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家心肝味道甜甜噠
「挺好的,應該沒問題,」一說到視鏡,爍陽自然是信心十足成竹在胸,就差拍著胸脯打包票說肯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你放心就好,肯定不會給你丟人。」
景正翰撇了撇嘴,再次把臉轉了過去。
爍陽驚呆了:這大少爺到底要怎麼伺候啊,怎麼覺得出了個差回來整個人都變得傲嬌又彆扭了?明明是他先起的話題,我順著他的話好好說,怎麼反倒給他惹毛了?給你省心還不好哦,非要捅出一大堆簍子來讓你跑前跑后才開心啊?
爍陽默默捂心口,只祈求那個高冷的景大少快點回來,而不是這個彆扭又不肯吱聲的景大少,拜託,成天猜心思智商不夠用啊!
與此同時,被強硬地提溜出去的roy後知後覺地開始掙扎:「放開我!」
用力一蹬,救回衣領的同時本能地遠離那個三天兩頭陰魂不散的景二少:「二少爺,您就算是成天無所事事也有人養著你,我可不一樣,現在是在工作,無論您有什麼事兒,能先緩緩么?!」
「你那是工作么?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你這這是幹什麼?當我是死的啊?還有那個同樣不知檢點的爍陽,跟你沒事兒摟摟抱抱,當我哥是死的啊?!」誰知roy那邊才抱怨了一句,景正衡這邊卻連珠炮似的噼里啪啦說了一通,而且那樣子還挺委屈,活像一個受了虐待的小媳婦!
「你、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摟摟抱抱!陽哥順利拿下視鏡,我們自然要高興慶祝一下——」
然而前兩天還表現出百依百順的景正衡今天就跟吃了炸子兒似的,不點都著,一副壓根兒不願聽roy解釋的模樣:「高興就一定要摟摟抱抱?怎麼不見梁超衝上去又抱又蹭的,人家是經紀人,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助理,瞎高興什麼勁兒!管好你自己就好,別沒事兒衝上去,還整天陽哥陽哥的叫,你跟他很熟嘛,叫這麼親-熱做什麼?!」
roy目瞪口呆,被一個從小濫qing到大的人指著鼻子說要檢點,說不要摟摟抱抱,不要親親熱熱,這叫個什麼事兒啊!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幾下,roy覺得再多看一眼這個人、再多聽一句這個人的廢話自己都會炸掉,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么!
狠狠剜了景正衡一眼,roy掉頭就走。
!!
景正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roy的手臂將人整個撈過來:「說你兩句你到本事了敢走!」
roy挑眉,冷道:「景二少,現在是工作時間,雖然同在景式集團,恕我頂頭上司是景大少而不是你,實在沒時間在這跟你瞎耗,要是欲求不滿就請另找他人,如果想換換口味滿大街多得是——」
話還沒說完,roy便被奪去話語自主權,所有張口未盡之言盡數被吞入景正衡腹中,一雙明亮烏黑的眸子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得看著冷不丁在眼前急速放大的俊彥,那同樣烏黑明亮可其中蘊含了太多如烈火辦炙熱情緒的眸子近在咫尺,唇瓣上如野獸般輾轉撕咬的觸感讓roy當機當場,由於原本就在說話而開啟的唇瓣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讓靈舌順利長驅直入,肆意攻略城池。
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身體從麻痹中恢復的roy牟足勁兒奮力一退,從一開始就沒怎麼被反抗而漸漸放鬆下來讓自己沉溺在唇舌間的旖旎景正衡猝不及防,竟真的被roy一把就推開了。
「……」roy睜大雙眼狠狠瞪著那個恬不知恥尤嫌意猶未盡的罪魁禍首,憤恨地抬手用袖子使勁兒擦著嘴唇,可是那唇舌間糾纏交融的溫度和觸感彷彿扎了根似的,仍憑roy快要把嘴皮磨破了都沒有消散,然而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當街強吻,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roy氣得直想拿一塊板磚直接拍在景正衡的臉上,然而四下張望一番,繼而出離的憤怒了:媽噠!環保工作做的要不要這麼好!!別說板磚了,連跟草都沒有!!
