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後巷激情
雷雨揚笑聲低醇:“當然沒意見!”
沒意見就好!都是在夜場中縱橫出來的人,有些話真的不必明說。
服務生很快把“長島冰茶”送來。
眾人不知道是剛才看戲看得不過癮,還是敏銳地察覺到莫耶和雷雨揚之間的暗潮洶湧,起哄著讓他們倆也喝個交杯酒。
出來玩就要放得開,哪怕是雷雨揚,這個時候也不會擺身份凸地位,讓人掃興。
他一手端著酒杯,身體後傾微靠在椅背上,張開手臂,對莫耶笑問:“莫總,不介意吧?”
“不介意!”莫耶拿起酒杯,挪動姿勢坐到他身邊。
雷雨揚身材高大,又是後傾的姿勢,當莫耶拿著酒杯的手繞到他頸後的時候,整個人差不多等於是貼在他的身上了。哪怕莫耶不故意為之,她胸前的柔軟也會隨著呼吸的節奏輕輕擦過他健壯的胸膛。
他的身體很熱,體溫透過薄薄的銀灰色小V領毛衣,把他身上名貴男士香水的味道烘熨出來,縈繞在莫耶的呼吸之間。
雷雨揚端著酒杯的手繞過莫耶的頸後,即便並沒有觸碰到她的身體,也能給她一種“被包圍”的感覺。
眾人在旁觀歡呼鼓掌,莫耶覺得心跳有些快,臉上微微發熱,表麵上卻還是淡定從容地噙了一大口酒,慢慢咽了下去。
冰冷的酒液緩解了她的燥熱,腦海裏突然浮現起朱咪咪對雷雨揚的一句評語:這男人就是女人的毒藥!
不得不承認,在聲色犬馬中摸爬滾打了多年的朱咪咪,練就了一雙看人的“毒”眼。
雷雨揚這樣的男人,可不就是女人的毒藥麽?明明知道他有毒,卻還是前赴後繼的撲上去,為了他的財也為了他的貌。
莫耶的目的就簡單多了,就算決定出來尋找激情,她也不會委屈自己,當然要找個出色的。為了激情而隨便找個人,太不堪,她從不將就!
同時鬆開手,兩人從親密的姿勢漸漸分開,雷雨揚的嘴唇稍稍擦過莫耶耳廓的時候,突然低聲說了句:“我從來不跟合夥人上床!”
什麽意思?莫耶一愣,還不等她回過神來,雷雨揚已經單手圈著她的腰,把她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過了好一會兒,莫耶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燥和屈辱如海浪般拍打過來,令她渾身又冷又熱,必須用盡力氣才使自己平穩的把酒杯放回到桌麵上。
原來,她隻是一廂情願的陷入了自己的錯覺之中。這個男人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表現出來的欣賞和讚歎,都隻是一種狩獵的手段。
雷雨揚就像一個高明的獵人,他從來不在乎結果,享受的隻是狩獵的過程。
而她莫耶,就是那隻傻了吧唧自己衝到陷阱裏的呆瓜。
嗬嗬,莫耶在心裏大笑,繼而笑出聲來,笑得眼眶都熱了。
“莫耶,你沒事吧!”程北航在一旁擔憂地問。“是不是身體還沒好,如果……要不,你回去休息?”
難得他有了未婚妻還不忘關心她這個舊愛。可惜,從他執意要她打掉腹中孩子的那天起,莫耶就不需要他的虛偽關懷了。此時裝出殷殷切切的樣子來,隻會讓她更加覺得想吐。
“不用!”莫耶擺擺手站起來,敞著風衣的衣襟朝卡座外麵走。“這裏太悶,我出去坐一會兒!”
莫耶從來不是一個輸了還死纏爛打的人,隻是在雷雨揚麵前,她覺得太狼狽,不得不選擇暫時逃離。
*
“小巴,給我長島冰茶,要大杯!”莫耶坐到吧台外的高腳凳上,敞開的黑色風衣露出裏麵的鮮紅緊身裙,交疊起來的雙腿在紅與黑的強烈色調映襯下白得晃眼。
調酒師小巴是工讀生,在朱咪咪的調教下很快就學會了用水摻酒的伎倆。可莫耶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之一,他不敢賣弄,很快就調好一大杯有質有量的“長島冰茶”。
莫耶喝了一大口,微微舒了口氣,從風衣口袋裏掏出女士香煙,熟練的抖出一根,剛要摸打火機。
“擦——”一簇火苗跳動在她麵前。
莫耶睨眼去看,是一個長得還算英俊,可惜有些娘氣的男人。
挑著眼笑了笑,莫耶把香煙叼在紅唇間,由著男人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護著火苗替她點燃。
深深抽了一口,熟練的吐出一個眼圈,她這才四顧打量。
剛才小貓三兩隻的吧台外,不知道什麽時候圍了好些人。都是男人,都用躍躍欲試的目光打量著她。
莫耶低低的笑,即使是在光線昏暗的環境裏,她的美她的媚還是讓男人們趨之若鶩。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一塊散發出香味的蛋糕,可惜沒招來蜜蜂,卻引誘著周圍蒼蠅的靠近。
也好,聊勝於無。
在夜場裏呆得久了,半真半假的嬉笑、你來我往的打情罵俏自然熟能生巧。莫耶很有技巧地和他們周旋,不動聲色的讓這些目的不純的男人買了不少高價酒,也算是為“夜巢”的業績做了一點貢獻。
她也不是白白陪聊的。
不知不覺的,“長島冰茶”已經見了底,莫耶的臉色酡紅、眼神迷離,有了些許醉意,姿勢放鬆了不少,引得身邊的男人們蠢蠢欲動。
剛才給她點火的男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她的臉,被一巴掌打開了。
“別亂動!”她瞪著眼,可惜醉意迷蒙的眼睛沒有多少殺傷力,反而讓人看了更加食指大動。
“美女……嗷——”男人並不放棄,以為這是莫耶的欲迎還拒,靠過來想要攬住她的肩膀,可惜手指還沒碰到莫耶,手腕就被一隻斜插過來的手給用力擰住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莫耶支肘撐在吧台上,托著腦袋吃吃的笑,眯著霧蒙蒙的眼睛,看著把“蒼蠅”們趕走的男人。
“雷總,您是專門來打擾我豔遇的麽?”
