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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迷亂

  司月玄提著燈籠,走在張良的右側,風從她這邊吹過去,她卻依舊能聞到張良身上的味道,與剛才一樣,淡淡的清香。


  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麽味道,反正不是女人的香水或者男人的香水,不刺鼻,不難聞。


  “公子,你身上似乎有香氣?”司月玄忍不住地開口,因為之前進姚阡的房間,她就是聞到一陣香味,然後似乎就中毒了。她害怕,她或許已經中毒了。


  張良一愣,忙伸手探向的脖子大動脈,發現她的脈搏略快,皮膚溫度也略有些高,心裏一驚:難道在他身邊,別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對她下手了?

  他忙拿過司月玄手裏的燈籠,放近了她的臉看,眼波流轉,不似中毒之像。


  心裏略放心,便提著燈籠,繼續往前走。


  “我身上是什麽香氣?”張良問道,他猜應該是她的錯覺。


  司月玄根在他身後,有些赧然地說道:“因為我身上一般都是汗臭味,耳朵背後的頭發在這個夏天都有些酸臭。”她發現沒有吹風機,又是長發,真的是一件很麻煩很麻煩的事情,每次登她的頭發幹了,汗都又出了幾身了。耳朵背後的頭發就沒真正幹淨過。


  “可是你身上卻是香的。”司月玄說道,她知道自己這樣說話有些傻,但是她得說清楚,若再中毒……


  張良沒有開口說話,至少在他耳朵能聽見的範圍,絕對沒有人旁人來過的痕跡。


  中兒在他自己的睡房裏打坐,是他今日清晨教他的打坐法,以調節內息。


  因中兒的根基遠超過司月玄,所以他直接從內功心法開始教,而這個司月玄還在學走路。


  可能,隻是她的錯覺吧……


  “夏日裏流汗本就很正常,你記得勤洗頭就是了。”張良開口說道。


  雖然如此說,單是張良也並不覺得她之前頭上飄來的酸味有多難聞,其實以他的鼻子,會聞到很多味道,她沒有男人身上的味道重,也比一般的女子味道略重一些,畢竟她比較忙,且又不施脂粉,也不用任何帶有香氣的東西,所以隻是很自然的汗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要執意剪過短的頭發,那樣別人會以為你是異族人,會對你多些提防,也容易起不必要的衝突。”張良說道。


  反正他就是找盡理由說服她,不想她剪掉那頭漂亮的長發。


  司月玄心裏一笑:他哪裏見多真正的短發哦!

  隻應諾著,呂業夫婦的睡房已經到了。


  隻見窗台燈火搖曳,不聞人聲,不見人影。


  張良開口說話:“呂業,在嗎?”


  裏麵立刻有人回答:“在。”然後門開了,張良熄滅了燈籠,交給司月玄,然後兩人走了進去。


  紅兒坐在床榻上,縫著冬季穿的狐皮坎肩。


  司月玄隔著兩三米的距離都能聞到那股味道,但是在那個時候,卻是高貴,有錢的味道。


  不像她們這種普通的百姓一般穿的衣服就是汗味和漿洗過的皂角味。


  司月玄跟張良都看見了呂業的煩躁和紅兒的冷漠。


  張良開口了,雖然夫妻之間的事,他一般都不原意參和,但是呂業跟他畢竟關係不同,且若是放著不管,他們絕對會這樣冷戰到秦國軍隊打來吧?


  所以他開口說道:“呂夫人,這衣服是替伯父縫的吧?”


  紅兒看一眼張良,點了下頭。


  雖然大家都比較尊重張良,但是她並不是很喜歡他。


  一來是這種貴族子弟,父親從小就不準她和他們結識,也不準他們家的兒女與貴族子弟結為親家,所以她對他們的世界並不感興趣。


  本來是看在呂業的情麵上她才沒有明確地說什麽,但是她對張良也就是普通的客氣而已。


  司月玄自然是知道這緣故,但是張良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但是他自然是十分清楚,這呂業的妻子對他不似其他的有夫之婦一樣……


  “請恕在下冒昧,住在這裏,實在是有不得已之事,還請不要怪罪呂業。”雖然事實完全不是這樣,但是張良故意這樣說。司月玄幾乎就要笑開了:看來公子也是比較急,看他們夫妻的樣子。


  那狐皮坎肩,自然不會是為呂業縫製的。


  明日,紅兒的父親就會從外麵回到這個城市,紅兒自然會回去,這件狐皮坎肩自然是要給她父親的。


  “張良公子何必客氣?隻要你不故意刁難月玄就行了。雖然你是她舊時的主人,但是她現在卻已經是我們這裏的郎中,不再是你府上的奴婢了。”


  紅兒跟張良說話,就像很多年之後才會出現的一種香料的味道一樣:辣椒。


  人如其色,味道嗆得張良忙笑著點頭:“在下絕對沒有故意來使喚她的意思。”沒想到她對司月玄倒是極好,而旁邊的呂業聽了臉都綠了。


  他們夫妻兩年,還比不上這個女人一個月?


  這女人,絕對是個女巫,對紅兒施展了昧心術!

  司月玄自然也知道,呂業那邊明顯的火藥味,所以她急忙開口說道:“公子是來幫忙的。”說著她便往紅兒身邊走了過去。


  “那天下午,我們被人追殺。”司月玄說道,她感覺到兩個男人都瞪著她,意思很明顯是讓她不要提那日之事。


  “公子是怕有人想傷害我。”司月玄說道:“我雖然不重要,但是那幫人也許以為我就是呂業的妻子,實際要傷害的可能是你。”


  司月玄自然是瞎編,但是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


  反正也差不多,誰也不能確定那幫人為何要追殺她,不是嗎?


  “而呂業,自然是希望公子留下來,保護大家。”司月玄說道:“我們三個都會扯他的後腿,公子所以費心地教我和中兒一些功夫,希望到時候能跑就跑……”


  “你被人追殺,你為什麽不早跟我說?我還以為你突然要走,是因為他趕你走……”紅兒說道。


  “所以你躲在外麵偷聽,是因為這個?”司月玄張大了嘴,她絕對沒有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啊!”紅兒答道。


  她這一回答,呂業幾乎想衝上來揍人了。


  司月玄忙站了起來,往張良身後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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