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收買

  “五兩!”她低下頭，急忙回答說:“大哥做了一筆大生意，得到了老板的獎勵。他說要給十兩，卻給了五兩。娘也發脾氣了。”


  “我回答你。你現在能讓我走了嗎?”蘇荷香被自己腦子裏編出來的各種鬼故事嚇得要死。她想移動她的腳步，但她發現她不能移動。她越來越相信蘇芸蔓被惡魔附身了，對她施了魔法。


  “小姑，”蘇芸蔓心裏笑了。見她嚇得臉色發白，她示意蘇雲雪不要壓她的胳膊。“小姑，你要是能讓奶奶隻要我家五兩銀子，我父親說就給你一兩銀子。”


  “真的嗎?”蘇荷香興奮地站了起來。然後她又平靜下來，說:“你父親從哪裏得到銀子的?不要說謊。”


  蘇雲雪一把抓住轉身要走的蘇荷香，解釋說:“小姑，你知道，十兩五兩我父親都要去借錢。如果我們十兩拿給奶奶，你手裏一文錢也拿不到……”


  蘇荷香知道蘇雲雪的意思。給三哥蓋一所新房子並不需要花多少錢。其餘的都輪不到她，除了甜言蜜語的三哥能哄去多少。


  “事實上，這也是對奶奶的孝順，”蘇芸蔓說。“我父親弄不到十兩銀子。奶奶會生氣的。小姑，奶奶最疼你了。如果你能說服奶奶隻要五兩，就算我們砸鍋賣鐵，也能給你一兩銀子。”


  “你父親是這個意思嗎?”蘇荷香不相信二哥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留給這兩個女孩。


  爹害怕他來的時候會被村裏的人看見。當他在奶奶麵前說話時，他把小姑牽連進來了。”蘇芸蔓的解釋多少有些道理。“我們沒有撿到買糖的錢，是爹給我們的。”


  “哼”，蘇荷香又伸出手來，“把二哥給你的錢拿出來。”


  蘇雲雪愣住了，芸蔓衝她眨了眨眼:“小姑說得對。姐姐，請把爹給我的五文錢都給我!”


  蘇雲雪含糊其辭地答應了，慢慢地把錢一一拿了出來。蘇荷香以為她不願意。事實上，她是害怕一不小心拿了太多。


  這四枚銅錢終於到了蘇荷香的手裏。她身上沒帶錢包，隻好打開包著糖的手帕，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把四文錢和豆兒糖分開，放回懷裏，高高興興地繞過兩個小女孩離開了。


  蘇雲雪吃了一驚，想上前抱住她，卻被蘇芸蔓攔住。她生氣地轉身問:“你為什麽放她走?她還沒說能不能幫忙呢!”


  蘇芸蔓並不著急。她慢吞吞地解釋道:“你以為荷香姑姑連一文錢的糖都舍不得。她帶著四文錢回去了。她不得每天都要考慮一兩銀子嗎?那是一千個銅板。”


  蘇雲雪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但她依然心疼那五文錢，嘀咕著妹妹真是敗家。


  在海明島的蘇根良和許秀梅顯然不知道，姐妹倆跑去忽悠蘇荷香。蘇根良整個上午都沒借到什麽錢。住在海明島裏的人一定不富裕，沒有人能幫助他們。


  “狗剩說。”蘇根良顯然整晚都沒睡好。”他的眼睛充滿了血絲。“另一個商鋪說他想要鱘魚。價格比他昨天說的要高。這次，先給二兩銀子，等追到漁汛再給賞錢。”


  許秀梅知道，這二兩就是為了趕上漁汛的“買命錢”，但她不明白鱘魚是如何突然流行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