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你個傻逼，玩大了
天狼封印很是諷刺的挑在這個時間點，啟動成功，金光滿布已然空了的墓地。陶芯返回到眾人視線裏，陰沉的顏，讀不出任何跳躍的情緒。
“爺，爺啊……這。”小黑上前想要說點什麽，可惜麵對如此局麵，他實在是找不出有何可說的。小白惋惜搖搖頭，暗示小黑閉嘴。小瑤和信時守在半死的顧葉良身邊，血泊已然幹涸，赤焰戎甲也暗淡無光。
“你個傻逼，好端端的逞什麽鬼英雄。爺，說過不要你的保護了，你非得要跳進來！你是故意的，讓爺不安心嗎啊？你給爺起來，起來啊！”陶芯無力嘶喊，搖晃顧葉良漸漸冰冷的身體。
“陶芯，你別這樣，人死不能複生。或許……。”小瑤安慰著。小黑忽悠悠來了一句，“呃，他還沒死透。死了，我和小白應該能收到他的死亡訊息，要收魂魄的。”
這個消息，讓信時小高興言，“還有救！顧師弟還有救！爺。”
陶芯鬆懈的身子，默默點頭，眼裏的赤焰戎甲在散發微弱的金光，她好奇伸手進去，掏出了發光的源頭，原來是一個玉佩。
“靠！這，這……孽緣，孽緣啊！爺，真是倒了黴啊。”陶芯注視手裏發光的玉佩，驚叫。黑白雙煞疑惑望了一眼，神同步的驚訝，“哎呀我去，爺。這下子玩得夠大了啊。”
小瑤和信時被他們怪異的舉動，弄得二丈和尚摸不到腦袋，搞不明白了。畢竟在兩人眼裏，這隻是個玉佩罷了。對於陶芯來說，這不僅僅是玉佩，而是刻有二八星宿圖案之一的宿命玉佩。到了此時此刻，陶芯總算明白，顧葉良為何老是粘著她了。
沒有了妖鬼王的王者地獄，也隻不過是個空靈柩罷了，天狼封印的存在也就沒了用處。苦戰還生半月後，陶芯苦悶的趴在桌子上，喃喃道，“蘇夏，好了沒啊。能修補好嘛？”
蘇夏摸著下巴，愁眉苦臉的思量好一會兒，才答話，“不行啊，爺這戎甲可是地府百年才打造出來的一套極品戰服啊，一旦破損了，可是很難找到材料修補的啊，況且還是被妖鬼王給弄壞的，難度太大了。”
“哎，是嗎？真是的，爺本來還想說，臨走前把這套戰服，當做離別禮物送給顧葉良的呢。”
“爺，送點別的如何？”蘇夏提議著，陶芯起身伸個懶腰，搖搖頭言，“算了。他難得死裏逃生，爺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聯係。免得日後難堪！”
蘇夏明白陶芯所說的難堪是什麽，她淺笑轉移話題，“爺，聽我大哥說，十元他們回所裏了。鬼窟城的四聖結界也修複完成了。”
“啊，是嗎？那正好，也省得爺，去那裏找四腳王八算賬了。”陶芯來了精神，眼裏燃燒熊熊火焰，巴不得現在就要和四腳王八開戰了。蘇夏汗顏的，給陶芯順順毛言，“爺，你和玄武又怎麽了？”
“哼，你不會想知道的。這家夥能幹出什麽好事來了？”陶芯收起殺氣，腦中不禁回憶在魔都林，玄武這個四腳王八，趁虛而入，手賤的撕裂開她當時原本就是個大洞的傷口。
蘇夏不言語，轉念一想，也是認同點點頭。正當兩人陷入沉默的之際，小白提著錦盒出現在牆麵上，他說，“爺，這是酬金。麻煩你轉交給信時。”
“哇啊！”陶芯被他的突然出現，嚇得扔掉手裏的杯子，“特喵的，你丫的就不能走點正常的路子了？”
蘇夏緊張的關上房門，拿下小白手裏的錦盒，抄起一本書，重重打在他腦袋上，怒言，“你來前，能不能通知一聲的？還非得要掛在牆上，當你是動物標本啊！”
小白笑嗬嗬，“這不是圖個方便嘛，再說了，我一會兒還有工作的，哪裏能走凡人的平常道路了？我們這些鬼神的，要是走尋常之路，還能是鬼神嘛。”
嘿，這話說得在理。陶芯也就不計較了，她單手托著下巴問話，“地府近日來還好嗎？”
“嗯，多虧了爺。如今地府收魂工作正常，而且元陽教也沒有再次來襲。畢竟妖鬼王，不是讓爺你給滅了嘛。他們也就沒有任何理由來闖了。”小白認真告知。
一切如常就好。陶芯嗯了一聲，讓小白退下了。蘇夏把錦盒放到她手裏意味深長道，“爺，一路順風。”
陶芯頷首一笑，拿著錦盒出了鍛造堂，仰視天邊的陽光明媚，鳥語清脆，花香令人舒服。她自語，“真是個好天氣呢。”
藏書閣後院的葉香閣內，顧葉良依舊昏迷不醒，信時一旁仔細照料。陶芯輕步走入，溫柔言，“大師兄，這是閻王送來的酬金。”
信時為顧葉良整理一下被褥，側身應答，“爺，你來了。”
“啊！他的情況如何？”陶芯放下錦盒，走過去問道。信時輕微鬆了一口氣，“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恢複狀況良好，過些日子，應該就能醒了。”
“那就好。”陶芯拉著信時走到一邊，神情凝重囑咐言，“大師兄，等他醒來後，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他離開流仙門，也不要讓他來找爺我了。不然，爺見到他一次，就宰了他，永絕後患！”