景正衡舔了舔唇瓣,心裡美得樂開了花,定睛一看,怒不可遏卻又無處發泄的心肝竟然拋下自己獨自離開,那怎麼行!於是屁顛兒屁顛兒地跟上,方才那一反常態的脾氣瞬間馴化,恬著張笑臉恨不得把自己整個粘在對方身上。
「你要去哪兒啊?我送你啊。」
「……」roy目視前方,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不氣不氣,我剛才是腦子有病,瞎說的,你就當我是個p,大人有大量就給我放了吧,」景正衡全然不知氣餒為何物,因此此刻他只知道一點,從roy方才生澀的基本上稱得上是木訥的反應來看,別說經驗少的可憐了,那根本就是沒有經驗嘛,心心念念的真愛竟然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碰過,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白白嫩嫩的放在自己眼前,而且只有自己碰過,以後也只能自己碰,這麼一想,景正衡覺得自己可以直接升天了,於是在roy看來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而對於他自己來說則是由衷地有感而發:「寶貝兒,你真甜,味道棒棒噠!」
「……」聞言,roy猛地停住,側眼看著這個完全不知羞恥為何物、直接把節操二字吃了的男人,冷冷道,「滾!」
然而話雖這麼說,roy拒絕歸拒絕,景正衡滾不滾、滾到哪兒只能另說了。
而此刻突然被兩位景家少爺席捲一空的視鏡場也不太平,作為聯邦第一大家族、掌握了整個聯邦近乎一半的經濟命脈的景式集團,由於歷代家主向來行事低調且不喜張揚,因此認識景正翰和景正衡的人除去上流社會各大世家的人之外,外界幾乎知之甚少,頂多也只是知道個名字而已,根本無法將名字與長相對上號,但是卻無法否認,正式因為只知道幾個名字,為景家的人更加憑添了幾分神秘色彩,無形之間猶如神邸一般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即。
所以在爍陽脫口而出「景正衡」三個字后,對於等候區來說,無疑是瞬間炸開了鍋。
「景正衡?難道是那個景式集團的二太子爺?」
「不好說,這同名同姓的可能性雖然有,不過,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而且你看剛才來的那幾個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剛才和12號出去的那個人,你不覺得可那個『景正衡』長得很像么?如果『景正衡』是真的的話,那那個人……難道是景式集團的太子爺現任當家『景正翰』?」
「嘖嘖,怪不得,你看剛才那些記者評委們的反應,我還以為王導是個多正派的人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從前剛正不阿只不過給的價碼不夠大,人家大導演看不上,現在景式集團一出手,價碼自然少不了,還不是巴巴的趕上去溜須拍馬了么。」
「話不能這麼說,這娛樂圈裡這樣的人多的去了,要真出一個傳聞裡面剛正不阿、不潛-規則、能一碗水端平的人我反倒覺得新奇了,這種事情咱們必須得習慣甚至得默許,畢竟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咯,要埋怨也只能說自己技不如人,抱不上這麼個金大腿,也沒什麼金大腿給自己抱,只能老老實實憑藉實力,能走多遠只能聽天由命了。」
娛樂圈就是這樣一個是非之地,與其認可你的實力、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不去找盡一切客觀理由,讓所有殘存的公平蒙上一層金錢交換和潛-規則的陰影,輕而易舉就講方才被爍陽爆發出的演技所驚艷到的心情拋棄,心中那酸溜溜的嫉妒盡數變成惡毒的揣測,將自己能夠遇見的失敗歸結為太過乾淨沒有後台。
「別灰心,」沈元的經紀人拍了拍沈元的肩膀,雖然自己也恨的牙癢,卻也只能認命,「你剛進入娛樂圈,也就當給自己上一趟課吧,這種事情以後娛樂圈裡多得是,才高不如攀得好,有景家在後面給他打通關係處處支援,別說一個大製作的《赤星之爭》了,就算是十個比《赤星之爭》還要燒錢的大製作,人家也不過是洒洒水而已,你的實力有目共睹,沒必要在這個地方跟人家硬碰硬,就當賣給他們一個人情,還有更好的舞台等著你。」
沈元低頭,若有所思,半晌道:「剛才12號的表演的確驚人,後面有沒有文章先拋開不說,他的演技的確在我之上,而且不僅僅是注重形式或者是表現,他的表演更注重人物本身的性格,很有張力和力度,這個角色本就該屬於他。」
「說什麼傻話,」以為沈元是被打擊所以自暴自棄,作為經紀人自然需要給他大大氣,「你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你也看到你在台上的時候他們是什麼反應,不要因為別人偷雞摸狗的行為否定自己,不值得。」
沈元還要再說什麼,卻被經紀人打斷:「行了,咱們回去吧,再在這待著也是自取自如給別人做足了噱頭而已,明天還有兩個通告,你今天就早點回去準備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