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啊啊啊,柳卿卿抓狂了(萬字一更,求訂閱求支持)
「怎麼?我記得你以前最愛吃這個了,現在口味變了?」赤天擎笑著問道,完全不顧忌眾人的目光,將手中的筷子又向前推進了一點。
柳卿卿下意識的後仰,獃獃的說道:「沒……變!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沉君彥冷著臉,將柳卿卿拉過來,自己伸頭將赤天擎夾的菜吞進嘴裡,像是在吃仇人的肉一樣狠狠的咀嚼著,吃完,朝著赤天擎扯了扯嘴角,笑道:「多謝國師大人的好意,可惜了卿卿現在已經不喜歡吃這個了,所以我來替她吃。」
啊啊啊啊啊,柳卿卿抓狂!誰說她不喜歡吃了攖!
赤天擎嗤笑一聲,收回筷子,沉君彥摟著柳卿卿,輕聲問道:「卿卿,還吃嗎?」
「廢話,當然吃!」柳卿卿有些不滿的說道,沉君彥笑著舉起筷子夾菜喂柳卿卿吃,不過是宮保雞丁……柳卿卿有些愕然,柳易呈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柳卿卿推搡道:「我自己來,你們都快吃吧。」
沉君彥卻執意要喂她,語氣微涼:「張嘴。」
緋嫣公主看不下去了,扔下筷子疾步往外走,筷子摔落在木桌上發出沉脆的聲音償。
柳卿卿妖嬈一笑,自然而然的張嘴,吃下沉君彥喂的菜,朝著緋嫣公主的背影喊到:「緋嫣小姐,你不吃了嗎?」
「不吃了,本小姐吃飽了。」緋嫣公主身形一頓,冷聲道。
赤天擎站起身,對著柳卿卿說道,「我也不吃了,你們繼續。」
一時間都沒了胃口,當然除了柳卿卿……
馬車裡,緋嫣公主氣的摔了很多東西,侍女玲兒,在旁邊一邊收拾,一邊明知故問道:「公主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如此生氣?」
「柳卿卿那個小賤人!狐媚子!勾引沉君彥也就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連赤天擎那樣的男人也勾搭上了!」想她這麼一個如花似玉,身份尊貴的女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應是眾人目光的焦點,沒想到今天竟然受了這等委屈,緋嫣公主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公主你不是也說她是狐媚子,狐媚子也就會勾引男人,不會別的什麼的,哪能跟公主比,攝政王不過是一時被她迷住了心眼。」玲兒看著緋嫣公主小心翼翼的開口,明亮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陰狠。
「是嗎?」緋嫣公主閉起眼,平復著氣息,手指甲狠狠的嵌入方木桌。
「與其在這裡罵人是狐媚子,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得到他。」赤天擎的聲音環繞在車廂里,卻並不見其人。
緋嫣公主心頭一沉,打量著四周,冷聲道:「國師大人真是個奇人,不知道國師對此有何高見。」
良久,都聽不到赤天擎的回答,玲兒心知他已經走了,才輕輕的吁出一口氣。
「混蛋!」緋嫣公主猛地一拍桌,赤天擎究竟有沒有將南楚放在眼裡,有沒有將她放在眼裡,她好歹也是個公主!
「公主息怒息怒,國師本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自是有些傲的。」玲兒低聲道,為緋嫣公主沏了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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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矗立於錦州城城外的一座山,原本離城不是很遠,卻人際罕見,因為關於祁山有很多恐怖的傳言,普通人都不願提及祁山。
柳卿卿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這座大山,有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感覺有種東西在冥冥之中召喚她,很迫切的召喚……
柳卿卿閉上眼,再次睜開眼便看見紅蓮眼眶微紅,目光幽幽的看著祁山,眼底是思念?是滄桑?是悲涼?柳卿卿蹙眉,紅蓮和祁山莫非有什麼關聯?
