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憧憬

  蘇根良再次見到根權，正是清明節。他在馬少爺那裏休息了兩三天才回來。蘇根權已經被告知。見到蘇芸蔓，他並不驚訝。蘇老太知道自己冤枉了蘇根良。再加上大哥蘇根正的調和，這家人少有的聚在一起祭祖。


  清明過後，蘇根良開始準備搬家。搬家不是一件小事。他請王婆神看黃曆，定好日期，收拾行裝，收拾東西，搬家迫在眉睫。


  蘇海潮說他必須在搬家之前回來，但因為晚上著涼感冒，他不得不在姨家休息。


  搬家前一天晚上，蘇根良莫名地有點興奮。他在床上翻了個身，但仍然睡不著。


  “當家的，你覺得我們去鳳鳴山的時候可以種點菜嗎?”許秀梅在他身邊，也沒有睡著，想著未來。


  “應該是可行的。”蘇根良想起南宮博說的對鳳鳴山話。“好像之前開了一塊菜地，但過了很長時間就沒人打理了。”


  “沒關係，”許秀梅轉過身來，拍了拍他的胳膊。“這些天開快點就行了。你得快點了。如果你把它拖下去，很多菜就種不下去了。”


  許秀梅在家時負責菜園。她娘把菜園裏的雞舍打理得井井有條。自然，她學到了很多，但是成親後的時間裏，她沒有穩定的生活，菜地也沒有地方開。


  “房子真的修好了嗎?遇見慶賢少爺才半個月。許秀梅難免有些疑慮。


  蘇根良拍拍她的胳膊，“南宮博來的時候你不在嗎?它最初是一座青磚房。在修複損壞並更換屋頂之後，速度自然會非常快。”


  南宮家不會對工人不好。鳳鳴山有許多山洪。恐怕稻草屋也沒辦法長久居住，所以他們建了一座青磚房。


  許秀梅歎道:“慶賢少爺真是個好人。我們家可沒有足夠的錢來修那所房子。”


  大多數人用木頭和紅磚蓋房子。青磚越結實，價格就越貴。他們沒錢修理。


  “我總覺得有點不現實，”許秀梅石摸著蘇根良的手。“你覺得怎麽樣?”


  蘇根良明白妻子的意思。那些年，他們空手而歸。他們最大的願望就是有自己的房子住。隻是他們必須在蘇家村有宅地才能蓋房子。一個宅地並不比一塊好的稻田便宜。他們掙紮了這麽多年，才有了這兩艘船。


  但是，如果你可以在陸地上有一個家，有一頓飯吃，誰願意住在這艘船上呢?說到“家”，要防風浪，防暴雨。外麵大雨艙裏有小雨，外麵雪艙裏有冰。這樣可怕的日子怎麽能算是家呢?

  隻是一個家庭擠在這艘船上，被打魚的營生綁在大湖上。


  許秀梅還想對丈夫說些什麽。當她望過來時，發現他已經睡著了。她笑著拉了拉被子，慢慢地睡著了。


  但是那裏的蘇芸蔓並沒有睡。鴨蛋還沒醃好，還得一兩個月。在此期間，她不得不考慮其他賺錢的方法。


  但是從0到1是最難的。富人越來越富，因為他們有資本、人脈和嚐試犯錯的機會。窮人的選擇太少了，所以他們隻能盡量在少數幾個選擇中不犯錯誤，努力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