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提醒
和雷大鱷“更默契”的結果就是——莫耶第二天又睡過頭了！
她睜開眼睛已經是十點多鍾。
雷大鱷已經去了“仕方”。
床頭櫃留著紙條，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寶貝兒，為了培養我們心靈和肢體的同步默契，你的體力還有待加強！上午我幫你請假了，睡夠了下午再過來上班，此乃機構主席嚴令，務必遵守！
結尾處畫了條……壁虎？
莫耶看了半天，才看出那不是“壁虎”，而是一條鱷魚！
她坐在床上，拿著紙條笑得不行。
看來雷大鱷也有短板啊！至少這畫功實在是不怎麽樣！
想了想，從床頭櫃上撈過手機，下載了一個塗鴉軟件，畫了條鱷魚給雷雨揚發過去——雷大壁虎，這才是鱷魚！你畫的不過是條長了利齒的壁虎！
雷雨揚很快回了信息——寶貝兒，你發給我的是你的自畫像麽？很神似，我心甚慰！看來我的寶貝兒已經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了！
莫耶磨牙，剛要再給他回複過去，又有信息進來。
還以為是雷雨揚的，點開一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居然是程北航。
“莫耶，我想給你打電話，怕你不接！我想見你，有重要事情和你麵談，電話裏不方便說，中午老地方見麵！”
莫耶以為已經和程北航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這段時間他也的確從她的生活裏消失了，怎麽突然又約她見麵？
還說有重要是事情，一定要見麵才能說！
她不認為自己和程北航還有什麽可談的！
搖了搖頭，想把手機放回去，手機的信息提示音又響了幾下。
“莫耶，這件事真的很重要，我不是開玩笑，你一定要抽時間來見我！”
程北航這個人個性一向比較溫吞，難得他用這麽慎重的語氣。
莫耶想了想，恢複了一個字——好！
消息發出去，她隨即就撥打了雷雨揚的手機。
“母鱷魚，醒了？”雷雨揚的聲音輕鬆愉悅。
“母鱷魚醒沒醒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醒了！雷大壁虎在忙什麽？”莫耶回敬他，聽筒裏傳來筆尖在紙間磨擦的沙沙聲。
雷雨揚在處理公事，莫耶決定長話短說。“程北航剛才給我發信息……”
“沙沙”聲一斷，雷雨揚“嗯？”了一聲。
“他說有重要的事要約我見麵，我答應了！”既然已經認定了這個人，莫耶不希望兩個人之間有任何的猜忌，她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跟雷雨揚報備一下。
不是征求他的同意，而是讓他知道她的坦蕩。
其實想想，挺矯情的。
不過矯情有時候很有必要。
“要我陪你去麽？”雷雨揚問。
“不用！”
“嗯，那好！”
“就這樣？”他答應的這樣痛快，莫耶反倒有點不適應了。
“寶貝兒，那你想怎麽樣？”雷雨揚笑了起來。“不想去？那就不要去！想去，那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閃瞎程北航這家夥的眼睛，讓他後悔嫉妒不甘！”
“你真惡毒！”
雷雨揚大笑。“你這小心思還能瞞得過我？雖然我不喜歡你和他見麵，這種不喜歡不是因為不相信你，而是因為不相信程北航，我知道男人的劣質根，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我不想給他任何糾纏你的機會，可是莫耶，我答應讓你去，源自於我對你的信任。所以，你不用有任何顧慮，大大方方地去！”
“那我去咯！
“去！”
“那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咯！”
“對！……嗯，其實也不用打扮得太漂亮，適可而止。你最漂亮的樣子隻能展示給我看！明白？”
“小心眼！”莫耶抿著唇笑了起來。
“所以，你得照顧一下我的‘小心眼’！”
“行吧！中午等我陪你吃飯！”
“遵命娘娘，我臥榻以待！”雷雨揚笑得曖昧！“還記得一日三餐麽？我早餐可沒吃，中午一起補上！”
“……你這色痞！”
*
程北航所說的老地方是以前莫耶經常和他約會的一家咖啡館。
就是在那裏，程北航第一次借用咖啡館的吧台給她親手煮了一杯藍山，也讓她決定和他在一起。
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了，咖啡館還在，布置依舊，但聽說已經轉手了幾任老板。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看起來似乎一成不變，其實已經物是人非。
莫耶到達的時候，程北航已經等在那裏了，坐在以前經常坐的那個靠窗的位置，眼睛看著外麵，連她到了都不知道。
莫耶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幾下，他有些愕然地轉頭。“莫耶？……你到了？我一直看著，沒看到你的車子，我以為……”
“我沒有開車過來！”自從受傷回國以後，雷雨揚就沒讓她開車。“我是打車過來的！”
“哦……坐，請坐！”滯愣過後，程北航有種因為生疏帶來的無措，起身幫莫耶拉椅子的動作都有些忙亂。
莫耶解下圍巾搭在椅背上，對他禮貌致謝。
程北航招呼服務生過來點單。“我剛才看過了，這裏新增加了很多菜色，你可以嚐試一下。聽說西冷牛排不錯，要不要……”
“給我一杯熱奶茶吧！”莫耶對服務生說，才轉向程北航。“我待會兒還要去‘仕方’。”
程北航眼睛裏的亮光暗淡下來。“你要陪雷雨揚吃飯？……那，那就熱奶茶吧，給我一杯拿鐵！”
服務生退下以後，兩人有些相顧無言。
莫耶看著程北航。他看起來比以前似乎胖了些，卻是那種沒有精神的虛胖，雖然頭發和衣服都打理得很仔細，可眼神裏的頹敗卻是騙不了人的。
聽說“億霖”現在維持得很艱難，莫耶偶然聽說的時候也覺得很悵然，卻是不愛也不能助了。
“聽說你前段時間受傷了？”程北航努力找著話題。“現在怎麽樣？”
“已經好了！多謝關心！”
程北航認真地看著莫耶。“你看起來的確氣色不錯！是我多慮了，雷雨揚當然能把你照顧得很好！”
“他對我很好！”莫耶不想和程北航討論她和雷雨揚之間相處地如何。“你說找我有重要的事情，是關於……”
“你知道我媽有個表姐妹在相關部門工作的吧？昨天我聽說，有人舉報你們‘仕方’和‘茂源’的收購案存在違規操作！下周就要進入調查階段了，我想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