紅蓮似乎察覺到柳卿卿的注視,連忙眨了眨眼,垂眸,伸手快速的抹了一下眼睛,眼帘再次抬起時,秀氣的臉蛋上浮現一抹笑容,蓮步輕移走到柳卿卿身邊,「小姐,這祁山遠遠望去可美?」
「自是極美的,只是不知山裡如何。」柳卿卿眺望著,淡淡答道,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問道:「紅蓮你去過祁山嗎?」
紅蓮沉默了很久,久到柳卿卿以為她不會開口回答。
「去過。」無比沉悶的兩字像是在她的喉嚨里卡了很久卡出血了才吐出來。
聞言,柳卿卿不是很意外,她猜的出來,但是她很是好奇:「哦?紅蓮什麼時候去過,今天天色已晚,我們明日動身上山,現在也閑的無聊,不如紅蓮給我講講這祁山吧?」
「祁山本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宛如仙境,可是後來這種美是兇殘的,充滿著罪惡。」
柳卿卿挑眉,為什麼紅蓮會這樣說。「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的,後來發生的事導致祁山變成一座死山。」
「什麼事?」柳卿卿問道。
「我不知道。」紅蓮猶豫了一會,冷冷道。
柳卿卿抬頭望天,明明就是一副知道的樣子還偏偏說不知道,「對於這件事就沒有一點點傳聞什麼的嗎?」
「似乎是因為人們貪婪和野心才導致祁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赤天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柳卿卿的身後,淡淡道。
「啊,你怎麼跟鬼一樣,嚇死卿卿了!」柳卿卿故意誇張的喊到,然後不著痕迹的遠離他幾步。
赤天擎逼近柳卿卿,嘴角牽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薄唇輕啟道:「或許我比鬼還可怕。」
「哎,小燕子,今晚上我們吃啥?」柳卿卿朝著赤天擎翻了一個白眼,下意識的朝著遠處正忙著的沉君彥呦呵道。
因為這裡沒有客棧,也沒有村落,她們晚上只有睡馬車裡了,畢竟都是習武之人,都沒什麼好矯情的,沉君彥此刻正在和一個家奴吩咐著什麼,他們去祁山肯定有不少人都知道了,怕心懷不軌的亂臣賊子半路下黑手,所以晚上必須有人輪流全神戒備,看守著。
聽到柳卿卿呼喚,沉君彥皺眉抬眼看去,只見赤天擎一襲暗紫色錦服站在柳卿卿的身後,滿頭妖異的紅髮隨意的用一個玉簪子斜插著,整個人邪魅惑人。
沉君彥轉身,將沉君修叫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便走了。
不過一會,沉君彥便來到了柳卿卿身邊,攬住柳卿卿的腰,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卿卿想吃什麼?」
「嗯……夜色撩人,月光皎潔,良辰美景,美男在懷,最適合吃烤山雞了!」柳卿卿眸色明亮起來,一閃一閃的宛如會發光的寶石。
「好,那就吃烤山雞,我們走,打獵去。」沉君彥攬著柳卿卿抬腳就有,紅蓮輕聲問道:「這裡沒有山*,除非祁山上面,難道你們現在就要去祁山嗎?」
「有何不可嗎?」沉君彥腳步不停冷聲問道。
「攝政王要去,紅蓮一個奴婢自然是阻止不了的,只是天色已晚,從這裡到祁山山腳下也不是很近,祁山雖不似傳說中的兇險,但是依舊挺危險的,我怕攝政王和小姐……出了什麼意外。」
「那麼你就是不相信本王的能力了,一個小小的祁山本王還不放在眼裡。」沉君彥冷哼道,運起內力,帶著柳卿卿轉眼便消失在原地。
紅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卻發現赤天擎也不見了蹤影,紅蓮瞪大了眼睛,腦子裡猛然竄出一個想法,這個國師不會也跟著小姐她們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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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涼風習習,沉君彥帶著柳卿卿真的來到了祁山,打獵只是順便,他的真正目的只是來探探路的。
他們此刻剛進祁山,這裡花草樹木很茂盛,根本無處下腳,看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來到這裡了,以前的山路都被這些植物吞噬掉了。
「小燕子,我們走樹上吧。」柳卿卿抬頭看著參天大樹,提議道。
沉君彥知道她的輕功了得,點頭應道,「好,小心點。」
「放心吧,這可是我的看家本領。」柳卿卿得意道,現在她在這裡那股奇異的召喚感再次湧上心頭,甚至更加強烈,她忍不住想要在往裡走去,看看山的深處究竟有什麼鬼。
一黑一紫在樹與樹之間,來去自如,身手靈敏。
耳邊偶有鳥兒的叫聲響起,柳卿卿一個鳥也沒放過,看到一隻她就用銀針射下來一隻,鳥兒再小也是肉啊!
