕珩撐著頭,難得地表揚了一句,「做得不錯。」


  看著那些鯊魚,齊殊寧尖叫著,用手撐著地不斷地後退:「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她以為她從江水寒手中逃脫就是安全了,誰知道會來到一個更恐怖的地方。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怎麼還養殖鯊魚?!


  瘋子嗎!

  「我、我警告你們!」齊殊寧臉色慘白慘白的,「我是大夏台的新台柱,我外婆出身四九城大豪門,你們敢動我,你們也要完蛋!」


  她背後的確有資本,否則也不可能那麼早就成為大夏台的新台柱。


  比她資歷深的人也不是沒有。


  不管是哪個圈子,都得有後台,否則哪裡能出人頭地。


  齊殊寧都已經準備好等節目錄製完,接手大夏台一個新節目,之後她說不定還能被選上當春晚的主持。


  這些人憑什麼綁她!

  郁夕珩神情漠然,沒有什麼情緒地垂眸俯瞰。


  彷彿回到多年前,他坐在金色的龍椅上,看著那些階下之囚抵死掙扎。


  胤皇從來都不是一個完美的帝王,他有他冷酷殘暴的一面。


  他胸懷天下,憐憫世人,甚至親自躬耕,嘗人世百苦。


  可面對敵人,字典里從來就沒有手軟這兩個字。


  帝王手上沾染的人命,太多太多了。


  更不用說當年十六子奪嫡,親生兄弟暗中陷害,他也沒有心慈。


  之後一年斬殺宦臣污吏五千餘人,以雷霆手段鎮壓動亂的朝廷,沒有人敢有異聲。


  他六歲就知道怎麼像一個男人一樣手握刀劍了。


  史書上對此記載很多,後世也諸多非議。


  有人說他殘暴,是暴君,昏庸無道。


  有人說他連兄弟都殺,得位不正。


  更有人說他以戰止戰以殺止殺實乃錯誤之舉,多少將士戰死沙場。


  可不論如何,他建大夏朝萬世之基業,逼蠻族退出大夏五州。


  他的一生罕有一敗。


  他死後一千五百年,依然守護著這片土地。


  只是現在不是那個紛亂的年代了,如他前世死之前做的那個夢一樣安穩。


  他收斂了他全部的鋒芒,一點一點讓自己變得普通再普通。


  誰又會知道,一千五百年前,那個大爭之世,只有強者才能活下去。


  「喲,還大夏台呢?」沉影環抱著雙臂,挑了挑眉,「今天就算是四九城豪門都來給你說情,你也得下去。」


  「別和她廢話了。」溪降冷哼了一聲,「這狗東西還不知道,她能讓三家四盟都來一趟,她死都值了。」


  「簡直胡說八道。」鳳三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他們是為司小姐跑的,跟她有什麼關係,別給她抬咖位。」


  三人隨便幾句交流,卻彷彿一聲聲驚雷在齊殊寧耳邊炸開。


  三家四盟!


  齊殊寧的腦子嗡嗡地響。


  司扶傾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一夜之間,就有這麼多人出來給司扶傾撐腰?!

  大夏台竟然都保不了她?


  這個男人又是誰?


  雖然都說四九城大豪門如何權勢滔天,可大夏帝國的三歲小孩都知道,三大世家四大盟會才是真正的天。


  司扶傾但凡和三家四盟中任意一個有關係,還能在娛樂圈混得這麼差?

  齊殊寧抱著頭,又開始了尖叫。


  她不相信絕對不會相信!


  司扶傾憑什麼什麼都比她強?

  沉影和溪降將齊殊寧提了起來,完全不顧她的掙扎,帶著她來到了陽台邊的大游泳池前。


  「等等。」


  有聲音開口。


  齊殊寧的眼睛里浮現出了幾分希冀。


  頓了下,郁夕珩尊口再動:「不要死了,留一口氣。」


  郁夕珩說留一口氣,那就真的只是一口氣。


  齊殊寧看著那張太過俊美的臉,不覺得驚艷,只覺得毛骨悚然。


  「明白。」溪降信心滿滿,「九哥你放心,這事兒我們兄弟幾個熟。」


  「你放開我!放開我!」齊殊寧又掙扎了起來,「我不要下去!你們抓錯人了,跟我沒關係!司扶傾是因為海龍捲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都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沉影拍了拍她的臉,「你放心,這些鯊魚口味叼,不吃酸肉,最多咬你幾下,不過血腥味可能會引來其他的海洋動物哦。」


