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來，日方長（結局）
“師兄，你就不用想著了。爺告訴你，白澤那貨才不會放過這種能喝酒，喝酒到天荒地老的節日呢。你找他要防發酒瘋的藥，是沒用的。”陶芯笑咪咪，看穿了顧葉良內心的擔憂，開口說道。顧葉良才不信呢，他停下腳步，拉開房門，把陶芯給扔了回去，“大師兄那裏沒有，難道我還不會自己準備嘛？”
“切，無趣，無趣啊……。”陶芯在地上翻滾身子，這時候侍奉更衣的侍女走出來言，“白虎大人，沐浴用的水已經備好了。”
那麽快就準備好了？顧葉良點點頭，揮手讓其退下。對著地耍無賴的陶芯說，“走，去沐浴更衣了！別像個二哈一樣在地上滾灰塵！”
“爺餓了，不想洗！爺要吃了，再洗！”陶芯硬是不起身，躺在地上，擺出各種嫵媚妖嬈的姿色，像是要用自身優越的條件，迷惑他。可惜顧葉良不吃這套，他單手扛起陶芯說，“少給我矯情！都滾了一天了，衣服都是灰塵，還有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去找花嵐幹了一仗的。”
沒自由！陶芯吧唧嘴巴，默聲抗議。到了沐浴的地方，拉開門，一股青煙飄渺襲來，朦朧眼前。顧葉良輕輕放下陶芯，站在門邊上，“趕緊去洗洗，我會在外麵等你的。”
“等什麽等啊，你不是要和其他神巫核對一下舞蹈步伐和位置麽？”陶芯一看到他那笑，就不舒服，快步進去，伸出右手，大拇指與中指捏合，做出蘭花指的樣子，對準他的腦門一記指彈。
“哎！就憑著我的記憶力，還會出錯嗎。”
那倒是不會，隻是不習慣有人在外麵等候罷了。陶芯冷冷一笑，關上房門，麵對青煙清香飄渺的地方，她思緒總算是平靜了一會兒。踏入浴池，熱氣彌漫，霧氣騰騰。朦朧中，陶芯仿佛看到了過去幾百的的縮影，看到最近發生事情的影像。
沐浴過後，陶芯變了一個人，安靜如千金，收起了往日的霸氣氣質，在顧葉良的幫助下，換上了厚重的白虎神祭司盛裝，臉頰略施粉黛，眉黛如細柳，膚色靜如雪，微微粉色似雪梅，點綴提潤色，櫻桃淺嫩，唇上畫。玲瓏秀色，脫塵埃。
“你真美！比在乞巧節上看到你，還要美。”顧葉良後退幾步遠，目光柔和的上下盛裝完畢的陶芯。陶芯淺淺勾起嘴角，“是嗎？看在爺美的份上，能給爺先上一份肉包子吃麽？”
“不成！走了。”
“哎～。”
早已經在女媧神殿等候的樂軒等人，已經自顧自顧喝開起來，嶽雲月雙手拿著筷子頂在下巴上，眼神幽怨盯著入口抱怨，“丫丫丫的，這隻母老虎怎麽那麽慢了？難道她要和小詩元一道進場獻祭了？”
“再等等。方才來人說，她已經換好衣服了，再來的路上了。”韓書倫說著，不忘把手中處理好的溫淑交給，小龍使者給送回去。樂軒見了，調侃道，“老大，都什麽時候了。還記掛著工作呢啊，拜托今天我們幾個是放假的，還不好。”
“即便是放假，也不能怠慢了一些雜事。”韓書倫嚴肅的麵孔，透出幾分工作狂人的神情。姍姍來遲的陶芯，聞到食物的香味，不顧及個人形象，捧著裙子老高，大長腿的就飛奔過去就坐。先是喝了一口小酒，再是吃了一些鹵肉片，滿足的樣兒。
“嗯，白虎你是餓死鬼轉是嗎？”嶽雲月拿起筷子指著她說。陶芯咽下肉，用舌頭舔掉嘴角周圍的汁水說，“都是那貨害的。不讓爺吃東西再過來的。”