然而這次柳卿卿看到的鳥……大的嚇人,看上去很是兇狠,估計不是什麼好鳥!
沉君彥一把拉過發愣的柳卿卿低聲道:「這估計不是普通的鳥,不要動它,也最好不要去驚動它。」
柳卿卿點點頭,眸子里是難以掩飾的興奮,搖了搖手裡的幾隻鳥,道:「嗯,我知道,野山雞沒有看到,也無所謂了,今晚就烤山鳥吃。」
沉君彥無語,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想吃的,「我們從那裡繞過去。」
柳卿卿順著沉君彥手指的地方看去,點頭說好。
沉君彥縱身一躍,消失在原地,柳卿卿旋即便跟了上去,夜晚悄悄將臨,她的肚子也越來越餓了,夜裡山裡陰氣特別重,冷氣襲人。
就在他們離開的一瞬間,鳥背上漸漸浮現出一個高大的人影來。
柳卿卿有些筋疲力盡,她靠在樹榦上,喘息著,想要罷工了。
「小燕子,我累了,走不動了,我們回去吧,省得外面那些人為我們擔心。」柳卿卿低低說道,沉君彥似乎沒有聽到,依舊向里飛去。
柳卿卿皺眉,心裡騰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她連忙皺眉,開口喊道:「沉……」
「唔……唔……」
沉君彥三個字只喊出一個字,柳卿卿的嘴巴就被人捂住,連同眼睛都一起被捂住了。柳卿卿心中一亂,慌亂的掙扎著,那人將她翻了一個身,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她的紅唇,另一隻從她眼睛上撤回來的手緊緊的抱住她的雙臂連同腰帶著她滑落到地下,將她強制的背對著他,將她抱在懷裡,對方的背抵在樹根上,對方是個男人,身形不瘦不胖,雙臂結實有力。
先前柳卿卿查看過,樹下四周都是茂盛的草叢,這些草高過一個人,沉君彥沒過一會便會發現她沒有跟上來,一定會回來尋她,若是躲在這裡,沉君彥或許有幾分的可能會找到她,柳卿卿的心涼了一截,對方究竟是什麼人,有何目的。
柳卿卿開不了口問,睜開的眼睛又看不到對方的臉,只能看到一隻非常好看的手緊緊的勒住她,對方用的力氣是把她往死里勒的節奏……柳卿卿內牛滿面啊!
頭頂傳來雙腳猛踏在樹枝樹榦的沉悶聲音,樹葉也唦唦唦的輕撞在一起,柳卿卿心想一定是沉君彥回來尋她了吧,於是便皺起眉頭,全身上下運行內力,環繞在四肢,激烈在對方的懷裡掙扎著。
而對方不知道用什麼點穴法封住了她的內力,柳卿卿的心徹底涼了下去。
「柳卿卿……」
「你在哪柳卿卿?」
沉君彥四處張望,尋找著一抹熟悉的身影的身影,心裡亂如麻,連聲音都有些顫抖,早知道他就不帶柳卿卿來了。
「柳卿卿……」
沉君彥的輕呼聲越來越大,柳卿卿反而比之前要淡定些許,既然對方之前並沒有傷害她,後面肯定……估計也不會!
