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準備

  江麒麟的字有點像小篆。她隻知道這些字，但她真的不會寫。


  “那就向我學習吧。”江麒麟交出一根樹枝，抹去了她的姓名。相反，他從數字開始教。


  蘇芸蔓學得比江麒麟想象的要快。在河邊呆了半個多時辰後，他們學會了數數和蘇家的名字。


  蘇芸蔓站起來，活動活動麻木的腿和腳。江麒麟也熨了熨鞋，“今天就到這裏吧。”


  他用手裏的樹枝撐著地麵，用力站起來，靜靜地挪動著腿腳。


  “啊?”蘇芸蔓很興奮，她終於擺脫了“文盲”的範疇。這是一個學習的好時機，“這是結束嗎?”


  “我也想知道你的名字怎麽寫。”蘇芸蔓遺憾地說。


  江麒麟愣了。他聚精會神地看著蘇芸蔓。這時，太陽還在向西傾斜。橙色的燈光溫柔地覆蓋了整個海灘。蘇芸蔓的眉毛和眼睛在夕陽的映襯下彎曲著。溫暖的夕陽和他的倒影映在她的眼睛裏。


  “貪多嚼不爛。”江麒麟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尷尬地扭著身子。“我們走吧，家裏應該做飯了。”


  蘇芸蔓聽了這番話也轉過頭去。山坡上的瓦房藏在綠樹叢中，煙霧嫋嫋升起。那是回家的方向。


  鳳鳴市集的前一天，蘇家姐妹在許秀梅的幫助下，做了改良版的“桂花碗糕”。


  “三十八，三十九，四十。”蘇芸蔓雙手將水糕從碗中敲出，蘇雲雪在水糕上刷了一點香油，抹在洗淨曬幹的桑葉上。整個水餅呈小碗狀，呈下大上小的“平頂山”狀。糖桂花的香味撒在透明的水餅裏，比以前更誘人。


  “這次隻賣水餅嗎?”蘇雲雪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她一個人能吃兩三個水餅。


  “先試試”，但蘇芸蔓有自己的想法。她用竹子蓋住所有的水餅，準備工作就完成了。他們倆都隻有一次鴨蛋銷售經驗。樣品太多了，著急是不好的。


  如果這次銷售順利，你可以為下一個市場帶來更多的水餅。還可以在梅雨天比較悶的時候準備仙人豆腐，然後在夏天再加一杯清涼飲料。一步步地，這個生意還是會交給她的母親，她的母親會想別的辦法。


  “你洗芭蕉葉了嗎?”上次在鳳鳴市場，她注意到這裏用芭蕉葉和荷葉包東西。但是，她家附近沒有荷塘，所以她隻能從山上剪下柔嫩的芭蕉葉子。


  “洗了。”蘇雲雪覺得自己像個妹妹。“都掛在小床上了。不能再耽擱了。”


  吃過晚飯，蘇芸蔓去把床上的芭蕉幹收進竹筐裏，蓋上竹筐掛回牆上，又躺在床上。


  天上的星星很模糊，但月亮又大又圓。也許是因為她前世在這座城市看不到任何星星。在這裏，她喜歡看星星和月亮，尤其是閃耀迷人的星空，經常讓她整夜靜靜地看。


  山上的夜與水邊的夜相似。沒有潮漲潮落的聲音，但有風掃落葉的聲音，有幾隻夢幻般的歸巢鳥的聲音，還有漸漸鼓起來的蟋蟀。


  蘇芸蔓在微弱的聲音裏慢慢閉上了眼睛，南風輕拍著她，月光輕輕地把她裹在銀色的被子裏，她的意識慢慢地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