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岩鹽

  許秀梅想要和蘇雲雪出去吃鹽，但吃早餐的蘇芸蔓也想出去。


  許秀梅別無選擇，隻好向隔壁的狗剩借了一艘更大的舢板。許秀梅搖了搖船，三個女人就出發了。


  岩鹽塊隻能在特定的地方采集。岩石的顏色是青黑色。由於搬運麻煩，很少有官鹽會被采摘。大多數買不起官方鹽的人都來這裏買鹽塊，然後在家裏自製一些可以入口的鹽。


  自製的鹽大多也是綠色的，因為在岩石上混合了礦物質，味道略苦。但人的生活離不開鹽，苦的味道隻能用貧窮吞進嘴裏。


  用這種鹽醃製鹹蛋是沒有問題的。


  賣岩鹽的地方在海明島下遊的山腳下，比她們上次去的顏村集遠。小船在水麵上漂著，蘇芸蔓在姐姐的懷裏睡著了。


  這就叫岩鹽山，簡單易懂。岩石山腳下有一條小河，河岸上有一個木製的小渡船。這時，已經有十幾二十艘舢板了。因為方圓幾十裏的人都在這裏買鹽岩塊，生意仍然很好。


  渡船旁架起一個草架子，架子上放著一張桌子。它後麵坐著一個長著胡子的壯漢。他要了數量，收了錢，揮揮手叫人從後麵拿——那些深色的岩鹽塊放在草架子後麵，擺得很大，但沒人敢當麵拿。


  雖然不是官鹽，但也是沒有本錢的生意。最艱巨的工作是拆除山上的岩鹽塊。自然，這樣的企業不會是小戶小戶，而是被“大湖霸王”控製。


  當然，許秀梅石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她隻知道這裏的岩鹽價廉物美。三個女人排了很長時間才走到桌前。


  “你想要多少?”那壯漢懶洋洋地問，手裏拿著最後一個人交來的十文銅錢。


  目前，一斤官鹽的價格是大米的30倍。官鹽一斤200至250文，岩鹽10文五塊。雖然從岩鹽塊中分離出來的鹽不是很穩定，但卻可以一個家庭食用三個月，比官鹽實用得多。


  許秀梅一家想要醃製鹹蛋，這需要很多岩鹽。她拿出50文，大漢看著她，卻隻收到了20文，“每人每天隻有10塊。”


  蘇雲雪想說她和妹妹可以買，但被眨眼的杏子攔住了。讓他們在外麵規矩點會更好。


  其實這十個岩鹽塊並不輕。許秀梅把八枚放在背上的竹籃裏，兩枚放在另一個小籃子裏，讓蘇雲雪拿著。娘三把鹽放在舢板上，小舢板的吃水一下子就深了。


  回去的路是逆流而上。由於沒有湍流，許秀梅石搖了搖漿，慢慢地回來了。


  “明天我和雲雪一起去。”許秀梅看了看舢板的吃水。還好他來之前借了狗剩家的大板子，不然回來就麻煩了。


  從岩鹽塊到可用鹽，第一步就是浸泡在水裏。徐家以前有一個用來泡鹹水的大缸。這時，它被推了出來，衝到了岸上。許秀梅放了三個岩鹽塊進去。兩姐妹用陶罐從小溪裏汲水，倒在這裏。


  清澈的水一下子就混濁了。許秀梅石用一根木棍插進去，搗了搗，攪了攪，水變得更渾濁了。附著在岩鹽塊上的雜草和雜質飄了下來。許秀梅用木勺舀出雜質，蓋上蓋子。這一步完成了，剩下的就等著裏麵的東西慢慢安定下來了。


  許秀梅詩的動作似乎比昨天快多了，在姐妹們麵前也沒有一絲惆悵。蘇芸蔓從臉上看不出一絲端倪，隻知道做飯的時候發呆的時間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