沉君彥按著之前的路找回去,柳卿卿終於能看見他的身影了,心裡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突然被人搬走了,輕鬆了不少。
竟然對方的目的是她,那麼就讓沉君彥安全的回去,與眾人集合了再一起想辦法來救她吧,要是他們兩個都栽了,回不去,哥哥和小修修他們一定會急得自亂陣腳!
想到此,柳卿卿安分了不少,獃獃得看著漸行漸遠的沉君彥修挺的背影,可是,就在她精神上放鬆沒多久時,耳邊傳來一個動物的吼叫聲,聲音驚如天雷,宛如魔音穿耳。
柳卿卿被那聲音震的頭都暈暈的,眼冒金星,糟了!沉君彥有危險!一定是之前的那隻怪鳥,柳卿卿的心漂漂浮浮沉沉的,一根弦緊繃著,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讓她自己渾身冒冷汗的想法,難道她背後的人是故意扣住她,只是想單獨的殺了沉君彥,難道這人她認識?
沉君彥雙手負背,看著眼前龐大的肥鳥,一臉殺氣,大鳥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壓扁的綠色草地,那些本來茂盛蔥綠的長草被它的厚掌摧殘……樹枝的粗干被它的翅膀掃斷,它的眼睛圓得眼珠凸起的猙獰,此刻正兇狠的看著沉君彥。
沉君彥冷哼一聲,區區一隻鳥,他倒要看看是否能攔住他!
沉君彥手中緊握長劍,他很久沒讓他的滅靈劍見見世面了,若不是急著找柳卿卿他也沒打算用滅靈劍。
黑暗中,滅靈劍周身盤旋著幽藍色的氣體,暗流涌動,勁風吹起沉君彥的墨發,衣角在風中來回擺動,冷峻的臉上除了殺氣再無其他。
震耳欲聾的鳥叫聲,響破天際,震的大地都抖了三抖,樹葉紛飛,粗壯的樹榦都難逃此劫,沒有內力護體的柳卿卿硬生生的被震的吐血,嘴角的鮮血緩緩溢出,她的內力被封住即使離得遠也被震懾到了。
身後捂住柳卿卿嘴巴的手鬆了松,隨後一個用內力形成的防護罩將柳卿卿罩在其中,可是他以為這樣柳卿卿就會感激他嗎!等她衝破了封穴,定要將他扒皮抽筋碎屍喂狼!
沉君彥將滅靈劍橫在胸前,一股氣流形成一個盾,才沒有被這臭鳥的口氣給熏飛了,太臭了,臭的沉君彥的臉都黑了!
怪鳥的抬起爪子就向沉君彥攻擊而去,它的利爪十分鋒利,沉君彥一閃身,長長的利爪全部沒入地底下。
沉君彥飛身而上,滅靈劍襲向它的身軀,沉君彥用了八成的功力,滅靈劍竟然僅僅只是劃掉了它的皮mao,難道這破鳥還是刀槍不入的體質?
媽的,沉君彥暗暗的罵了一句。
怪鳥的爪子向沉君彥的頭頂抓去,沉君彥這次沒有躲。
「滅靈第五式萬劍合一!」滅靈劍在沉君彥的手中不斷的分身著,最後所有的劍歸一,幽藍色的光芒照亮整片樹林,強大的氣流涌動在沉君彥的周圍,在怪鳥的爪子即將到來時,長劍從手中飛出,刺向怪鳥得爪子中心部位。
一聲慘叫響徹祁山,萬鳥齊飛,柳卿卿聽到這聲慘叫,嘴角輕輕勾起,卻引得身後的人嘲弄一笑,這笑聲實在是煞風景,等她的封穴解了,一定要先將他的聲帶拉出來,一刀一刀的當著他的面凌遲!
祁山山腳下,柳易呈等人遲遲等不到柳卿卿她們回來,心急如焚。
「公子,你看祁山半山腰!」紅蓮指著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祁山,驚道。
柳易呈著急的望去,這光帶著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裡面,祁山山頂群鳥齊齊飛起,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更有一道非常響亮的獸吼聲傳入耳蝸中,柳易呈心裡明了,柳卿卿她們遇到了危險!
