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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之言

  兩個女人在一起,若沒什麽正經事要談,一般都是說男人的壞話。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司月玄替紅兒衝洗頭發,超大的木桶,她們二人都能一起洗:“好容易回家一次,至少也要過個野吧?”


  “因為那個笨蛋自己要回來啊!”紅兒歎口氣說道:“他一下午都不高興,雖然都一直強顏歡笑,笑得我隻好加快了點貨的速度,急忙就趕了回來。”


  “哦……他應該是害怕你父親母親看出破綻吧?畢竟你都已經知道了他娶你的初衷,以及後來的算計。”司月玄幸災樂禍地說道:“或許你父親母親都知道,隻是不想你知道,然而現在你知道了,他們或許會因此而責備他,保密工作做得很差勁。”


  “…父親應該知道。”紅兒看著天花板說道:“我看見父親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長,雖然他不必直接說什麽,但是我自幼跟他走南闖北,他的心思我是最清楚不過的。母親嘛看見他簡直比看見我還高興,一直拿東西給他吃,搞得家裏的人都圍著他轉。”


  “哦…其實嶽母對女婿本來就好,而嶽父通常看女婿不怎麽順眼。”司月玄說道:“你似乎已經原諒他了?”


  “細想了想也沒什麽好氣的。誰都有過去,這城裏的人,來自五湖四海,且逢亂世,身家清白的能有幾個?連中兒那小子都一堆秘密,何況是他?”紅兒歎口氣說道:“雖然家規不許結交官宦以及兵家,但是我出生商賈人氏,曆來就是比較卑賤的。父親大人做生意也很辛苦,有他庇護,也至少能安好一年半載。”


  司月玄轉了轉眼珠,她自己是把頭發綁起的,因為昨夜她才洗過頭發而已。


  “我猜啊,他之所以還在那個組織裏,是因為想保護你吧?其實以他的家世,何必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且他們家據說已經九代單傳,自古以來家訓也是不參軍,不做官,不經商。”司月玄自覺說得很有道理:“因為項伯說他也很意外,那個呂業居然是安侯的軍隊監察官,所以他說雖然公子與你來往密切,但是他也並不願意和他結交,因為他們那個組織,手段非常,且極其保密,凶險異常。”


  紅兒抬眼隔著熱氣氤氳,看著司月玄。


  司月玄見她那眼神,不由得一頓,問道:“怎麽了?”


  “月玄啊,你似乎非常不喜歡呂業,為什麽?”紅兒很好奇地問道。


  “我不喜歡那種看這很斯文,但是又是很厲害的人。”司月玄說道:“像公子,看著就斯文,但其實心裏一堆的陰謀詭計……啊,我是說運籌帷幄,安天下之大計。讓人感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怎麽也喜歡不上……”


  “你喜歡公子,遠遠超過呂業。”紅兒眼神灼灼地看著司月玄說道:“說實話,我一直以為你是喜歡中兒的,雖然他年紀比較小,但是你們在一起似乎更久,更契合的樣子。”


  司月玄有些尷尬,歪著半邊臉說道:“是嗎?嗬嗬……”


  “不過看公子對你,似乎也很放心上。我與呂業成親已經兩年,就我們大婚當日他有來過。後來也就很少來。你來之前,他來的最後一次也就是來取醫書。後來我見你帶來的醫書似乎很眼熟,昨日公子自己拿著那《皇帝內經》在那翻看,我才突然覺得,原來你的那些書,是就是公子從這裏帶走的那些書。”


  “他一天也無聊,沒事可做。若韓國還未被滅,他應該在朝廷裏為丞相,哪裏有這些功夫理會我等卑賤的下人啊……”司月玄故意岔開話題,關於張良對她的心意,她不願意多談,也不願意歸類為情愛。


  “你也喜歡他,是吧?”紅兒雙眼直直地看著司月玄的故意閃躲,毫不退縮地問道:“下午我母親對我說,我看呂業的眼神,分明就是愛。因為信任,默契,依賴。且眼波流轉,有喜悅的色彩。”


  司月玄臉一皺說道:“你本來就愛他啊,隻是你比較強勢,所以對待自己的情感比較別扭而已。”


  “可惜我自己是看不見自己看他的樣子……”紅兒一笑,眼睛依舊看著司月玄說道:“那麽你勒?你喜歡公子嗎?”


  “紅兒,講道理好嗎?”司月玄覺得四周的水突然變得更熱了,這紅兒不像一般的女子,稍微轉移話題就能繞開:“你跟呂業是夫妻,且結婚已經兩年,彼此喜歡或者深愛,自然是理所當然。我認識公子雖然也有一年,但是幾乎沒有抬頭看過他。那張府的規矩多得要死,下人們都是跪拜著跟他說話。走在路上,也是低頭快步走過。麵生地位又差了那麽遠,你覺得這樣能產生情愫?”


  “什麽意思?”紅兒順著她的話問,眼神卻是揶揄地。


  她雖然認識司月玄並不久,但是,能讓司月玄如此鄭重其事地解釋這麽多,隻怕是真的喜歡了。


  “意思就是喜歡,應該在某個意義上來講,地位是平等的。”司月玄說得很順,簡直把以前偶爾看的言情劇裏的台詞都搬了出來:“那樣的喜歡,才是喜歡吧?我和公子,沒有那樣的條件,地位和時間,都不會成全。且你也看到了,公子文武雙全,多少名門貴族的女子,都指望著能嫁給公子。何況,他也已經有了未婚妻。”


  “你不希望做個妾?”紅兒直直地問。


  司月玄差點一口口水噴出來:“妾?我的老家裏,從來沒有教育過我,作為妾的德行。所以,我自然從未想過,要做誰的妾室。”


  “我也不希望做妾。”紅兒點頭道。


  “是啊,所以我在張府自然是安心做一個下人,在這裏安心做一個郎中。”司月玄說道。


  “月玄,你越是在意的事情,你會解釋得越多。”紅兒笑了,看著司月玄說道:“問你中兒,你就直接否定,而公子,你卻說這麽多亂七八糟的。”


  司月玄一臉黑線,覺得自己算是白解釋了。


  “算了……感激洗澡吧,我有好東西送你。”紅兒見她不承認,或許自己也並不清楚吧?所以也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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