麵對這樣的請求，信時還是第一次聽說的，他心裏是不清楚理由為何，不過看陶芯嚴肅的樣兒，勉強答應了，“爺，我，我盡量吧。顧師弟的脾性，有的時候連掌門都沒法控製住，何況是我這個大師兄了。他要是走，我盡量攔截吧。”
“別盡量攔截，最好打斷他的四肢經脈，要麽就給爺，毒癱瘓在床上。”陶芯極其厭惡咬牙叫道。
“……。”信時遲疑了一下，為難點點頭又言，“爺，今日你就走？”
不走，還要等到什麽時候了？陶芯歎了一口氣，回應，“經過地府一戰，爺還能躲在這裏到什麽時候了？元陽教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雖然清楚了他們的目的，但是對於他們的動向仍舊是個謎團，四堂所恐怕有些被動了。”
“也好，那爺，你一路小心了。我真是沒什麽好送，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信時苦惱，揉著仍舊作痛的心口。陶芯見了，關心道，“大師兄，這次真是辛苦你了。把傷養好了，再回歸四堂所吧。爺在那裏等你，嗬嗬。”
最後這一聲嗬嗬，配合陶芯那狐媚的眼神，瞬間使得信時，沒啥好事要發生的呢。他目送著陶芯離去，轉身回屋時，顧葉良奇跡般的坐了起來，他吃力說，“大，大師兄，我睡了多久？”
信時急忙小跑過去，扶著他斜躺在靠墊上，端來一杯水放到他手裏言，“你啊，真是命夠硬的。都睡了半月多了，感覺如何？”
顧葉良喝點水，咳嗽了一會兒，“啊，肩膀還是有些沉重的。大師兄，陶芯呢。我，明明記得我們幾人在地府和妖鬼王交戰的，怎麽……。”
信時拉了凳子坐在床邊，幫著他號脈言，“已經結束了！我們都是讓爺給救了。顧師弟，你讓我說你什麽好，關鍵時刻你非得要去當那個英雄嗎？你不知道，爺當時因為你的一時衝動，而差點失控暴走了嗎？”
爺？為何那麽耳熟了？說的陶芯？顧葉良不辯解，真誠道，“若我不幫她，還有誰，可以幫她了呢。”
“爺，是誰啊？還需要你這個凡夫俗子來舍命搭救了？我看你是平日裏，習慣欺負她，習慣了她還是小師妹的樣子吧。”信時笑言，從邊上的藥箱裏，拿出一繡花小袋子，“給，這是爺專門為你做的丹藥。臭小子，這是何等幸運啊。”
“啊？嗬嗬。”顧葉良打開袋子，裏麵裝著四五個小瓶子，還有一紙條。他拿出紙條，上麵寫著，藥，是新鮮做的，沒過期。
“嗬嗬，這丫頭，怎麽連紙條都不會寫呢。”顧葉良會心一笑，收好紙條放在一邊，驀地嚴謹起來，“陶芯呢？大師兄。”
信時一怔，想起陶芯方才叮囑過的話，他打馬虎道，“顧師弟啊，你剛醒來。還是要多多休息的，我去給你熬藥吧。”
有問題！顧葉良抓住信時的手，越抓越緊，重複著，“大師兄，陶芯呢？人在哪兒？”
“這個，這個……顧師弟啊，就忘記有爺這個小師妹吧啊。如今的她，可不是你我能觸及的了。”信時繞著圈子勸言。顧葉良心底知曉他和陶芯，從魔都林開始，就已然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可是……。
“她，已經離開流仙門了，對不對？”
“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何還要問我呢。爺，已經離開流仙門了。顧師弟，你也就別再去找爺了，好好呆在門派裏，管理藏書閣。”信時緊繃神經，忽而輕鬆下來，承認了陶芯已經離去的事實。
顧葉良低下眼簾，回憶起在地府王者地獄所發生的一切，陶芯當真不再是他自己以往所熟悉的那個蠢萌小師妹了。心裏總是空落落的，像是陶芯走了，連同他的心也被帶走了一部分，沒法適應。
慢悠悠出到流仙門外的陶芯，竟而發現小瑤站在門柱邊上，看其模樣不應該是要阻止她的離開。於是她調整一下心情，主動招呼，“來送爺下山的嗎？小瑤。”
小瑤應聲回眸，抿嘴一會兒言，“陶芯，你……到底是什麽東西了？為何在地府的你，那麽令我生畏了呢。是魔神？是神？是仙？還是……。”
終究還是被察覺到了。陶芯不是刻意隱瞞的，她如常摟著小瑤的肩膀，抱歉口吻，“爺，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小瑤，有些事情還是晚些知道的好。爺，走了。不要太想爺，爺恐怕會很忙的。”
“哎，陶芯！別走，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了？”小瑤大聲喊道，陶芯高舉手，揮揮道，“你不是已經清楚了嗎？爺，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