紅蓮怔怔地看著祁山的方向,呢喃道:「難道他們遇到了那隻怪鳥?難道她們上了山頂,不對啊,看那光芒明明是在半山腰,奇怪了……那鳥怎麼會出現半山腰……」
沉君修冷冷道,「那是我哥的劍芒,除非遇到勁敵我哥不會用劍的,不行我要去祁山,柳公子公主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沉公子,小心。」柳易呈皺眉,道。
「公子我也去,祁山我熟悉。」紅蓮向前一步,看著柳易呈驀然說道。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去了會拖沉公子的後腿。」柳易呈想也不想,脫口答道。
「公子,紅蓮不是什麼弱女子,我可以給沉公子帶路,否則沉公子初次去祁山會多走很多彎路。」紅蓮皺眉看著柳易呈,語氣堅決。
「柳公子我看這位紅蓮姑娘骨骼清奇,內力深厚,看她的語氣像是對祁山很熟悉,讓她跟著我去也好有個照應,祁山我還真沒去過。」沉君修不慌不忙的說道,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他這麼鎮定了,「紅蓮姑娘我們快走吧。」
紅蓮看了柳易呈一眼,那一眼包含的太多太多,她淡淡的應道:「嗯,公子跟我來。」
轉身,兩人運起輕功消失在夜色中,月亮高懸,為黑夜增添了點可見度。
「柳副將,這祁山果然名不虛傳,也不知道攝政王他們會不會受傷,若是他們出了什麼差錯,本公主的罪過可就大了。」緋嫣公主看著祁山擔憂的說道。
「公主莫要擔憂,夜涼,公主快回馬車裡歇息吧。」柳易呈不卑不亢的說道,他對這個公主沒什麼好感,忽然發覺少了一個人,問道:「對了,怎麼不見貴國國師?」
緋嫣公主臉色微變,冷笑道:「他啊,這個時候一般都在練什麼邪功。」
柳易呈默然不語,看來南楚公主和國師似乎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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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山腳下,沉君修被一個人攔住了,此刻沉君修心裡已經明白,此事不簡單。
仔細一看這人還是熟人,上次柳卿卿晚上給他送回小狐狸時他和他交過手,後來他也查過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江湖上人見人怕的鬼神大人,畢竟鬼神大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身斗篷罩住全身,根本無人見過他的真容,倘若別人想要冒充或者故意假扮嫁禍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若在下沒猜錯,您就是鬼神大人了吧?」沉君修將紅蓮護在身後,畢竟是一小姑娘。
鬼神挺拔的身軀筆直的立在一塊碩大的石頭上,他沒有開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鬼神大人在此不知有何事?難道是特意再等我的嗎?」沉君修笑著問道,心中已經在思量著對策。
鬼神依舊不語。
沉君修輕輕拉著紅蓮試探的走過去,鬼神將手中的劍指向沉君修,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沉君修臉色一沉,將紅蓮推開,舉劍迎上,霎時間,塵土飛揚,刀劍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音,兵器摩擦間火花四溢,山腳下兩人打的不可開交。
半山腰一人一鳥也打的難分難捨,而這每過一秒對於柳卿卿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忽然捂住柳卿卿的手變得有些緊,柳卿卿有些奇怪,只見一白衣蒙面女子站在對面的樹葉上,對沒錯是樹葉,小小的樹葉啊!
白衣飄飄,眼前這個看似瘦弱卻氣勢凌厲的女人宛如仙女從天而降!最關鍵的是這個女人和身後的那個男人不是同夥,柳卿卿激動的看著她。
白衣女子注意到柳卿卿目光,冷澈的眸子看著柳卿卿,柳卿卿瞬間就安下心來,這寒冷無比的冰眸,竟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已經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身後的男子,似笑非笑的開口道:「你終於肯現身了嗎?」
柳卿卿一愣,這聲音有點陌生但是卻莫名的讓她想到了赤天擎這個詭異的男人。
白衣女子從一片葉子上飛身而下,其實用飄更恰當,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柳卿卿,她的腳不像是踩在地上,而是雲朵上,而她整個人也給柳卿卿一種及其飄渺的感覺。
「放了她,然後撤掉你的人。」聲如其人,都是一樣的冷,像是寒冬里的形成的一把冰刃,冷且凌厲!
