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能不能把腳合並起來了
顧葉良這下算是弄明白了，陶芯的性格到底是隨了誰了。他笑而不語，靜靜看著陶芯猛的回頭，質疑道，“說，你是不是早就被老爹收買了，來折磨爺的嗎啊？”
“這話從何說起呢，陶芯。你別太冤枉人了啊。”顧葉良委屈辯解。
“想你也沒那個本事和膽量，和老爹串通。”陶芯湊近顧葉良眼前一會兒，哼的扭頭自然躺進白虎神的懷中，扒拉著他的絨毛當被褥，蓋在身上，閉眼呼呼大睡而去。
白虎神瞧她熟睡了，用爪子把陶芯拎了出來，硬塞進顧葉良的懷中，“小子，丫頭還是躺你哪兒比較舒服點。”
顧葉良小心翼翼摟著陶芯，如同對待新生嬰兒那般的輕柔，好看的手指，撥弄開她額前亂發，輕輕擦拭去她臉蛋上的汙跡，“明明就已經累得不行了，為何還要咬牙硬撐呢。”
“丫頭自尊心強，而且性子更是倔強不已，八成是受了白虎魂的影響吧。又或許，是因為她還保留著凡人那點親情，才會如此。”白虎神又趴了下來，大大的腦袋對準顧葉良，慈祥父親模樣，訴說著。顧葉良淡笑言，“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放心的。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總覺得她身上有股勁兒，不服輸，不服軟，萬事劃清界限的那種勁兒，深深吸引了我。”
白虎神歎了一口氣，溫熱的二氧化碳，融合空氣成為清風拂過他們兩人，使得陶芯翻轉身軀，蜷縮在顧葉良的大腿邊上。
“小子，你喜歡我家丫頭？”白虎神忽然提問。弄得顧葉良一時無措，淺皺著眉頭打馬虎，“也，也不是那麽一回事兒啊。隻是，陶芯這個小師妹，太令人不放心了，才會多多關照她一些的啊。嗬嗬。”
白虎神微微眯著明亮獸眼，勾起嘴角，“不承認也罷，我心裏都清楚著呢。隻是這個丫頭，不太會表達情感，況且白虎的神職也是一種殘忍的阻礙啊。”
殘忍？顧葉良不明白殘忍從而來，他點點頭，裝作聽明白了。趁著陶芯昏睡，顧葉良才有機會聽到更多關於她的種種事情，種種他一輩子都辦法去理解，去明白的事情。
一覺醒來，明顯是第三日的清晨，陶芯伸著懶腰抖動一下雙腿，再翻轉身軀，趴在地鋪床上，舒坦自語，“舒坦！爺好久沒睡過這麽舒服的覺了。”
守在門前的顧葉良單手捧著熱茶，注視山間雨霧中，漸漸明亮起來的太陽言，“能不舒服了？都睡了三天了。”
哎？這個聲音，這個味道。嘖，怎麽還呆在這裏呢。陶芯懶洋洋走出來，穿著寬容單衣，叉開腿坐在門檻之上，順勢奪下顧葉良手中的熱茶，自己喝上一口再道，“師兄，你丫的怎麽還在這裏啊？話說，老爹怎麽沒把你給弄出去了？”
“陶芯，能不能把腳合並起來了？你還是個女子呢，怎麽可以學男子坐姿了？”顧葉良臉紅，教訓幾句。陶芯毫不在意，撩起長衫，拍拍細嫩的大腿言，“怕什麽？害羞什麽？爺是有穿褲子的啊！”
說著，上身衣服又滑落下來，露出她那柔美的肩膀，清晨的暖陽打落在她身上，折射出不一樣的美感。以往陶芯是禦姐範兒的，此時此刻的陶芯那就是正牌仙女。
顧葉良看不下去，直接脫下自己的外衣，死死裹在她身上，責備，“話說，你這是暴露狂上癮了？上次在大街上，你還沒玩夠呢，現在回家了，你還來！不知道家裏有師兄我這個男人嗎？”
陶芯白了他一眼，感覺不對勁發問，“奇怪了，怎麽是你來侍奉爺起身了？我姐呢！”
“還你姐呢，人家明擺著摔飯碗不幹了，我這個師兄，勉為其難兼職你的神巫。”
“什麽？！怎麽可以這樣，一聲不吭的就給爺換人了？要換，那也不能是你這個跟屁蟲啊。我擦，一點技術實力都沒有。”陶芯生氣大罵，不搭理一二，直接奔去白虎堂。
“嘿，我怎麽沒有技術實力了？地府一戰，我不是表現挺好的嘛？”顧葉良跟著急眼，大步跟上。
一進到白虎堂，白虎神側顏，陰沉眸子說，“你來了。還有什麽要說的，趕緊說吧。”
“哎？！”呈現在陶芯眼前的，竟然是陶玲跪坐在祛神陣之上，周圍散發金光，形成了所謂的牢籠。她一愣，慢步靠近，站在和陶玲僅僅一米的距離，嚴肅道，“姐，你真的就那麽狠心了？要切斷和爺的聯係嗎？”
陶玲始終沒抬頭看她一眼，聲音強硬言，“是你狠心，不願意放過我們罷了。陶芯，你好好做你的上神，不要再來找我們了，好不好。你不知道，當初你浴血歸來的時候，村裏每個人都是畏懼的，每個人都經受著良心的譴責。你的複活，就好像一塊警示牌，警示著我們過去如何強迫你的。”
陶芯不像之前有過多的狡辯，她垂下眼簾，“對不起，是爺自私了。”
