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打成女的就OK
小詩元抱著漸漸失去溫度，並且快速衰老的十元，怒罵道，“婆婆，你個大騙子！大騙子！”
十元無力反駁，她有氣無力道，“婆婆也是一把年紀了，該來的總是要來。以後，四堂所就交給你了。丫頭。”
“不要！我不要，四堂所是婆婆創建的，怎麽可以說讓位就讓位了？小詩元，不要婆婆消失。”
“怎麽又耍孩子脾氣了？聽話，小詩元。”十元心裏也是舍不得，可礙於大限已到，不得已而為之了。小詩元哭著，緊緊摟著十元的肩膀，想要阻止溫度的流失，卻阻止不了老化的速度。十元的下半身慢慢石化，僵硬了。
“哼，真是的。都什麽時候，他們四個蠢動物，還那磨磨唧唧的。想要急死我啊！”十元猛直起身子，凶狠道。
五人還沒到門口呢，就聽到十元頗有力氣的罵喊之音。陶芯淺笑，第一個跑了進去，無視十元將死的狀態，蹲坐在其身邊，好玩言，“嗯，十元你這是要蛻皮了嗎？”
“白虎，婆婆她，她……。”小詩元梗咽的說成句子，隻能焦慮盯著白虎，用眼神告知她此刻的心情。陶芯明白，即便是她也做不了什麽。她說，“節哀順變吧。這是天的注定，無人能改。”
聽到這話，小詩元哭著更凶了，聲音不大，卻整個人都在抽搐著，一頓一頓的。後續趕到的四人，除了顧葉良表現得是詫異之外，其餘三人均平淡。韓書倫，碰了碰顧葉良，“去照顧小詩元吧。”
“嗯？這……。”
“別這這，那那的了。是為神巫的你，應該聽話才對。”嶽雲月不耐煩催促，顧葉良還想說些什麽，不過看氣氛，不是個好時機。他點點頭，走過去摟著幾乎要哭的暈厥的小詩元，癱軟坐在祭司台一邊。陶芯見了，心裏不是個滋味。
“你們四個熊孩子，總算是來了啊！讓我憋著一口氣，等那麽久的。”
韓書倫接替小詩元的位置，摟著滿是瑩白長發的十元，溫柔道。“這，不是來了嘛！十元。”
“十元，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先走了呢？”嶽雲月在側，給十元整理衣衫。十元環視了他們一眼，嘴角的弧度早就僵硬，掛在那裏。
“你以為我想啊。本以為能撐到看到你們四個安然回到上界，不料時間催促得緊啊。”
陶芯抬眼望著女媧神石碑，時強時弱的七彩結界，哀歎著，“天注定，有此一劫難，怪不得誰了。”
“虧你，也能說出個人話來。”十元勉強調整了姿勢，極力深呼吸幾口，盡可能保留這最後一口氧氣，能讓她交代後續的事宜安排。
“等我一走，女媧神石碑便會熄滅，結界消失。暗藏在各處的妖魔，定會大增，實力也是比以往高出幾倍。雖說我和流仙門的老古董，商量過此事，但那也隻是一個拖延時限的策略。還有，煞鬼地脈也會因此暴走，釋放無限黑死分子，迷亂凡間……呃咳咳。”
“婆婆！別說了，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小詩元最終情緒崩潰，覺得十元的聲音，仿佛是一種倒計時，聲聲，句句去提醒她，她要死了。
十元沒有理會小詩元無力的要求，她悶哼一下，又言，“你們四人的本命塔，已經修複完畢，就差你們自己去啟用了。還有，務必要在……。嗚嗚……。”
“夠了，不要再說了。餘下的工作，爺等人會好好完成的，你就安息吧啊。別死不瞑目，陰魂不散的跟在爺等人身邊。”陶芯看不下去了，她捂著十元的嘴巴，打斷了她的話語。韓書倫更是一手捂著十元的眼睛，說，“行了，你可以安息了。”
“嗬嗬，麽的！你們兩個是不是蛋疼了？我還沒完全斷氣呢，能讓我說完嗎？我一共出場才幾次啊？最後一幕了，能讓我好好幹活啵啊？”
“不能！需要我們為你送葬嗎？”樂軒出聲道。
“不需要！丫丫的，真是不甘心，就這樣提前死在你們這四個手裏了。我還想多活幾百年呢。”十元弄開陶芯和韓書倫的手，哭喪的麵容，頓時開朗起來。然，俏皮的言語，實在是和她現在模樣不相符合，反而有些滑稽了呢。
“走了，這回真的是沒氣力折騰了。看看這都石化到胸了，小詩元就拜托給你們了。別背著我，欺負那丫頭不懂事兒啊。”十元忽而沉下身子來，重重的靠近了韓書倫的懷中，合上了雙眼，這一刻石化的步伐，像發了瘋一般，侵蝕著最後的溫度，直至完全石化。