「這麼多年了,終於將你逼出來了嗎?那個玉佩是不是也在你的手中。」男人冷聲問道,捂在柳卿卿紅唇的手也是冰冷如寒霜。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死心。」白衣女字,眼底劃過一絲失望。「我們已經回不去了,而你更不該回去。」
說完,白衣女子素手一點,一直鉗制著柳卿卿的手漸漸鬆開,柳卿卿連忙掙脫開來,跑到白衣女子身後,才看向那個男人,卻不料那個挾持著她的人已經不見了身影。媽-的,她還沒將他扒皮,抽筋,碎屍,喂狼去呢,人怎麼就不見了!
白衣女子看了她一眼,柳卿卿只覺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身上點了兩下,被封住的內力就已經被重新釋放了出來,柳卿卿驚奇看著白衣女子,她是什麼來歷,這是什麼功夫,牛翻了!
白衣女子收回目光,看向那不知名的男子消失的地方,一步一步飄向那裡。
「哎。」柳卿卿伸手想要拉住她的袖子,卻發現手裡空空如也,柳卿卿緩緩攤開緊握的手掌,她剛剛明明是瞧准著抓住袖口的,她親眼看見她的手從袖子的布料里穿透過去,最後什麼也沒抓到……
這是女鬼嗎……柳卿卿反應過來時,眼前已經沒了她飄渺的身姿,林子里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媽呀,鬼啊啊啊啊啊!」
這聲音讓沉君彥失了神,後背被怪鳥的爪子撕裂!沉君彥回過神來,一咬牙飛出很遠才穩住身子,後背鮮血淋漓,他眼神凌厲地看著眼前的怪鳥的眼睛,黢黑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他找到它的弱點了!
既然它的軀體刀劍難入,那麼它的眼睛……沉君彥縱身一躍,長劍直逼怪鳥的眼睛。
慘叫聲,如約而至,沉君彥被已經處於發瘋狀態中的怪鳥甩出很遠,沉君彥手指握緊滅靈劍,撐起身子,冷眼看著它,怪鳥一直慘叫著,翅膀亂舞著,揮倒了一棵棵巨木!
場面壯觀,柳卿卿根據聲音找到了沉君彥,沉君彥看著柳卿卿,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喘息著問道:「你沒事吧?」
柳卿卿僵硬著身子,答道:「我沒事啊,我好的很,倒是你流了好多血。」
怪鳥一直瘋狂的吼叫著,一聲口哨聲,響起,怪鳥居然安靜了下來,撲騰著翅膀飛走了,只是這羽翼稀少的翅膀飛的忽上忽下,搖搖欲墜……
「看來這哨聲就是這肥鳥的主人吹的了,這是讓它撤退的口令了。」柳卿卿抿唇冷冷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沉君彥收起滅靈劍,開口道。
柳卿卿一愣,連忙道:「好劍!」
沉君彥黑了臉,問道:「我好賤?」
「噗……不是,我說你的劍,是把好劍。」柳卿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解釋道。
聞言,沉君彥的臉更黑了……
柳卿卿替他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後背的傷口及深,深可見骨,看的柳卿卿心驚膽跳的,難以想像他和那隻鳥是如何打架的……
「對了,你的劍叫什麼名字。」柳卿卿好奇的問道。
沉君彥忍著背後火辣辣的灼痛感說道:「滅靈劍,之前你怎麼跟丟了?」
提起這個柳卿卿臉色一冷,冷哼道:「我沒跟丟……我是被人給劫持了,你竟然都沒發覺到,哼!」
「那你怎麼逃出的?」
「被一個超級神秘超級詭異的女子給救了,這些事先回去,然後再說。」
「好。」
柳卿卿扶著受傷的沉君彥下山,兩人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他們這麼久沒有回去,哥哥他們肯定也等得著急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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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正在激烈打鬥中的沉君修,彷彿感覺到了她的氣息,他的北北!
