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玨欲絕
雖然司月玄已然恢複往日清醒,但是因為中兒的身世複雜,且那幫人出手極重,藍孔雀亦是極陰毒的毒藥,那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殺手組織。 且他們為什麽要追殺他們又對中兒下跪? 中兒到底是誰? 既然他與這樣的組織有淵源,那麽難保他與其他組織沒有仇恨……記得他剛來這裏,被司月玄治好的時候,用左手在竹簡上寫下了他的名字:中。 她自然沒有問他的姓氏。 先秦男子的姓氏幾乎就是身份證,知道了你的氏族和姓,你的一切事情就都知道了。 所以,她尊重他,喚他中兒。 他在河邊的沙地上,用樹枝寫下他的遭遇:他被人陷害,下了大獄,獄吏往他喉嚨灌下炭火,於是他不能說話。 聲音也能透露他的來曆?所以他索性就不說話? 都不得而知,卻不無可能。 “我不必他來保護。”司月玄淡淡地說道,腦子轉得飛快。 那萬家公子萬越安絕對有問題,他的手下劉絕一直拖延時間也就罷了,那個萬越安對那隻簪子的興趣顯然並不是因為它價值連城,回想當時那人流轉的眼眸,應該在計算著什麽事情吧? 她看不透,但是直覺告訴她,跟中兒有關。 “你現在必須由他來保護,而且,他也不會離開你。”張良睨她一眼,轉眼看著呂業說道:“去騰出一間睡房,我就在這裏住下。至於飯錢,就把這個收下吧!”張良從腰間的帶子上拿出一塊潔白光滑的玉玨,遞到呂業麵前。 呂業一見大驚,雖然他並不如自己的妻子那般愛財,但是他也知道這玉玨就是他們的鄰居,羅席的佩戴之物,這也是上古的好玉,比起那簪子,雖然不那麽精致,但是玉卻是上好的藍田玉,堪稱國寶級別的佩飾。 可是,怎麽會在公子手裏? “這自然不是我的,不過我借花獻佛,送給你作飯錢,希望你那位妻子不會趕我走。”張良笑笑說道。 呂業麵色微紅,看著張良手裏的玉玨說道:“內人出身商賈世家,隻是比較會理財而已,公子自然放心住下便是,哪裏需要這麽貴重的東西?且請收下罷!” “那可不行,你家夫人那麽厲害,剛才還趕我走。快收下罷!”張良笑著調侃呂業。 這呂業的臉越發紅了,但是堅持不接那塊玉玨。 “那玉玨怎麽會在你那裏?”司月玄終於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張良見呂業並不收下那玉玨,便也並不勉強,把那玉玨重新塞回自己的腰帶裏,回答司月玄的問話:“伍管家說,你送的這玉玨,他心領了。隻是太過貴重,希望我今日還給你。但是吧我剛才也算是救過你小命,所以我覺得這玉玨應該就屬於我了,你說是不是很合理?” 司月玄瞪著他,知道他是不打算還給她了。雖然她也並不在意這些玉啊什麽的,但是那是她送大包子頭的…… 她幫他解酒,他幫她解毒兩次,她隻解毒一次。他還救了她一命……所以,包括這個玉玨,他們的恩怨就兩清了吧? “很合理。”司月玄看著張良說道:“那麽公子,你與奴婢所有的恩怨就以此玨為證,一筆勾消。你我再無關係,再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