“婆婆！婆婆啊……。”小詩元四肢爬行，爬到十元石像身邊。情緒由最初的激動，到崩潰，再道此刻的接受。明眼人都能看出，小詩元在強迫自己，強迫自己在一秒，必須堅強起來。隨著十元的逝去，女媧神石碑果然失去了光澤，黯淡無光。
“十元走了，以後就沒人念叨爺等了，更是沒人追著爺等人後麵跑了。還真是有點不舍了呢。”陶芯說著，走到修好的白虎明火台柱前，亮出手腕，割了一道口子。極其淡定的，任由紅血慢慢填滿火台柱凹陷處。
顧葉良完全被晾在另個世界裏了，他驚異的望著其餘三人，也是紛紛如同陶芯一般自殘，麵不改色，還有說有笑的。小詩元收拾好心情，腫著臉頰，輕碰一下石化的十元，讓其瓦解變為粉末消散。
“不用擔心，他們這是在封印鬼煞地脈的暴走。”
“啊？我就是看不明白了，還有這種自虐的封印方式？”顧葉良摸摸鼻尖，心裏為陶芯擔憂。小詩元頷首淡笑，踏步升入女媧神石碑前，合掌做祈禱狀，“習慣就好，身為四神的他們。一身皆是法器，一身皆是無價之寶，單純的一個觸碰，一個輕吻都是帶著祝福的金光。鬼煞地脈自古以來就有，那是掩埋在深淵土層之中，喊冤的厲鬼。”
“啊，這，這樣啊。”
這還真是不知道呢。小詩元周身縈繞著熒光，眼底也變了顏色，她攤開雙手再道，“他們的血液，能融入大地，融入山河，淨化殘存在世間的邪魅。”
在他們兩人交談期間，陶芯等人已然完成了儀式。她用嘴扯著腕帶，止血嗚嗚，“喲嗬，聊什麽呢。那麽投入的？”
“啊！沒什麽，你們那個完成了？”顧葉良回神，看著她單手處理傷口的樣子，不禁皺眉，主動起來。
“不疼嗎？扯著那麽緊的，我來吧。”
“疼啊，可是不綁緊點，能止血了？啊啊，頭暈了。”陶芯一大聲，有些氣不足。眼花花靠在顧葉良肩頭，這一幕讓嶽雲月三人，嗤之以鼻。樂軒學著陶芯故意貼著韓書倫說，“老大，背我！我暈了。”
韓書倫瞄了發浪的樂軒一眼，徒手五爪摁著他的腦袋，輕而易舉往四獸院方向扔去，嫌棄，“滾你丫的！別在這裏給我矯情！白虎，記得給你的神巫弄個全套防死裝備。”
“哦哦，鬼窟城見了。”陶芯揮揮手，送走了他們三人。
“防，防死裝備？有那麽要緊了？”顧葉良苦笑，陶芯不語給他一個自己猜的眼神，後對上頭全神貫注做交替工作的小詩元道，“小詩元，你這邊搞定了。按照計劃，要去鬼窟城的啊。那裏，十元已經設下萬古神結界。”
“明白了，白虎你們也趕緊動身吧。鬼窟城那邊，怕是要炸鍋了。”
炸鍋？嗬嗬，不炸。爺等人還不出動呢。陶芯啊了一聲，拽著顧葉良朝鍛造堂走去。蘇浦剛好休息，他備著好酒，給十元敬了一杯。
“麒麟，偷懶呢啊！”
蘇浦順聲看去，笑嗬嗬起身迎接，“白虎！你這是在冤枉我了。給十元敬酒呢。”
“是嗎？才一杯的，這老太婆可不幹的哦。下次你弄一壇子，她絕對高興。”陶芯笑言，瞄了一眼還在運作的火爐，“哎，有極品嗎？給爺的神巫，弄套防掛戰服！”
“嗯，讓我來看看啊。”蘇浦圍著顧葉良，上下打量幾眼，有些苦惱回應，“有是有，不過就是沒男裝的啊。”
“哦，那也成啊。拿來吧，給他試試。一會兒出門前，爺把他打成女的就成。”陶芯不假思索道，顧葉良豈能肯穿了？上次他變成女的，差點菊花不保。這次是大戰在即，身為男子的威力要比女子來得強。他立馬掐著陶芯的肉，咬牙言，“你大爺的，上次還沒玩夠是嗎？”
“哎哎，疼！放手！不就是說說而已了！急什麽啊。”
“嗬嗬，可以改的！幸好材料充足，頂多就是半個時辰的事情，不會耽誤你們出發的。方才蘇夏傳來消息，說鬼窟城的妖魔已經讓流仙門的先鋒小隊，給鎮壓住了。”蘇浦擺擺手，勸說兩人不要動怒。
“是嗎！元陽教沒去攪和了？”陶芯躲開顧葉良跑一邊問。蘇浦想了想，再言，“暫時還沒消息，恐怕都聚集在死亡墓穴周邊吧。”
“哦，那就是玩埋伏了。”
“興許吧。這裏有我鎮守，想來問題不大。”蘇浦拍拍胸脯道。陶芯自然信得過他的實力，可保不齊會有暗箭呢。
“爺看著不成，得要找幫手了。把重明，三角，還有地府那幾隻也叫來吧。”
“是嗎？那我試試聯絡他們了。”
蘇浦耷拉嘴巴，考慮一下。顧葉良自己跑到鍛造爐前，左右看看新打好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