想要保留最後一份凡人的熱血，為何就那麽難了呢。陶芯握緊拳頭，主動走到顧葉良身前，把頭埋進去，有點求安慰的意思。
顧葉良一驚，雙手摟著她的肩膀道，“我不會離開你的，陶芯。”
“閉嘴！少給爺說這種肉麻的話語來。”畢竟到了最後，爺會親自將你趕走的。陶芯狠掐著他胸肌，扭捏一下，才離去。
“陶玲，很是抱歉束縛了你那麽久。”白虎神抱歉言。陶玲受寵若驚，她抬起早就淚眼婆娑的顏，咬唇委屈，俯身行起了大禮，“對不起，是我沒辦法釋懷。親手將自己年幼的妹妹，粗暴的推給您照顧了。這種愧疚感，使得我沒有資格接受她的眷顧和你的傾愛。”
“罷了，一切都是注定的。你們早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回去吧。”
“對不起，陶芯。是姐姐，對不起你了。”
白虎堂金光四溢，直達天頂，衝破未散去的雲霧。陶芯站在這裏，默默目送。手裏拽著唯一的聯係，就此斷了。她的心也頂多是刺痛了一下，可那兒時的記憶，卻不會消失。
“陶芯，我們是不是該幹正事兒了？”顧葉良提醒。
“什麽正事了？”陶芯反問之。
“不是說國林府的神巫神秘消失，結界塔更是遭受破壞的嗎？前些日子還不是和元陽教前鋒隊伍，交戰了？你忘記了？”顧葉良詫異。陶芯表現得若有其事的樣子，撓撓後腦勺，笑嗬嗬言，“哦哦，這事兒啊。急什麽啊，這裏可是盛天國林府，元陽教那點素質和實力的小妖魔，不足以畏懼。”
“丫頭，說的沒錯。元陽教的那些小妖魔們，剛一踏入盛天國林府，就已經被玄武會完虐了，捆綁在他自己的冥水牢獄裏呢。”白虎神邁著悠閑的步伐，出來道。
呃，這！那我們還殺來這裏作甚了？顧葉良摸摸脖子，說，“也，也是呢。那我們來……。”
“不會讓你們白來的。國林府的結界塔，被破壞了，還能再重新啟用。神巫嘛，我們各自已然派人去保護。”
“說了吧，這次出來根本不用戰鬥。”陶芯挑眉一言，一躍跳上白虎神背脊，“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今日拿到手，爺就得要回去了。”
“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來取。”
顧葉良搞不懂陶芯和白虎神在計劃著什麽，傻乎乎跟了上去。走過廣場，走過院落，走過長廊，路上的景色堪比仙境，大概是因為晨霧朦朧的關係，還是因為這裏是國林府的關係。
“碎魂刀，已經淨化加護過了。能一刀斬斷星魂和凡魂的連接點。”白虎神說道，四隻小白虎獸化人，捧著標記有四神圖樣的錦盒，走出來。陶芯瞄了一眼，側身望著一身正氣，瀟灑的顧葉良低語，“老爹，你說上頭這樣安排，會不會太過分，也太殘暴了呢。讓他來到爺身邊的，又讓爺知曉他體內含有的東西。真是怕到了那個時刻，爺會心軟的。”
“丫頭，情愛這一關，沒人幫你，需要你自己去突破。下不去手，那他呢，若是發現這一切是個陰謀，是個自私的陰謀，他會怎樣待你了？”白虎神意味深長，預計道。
關於這點，陶芯真是沒有任何心裏準備，恐怕到了那一日，場麵會很難堪的吧。等了太久，顧葉良出聲打破了他們兩人的悄悄話，“那個，好了嗎？”
“來了，催什麽催啊，生孩子也不急著催啊。”陶芯手下四錦盒，走出來。這個時候，阿木急匆匆蹦躂了出來，眼角含淚，尾巴被寒冰覆蓋，他哀嚎求助，“爺，救命啊！爺啊。”
陶芯順聲望去，道指一揮火焰燒掉了阿木尾巴上的寒冰，“鬼叫什麽呢啊。怎麽了？又去和玄武的人打架了？”
阿木舔舔尾巴，應答之，“我怎麽曉得了？剛才和阿花在後院山，休息的時候。一股寒氣襲來，我就成這樣了。”
事情來的突然，更是蹊蹺。白虎神瞪了陶芯說，“丫頭，你是不是把白虎頭銀針，交給誰了？”
“呃，雪妖和爺的大師兄。”
“難道是，大師兄他們遇險了。小瑤發出的求救信號嗎？”顧葉良順勢猜測插話。陶芯淡漠想了一下，還真是有可能，她說，“應該是了，他們去打六欲妖王了。想來不會很順利，爺要是沒猜錯的話，或者是沒預感錯的話，元陽教插足了，他們可是有那麽點能耐，能破了六欲妖王們的封印。”
“真是這樣，豈不是放虎歸山了？或者是讓六欲妖王們聯手，在掀風雨？”
阿木和白虎神事不關已的樣子，相互順順毛。陶芯默默活動起手腕，熱血激情，倒吸了一口涼氣，命令道，“給爺準備戰袍！爺要去德瑪西亞了，額嗬嗬嗬。”顧葉良一點迎接準備的都沒有，眼睜睜看著陶芯，血槽爆滿，藍血技能點更是跳出無數個加好。這是要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