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活該被虐成狗

  深夜，神議閣內氣氛顯得十分沉悶和拘謹，陶芯一點也不受影響，把腳搭在桌子上，仰著腦袋，“啊啊，十元什麽時候來啊。爺這剛回來的，就不能讓爺休息幾日，再開會嗎？”


  “你都消失一年半的時間了，還要什麽休息？”韓書倫沒好氣的教訓道。陶芯不屑的收回腳，轉而趴在桌上，“那不是事出有因嘛。爺當初可是好好的朝著這裏走的啊，誰料到會遇上流仙門那個老頭了呢。能怪爺我了？！”


  “不怪你，怪誰了？是誰的原因，才把我們的計劃給耽擱了？”


  哎呀，這老大真是白天沒吵夠，晚上接著來嗎？陶芯心裏一嘀咕，認栽點點頭，懶得和他幹架，扭頭到一邊去。十元拄著拐杖，慢步走入，“你們四個吵吵，吵什麽啊！在天庭幾百年，還沒吵夠了，被貶入凡間了，接著吵嗎？你們是不是嫌我這個老太婆，活得太久了，要氣死我啊！”


  “十元！”他們四人起身對著十元禮貌一言。十元看到陶芯回來了，拿著拐杖先打了她兩棍子，叫罵，“你個貪玩的家夥，怎麽不弄出個子孫滿堂，再給我回來啊？啊？！貪玩的家夥。”


  陶芯用手擋著，抱歉道，“爺，爺這不是回來的嘛。再說了，也沒耽擱啊。”


  “沒耽擱？！哼。”十元收起拐杖，該用手揪著陶芯的耳朵，“你在地府幹的好事，別以為我不曉得！說，為什麽要把妖鬼王精元給粉碎了？！知不知道那個可是打開混沌妖魔王封印的重要材料之一，你怎麽可以沒腦子了？”


  提及這事兒，陶芯眼前不禁浮現出顧葉良當時半死的樣子，她心虛了，低下眼簾，“當時，太氣憤了，沒控製好力道，所以……。”


  “沒控製好？！白虎，你什麽時候給我控製好你的力氣了？啊！真心想把你，回爐重造了。”十元氣得吊眉瞪眼，巴不得吃了陶芯。嶽雲月見了，母愛的光環又泛濫起來，她把陶芯從十元的手裏，奪回來，抱在懷中勸言，“十元，白虎也是知道錯了，你就別責怪她了啊。”


  “哼！”十元悶哼一聲，環視他們四人一眼，搖搖頭無可奈何道，“剛收到元陽教的來信，說是近日收取陰魂，精元受阻礙，混沌妖魔王的封印又自動修複回去了。”


  “什麽？！又修複回去了？拜托，我可不去幹第二次了，第一次去破那該死的封印，耗費我多少精力了，還特意抓了幾麻袋的妖魔魂小精元去，結果才破那麽一丟丟。”樂軒驚叫埋怨，畢竟這種髒活兒隻有他去做比較合適，誰讓他是掌管冥界的玄武呢。


  “先別激動，我們在鬼窟城的戰果，也不是沒用的。封印雖然自主修複回去，但起碼力量減弱不少，再加上混沌妖魔王已然從深淵蘇醒，他自己能打破第一層封印的。眼下重要的是，要趕緊收集六欲妖王的精元，送給元陽教。”十元揮揮手安慰激動的樂軒，分析當下局勢。


  韓書倫摸摸了鼻尖，“這個倒是不難解決，不過介於眼下是納新，我們幾人多多少少都的要執教，不可能如常隨意消失。而且上頭不還監視著嘛。”


  “不用擔心，我已經把六欲妖王的信息給公布出去了，特意加了幾套女媧限量版的戰服和藥品，四堂所裏的那群凡人們，肯定會躍躍欲試的。不必我們明目張膽的動手。”十元邪魅一笑，使得他們四人不禁感歎，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


  十元借此又言，“要不是礙於，天帝孩兒的麵子，也是礙於你們四個真的是太鬧騰了。我倒真想親自動手破了天帝孩兒的封印，還你們自由，也還我這個老太婆輕鬆度日呢。”


  此話一出，陶芯第一個亮出胸膛，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來吧！十元，爺相信你身為女媧的實力。”其餘三人見狀，也紛紛亮出胸膛，一字排開站在十元眼前，異口同聲道，“女媧娘娘，來吧。”


  麵對此架勢，十元噗呲一笑，提起拐杖，一棍子將他們四人給打出神議閣，咆哮言，“滾粗！你們自己種下的因，果實要自己嚐。”


  四人飛出神議閣十米遠，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落下來。陶芯麻溜起身，拍拍塵土嘟嘴，“什麽嘛，小氣！”嶽雲月搭理秀發走過來關心著，“白虎，沒事吧啊？”陶芯搖搖頭表示沒事，不遠處的韓書倫和樂軒也是剛起，就在合計什麽。


  陶芯耳朵敏銳，聽到要去喝酒的，她高興攙和一腳，“哎哎，要去喝酒。帶上爺啊，爺要去。”


  “男子間的喝酒談話，你一個女的去幹什麽？乖乖和朱雀回屋做繡花吧。”樂軒摟著韓書倫的肩膀，邊走邊拒絕。


  “嗯，爺不是女的，哎哎，爺隻不過是禦姐的外表，漢子的靈魂啊。別啊，帶上爺嘛啊。”陶芯央求小跑過去，可惜沒追上。嶽雲月也是摟著她的臂彎，不讓走，“喝什麽酒啊，白虎陪我聊天，說說你這一年半有什麽趣事了？”


