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誰上了誰
莫耶沉浸在不可自抑的顫抖之中，隱約間似乎聽到雷雨揚問了句什麽，可還不等她弄明白，下一次震顫襲來，她張開雙唇無意識地“嗯”了一聲。
雷雨揚聽到，笑著當她答應了，放下心放任自己追逐最終的爆發。
事後，雷雨揚怕自己把莫耶壓壞了，環著她的腰翻了個身，讓她趴伏在自己的身上。
兩人默默喘息著體會內心和身體的悸動。
過了一會兒，莫耶才仿佛記起了什麽，抬頭看著身下的男人。“你剛才問了我什麽？”
雖然沒有聽清楚，卻自覺那是個挺重要的問題。
雷雨揚把她的頭抬得更高一些，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低低的笑聲帶動他的健壯的胸膛一起震動。“想後悔？已經晚了，你剛才已經答應我了！”
莫耶皺眉，撐著他的胸膛翻到旁觀，扯過被單把自己簡單的包裹一下，默默盯著雷雨揚看。
雷雨揚挑了挑眉，渾身放鬆，心情似乎很不錯，雙手交疊在腦後。“你剛才答應做我的女人，不記得了？”
“胡說八道！”她瘋了才會答應做他的女人。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時間浪費在和雷雨揚眾多女伴爭風吃醋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雷雨揚大喇喇地躺在她的床上，似乎不因為現在自己身無寸縷的狀態感到任何不自在，姿態閑適得好像自己此刻穿著名貴禮服出現在某個高尚的場所之中。
“做的女人可以得到諸多好處！”他開始諄諄誘導。
“不稀罕！”再多的好處也抵不過失去自由這麽一個壞處。她想自由自在地過自己的日子，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情束縛，更不想被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雷雨揚也知道莫耶不是那麽好哄的，他笑了笑，翻身擺了個銷魂的姿勢，挺了挺要，動作曖昧下流，卻也成功把莫耶的視線吸引到他身上的某處。
“你還可以在某種意義上得到我……的完美的肉體！”他把這句話的重點放在最後幾個字上。
莫耶看著那開始抬頭，隱隱有耀武揚威之勢的……東西，臉上一紅。“自戀！”
嘴巴不屑，心裏卻承認這個男人有自戀的資本。雖然她此前所有的經驗多來自於程北航，可和雷雨揚僅有的兩次“深入溝通”，也足夠讓她知道，他的身體和技術的確趨於完美。
“我以為我們的身體很契合，你有感覺，而且很有感覺的？對不對？”雷雨揚一手撐著頭，一手探到被單下，在莫耶熱度未褪的身體上輕輕撫摸。“不用試圖否認你的感覺，看，你的臉更紅了！”
他的手指仿佛自帶熱力，從接觸到的地方一路點火，熱流順著莫耶的脊椎一路向上，迅速把她的臉熏得更紅。
在這種事情上，她的段位的確比不上閱盡百花的雷雨揚。莫耶索性大方承認。“你說得沒錯！”
可是那又怎麽樣？人如果不受意誌，隻受身體的支配屈服於原始本能，那和禽獸有什麽區別？
她承認就好。
“所以呢？”雷雨揚等著她的進一步答複，探進被單裏的手還想繼續放火，卻被躲開了。
莫耶從穿上跳下來，對他嫵媚一笑，然後朝臥室裏附帶的浴室走去，想了想，索性把裹在身上的被單抖了下去。兩人都這樣了，她還遮遮掩掩的未免矯情。
雷雨揚保持姿勢側躺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莫耶凹凸有致的背影，剛剛平靜下去的眼眸深處又開始有幽火跳動。“女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莫耶一手附在浴室的門框上，回頭對他笑得狡媚如狐。“我承認我的身體對你的表現很滿意，可是呢……”她頓了頓，才繼續說：“沒有比較過，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最好的，還是等我試過別人再說。”
說完溜進浴室裏把門關上，裏麵很快就傳來花灑噴頭發出的嘩嘩水聲。
雷雨揚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帶著濃濃邪惡的意味。
這個死女人，她睡了她之後，居然還敢去找別的男人？
誰給她的膽子？
他倒要看看，沒有他的同意，哪個男人敢碰她一下。
想了想，還是不甘心，索性起身，就這麽光溜溜地踱到浴室玻璃門前，懶洋洋地抱胸倚在上麵。“我也要洗澡，開門讓我進去！”
隔著玻璃門和嘩嘩的水聲，莫耶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地傳出來：“不好意思啊雷總，這裏沒有適合您的換洗衣服，還是請您回家去洗吧！”