怎麼會這樣,這種感覺很強烈,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他感覺她就在周圍某處看著他!
鬼神聽到撤退的哨聲有些驚訝,猶豫了一會便也隨著哨聲一起撤退了。
「聞哨聲,退其身。」紅蓮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鬼神呢喃道,這個鬼神和當年血洗祁山的竟是一伙人!
沉君修獃獃的看向四周,尋找一抹記憶中的身影,沒有!沒有!怎麼會沒有!
紅蓮看著有些異常的沉君修,小心翼翼的問道:「沉公子你怎麼了?」
沉君修看著紅蓮,臉色慘白,搖搖頭嘴裡低聲呢喃道:「她死了……她已經死了,這是錯覺……是錯覺……錯覺……」
紅蓮驚的後退一步,她死了?她是誰?
「哎!紅蓮,小修修你們怎麼在這裡啊。」柳卿卿看到兩人高聲呼喊道。
柳卿卿的聲音成功的將沉君修的從夢魘中拉回現實中,「卿卿……哥……」
「小修修你怎麼了?」柳卿卿打量著一臉蒼白的沉君修,擔憂的問道。
沉君修默然垂眸,不知道怎麼回答,紅蓮急忙說道:「小姐,這沉公子那一瞬間像是魔怔了一樣,可怕極了,嘴裡還念叨著什麼她死了……錯覺什麼的……」
柳卿卿察覺到沉君彥的身子一僵,連忙轉移話題,心想可能小修修又想起他的過去了吧。
「你們怎麼在這裡啊?」柳卿卿看了一眼紅蓮問道。
紅蓮咽了一口氣,道:「我們在遠處看到祁山的劍芒,還有奇怪的鳥獸叫聲,便知道你們遇到了危險,所以我和沉公子來找你們。」
「這樣子,那我哥她們還在原地?」柳卿卿問道。
「是的。」
「我們回去吧,沉君彥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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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山頂,一個冷風直吹的懸崖邊,剛剛救了柳卿卿的白衣女子凝眸看著已經看不到人影的山腳下。
「怎麼現在才發覺他對你很痴情么?」赤天擎冷聲笑道。
「那麼你就從來不曾發覺我對你也很痴情嗎?」白衣女子,輕紗被風吹起一角,紅唇輕啟,冷冷的問道。
赤天擎道:「這個我還真看不出來,你要真想證明你愛我,就把東西給我。」
白衣女子,冰冷的眸子,微微閉起,長長的睫毛顫抖著,聲音飄渺,「那麼我寧願不曾愛過你,你休想再回去。」
赤天擎看著她,表情受傷道:「阿北,你好狠的心啊。」
「你忘了,我已經沒有心了,你走吧。」被喚做阿北的女子冷笑道,白色繡花的袖口下,暗藏著一隻瑟瑟發抖的素手。
赤天擎沒有再說話,消失在夜色中……
當柳卿卿她們四人回到原地時,柳易呈和赤天擎正在談著話,赤天擎看著柳卿卿,再看看沉君彥,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是去打獵的嗎?怎麼如此狼狽,像是被人打了…」
柳卿卿白了他一眼,冷聲道:「關你屁事!」
紅蓮奇怪的看了赤天擎一眼,便低了頭,默不作聲。
「阿卿,你沒事吧。」柳易呈急切的問道,上上下下的將柳卿卿瞧了個遍,見無事後才放下心來。
「我沒事,我先去處理沉君彥的傷口,他受傷了。」柳卿卿扶著沉君彥走向他的馬車裡道。
柳易呈目送著柳卿卿上了馬車才看向紅蓮,問道:「紅蓮,你沒事吧。」
紅蓮牽了牽嘴角,道:「我沒事,我去幫小姐。」
說完,便低著頭走了。
車廂里,緋嫣公主聞聲趕來,看著趴在床上,背後血肉模糊的的沉君彥,驚訝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柳卿卿抬眼看著滿目自責的緋嫣公主,撇了撇嘴,怎麼回事?還不都是她害的!
