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讓『謝哲私生女』帶來的震撼性降到了最低。
一個一直在傾聽沒有說話發表自己觀點的中年女人這時候激動的站了起來：「謝隊長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我們出城殺喪屍，有可能會得到晶核？晶核的效果，可以的話能跟我們說一下嗎？難道說，晶核能給我們帶來異能？」
謝哲搖了搖頭：「需要注意的是，晶核並不能讓普通人擁有異能，但它是最好的異能補充劑，也是提高異能的最重要途徑。」
這話一出，就立刻有人性急起來：沒有異能，光有補充劑有什麼用？最重要的還是如何覺醒啊！
「謝隊長，既然不能保證覺醒，那晶核對我們又有什麼用啊！？」
「基地可以出高價向你們購買。」謝哲手一撒，桌上憑空出現了一袋袋大米和巧克力，捆紮的剛剛好。
底下的很多人看的雙眼發直：不僅僅是因為這些物資的稀有性，也是因為它們的憑空出現，證實了基地里一直有的，但從未被證實過的猜測，這位謝隊長，很有可能是一個罕見的空間系異能者，而誰跟著他，也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物資、衣食無憂的生活！
謝哲的眼光在底下神色各異的人等臉上輕輕劃過，他的嘴角微微一勾，繼續說道：「我知道對很多人來說，擔心的是自己能不能覺醒異能，我可以向各位保證，只要你們對基地做出足夠的貢獻，你們所擔心的一切，通通都不是問題。」
***
這一場會議，基本是立竿見影的就確定了基地里的最新秩序：食物鏈的最頂端到底站著誰，再不會有人懷疑了。
如果說在喪屍攻城剛剛結束的時候，還有一些受了熊家恩惠的人心思浮動的話，在謝哲的這一番話之後，就再沒有人懷念熊家的統治了。所有的人討論的重點都只有一個：如何獲得更多的基地貢獻點，如何讓自己覺醒異能，如何獲得更多的晶核、如何在這個變異了的世界上更好的活下去。
對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個盼頭，看得到希望。末世的秩序混亂，也正是因為對很多人來講，他們這麼多年的奮鬥在瞬間就成為了泡影，連生存下去都不能保證，而沒有了希望的人確實是很可怕的。
宋芸芸站在謝哲身邊，看著自覺魚貫排隊等待登記，準備和動物們結對的人群，眨巴著眼睛對站在她旁邊的謝哲說：「隊長，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好像什麼都知道？」這個問題她其實一直都想問了：謝哲有一種預見性的、沒有經過證實卻好像什麼都知道的能力。宋芸芸自己就是穿到了這個身體上的，由己度人，她對謝哲的這種不科學的『聰明』，也有過自己的猜測。
謝哲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勾：「什麼都知道？不見得吧？我有的是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呢？」
「比如，」謝哲低下身來，惡意的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倒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
「這個……這個……我可以解釋的……」宋芸芸立刻結巴起來：回想起自己在會議上毫無節操叫爸爸的樣子，再看著面前男人英俊卻又貼的距離自己這麼近的臉龐，再想起自己對他到底懷著的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她的臉上止不住的就像火在燒一樣，說話也不太順溜了，「我我我……我不是沒辦法么！」不過已經開了頭，再往下說似乎就漸漸的理直氣壯起來，哪怕謝哲的臉上露出了那種『我什麼都知道看你繼續演』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宋芸芸也還是順順溜溜的一口氣把自己的意思說完了，「我要不說是你的女兒，我能說自己是誰的女兒呀！李成浩的嗎？姜問的嗎？還是艾麗的呀！再說了，別以為我沒看見，會議上好多姑娘看你的眼光就象看著一塊鮮肉一樣，哼，我可不想自己一覺醒來就被踢下主人的床不說，還要多一個女主人出來！」