雷雨揚磨了磨牙，在門上敲了兩下。“剛上了我，就想把我一腳踢開，莫總你太也沒有良心！”
正仰著脖子任熱水在自己臉上衝刷而下的莫耶，被他這句話驚住，差點嗆水。
這混蛋，什麽叫做她上了他？剛才是誰上誰，他特麽的不知道？
“剛才是誰說‘事關男人的尊嚴，絕對不能讓女人在上麵’的？”莫耶幾乎是紅著臉吼出一句。
雷雨揚扯著嘴角笑了笑。“原來你在計較這個？”明知道浴室裏的莫耶看不見，他還是做出了聲情並茂的艱難抉擇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才萬般不情願地妥協。“看在你我在這件事情上合作不錯的份上，我勉為其難讓你在上麵一次！”
呸！誰要在他上麵？誰要他勉為其難？
莫耶光是想到那個畫麵，臉上就充血爆紅。她深知自己的臉皮厚度比不上雷雨揚，在這種事情上不論是口頭還是行動力都處在絕對下風，幹脆不和他胡攪蠻纏。“雷總，要是我洗完澡出去你還沒在我家消失，我就打電話報警，說‘仕方’機構的主席在我家耍流氓！”
雷雨揚在外麵哈哈大笑，笑完磨著牙道：“莫總果然夠狠！”
莫耶豎著耳朵在浴室裏聽了一陣，外麵再沒有任何動靜。
走了？
她關掉花灑，小心走到門邊，努力隔著玻璃朝外麵看。外麵烏漆麻黑，什麽都看不見；用力聽，也沒聲音。
真的走了？雷雨揚會這麽好打發？
莫耶可不覺得自己的那個威脅，在雷雨揚的身上能起到什麽作用。
她又等了一會兒，外麵靜悄悄的。
打開一條門縫朝外麵看，沒想到第一眼就看到倚在門邊笑咪咪看著她的男人。
“啊——”莫耶驚呼一聲想關上門，男人的手已經快速撐住門板，另一手在她身上一推。
莫耶被推得倒退好幾步。她赤著腳，沾了水的地麵很滑，被這一下推得雙腿出溜，揮舞著雙手低呼著往地上摔倒。
雷雨揚的手很快環住她的腰把她拉了回去，關門聲和她鼻子撞到男人胸膛的悶哼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你混——”蛋字被堵上來雙唇憋著了嘴裏。
莫耶用力掙紮，拳頭在雷雨揚的胸膛上敲地“砰砰”響，後者察覺不到痛，卻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掙紮間把他的內火迅速燎了起來。
雷雨揚按著莫耶的肩膀，用力把她推貼在浴室冰涼的牆壁上，火熱的嘴唇霸道地堵住她的所有呼吸和氣息，在她快要窒息之前才稍微鬆開一些。“浴室，也是不錯的地點！”
他挑眉笑得邪惡無比。
莫耶覺得自己嘴唇和舌頭都被他吮得麻生生的疼，雙手也疼。仔細一看，氣得差點吐血！她的一番敲打居然沒在這混蛋的身上留下哪怕一個紅印。這家夥是怪物啊還是怪物啊？
看他低頭還想再來，莫耶想都不想就抬手往他脖子上掐。“你再不住手，我就掐死你！”
雷雨揚看她努力做出的凶惡嘴臉，忍不住抵著她的額頭哈哈大笑。“莫耶，你怎麽這麽可愛？”
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麵貌？他真的是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了！程北航，他知道自己拋棄的是多麽珍貴的一個寶貝麽？或許他不知道吧！若是知道，哪個男人會舍得放棄這麽一個女人？
至少現在的雷雨揚就放不開。
可愛個屁啊！莫耶氣結，放在他脖子上的雙手努力收緊。“我說的是真的，你在不放手，我就掐了！”
嘴裏一邊威脅，一邊用力去掐雷雨揚的脖子，開始是不敢真的傷到他，後來……這廝的脖子怎麽那麽粗？她兩隻手怎麽都合不上。
“你掐！”雷雨揚根本不把她的威脅當一回事，還滿眼鼓勵地看著她。那雙爪子在他脖子上摸來摸去，挺舒服，又讓他覺得好笑。
這個女人再怎麽強裝惡相，實際上根本不知道要怎麽樣去傷害別人！如果換上另一個真狠的，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捏他喉結。
打他不疼，掐他又掐不住！莫耶氣得不行，一時昏了頭，踮著腳湊上去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雷雨揚悶哼一聲，雙手用力掐著莫耶的腰，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嘴裏說著：“寶貝，咬輕一點，輕一點我才舒服！”
莫耶真的認輸了，鬆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雷總，您到底想怎樣？”
雷雨揚抱著她朝浴缸裏走，自己先坐下去，再托著莫耶坐在他身上，看著她的眼睛低聲說：“做我的女人。”
“不行！”這個絕不能答應。
雷雨揚像是沒聽到她的拒絕似的，嘴唇抵在她的雙唇上，溫柔又邪魅地說：“這次，我讓你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