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殺豬拔毛
意思是……還要繼續?
“寶貝兒,你累了麽?要是累了,我們就回去休息!”賭場全年無休,二十四小時營業,他們什麽時候都可以來,但現在的雷雨揚可一點都不想讓莫耶累著。
莫耶搖搖頭。“不累!”
她這兩天好像睡覺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還多,現在一點不覺得累。而且剛剛用一百美刀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裏贏了那麽多錢,感覺還有點小小的興奮。
贏了不想走,輸了想要返本……這可能就是賭徒的心理吧!
而在賭場這樣的大環境裏,哪怕沒有強烈賭癮的人,都很容易被周圍人的情緒所影響呢!
雷雨揚仔細審視莫耶的臉色,直到確定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倦意和疲態,才俯身貼著她的額頭微笑著點點頭。“既然不累,那我們就乘勝追擊!”
“接下來我們玩什麽?”其實水果老虎機不錯,要不是現在機房裏玩的人太少,概率變化不大,贏得太輕鬆沒有挑戰性的話,莫耶還真有點舍不得離開。
畢竟這是她接觸到的第一種賭博遊戲,才剛剛培養出興趣的時候。
“行了寶貝兒,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雷雨揚牽起莫耶的手。“不用戀戀不舍的,這個機房獎池裏的錢已經被你贏得差不多了,再贏下去,賭場老板可能要暫時宣布機房關閉了!”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意味更多一些。開得起這麽大一個賭場的人,怎麽可能輸不起區區一百多萬。
隻不過雷雨揚也敢肯定,隻要他們轉身離開,這個水果老虎機機房的聯機程序一點很被調整,到時候想贏又要多費一番功夫。他可舍不得莫耶費那個心神。
一種遊戲,隻要掌握基本的規律就可以了,沒有必要真的沉浸下去,畢竟他和莫耶都不是以賭博為生的職業賭徒。
雷雨揚把莫耶拉回到賭場大廳。
時間已經差不多是下午五點左右,很多享用了下午茶的賓客都回到賭場裏來博博運氣,所以巨大又奢華的賭場大廳內人流嚷嚷。
這讓莫耶想起了一句話——人潮嚷嚷,皆為利往!
那些手裏拿著籌碼或者端著美酒、徘徊在各個賭桌前的人,不就是為了“利”這個字麽?
“寶貝兒,咱們現在有錢了,去試試那個!”雷雨揚緊了緊莫耶的手,示意她朝最近的一個大賭桌看去。
那是個紅木鋪綠色天鵝絨桌毯的大賭桌,橢圓形的賭桌旁除了身材火爆性感的金發荷官站著發牌外,桌子兩側的圓弧形處還各放著七把椅子,兩邊加起來一個是十四把椅子,椅子上都坐著人。而圍在旁邊觀望著等押注的人更多。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百家樂遊戲了!”雷雨揚帶著莫耶站在不遠處,一邊看著賭桌上的牌局變化一邊給莫耶科普。“其實就是一種變相地賭大小的遊戲。……寶貝兒你仔細看,如果我們加入,那麽所要做的就是力爭讓自己手裏的兩三張牌的總點數為九,或者接近九,隻要手裏的總點數比別的玩家大,那麽就可以判斷為獲勝。”
莫耶皺皺眉頭。“總點數為九?那10、J、Q、K這些要怎麽算?”
“這幾張牌都為零。”雷雨揚又簡單給莫耶普及了一下規則。“A做為1,從2到9的點數不變,10以上直到K都算為零。打個比方,如果是2加7,那麽就是9,這是個大數,那麽2加8等於10,超過兩位數的部分,按照規則都隻能算總和的個位數,也就是說這兩張牌的總分為O,當兩張票的總分等於5或者低於5的時候,我們可以取第三張牌,也就是最後一張牌。”
莫耶明白了。“如果第三張牌是9,那麽剛才的2加8等於0,加上9就是9,可如果第三張牌是K,或者10、J、Q中的任意一張,我們這把牌就爆掉了;如果是A至8的任意一張,我們就需要和別的玩家用個位數比總分大小,數值大的贏錢,數值小的輸錢!是這個意思麽?”
“我的寶貝兒真聰明,就是這麽個意思。看到旁邊圍觀的那些人了麽?他們雖然沒有坐到賭桌邊上,卻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選擇玩家來押注,也就是跟注。如果壓中的玩家贏了,他們可以根據壓的倍數拿到獎金,如果輸了……”雷雨揚聳聳肩。“那麽不好意思,押注的籌碼就成為賭場和贏家的了。”
莫耶點點頭,表示明白。
在決定下去玩之前,她和雷雨揚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那個金發美女是莊家?”