「……」明明是瞎編的借口，居然說著說著也能理直氣壯起來，就好像自己真的要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謝哲簡直瞠目結舌，揉了揉眉心，想說『天下竟然有這種厚顏無恥之徒』。
這還不算完，宋芸芸忽然沖他特別可愛的眨了眨眼睛：「對了爸爸，說好的等我變成人身自己和你說『要和你一起睡』的呢，嗯，那我現在就……」
「停停停……」謝哲終於招架不住，看她頂著小蘿莉的臉說著節操全掉的話，他覺得自己已經聽不下去了：再說下去還不知道她的下限會在什麼地方。或許，是因為作為動物沒有是非觀也沒有道德觀？才會說起這麼讓人臉紅的話卻連個疙瘩都不打。
沒察覺自己下意識的已經在給她開脫，謝哲搖了搖頭一時半會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他怎麼會想得到，等自己的貓變成了小蘿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噎的自己這個從頭到尾都對她約束不力的主人說不出話來為止？
「……」宋芸芸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心裡的小惡魔開心的都快要原地爆炸了：嘿嘿嘿，他的耳根都紅了呢。
「謝隊長，」艾麗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沖著謝哲眨了眨眼睛，「你家女兒又調皮啦？早就跟你說了，小孩子不能慣的，瞧你把女兒給養的，這會兒淘氣的都不像樣了，不過沒事兒，打一頓就好。」
艾麗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了宋芸芸的小屁屁上頭，宋芸芸立刻搖了搖謝哲的手：「不可以虐待兒童的！」
「哦，原來你是兒童，」艾麗捂著嘴咯咯的嬌笑起來，「哎呀，那我們隊里可得再找一個動物搭檔了，否則的話，傳出去人家不是得說我們壓榨童工？再說了，看你這養尊處優胖嘟嘟肉呼呼的樣子，估計這會兒也不能打不能摔了，嗯，謝隊長，我看我們也去排個隊，好好挑一個皮糙肉厚耐操還乖巧的品種吧？」
「你！」宋芸芸氣的磨牙，胸中簡直是一口惡氣堵住了找不到出口，她剛剛銀牙一咬，艾麗瞬間臉色微變，手一伸，四周草木開始張牙舞爪的瘋漲起來。
謝哲的臉色一變：同樣身為異能者，他也能感覺到宋芸芸和艾麗之間仿若實質的氣場，而看艾麗的樣子，彷彿還吃了一點小虧。
沙塵在艾麗和宋芸芸之間漫天揚起，如同被無形之手托舉一般在半空中盤旋交錯，艾麗的頭髮上都冒出了點點綠意，顯然是異能運行到了極致的情況。如果有攝像機能拍下來的話，這時候在宋芸芸和艾麗之間，就似乎是有一道無形的牆壁阻隔，兩人的異能分庭抗禮，如楚河漢界一般分明。
謝哲略略退後一步，只看了一小會就準確的做出了判斷：光看外在表現就能確定了，這絕對不是宋芸芸之前所擁有的*系進化異能。能和艾麗斗個旗鼓相當，這異能的等級絕對不低，而且，看錶現，只有可能是她剛剛在殺了喪屍boss以後獲得的最新能力，看樣子，應該是精神系。精神系異能外放能做保護罩，對內可做隊伍的無線電溝通系統，應用特別廣泛，但她現在第一次表現出精神系異能還沒開發出別的應用就忙著跟人打架，看來還真是……他這個做主人的教導失當。