  “哎，嘖。朱雀，你……別，哎呀。爺怕癢啊，哇哈哈，額嗬嗬。”陶芯擋不住嶽雲月的撓癢癢，一路上別扭的走路姿勢，競走返回四獸院。


  沒有陶芯陪伴在身邊的日子，眼前幹淨，耳根子清淨，心裏卻是不安寧。顧葉良看了隻有傀儡的藏書閣一眼，狼藉，還是狼藉，怎麽收拾還是一片狼藉。他頓時怒了，衝出藏書閣，直奔信時的房間。


  “大師兄！帶我一起走，我也要回四堂所！”顧葉良不顧一二，殺進來就嚷嚷。信時一愣，放下手中的藥品，說，“顧師弟，怎麽又想回四堂所了？你呆在門派裏，不是挺好的？”


  好什麽好，陶芯不在，這藏書閣變得無趣了。顧葉良內心犯嘀咕一會兒，不耐煩繞過話題，“怎麽說，我好歹也是個銀鈴吧，如今魔界不安生，我又豈能安穩了呢。所裏，指不定這個時候缺人手呢。”


  牙尖嘴利的，還會繞彎子了？他不說明，信時也清楚這般突然的原因。他沒敢答應，“四堂所如今納新，不會缺人手的。倒是門派裏缺人手，你何不如留下看家好了。”


  “大師兄，祖師爺這個萬年醬油，都回來坐鎮了。還能出什麽事情嗎？大師兄，你有些不對勁哦。”


  “有，有嗎？”信時故意躲避顧葉良審視的眼神，轉到一邊查看兵器。顧葉良斜靠在桌子邊上，斜視身後的他言，“大師兄，你是在介意什麽，或是在顧慮什麽嗎？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陶芯拜托你的吧。拜托你不要讓我出流仙門了，對不對。”


  啊啊，真是瞞不過他呢。信時投降了，他說，“你既然知曉，就不要再為難大師兄我了。爺交代過的事情，我不能不照辦啊。也是為了你安全著想。”


  “哈？什麽安全，什麽意思了？”顧葉良想不通為何，陶芯這般遠離他了呢，弄得他自己像是個病毒一樣。信時哭著臉，回憶起陶芯當時臨走前說的狠話，他雙手搭在顧葉良肩膀上，“顧師弟啊，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還是乖乖在門派裏吧啊。爺，當初放了狠話，見你一次就宰了你的。爺，也算上是個說話算數之人，你要是跟我回去了……。”


  “啊，是嗎！那我還真的要回去看看了，這丫頭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顧葉良冷言，弄開信時的手，一臉決然離開了。信時望著顧葉良那堅定的背影，懊惱道，“啊啊，完了，完了……這下子，爺要活吞了我。”


  在內屋收拾的小瑤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心生疑問，“大師兄，陶芯為何要那麽討厭師兄了呢，兩人之前不是挺好的嘛？”


  “哼，這事兒我也弄不明白了。隻不過爺，這樣做肯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啊。小瑤啊，進了四堂所後，你先去四神門登記一下。”


  “嗯，好的。”小瑤木訥歪著腦袋應答，聳肩自我緩解一番，內心滿是期待這次的四堂所之旅。這廂沉浸在暴虐新人之中的陶芯，站立在高木樁之上，打著拍子喝吼，“快點，還要五圈！妖魔的行動速度，可是沒有妖怪那般可以掌控的，快點，快點！要不要爺，專門放一隻出來試試啊？”


  “哎哎！不要！不要……。”跑得氣喘籲籲的新人們，無力的應答，邁著沉重步伐，慢慢挪動，就跟著那蝸牛一樣。看著陶芯心裏樂滋滋的，驀的一股清風拂過，帶來了熟悉之人的味道。


  “啊，大師兄總算是回來了，咿……我擦，這狗皮膏藥，怎麽也跟進來了？真特喵的孽緣啊。哇啊啊。”陶芯氣急敗壞，落回地麵，神情突變犀利的，對監察的樂軒叮囑，“放幾隻妖魔出來，玩玩。”


  “哦，可以是可以。不過，白虎你這殺氣騰騰的要去幹嘛啊？”樂軒伸手拉住衝出一米遠的陶芯問話。陶芯甩開樂軒的手，盯著大殿的方向，“去宰了一不怕死的狗皮膏藥。”


  “現在動手，太早了吧。”樂軒知曉她所說的是誰，也是知曉那人身上擁有什麽，提醒道。陶芯深呼吸應答，“爺自有分寸的。”


  “那，去吧。我還想說和那小子多多爆料你的底呢。”樂軒輕鬆放出兩隻小妖魔，睜著黑色大眼睛，追著新人滿場子亂跑。陶芯淡笑，一躍入了上空，穿過藥院，監察堂，俯衝快速進入鏈接四堂所大門的廊道，摟著有說有笑的顧葉良，消失了。留下一陣陰風，驚呆了周圍的小夥伴。


  “大師兄怎麽沒攔著你呢！靠，早知道當初趁你昏迷不醒的時候，就該斷了你的四肢經脈。”陶芯生氣反手狠狠打著顧葉良的腦勺言。顧葉良也是懵逼了幾秒鍾，才反映過來，他抓緊陶芯的手，“你大爺的，多久未見，也不知道寒暄幾句，反而那麽沒大沒小的教訓起你師兄我了啊？陶芯，你真的沒心沒肺啊，麵對我這救命恩人，你就不能溫柔點？”


  “溫柔你個毛線！啊？多管閑事，你的命是爺我救回來的，知道啵？！讓你逞英雄，活該被虐成狗。”想起那日地府一事，陶芯也沒啥態度，直接和他抬杠。


  “咿呀，才兩月不見，你就給我擺架子了？陶芯， 不要以為你是個四神之一，就能越級了。說到底，你還是我師妹呢。快給我磕頭拜見。”顧葉良也是不要臉了，和她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