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早起

  “為什麽我們不能這麽做?我們真的送了十兩銀子給奶奶，以後怎麽活啊?我們先把鴨蛋撿起來，然後讓娘和我們一起做。小姨會做鹹蛋，沒道理娘不會做。也許娘做的更美味。”


  “你想讓我做什麽?”許秀梅石走過來，聽到了幾句。她看了看有著明亮眼睛的小女兒，走過來抱住她的腿，抬起頭問:“娘，你會做鹹蛋嗎?”


  “鹹蛋嗎?”許秀梅點著蘇芸蔓的鼻子笑了笑。“芸蔓是不是粥喝膩了，想吃鹹蛋了?”


  “不”，蘇芸蔓摸了摸鼻子發癢。她揉了揉鼻子。“姐姐和我每天都去撿鴨蛋。鴨蛋太多了，放不下。”


  “芸蔓想製作鹹蛋，這樣它們就可以在市場上出售。”蘇雲雪著急地說出了真相。


  蘇芸蔓非常沮喪。她正在想著委婉地告訴她母親。許秀梅被兩個懂事的女兒感動了。她原本的愁容也散開了，心也溫暖了。


  但她並沒有把這個想法當真。她很震驚姐妹們以前撿了這麽多鴨蛋。可是，仔細問過蘇雲雪後，她才知道，她得到的鴨窩隻有這麽多，卻遇到了兩個沒人撿到的大野鴨窩。如果野鴨蛋像蘇芸蔓認為的那樣容易撿起來，它們早就被撿起來了。在平時，隻有孩子們會把它撿起來當作額外的一餐放在桌上。沒人把它當回事。


  “鹹蛋，你外婆做得不錯。改天我會向她學習的。”許秀梅不想打擊姐妹倆，所以她隨口說。


  第二天早上，蘇雲雪被蘇芸蔓嚇了一跳。她睡眼惺忪看著已經穿好衣服的妹妹:“你幹什麽?”


  蘇芸蔓瞪大眼睛望著她，瘦弱的手指拉起被子。“大姐，你不是說去找你嫂子嗎?”她聞到了從後麵傳來的稀飯的味道，知道早餐還沒有做好，但她無法拒絕像哈巴狗一樣趴在她麵前的妹妹，隻得嘟囔著起床。


  芸蔓第一次起得這麽早，嚇了許秀梅一跳。她端來粥和小碟子，在腰圍裙上擦了擦手，心事重重摸了摸額頭，又摸了摸心:“芸蔓，怎麽了，睡不著?怎麽了?”


  蘇芸蔓學著姐姐的樣子接過許秀梅手中的菜和筷子。當她聽到這個問題時，她笑著回答:“娘，我很好。姐姐說今天帶我去村裏看看小販。”


  蘇家在的村子也很小。沒有專門的雜貨店。如果想買東西，得等到30天一次的集市，或者一些小販每三五天來賣貨，著急地坐船或步行去縣城。有些人一年或兩年去一次鎮上。


  針、線、頭飾、手帕，以及鎮上大大小小的店鋪清倉的商品，都是這裏的時髦新產品。有的小販會挑選一些孩子們喜歡吃的零食，比如糖花生、年糕等。


  在任何時候，小販都是村裏最受歡迎的人。他們一出現，就被小媳婦和饞嘴的娃娃包圍了。蘇雲雪從來沒有從小販那裏買過零食，但這並不妨礙她給芸蔓描繪得栩栩如生。


  她手裏有錢，想帶妹妹去看看。此外，她一定會遇到她貪吃的小姑。


  許秀梅詩想起昨天姐妹倆賣鴨蛋的錢，肯定地說:“你爹說你們自己拿著錢，你們兩個還小，不能亂花。”


  “錢還是娘給我們留著吧，”蘇雲雪說著，咽了口窩頭，從妹妹手裏接過小錢袋，放在桌上。


  “娘，我拿了二十個錢。看看做鹹蛋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