艾麗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蒼白起來，謝哲看情況差不多了，上前一步捂住了宋芸芸的眼睛，聲音輕柔溫和帶著安撫的力量：「噓，噓，好了，安靜下來，平靜……」
宋芸芸自己也感覺到了異能的暴走，隨著她的憤怒無法控制的如同龍捲風一樣的席捲過她面前的大地。
這會兒聽著謝哲的聲音，也許是因為主人和寵物之間的羈絆，她原本煩躁的心一點一點的平靜下來，暴走的能量也慢慢得到了約束，但等那能量消散的一刻，宋芸芸的身體卻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的渾身一軟，瞪了艾麗一眼，在地上縮成了一隻小貓：沒錯，小貓，可以被抱在懷裡一隻手拎起來的那種。
看著她萌萌的、無辜的睜大眼睛又「喵」了一聲，原本也已經脫力了的艾麗忍不住的『哎喲』了一聲，在心裡恨恨的說她作弊，看了一眼那個已經嘆一口氣準備任勞任怨的把她抱回家去的男人，忍不住的添油加醋：「別看她賣萌就心軟啊，這種一言不合就跟隊友大打出手的傢伙，作為主人，可要好好教育一下規矩才行！」
「喵！」宋芸芸憤怒的看了她一眼，伸出爪子舔了舔，又把小爪子按在了謝哲的手上：喂喂喂，不要聽那個女人離間好不好？
「艾麗！」之前一直在旁觀，因為自己的身份沒說話的鐘一秀這個時候忍不住的拉了拉艾麗的袖子，皺了眉頭不贊同的喊了她一聲，示意她別再說下去了：那隻貓的小眼神好嚇人啊，總有種他們遲早會被打擊報復的感覺啊。
「哼。」艾麗揚起了下巴，對謝哲說道，「別說我沒提醒你，要是有一天她爬到你頭上去了，別哭！」
謝哲微微一笑，揚起唇角，揉了揉懷裡小貓表現的特別焦躁不安的腦袋：「多謝提醒。」
看著他們兩手牽手的走了，宋芸芸有些忐忑不安的「喵」了一聲，偏了腦袋把頭埋在自己的爪子上頭：自打變成了貓還沒有過這麼無力的時候，總覺得背上涼涼的……喵？
謝哲笑眯眯的抱著她在基地裡頭走了一圈回到家裡：路上有不少認識他的人跟他打招呼的，他都一一回應了。不過更多的人大概是聽說了八卦，問他的問題是關於那隻蘿莉喵的：「謝隊長，你家女兒呢？」
「哦，女兒啊，」謝哲笑眯眯的，舉了舉手裡一臉懵逼的小白貓，溫柔的摸了摸它的背，「這可不就是嗎？」
「！？」
等回到了家裡，謝哲把宋芸芸一起帶到了洗手間。
他捋了捋自己的袖子，對這會兒開始一邊裝死一邊小眼珠子亂轉，在找門分分鐘考慮看情況不對就奪門而逃的宋芸芸笑眯眯的開口：「雲朵兒，我忽然覺得我這個主人做的不太稱職，這麼久了都沒給你洗過澡也沒剪過你的指甲，雖然給你梳過毛餵過食，但是我們之間，真的缺少了好多的溫馨時光。」
「……」媽媽咪！主人瞬間變的好可怕！
宋芸芸威脅的伸出了小爪子，想了一下以後「唰」的揮了一下，表示：你如果真要剪我的爪子要給我洗澡的話，妥妥的撓你一臉花。
謝哲一邊開始給她在臉盆里準備水，一邊笑眯眯的，口吻里彷彿一點威脅的意思都沒有的說：「雲朵兒是要跟我表示想撓我嗎？那也不要緊呢，被家貓撓兩口，也屬於主人的必經之路，否則，總覺得飼養的過程不夠完整。」他捋高了袖子，露出古銅色的光滑皮膚來，沖它溫柔的笑了笑，趁著它正一臉迷戀七葷八素的時候，拎著它的后領，就把它放進了水裡！
貓怕水簡直就是天性-——尤其是謝哲給它準備的盆子比她現在整個人都大，感覺整隻貓都被淹沒了啦！剛剛被放進去，宋芸芸就驚恐的撲騰了兩下「喵嗚喵嗚」的叫了起來：媽噠，有本事不要趁著我虛弱打擊報復啊！有本事等我變回來以後再玩兒啊！
平時格外溫柔的男人這會兒竟然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撒嬌，更沒有理會她的撲騰，用手掬起了大捧的水就從她頭上倒了下去，看著自己面前一瞬間就變成了一隻落湯貓，小了整整一圈拚命搖頭的傢伙還勾起了唇角，一臉寵溺的笑了笑：「自己平時也不好好舔毛，嘖，髒兮兮的……」
宋芸芸羞恥的整個人都要爆了！
「喵喵喵！」才沒有，明明就有仔細舔的！人家明明就很愛乾淨的！
