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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九十四尾聲三

  另一邊,杭澈與賀嫣回到杭家。


  賀嫣被杭澈拉進月黃昏,他想和杭澈好好說話,可杭澈根本不肯聽,進門就用密集的吻親得他無法言語,動情處連津液都來不及吞咽,最後倒在柔軟的床褥之中,被涿玉君高超的技術撥弄得不能思考,只能本能劇烈的喘息著,才能讓自己不至於丟人地眩暈過去。


  他感到自己被杭澈強烈渴望著、熾熱地佔有著,從進入的地方到整個身體都被填滿,他呻/吟著想說點什麼,每每張口都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噫語。


  一場情/事膠著而激烈,杭澈沒有換太多姿勢,扎紮實實地用幾個夫妻間最常用的姿勢做得讓自己夫人身體銘記。


  終於結束的時候,賀嫣身上沾滿了杭澈的氣息,那種涿玉君獨有的梅墨冷香沁入自己肌膚,身體的每一處都被標記了似的,賀嫣連抬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持續高/潮的身體精疲力盡且敏感,杭澈只要輕輕動一下他,都會引起他一串戰慄。


  他最後真是累得暈過去。


  夢裡都在好笑,世人只知涿玉君冰清玉潔,卻不知脫了衣服的涿玉君在床上是何等的霸道蠻橫。


  也只有他賀嫣知道。


  也只有他賀嫣經得住。


  醒來直接到了翌日清晨。


  賀嫣方起身,就被人扶住了腰,昨夜的極致情/事導致身體仍是十分敏感,隔著衣料的碰觸也能帶起賀嫣一陣敏感的戰慄,他只好僵著腰避開一些,無奈地偏頭去瞧自己夫君。


  誰知夫君目光落在他的唇上,他一看杭澈那種專註而動情的眸光,不用照鏡子都能想象到自己唇肯定被涿玉君昨夜大力的親吻蹂/躪得很可憐,他無奈地抬手蹭了蹭自己的唇,便見杭澈飛快地偏開了頭。


  賀嫣好笑地問:「就只是看看,你也能有反應,修道之人的清心寡欲呢?」


  杭澈像回答什麼特別嚴肅的問題,一本正經地答:「我若看自己夫人都沒反應,才是不正常。」


  賀嫣失笑,說出這樣話的人還是涿玉君么。


  轉而又聽杭澈道:「若每日都能這樣看你醒來,我不要這身修為也罷。」


  賀嫣驀地泛起一陣強烈的酸楚,想到自己要和杭澈說的事,那酸楚又更濃了些。


  後來照鏡子時,他才知道晨起衣衫不整的自己有多「美味」,每一處肌膚上都被涿玉君留下了標記,青青紅紅深深淺淺,簡直不能見人,難怪杭澈會有反應。


  若是讓他見到如自己這般的「涿玉君」,估計某種生理反應不會遜於杭澈。


  之後,賀嫣一整天都在尋找機會和杭澈好好說話,而杭澈始終刻意迴避,賀嫣一直到中午都沒能把話說出來。只好攔了杭澈,拉到桌邊坐好,開門見山道:「我要閉關。」


  不能有鋪墊,一旦鋪墊,就被會杭澈把話題帶走或者直接拒絕言語交流。


  果然杭澈聽完,目光一空,垂下眼睫,黑羽般濃密的睫毛蓋住眸光,看不清杭澈的情緒,但那氣場,顯然是抗拒這個話題的。


  賀嫣說完第一句,便再也無法說下去,告訴杭澈他閉關是要用走火入魔的辦法強提境界么?