“豔遇?”雷雨揚嗤笑著坐在莫耶身邊,用眼神甩了甩剛剛被他趕走的那些人。“你指他們?看來莫總的要求不高。”
說她隻要是男人就行嗎?
莫耶無名火起,一口喝盡杯裏的酒,從高腳凳上跳下來,頭部突然傳來一陣眩暈感,雙腿一軟就朝地上滑去。
雷雨揚及時伸手扶住她。“你要去哪?”
“關你屁事?”莫耶想甩開他的手,可惜甩不開,男人看著她,一副“你不說,我就不放你走”的樣子。
莫耶覺得可笑,不是看不上她麽?那現在來管手管腳的幹嘛?她怎麽不知道堂堂雷大少有當老媽子的嗜好?
“去哪?”他再問,語氣嚴厲了幾分。
“去找男人!”這樣行了吧?莫耶翻了個白眼,趁著他微一滯愣的時候甩開他的手,踉踉蹌蹌地朝酒吧外麵走。
雷雨揚從後麵追了上來,抱住莫耶在酒精作用下軟綿綿的腰肢,微微用力就把她整個人提得貼在他的身體上。
“你幹嘛?”莫耶踢了他一腳。她覺得自己確實是醉了,否則她絕不敢這樣對雷雨揚。
她的鞋尖踢在雷雨揚的小腿迎麵骨上,讓他有些吃痛,有些惱火。“你不是要男人麽?跟我來!”
*
酒吧空無一人的後巷裏,莫耶被一把推貼在牆麵上,差點沒岔了氣。
她張開嘴巴剛咳嗽了一聲,雷雨揚灼熱的唇立刻封了上來,堵住她所有的呼吸,用力的啃噬吮吸。
莫耶吃痛,很快就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媽蛋,這廝是野人還是吸血鬼?接個吻像是要吃人似的!
趁著他的舌頭巡視領地般四處遊弋的時候,莫耶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
雷雨揚頓了一下,隻有短短的不到一秒鍾,立刻用力反擊。
一時間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唇齒間蔓延,隨之而來的是煽動的鼻翼中發出的急速的喘息聲,在空寂的後巷中響起。
男人和女人之間懸殊的體力差距,讓莫耶很快敗下陣來。她的唇被牢牢堵住,隻能從鼻腔中發出“嗯……嗯……唔……”的微弱聲音。
這樣的聲音,對於男人來說既是邀請又是催情劑。
雷雨揚鬆開她的嘴唇,灼灼的雙目牢牢看著她的眼睛,雙手下移,一手托起她的左腿,另一隻手稍一用力,把她的吊帶襪扯斷了一隻,然後托著她的這條腿,整個人又朝她逼近了幾分。
莫耶相當於單腿站立的被夾在雷雨揚和牆壁之間。
“你現在還有機會後悔!”雷雨揚把莫耶托高一些,盯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地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莫耶笑,唇邊不知道沾著她的、還是他的血跡,讓這個笑容看起來妖冶魅惑,手從他的薄毛衣下擺摸了上去,在他強健的胸腹間四處點火。
她不後悔,也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如果今晚不邁出這一步,她怕自己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勇氣。
雷雨揚隻要微微低頭,就能隔著衣服看到莫耶的兩隻到此煽風點火的爪子。
他急喘了一口氣,笑著托起莫耶的另一條腿,讓她把雙腿都盤在自己的腰上,把她整個人都架空在自己和牆麵之間。
失重的不安全感讓莫耶低呼著把手收回來,緊緊繞在他的脖頸上。
“叫那麽大聲!你想把狼招來麽?”雷雨揚單手托著她,另一隻手從短裙的裙擺裏探進去,一路摸索向上,直到柔軟飽滿的胸前。
“34C,嗯?”他低低地笑,隔著內衣捏揉,很快伸到莫耶的背部和牆麵之間,靈活的解開了內衣的勾扣,把她的飽滿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