「這裡，這裡……」她這會兒的抵抗特別的軟弱無力，謝哲下手可黑的很，一隻手簡簡單單的制住了它自以為已經用盡了全力實際上對現在的他來說完全可以被輕鬆鎮壓的反抗，另外一隻空閑又靈巧的手摸的地方簡直羞恥的宋芸芸自己都不想再去回想了：你摸爪子也就算了，摸其他羞羞的地方是什麼意思啊！！！！我就不相信了，我現在如果是人身，如果是人身，你也敢這麼摸！
不對不對，仔細想一想，我之前變身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被流氓主人看光了？這麼一想，前途堪憂啊！
喂喂喂，謝哲，謝隊長，謝先生，主人，嚶嚶嚶放過我啦！人家以後再也不因為不習慣和羞恥就不舔那些地方的毛毛了，再說也並沒有很臟……嗚嗚嗚……
她有氣無力的撲騰到最後變得軟弱無力，連喵喵喵里的稱呼都變了好多次，一想起對方現在摸的是貓身，實際上是什麼地方，她就羞恥的連看他都不敢了，整個腦子感覺一片空白，到最後完全是『隨便你玩，我放棄』了的狀態。
等把它整個身體洗了個乾乾淨淨，面前的寵物也變成了一隻把頭埋在濕漉漉的小了一圈的身體里完全不想動彈，謝哲這才滿意的用毛巾給它擦起了身體。
瞧，這會兒不就乖了么，之前調皮搗蛋到處亂跑的氣勢，一點都沒剩下了呢，這會兒不也好好的在反省了么。對於小孩子，打是不應該的，畢竟小盆友嘛，打一頓的話……總感覺自己在虐待小動物。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放手不管，要知道放縱小流氓的後果，就是自己一退再退，到最後就被認為是軟弱可欺了。現在看起來，她流氓的是嘴巴，真的等落到行動上，就慫了呀。
謝哲的唇角笑容隱隱，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如果真的那麼想要拒絕的話，下一次，要記得告訴我。」
「喵！」佔了便宜還賣乖！宋芸芸憤怒了，剛想要拿爪子撓他一下，但伸出了爪子來還是捨不得，只是輕輕的拍了他一把表示抗議：我倒是想拒絕啊，我用實際行動拒絕過了你不是沒理會我嘛！居然還怪我不拒絕？
謝哲一邊給它擦身體一邊拿手點了點它的小腦袋：「精神系異能。打架倒是學得快，怎麼這會兒……」
誒？宋芸芸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之前自己和艾麗打架的時候好像是有一股氣流從身體里跑出來的，這麼說，那個就是傳說中的精神系異能？
不過她不管再怎麼試，這會兒原本如若臂使的那股子氣流卻像是消失在了它的身體里，一點兒都捉摸不到了。
看著她臉上的憤怒很快的消失了身體動來動去的，謝哲嘴角的笑容又深了深：小動物就是這麼好哄，看看，這會兒光顧著玩兒新得到的玩具了吧，記仇什麼的，完全不會呢。不過他沒說的實話卻是，她現在再怎麼努力，也是不可能開發出進一步的異能使用方法的，畢竟新得到的精神系異能之前就被她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這會兒就算是再努力了，也沒法憑空變得出能量來。
沒一會，把她的身體擦乾了，謝哲這才用大毯子把它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宋芸芸看著在自己身邊躺下來的男人，臉上又出現了之前那種懵逼的表情：咦，知道自己是人了以後，同床共枕的福利居然沒有消失？這一點也不科學啊？
看他之前被自己調侃兩句臉都要紅了，這會兒卻居然這麼豪放，真是看不出來，你竟然是這樣的謝隊長。
「洗乾淨了，」謝哲點了點她的鼻子，「今天晚上可以跟我睡了。」
「！」其實仔細看一看，謝哲的臉上黑眼圈很明顯。
宋芸芸仔細的看看他的臉，只看見了在他英俊面孔底下強自支撐著的疲倦。她胸口一動，忽然想起會議的時候有人說起過的，自從喪屍攻城結束以後，謝隊長就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所以積壓了很多事情要商議的事實。