  在某些問題上,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能說什麼?保證不會失控?連當年的婁朗都無法實現的事情,賀嫣如何保證。


  「嫣兒,唯今之計,只有走火入魔么?」杭澈沉沉地道。


  賀嫣點了點頭,心道:他果然猜到了。


  「嫣兒,不要走火入魔。」杭澈的聲音低而沉,強壓住了細小的顫音,咬字上很有杭家仙君的寵辱不驚之感,可那文字的內容實在太讓涿玉君難過了,即使他很嚴謹地控制了,語氣仍然傳遞出了痛苦之感。


  若非看到這樣的杭澈,賀嫣其實並不覺得走火入魔有多可怕。


  儘管歷經到第三世,賀嫣對很多事情的心態還是和婁朗有著不可思議的相似。譬如對走火入魔,婁朗當年動手時沒有任何畏懼與猶豫;若沒有杭澈,賀嫣大抵也是說做說做,現在可能都動完手了。


  可現在他有杭澈,當看到此時克製得臉色都蒼白了的杭澈,他開始覺得走火入魔是一件天大的事。


  這就是光棍與有家室之人的區別。


  賀嫣握過杭澈的手,杭澈漂亮修長的手指此刻正剋制不住的微微戰慄,賀嫣心跟著抽著疼,眼底酸痛,有澀楚的濕意想要壓眶而出。


  賀嫣強自忍耐住,他若顯示出難過,杭澈便更捨不得他走那一步,他很少克制自己的情緒,此時他驀地一陣強烈的心酸,想到杭澈時常如此克制,他更加心疼杭澈了。


  賀嫣低下頭,用盡溫柔,一根一根吮過杭澈的手指,直到杭澈平靜。


  杭澈的緩緩道:「嫣兒,我很快就晉元嬰修為,你不要試走火入魔,有我在。」


  賀嫣頭一次後悔自己這一世沒有足夠刻苦,若是他現在有元嬰修為,就不必用走火入魔強提境界,也就不必讓杭澈陪著擔驚受怕。他心酸地想了一陣,腦子轉了一圈,才驚覺什麼天大的事,他不可思議地道:「你要晉元嬰修為了?」


  杭澈很平常的語氣道:「就在這幾日。」


  賀嫣展顏笑道:「你二十五歲就晉元嬰太快了吧。」


  杭澈面無表情道:「不及婁朗。」


  賀嫣卻笑得合不攏嘴:「可你已經完全超過我了,夫君你好厲害。」


  杭澈被賀嫣這樣一逗,緊崩的唇家鬆了松,然而只有一瞬,他的唇又抿成一條直線。


  賀嫣立刻知道自己打岔失敗了。


  「嫣兒,不要走火入魔,我們不能再像婁朗和空山君那樣只能遠遠地互相看著,嫣兒——」說到這裡,杭澈猛地止了音,再說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住語氣,杭家仙君不能脆弱,杭澈緊緊抿了唇。


  賀嫣張開嘴,深吸了一口氣,太心疼了,看著這樣的涿玉君實在太心疼了。


  可是,真的別無他法。


  招魂術用的是招魂靈力,全天下再找不到另一個人能給他同源的靈力,婁朗當年傳道時試過不少求仙之人,沒找到一個能修招魂術的,勉強接近的一個是方清臣,可方清臣最後仍是不可避免地修成了噬魂術走上了歪門邪道。


  這件事情上,別人幫不了他。


  賀嫣只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滿不在乎,他道:「有婁朗的鎮魂印在,我不必鎮那些怨魂,如今的情況比當年好很多。只是,那鎮魂印要有元嬰修為才能打得開,我的金丹後期只需強提一個境界就可以,不算危險。」


  杭澈斬釘截鐵道:「我不同意。」


  賀嫣還想勸。


  杭澈道:「我查遍仙書,有一種陣法是可以將靈力傳輸給別人用的,我已研究出大致,嫣兒,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們會找到辦法的。」