“能怪我了？這不是按照程序來的嗎？”顧葉良撩起長衫後擺，優雅坐下，和其他神巫打了招呼再說，“要不是你到處亂轉悠，能耽擱時間了？”
“管家婆！哼，玄武來，爺跟你喝！”陶芯調皮一言，拿起酒杯就要喝。樂軒倒是壓下她手中的酒杯說，“哎，儀式準備開始了。就不要喝了，再說了白澤方才說要拿老底子過來的。等等吧。”
“是啊。嗯，白虎當初不是讓你帶小野獸過來的嗎？怎麽，事兒沒辦成啊？”嶽雲月話裏有話，質疑的目光瞟了顧葉良一眼，顧葉良激靈上身，“是她太過分了，非得要打贏了，才可以。”
“嘖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白虎！”
“別老盯著爺啊，你們呢？生蛋蛋了？爺要是能生蛋蛋，早就生了，偏偏不能啊。豈能那樣便宜了師兄？”陶芯臉紅高聲狡辯起來。顧葉良暗自笑笑，小小抿了一口茶水。環顧周圍，難得一見的仙境美景。
信時返回老窩，帶著兩車子釀好的清酒，緩緩襲來，小瑤手裏捧著四五個冰凍好的榴蓮。顧葉良被陣仗給嚇蒙了，“不是吧！一定要玩這麽大麽？”
“嗬嗬，必須的啊。怎麽，喝不了？”樂軒陰氣濃厚走到顧葉良身後，輕聲細語說著。顧葉良收緊脖子，側目之，“那，倒是不會喝不了。隻是覺得，分量有點少罷了。”
“嗯？深藏不露啊！那爺今晚就見證一下，你這酒量了啊。”陶芯開心的上前迎接下小瑤手中的冰凍榴蓮，空手刃直接給劈開了，就跟那切西瓜一樣利索呢。
“啊啊，果然還是這個最美味了。”
“嗯，冰凍過後口味更佳呢。”
陶芯和嶽雲月高興捧著一個大榴蓮，拿起勺子開挖了就吃。還沒吃多少呢，正殿前上的台柱火，突然亮起，照亮祭台上準備就緒的小詩元。
獻祭開始了。隻見小詩元甩袖張開架勢，輕微的揮舞起來。一朝一夕，每個舞步，每個動作，都記載萬人的祈願，都能化為柔軟的和風，在這冬季寒冷的夜晚裏，帶來點點洋溢的溫暖。
悠悠冷華，醉落嬌人倩身。抬手拂袖，半蹲起身，裙擺轉動。淺淡微笑，羞澀轉身，扇中畫弧。弧中花開，花香瓣落，亮煞旁人。隨風而走，鈴聲清脆，響徹山間。
簡單的儀式過後，便是四神神巫合舞，顧葉良抖了抖衣衫，望了陶芯一眼，竟然不顧周圍的目光，親了她額頭一下，“睜大你的眼睛來看看，我是怎麽賭贏你的！”
“哼，等你完成了再說哈。走你的，要是不行啊。爺親自上，反正過去的那些時日，都是爺親自上的呢。”
“嘴硬！”
邊上的人，覺得膩歪，自動屏蔽吃喝起來。唯獨小瑤趁著這個時間過來，“爺！我敬你一杯，感覺你多麽年的照顧，能寬容我的各種任性。”
“謔謔，那是爺的任性了！謝謝你了，在爺還未恢複力量的時候，那麽保護著爺。那也是應該的。”陶芯回敬一杯，摟著小瑤肩頭壓低聲音說，“看看在場的，有沒有卡上的？爺給你做媒，好不好？”
“不必了。爺你自己的事情，都沒搞定呢。還要插手我的事情嗎？”小瑤不客氣拒絕，頷首一笑起身，去往對麵的席位上，一一招呼。信時混在其中，像是擺起了拚酒擂台，熱鬧非凡。
“那邊好像很熱鬧的樣子呢。朱雀，我們也過去攙和一腳，算了！”樂軒興奮的抱起幾乎要睡著的嶽雲月，噔噔的跑了過去。陶芯搖搖頭呆在位置上，注視顧葉良在祭台上麵，舞動著。