她昏迷了多久，謝哲就陪了她多久，陪床……或許一直都沒有閉過眼。
這樣的主人，她卻吵吵鬧鬧第一時間只顧著和艾麗因為說話的事情大打出手，忙著調侃他吃豆腐，卻沒在意他是不是強自支撐，他的身體是不是*凡胎會不會覺得疲累。雖然他一直表現的事事成竹在胸，每件事都有先見之明，可是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還不到三十歲的男人，不是無血無淚的機器人。
是不是自己變成了貓，從貓變成了小姑娘，就真的以為自己是一個被嬌寵的不知世事的嬌小姐了？
宋芸芸進行了一波自以為是特別深刻的反省，然後「喵」了一聲乖巧的在被子里躺下了：陪床！這回要換自己好好陪床！之前被亂摸吃了一波豆腐什麼的，哼，算了，這次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也不跟你計較了。
謝哲啞然失笑，在她身邊躺了下來，被褥在兩人之間發出悉悉索索的摩擦的聲音，以宋芸芸那種特別發達的耳力可以清晰的聽見，他已經躺在了她的身邊，輕輕舒了一口氣，發出了一聲低柔性感的鼻音，閉上了眼睛。
在她耳膜邊，他低柔的話語傳來：「寶貝兒，晚安。」
「喵。」她的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溫柔下來，謝哲，晚安。
***
一覺醒來懷裡頭的寵物大變活人是個什麼體驗？
別人的感覺是怎麼樣謝哲不知道，不過他大清早的只能表示自己真的頭疼欲裂，而且，有種要教育家裡的寵物最後好像把自己坑了的感覺。
睡覺之前還是和小白貓挨挨蹭蹭睡一個被窩，這會兒可好了，睡在他懷裡的也不知道啥時候變成了一隻赤.身裸.體的小蘿莉，一呼一吸的睡得一臉香甜，還時不時的抽抽鼻子，也不知道做什麼夢呢，好看的小臉蛋上，眉毛皺的死緊。至於沒往下看怎麼肯定她什麼也沒穿？這還用問？睡前是一隻貓，你見過她穿衣服睡覺？
自己也是犯蠢，怎麼就腦抽的忘記了，她可能突然變回來的事情呀！
謝哲在肚子里咒了一聲，尷尬的皺起了眉頭。
「……」他實在不想說，大早上的因為某些身體健康的男人都會有的反應，自己現在的狀況，真的是解釋不了了。
他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自己絕對不是戀童癖，但是如果這時候她剛好醒過來的話，自己估計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謝哲默默的念著一二三，閉著眼睛試圖平復自己因為惱火而不太平穩的氣息，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是，懷裡頭的小蘿莉這時候動了動，紅紅的嘴唇里吐出了一口氣，嘴唇動了動軟軟的「嗯」了一聲，拿小手揉了揉眼睛，眼看著就要醒過來了。
原本已經一秒鐘就被現在尷尬的狀況嚇得睡意全無，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謝哲這時候連忙合上眼睛再一次裝睡想要粉飾太平，但宋芸芸一醒過來，大概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赤.裸，想也沒想的立刻「啊啊啊啊啊」的尖叫起來，下意識的飛出一腳，還在裝睡的謝哲幾乎是不能自控的就從床上飛了出去！
「怎麼了怎麼了？」打開門的隊友們，楞在了門口。
「砰」的一聲，原本被推開的門立刻又關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看見！」
「……」謝哲坐在地上嘴角抽搐，再也沒有感覺比這個時候更心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