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雨過天晴

  狗剩的父親是當時蘇根良的師傅。當他和許秀梅“分家”養家糊口時，也是他的父親主動教他捕魚的。後來，蘇根良把他的船攢了出來，放在了狗剩家附近。


  狗剩媳婦年紀小，眉毛下什麽也藏不住。她前年結婚的。有一張瓜子臉和一雙丹鳳眼。她平日活潑開朗。許秀梅石非常喜歡和她一起幹活。此時，活潑的媳婦也被悲傷壓垮了。她不情願地揚起嘴角，對許秀梅說:“照路程看，兩天前就該到鱘魚附近了。我們這裏這麽大的暴雨，不知他們那裏是怎麽樣的。”


  “也許爹那邊還有太陽，”被叫了魂的蘇芸蔓說。此刻她正在和小石頭。她幹脆地說:“過幾天爹回來的時候，他會把太陽帶回來的。”


  童言總是很天真。蘇芸蔓的傻話逗弄了大家，寒冷的空氣變得歡快起來。許秀梅收拾好手裏的麻繩，對狗剩媳婦說:“是啊，就像芸蔓說的，不用擔心。”


  “有魚，有魚!”蘇雲雪從後麵跑進船艙，驚訝地說:“娘，我們把拴在船尾的籠子裏的魚撈上來了。非常大。”


  “你看，不是有好事發生嗎?”許秀梅笑著站起來，對狗剩媳婦說:“狗剩媳婦，請你把李神婆請來，晚上一起吃飯。”


  蘇芸蔓已經掛了三天網了。這不是她今天早上扔了魚食，許了願才來的大魚，但也是一條歪打正著的魚。


  斷斷續續下了兩天雨，最後才放晴。海明島的水位逐漸下降，日子似乎又恢複了正常。


  最近幾天，漁民不敢去打魚。水一平靜下來，漁船就衝出池塘，衝向霧蒙蒙的大湖。


  “陳薇姐姐，我能吃這個嗎?”蘇芸蔓挽著一個小籃子，手裏拿著一隻沙蟲，向陳薇伸出手來。


  “啊!!”陳薇被嚇著了，伸出手去打蘇芸蔓手裏的蟲子。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出什麽事了?”不遠處，蘇雲雪扔下手裏的白蚌，跑了過來。她握住蘇芸蔓通紅的手，責備地看著陳薇:“陳薇，你為什麽這樣打芸蔓?她還小。”


  “她還小嗎?她這是在報複我，因為我用昆蟲嚇了她!”陳薇翻著白眼生氣地說。


  “所以是你先嚇了我家芸蔓。”蘇雲雪做姐姐的心是極其偏頗的。


  陳薇看著躲在蘇雲雪懷裏的蘇芸蔓嘿嘿笑著，蘇芸蔓生氣了。她跺著腳跑開了。


  “我不會再和你們玩了。我要在那兒挖，哼!”


  蘇芸蔓戳了戳蘇雲雪，“姐姐，姐姐，你不要跟著陳薇姐姐嗎？”


  蘇雲雪輕撫額頭。“現在知道擔心你的陳薇姐姐了。剛才還嚇到她。”


  蘇芸蔓揉了揉她那發癢的額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許是因為在那個雷雨之夜，她在自己的身體上融合了原身的真正靈魂。她最近的行為越來越幼稚，在姐姐和許秀梅麵前，她越來越愛撒嬌。


  “姐姐，我們去挖蛤蜊吧。我來烤大的。”


  大雨過後，湖濱是大人們和孩子們的寶庫。湖底無數的“珍寶”被衝上岸，於是水勢落後，海明島上的每個孩子都提著小竹籃來到這裏。


  手掌大的白色貝類，舞動著鉗子的大螃蟹，還有許多蘇芸蔓不知道名字的貝類和蝸牛，老實地躺在沙灘上。


  回到家的蘇芸蔓正在籃子裏挑選晚餐的食材。就在這時，她的母親無法抗拒她的糾纏，同意讓她在一個小爐子裏烤一會兒貝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