緋嫣公主捂著嘴,內疚道:「都怪我說什麼來祁山,害的攝政王受了如此重的傷,王爺,本公主會對你負責的,明日本公主便回去,本公主要向大華王朝提親。」
噗……提親!這是什麼負責法?柳卿卿嘴角一抽,看不下去了,冷聲道:「緋嫣公主你現在就可以為沉君彥負責?」
「什麼?」
「麻煩公主先出去好不?你太吵了,影響攝政王休息,也會影響我為他處理傷口。」柳卿卿微微一笑,不懷好意道。
這個逐客令下的有水平,沉君彥悶哼一聲,嘴角勾起。
緋嫣公主無力反駁,只好回去了。
「你吃醋的模樣真可愛。」沉君彥扭頭看著柳卿卿的側顏,不緊不慢的說道。
「誰說我吃醋了,看她那白蓮花的樣子我就反感,我一反感啊下手就不知輕重。」柳卿卿狡辯道,臉色微紅,原本動作略輕的在清理傷口,現在猛地用力起來。
紅蓮不斷的在心裡默念著: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啊……啊……啊啊……痛痛通,你輕點!我現在是傷者,你不能這樣對我!」沉君彥表情痛苦的哀叫道,語氣讓人聽著莫名覺得的很曖.昧……
「痛啊?這裡痛嗎?」柳卿卿溫柔一笑,欺身看著沉君彥的傷口問道,手上的動作可不溫柔了。
沉君彥哀嚎道:「謀殺親夫了……」
其實這點痛對於沉君彥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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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嫣公主氣沖沖的走回自己的馬車裡時,輕聲喚道:「玲兒,上紙墨,本公主要立即告訴父王。」
她要和大華王朝攝政王聯姻,他沉君彥敢不娶,那麼大華王朝就準備等她南楚的大軍壓境吧!她就不信了,她緋嫣要一個男人還有要不到的理兒!
過了一會,緋嫣公主皺眉,玲兒沒有應聲而出,馬車裡裡外外哪有玲兒的影子,平時玲兒都是一直守在車廂里的,今日不知在忙什麼,竟然不在!
柳卿卿替沉君彥包紮好傷口后,柳易呈便派了人來尋她,傷口癒合是在睡覺的時候,所以柳卿卿,理由很恰當的給沉君彥點上了安神香,看到沉君彥的睡顏后,才安心的退了出去,哥哥找她了解情況,而她也有些發現要告訴他們。
柳卿卿剛從沉君彥的馬車裡離開沒多久,那馬車外就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磨磨蹭蹭的上了馬車。
玲兒一進車廂里就被撲鼻而來的香氣熏的頭暈暈的,她揮手將安神香熄滅了,然後走到沉君彥身邊,一雙白皙卻有些粗糙的手撫上他的臉,臨摹著他失去血色的唇瓣,哽咽道:「君彥……記憶中的你,一直沒讓自己受過傷……」
她的手從沉君彥熟睡的容顏上滑落下來,落在鎖骨處,眸光一暗她就扒開了柳卿卿為他已經穿好的衣服,她只是想看看君彥他傷的有多深,卻不料手腕一緊,玲兒嚇得臉色一白,他醒了嗎?
「卿卿別鬧……」
沉君彥的雙眸依舊緊閉著,只是有幾聲夢囈聲從薄唇里吐出,嚇得玲兒額頭冒汗,看來他是把自己當作柳卿卿了,玲兒心下煩悶,卻發現怎麼也掙脫不開沉君彥的鉗制,然而遠處,已經傳來柳卿卿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小修修,別擔心,你哥沒事。」
玲兒臉色一白,熟睡中的沉君彥始終不肯放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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