  賀嫣道:「可是就算你把修為全部給我,那也不是招魂靈力……沒用的,遙弦,你相信我,只提一個境界走火入魔不會完全失控,說不定處理好了,還能控制得很好。」


  杭澈仍是斷然拒絕:「我不同意。」


  他們相遇以來,首次難以達成一致意見。


  正僵持間,杭朴在月黃昏外報有訪客到。


  杭澈此時不願待客,正要回絕,聽到外面說:「來人稱是無良谷的。」


  賀嫣一聽,一陣風跑了出去。


  杭家主殿上。


  「大師姐、二師兄」賀嫣跨進門就看到了熟悉的紅衣和青衫,轉眸又見到另兩位,張口問道,「樓蘭君、為渡法師,這麼巧,你們相約一起來?」


  為渡伸伸腦袋,想說話,一看在座的都是厲害的人物,又縮回腦袋。


  單計環被為渡的樣子惹笑了,轉頭對賀嫣道道:「我們在路上遇到,一問也是來杭家,便結伴同行。」


  「人來的好齊,大師姐,」賀嫣恭敬地走到秦棄夢身前道,「您肯出谷,想必是師……父的意思?」


  秦棄夢看了一眼亦步亦趨跟在自家三師弟身後的涿玉君,又看看賀嫣和杭澈舉手投足間的融洽,欣慰地道:「不是。師父傳信並未叫我們前來,他只提了近日你有要事,卻未說何事,我和你二師兄索性來看看。」


  賀嫣與杭澈都知道何無晴正在連墓島外,對視一眼,道:「師父可有說何事?」


  單計環默立一旁,有秦棄夢在,說正事時,他從來不插話。


  秦棄夢道:「未說何事。」


  賀嫣心下沉吟,想到師父正在連墓島外,以及師父五十年的籌謀,猜測師父是讓大師姐和二師兄來相助破島的。


  想到師父……何無晴……賀嫣一時有些怔忡。


  單計環見大師姐說完了,便接著道:「我約莫知道師父所指何事,師父一直讓我研習傳靈陣,想必是到此陣能派上用場之時了。」


  「傳靈陣?」賀嫣道,「二師兄,從前沒聽你說過,此陣有何效用?」


  「可以把一個人的靈力傳導給另一個人,不同於普通的傳輸之法,傳靈陣中接受靈力的一方,可以完全將另一個人的修為當作自己的使用。」單計環換了一口氣,神色轉而嚴肅地道,「聽起來——」


  單計環話未說完,便有兩個人同時出聲:「真的?」


  一個是賀嫣,另一個是為渡。


  還有一個更激動的人,已經搶身走到單計環面前道:「二師兄,真有此術?」


  這是杭澈。


  連秦烽都有些意外地像單計環投去求證的目光。


  在萬眾矚目之下,單計環有些受寵若驚地環視了一圈眾人,好笑地接著把話說完:「聽起來有點像邪術是不是?」


  論邪術,還有什麼比賀嫣捻指就是拿人魂魄的招魂術更邪門?在場的幾位似乎都不太贊同單計環的意見。


  單計環笑了笑道:「此陣看來果然大用,不枉我苦心孤詣多年,師父英明。」


  幾人坐下細細談了聚靈陣,賀嫣杭澈很快聽明白了,無聲地對視一眼,杭澈對賀嫣點了點頭。


  秦烽也聽明白了,沉色端坐,若有所思地望著為渡。


  不止他,賀嫣也望著為渡。


  因為為渡還在興緻勃勃地纏著單計環問傳靈陣的玄奧,再三確認傳靈陣的效用,看起來他比誰都緊張興奮。


  秦烽坐的離賀嫣近,他倆紛紛從為渡身上收回目光,目光不約而同對到一起,秦烽鬼使神差地指了指為渡,對賀嫣道:「他說你是他的有緣人。」


  聽這一句,賀嫣只是稍稍一怔,並未感到意外,反而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笑得秦烽不明所以,而杭澈已經目露寒光地用視線鎖住了為渡。


  為渡覺察有異,回頭看了那三人不同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抓抓自己光頭,很有危機意識地只朝著杭澈道:「涿玉君,我說的有緣人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


  賀嫣聽完,大笑了起來,去拉自己夫君。


  秦烽沉著地舉杯喝了一口茶。


  單計環看看這位又看看那位,再轉眸向大師姐。


  一直欣慰地看著他們的秦棄夢似乎也勾了勾唇,想到什麼,忽然出聲道:「怎不見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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