  「這些動物會不會吃你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放心,主上說了,給你留一口氣。」


  他鬆開手,笑容不減:「祝你好運。」


  「撲通」一聲,齊殊寧掉進了游泳池裡。


  她徹底崩潰,聲嘶力竭,歇斯底里地尖叫著:「你們是魔鬼!魔鬼!」


  這動靜已經將周圍的九條鯊魚吸引了過來。


  它們確實對齊殊寧沒什麼興趣,只是撕咬著,並沒有吃她。


  但它們的牙齒都十分尖利,深入到了皮膚之下,是徹骨的疼痛。


  齊殊寧根本反抗不了。


  一旁沉影將攝像頭架好,開始錄像。


  他嘆氣。


  今天可真夠忙的,還得把錄像給千軍盟以及靈盟那邊都傳一份。


  少跑幾天外賣,可少掙不少錢。


  齊殊寧還在慘叫,凄厲至極。


  水面被她傷口裡流出來的血逐漸染紅,鯊魚還在圍著她轉。


  游泳池也很深,她雖然會游泳,但根本沒有力氣。


  周圍都是海水,全面壓迫著齊殊寧的神經,她從來都沒有這麼絕望過。


  可一旦她失去力氣沉下去,那個先前把她扔到海裡面的年輕人就會把她提起來,再給她吃了什麼葯,她的力氣又回來了,想昏死過去都難。


  齊殊寧叫得嗓子都啞了,眼睛里滿是血絲。


  身上傷口交錯,猙獰可怖。


  她從來都沒有經受過這麼可怕的事情。


  這裡的隔音很好,也完全吵不到隔壁卧室里的司扶傾。


  「這女人,心歹毒。」溪降嘖嘖,「讓她體會一下掉海里是什麼感覺,她還以為剪個安全帶就能害司小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


  沉影並不關心齊殊寧,只關心一件事:「你說這次幹得不錯,九哥會不會發點獎金?」


  「我不知道。」溪降面上十分無辜,「不如你等司小姐醒來,問問司小姐能不能分你點錢?」


  沉影想了想,還點頭了:「有道理,一會兒等司小姐醒來了讓她觀賞一下,說不定能分我點錢。」


  溪降望著天。


  總算有人陪他了,他看沉影要把褲子都輸了。


  鳳三走到郁夕珩身後:「九哥,你說司小姐的腦袋,真的沒什麼事嗎?」


  「嗯。」郁夕珩聲音淡涼,「還知道錢。」


  鳳三:「」


  啊,那確實沒什麼事。


  「要不要通知其他人司小姐已經找到了?」鳳三又問,「我看他們挺著急的。」


  「通知下去。」郁夕珩頷首,「人就不要過來,等她醒了再說。」


  鳳三點點頭,出去聯繫各方。


  網上等待的人不少,尤其是慕司軍團。


  慕司們見司扶傾和節目組的微博一直沒有動靜,都快急瘋了。


  直到消息傳來,超話里終於開始慶祝。


  嗚嗚嗚傾傾沒有事!


  感謝救援隊,感謝所有救傾傾的人。


  肯定會找到的,我就在這個鎮上,你們是不知道,千軍盟和風家都來了,他們出手當然能把傾傾找回來!


  我我我也在,我看到千軍盟的旗幟了,太帥了,可惜沒人能拍胤皇也沒人能演,要不然真想看看千年之前他們隨胤皇征戰是何等風姿。


  千軍盟?!我老婆不會和千軍盟有什麼關係吧。


  怎麼可能啊,千軍盟本來就管這些事,普通居民也會去救,又不會因為一個明星有例外

  笑了,還有關係,你怎麼不說她是胤皇轉世能號令三大世家四大盟會呢?死裡逃生就更該收斂收斂,狂什麼呢,娛樂圈的前輩那麼多,小心哪一天踢到鐵板了。


  黑粉的評論很快被淹沒。


  慕司們一肚子氣正沒出發呢,戰鬥力狂飆。


  醫院這邊。


  被司扶傾救起來的漁民們也都放心了,已經約好等出院就去給司扶傾送些自家製作的土特產。


  一樓大廳。


  江水寒讓千軍盟的人開始撤離。


  「隊長。」他面前,商陸耷拉著腦袋,「都是我不好,沒跟著司小姐。」


  他這幾天都在姜家住著。


  畢竟神醫盟的考核剛結束,姜家四口人風頭正盛。


  司扶傾為了防止方明泉這類人心生歹意,讓他保護好姜長寧一家。


  誰能想到會有齊殊寧這樣為了一己私慾害人的毒瘤。


  「人心叵測。」江水寒搖搖頭,欲言又止,「剛才那個人口中的『主上』」


  「是司小姐的老闆。」商陸忙說,「姓郁。」


  江水寒挑眉:「郁?」


  郁這個姓很罕見但卻很大。


  到底是四九城第一豪門,名聲還是極其響亮的。


  但放在三大世家和四大盟會眼中,就遠遠不夠看了。


  「我覺得他很神秘,和我見過的郁家人又不太像。」商陸撓了撓頭,「反正我只見過幾次,每次都想給他下跪,氣勢太強了,隊長,可能也是進化者吧,我也不清楚。」


  江水寒若有所思:「這樣么」


  頓了下,他微微莞爾:「那有機會,我肯定要見見。」


  他抬起頭,看著窗外飛走的幾架搜救機。


  別人認不出來,但江水寒不會不知道。


  這樣表面普通但實用性極高的裝備,只能是墨家的風格。


  保護平民的確是千軍盟的分內職責,風家離得近,自然要出面。


  海龍捲又是被人惡意製造的,超自然管理局定然也要動手。


  可墨家?