以莫耶有限的,從大學宿舍的“鬥地主”得來的紙牌知識,她以為發牌的人就是莊家。
“不是,那個女人隻是負責發牌的荷官。百家樂這種遊戲沒有固定的莊家和閑家,當場付籌碼最多的人是莊家。當然如果有自信的話,也可以做長莊,隻要保證自己壓在賭桌上的籌碼穩壓別人一頭就可以辦到。看到賭桌上的框框條條了麽?Bank是‘壓莊’;Play是‘壓閑’;lie是‘和’,也就是當玩家猜測莊家和閑家的點數一致的時候,可以‘壓和’;還有一種是對子,對子必須是一樣的牌麵,雖然10至K的點值都是0,但任意兩張卻不能成為對子。”
“也就是說,一對3或者一對Q是對子,但一個10和一個J雖然都是0點,但不能算作對子。”莫耶一點就明。
雷雨揚讚許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寶貝兒,你入門了。”
“那麽,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看荷官那個裝牌的牌盒很長,裏麵一共轉了多少副牌?”
“小桌也就是九人牌桌一般是3至5副,大賭桌,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種十四人的賭桌,一般是5至8副。寶貝兒,你想算牌麽?以8副牌每副牌52張來算,就是……416張牌,那可有點不容易。”雷雨揚挑了挑眉。“當牌盒裏的牌剛剛洗完還沒有被發出去的時候,等於的程序的初始狀態,但隨著第一張牌發到玩家手裏的時候,這種狀態將被打破,會出現各種各種偏離初始狀態的變化。寶貝兒,你確定你要算牌麽?”
莫耶學著雷雨揚的樣子,挑了挑眉,然後聳聳肩。“為什麽不?太容易的沒有挑戰性,而且……”她巔了巔手裏剛剛由賭場工作人員給他們兌換過來的一塊五十萬麵值、兩塊十萬麵值,和別的零零碎碎、大大小小麵值壘成的一小疊的籌碼。“咱們現在不是有錢了麽?隻要還剩下一百美刀賭本,咱們就不算輸!”
雷雨揚哈哈大笑,攬著她的肩膀。“我就喜歡你這種豁得出去的性格。那還等什麽,咱們趕緊過去占位置,看到了麽?那個輸得臉青唇白的倒黴鬼站起來給咱們讓位置了。”
邊所邊擁著莫耶大步走去,不過十來米的距離,雷雨揚走得像給出戰的大將軍似得,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配上他囂張的表情,實在是引人注目。
“瞧,是剛才在老虎機房贏了一百多萬美刀的那對東方人!”有人認出雷雨揚和莫耶來了。
“嘿,這兩個家夥今天的運氣不錯,要不咱們也去看看,也許能沾點好彩頭也說不定呢!”
“哈哈,我也有此打算!”
“先看看先看看,誰知道他們的好運氣能不能一直持續下去。”
“誰說不是。瞧,他們要玩的是百家樂……哈哈,這可不是跟硬邦邦的機器賭,是跟賭場的荷官賭。那些荷官可不是吃素的!”
……
好奇的,觀望的,躍躍欲試想要沾點彩頭的,或者幹脆就是純湊熱鬧的……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跟著了雷雨揚和莫耶的身後。
以至於剛剛低頭洗牌完畢,抬起頭來準備發牌人荷官,都被突然烏壓壓圍上來的一大群人嚇了一個跳。
除了莫耶和雷雨揚之外的十三個玩家,也都被身後密密麻麻堵上來的人牆弄得莫名所以,還以為是賭場見他們贏錢贏多了,不打算放人了呢!
玩家們一個兩個都有點神情緊張。
想想又覺得不至於,在場的十來個人裏,贏得最多的那位也不過麵前放了十幾萬美刀的籌碼而已,賭場還不至於連這點錢都輸不起吧!
荷官安撫地對眾人笑了笑,看向剛剛落座的莫耶和她身邊的雷雨揚。“兩位請籌碼放上來,牌局即將開始。”
莫耶想了想,問了句:“最小壓多少?”
理論上的理解不能代替實際經驗,莫耶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謹慎一些。
“最小五十,上限五百!”金發荷官笑得很“專業!”
一個禿頂的白人大胖子卻撇了撇嘴。“拿來的黃皮窮酸,我們這座最少都是壓兩百的,沒錢就另找地方玩兒去!”
這句話帶著很明顯的膚色歧視。
這種自我感覺很優越的白人在米國普遍存在,而且基數還相當不小。
莫耶笑了笑。“我和你到底誰是窮酸,待會兒見分曉!”
要是不讓“白種豬”輸到當褲子,她就不是莫耶。
荷官隻是聳了聳肩,不對顧客之間的口角發表任何言論。“那麽,現在可以開始了麽?”
莫耶把兩百美刀的籌碼放到桌麵上,挑釁地看了白人大胖子一眼。“開始!”
“嘿嘿嘿,黃皮妞兒,待會兒讓你見識見識大爺我的厲害!”大胖子追加了三百籌碼,這一局,他要坐莊!
雷雨揚按在莫耶肩膀上的手緊了緊,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
莫耶按住他的手,抬頭看他。“親愛的,看著你的寶貝兒怎麽‘殺豬拔毛’!”
雷雨揚眯著眼笑了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