“你怎麽不過去了？往年你不都是要喝贏那幾個家夥的嗎。”韓書倫主動靠了過來，笑言。陶芯聳著肩膀，“等等吧。等他們都喝得半殘了，爺再過去。”
“是嗎？我看你根本沒心思過去吧。”
“有嗎？老大，你這換了身軀，還挺勾人的啊。怎樣？有沒有龍女，主動想你示好，要嫁給你生蛋蛋啊？”陶芯不經意轉移話題。韓書倫摸了摸臉頰，點點頭認同道，“嗯，挺好！早知道這副身軀那麽好使喚，早就換了。也不必惹出那麽大的麻煩了呢。”
“問你話呢，居然給跳過去了！”
“哼，順其自然吧。小詩元再叫我了，我得要過去一趟。你就自個慢慢玩吧。”韓書倫拍拍她的肩頭，便小跑上了祭台上的席位，和小詩元神情嚴肅在探討什麽。
是不是有點無聊了呢。陶芯左右看看，以往還能融入進去鬧騰的人們，如今早就換代了。且她自己的心境也在轉換，她離開席位，在大家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上了祭司大樹之上。躲在一處茂密葉子的樹幹之上，眺望遠處油然而生的月光。
驀的，身後傳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
“你怎麽不等我，就自己跑開了呢。”
陶芯順勢回眸，是顧葉良啊。她挪動一個位置，拍拍道，“來，坐下吧。陪爺好好呆一會兒。”
“陪你的時間還少嗎？”顧葉良覺得很是奇怪，明明兩人就是住在一起的啊，為何此刻她說出這番話，有些淡淡的哀傷呢。
“不少，不少！言下之意，就是你想辭職了？不做爺的神巫了？”陶芯挑眉反問，略微生氣。
顧葉良深呼吸一口氣，脫下繁瑣的頭飾和服飾，放一邊幽怨道，“啊，是啊～我膩了。不想再陪你了，不想在做你的神巫了，嘖嘖。你啊，脾氣又大，還任性妄為，不懂自愛，還喜歡逞英雄。事事都要找人幹架，才能解氣。你說說，是誰能看得住你了？”
“你來真的，還是假的？”陶芯心莫名刺痛，第一有了害怕失去的感覺。鼻子微微酸紅起來。顧葉良裝作淡定，撇了她要哭的樣子一眼，“嗯，是啊。真的，我是說真的。”
“連你都要離開爺了，啊？”
“嗯，是啊。不過想想，說好給我生小野獸的。這個目的還沒達成，暫時不能走啊。”顧葉良頷首哼此一笑，捏著陶芯下巴揚起，順勢撲倒在樹幹之上。陶芯猛然驚醒，她奮力推開顧葉良，“你你，你騙爺？！爺才不會那麽輕易被你上了呢。”
“不怕，我們來日方長啊！我才不焦急呢，到時候看你怎辦了啊？”顧葉良邪魅笑言，起身。陶芯卻愣住了，躺在樹幹上，滿腦子都在重複，來日方長，來日方長……方長，長，長……。
“咿呀，爺才不會讓你折磨呢。爺先下手，讓你有了第一次，不會想第二次的，額嗬嗬嗬嗬。女人師兄，不要跑啊。”陶芯嚷嚷跳起來，撲了過去，撕開他的衣服，麵露饑餓凶光。
“啊啊……。”
什麽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是了吧。顧葉良哀嚎，回蕩整個女媧神殿，惹得在場所有人浮想聯翩。唯獨嶽雲月等人，很是淡然。
“哎，小野獸真的要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