  江水寒眼神一點一點地變深。


  他收回視線,給慕青夢那邊打了個電話:「夫人,司小姐無恙,但還在靜養中,我準備多留幾日,請夫人一定要照看好自己。」


  **

  另一邊,東嶺海和南無海的交接處。


  謝硯秋也接到了電話,她鬆了口氣:「還好傾傾沒事,另一個龜孫子也抓到了,一定要好好審問審問。」


  謝硯秋和姬行知同時出馬,收拾一個陰陽師自然不在話下。


  姬行知封鎖住了這個陰陽師體內的陰陽五行之力,海上龍捲風也才停止。


  所幸所有人都被司扶傾救了出來,否則這一次的海龍捲至少也會死傷上百人。


  謝硯秋用腳踩著昏死過去的陰陽師,冷冷:「用心險惡的狗東西。」


  其心可誅。


  「確實是個狗東西!」姬行知一邊附和,一邊端詳了一下謝硯秋。


  確實和他大哥長得有些像。


  不過世界上相像的人不少。


  他也會對和他長得像的人有好感。


  「哼,老娘好久沒動手了,正愁沒手可動,打瞌睡了也有人送枕頭。」謝硯秋抬了抬下巴,「你看看他是哪一家的,或者是散修?」


  姬行知查看了一下:「藤山。」


  「藤山?」謝硯秋皺眉,「東桑排第一的那個陰陽世家?」


  「是他們,這群不要臉的!」姬行知憤憤,「早知道我就應該把他們家祖墳也炸了,一個祠堂還不夠教訓他們。」


  竟然害他大哥!


  「好小子。」謝硯秋著實地驚了下,「前陣子上新聞的是你啊?」


  她還以為是藤山家的陰陽師壞事做多了,祠堂才會著火。


  「那可不。」姬行知得意洋洋,「我還炸了酒井家的寶庫。」


  「不錯不錯。」謝硯秋點點頭,「小子,有沒有興趣加入超自然管理局?我們薪酬很高的。」


  姬行知回想起謝硯秋的手段,他嘴角抽搐了下:「這個,您看,我是姬家人,我爺爺就我這麼一個獨苗苗。」


  「也是。」謝硯秋嘆了一口氣,「怎麼也得給姬家留個后。」


  她有些發愁。


  也不知道去哪裡能夠找到足夠的人手。


  「行,那你自己用板子回去吧。」謝硯秋說,「我把這個龜孫子帶走了。」


  姬行知:「」


  這裡離南州足足有幾百公里,他得划水劃到什麼時候去?!

  他果然只是個工具人。


  這麼一對比,還是他大哥對他好。


  姬行知只能人任勞任怨地重新將長板放到水中,生無可戀地返回。


  **

  這個時候,北州的州會城市。


  很普通的一個住宅樓里。


  女人坐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


  大門被打開,一個男人走進來,見她眉頭直皺:「看什麼新聞呢?」


  「南州那邊發生了海龍捲。」女人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人員死亡,去年也發生過幾次這樣的災難,真是讓人揪心,生命無常啊。」


  男人看著電視機里播放的海龍捲畫面,他抿了下唇,輕聲安慰:「你別擔心,這些都有專門的部門管呢。」


  「什麼部門?」女人笑了,「你不會真的說有超自然管理局吧?這都是電影上的,而且這是自然災害,和超自然有什麼關係。」


  男人搖了搖頭,也笑:「都沒有關係,我們就是普通人,普通人就很好了。」


  「小星快回來了吧。」女人看了眼時間,又嘆氣,「他開學升高三了,這學習成績怎麼也提不上去。」


  「又不是只有學習這一條出路。」男人倒是樂觀,「看他以後想幹什麼了。」


  電視機里傳來女主持人的聲音:「本報訊,前方記者已經接到消息,司扶傾小姐正在醫院接受治療,目前無恙。」


  「據獲救的漁民們講述,危急時刻,是司扶傾小姐把他們救了出來,之後我們會繼續跟進」


  電視屏幕上放出了司扶傾的一張照片。


  難得的正臉照,依舊是素顏,沒有帶妝。


  「這個小姑娘真厲害啊,她居然能救這麼多人,她——」男人只是隨意地看了眼,下一秒,目光死死地定在了電視上,失聲,「她、她」


  女人也愣了下,又快速起身,去書架上拿了一個一直擺在那裡的鏡框。


  那是一個雙人合影。


  ------題外話------


  早上好


  我四女婿他真的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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