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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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而盛，后而衰，力道有餘而技不足。」


  這是蠻公對刺幽的評價，看上去很厲害，實際上後勁不足，只知道使用蠻力了，攻擊之中沒有一點兒技巧可言，導致氣血之力白白浪費還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了損傷。


  按照蠻公所說，並不是刺幽的肉身無法承受氣血之力的衝擊，而是他對技巧的運用太次了，無法很好地控制氣血之力，才導致氣血運行中出現無法控制的散溢，因此對自身造成了傷害。


  「阿公，我該怎麼做？」被蠻公指出不足之後，刺幽虛心請教。


  「練！」對於刺幽的請教，蠻公只回復了一個字。


  看刺幽一臉茫然的樣子，蠻公繼續說道：「你只看到了氣血對自己的傷害，卻沒有看到它的本質！」


  「告訴我，氣血代表了什麼？」


  「力量。」刺幽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然而他的回答並不完美，只見蠻公搖了搖頭，說道：「氣血代表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你自身的自愈能力！」


  「自愈？」刺幽眼中浮現出思索的光芒。


  「沒錯，就是自愈！」蠻公伸手抬起刺幽的手臂，指著上面傷口中正在緩慢生長的肉芽道：「不管你受到了何種傷勢，幫助你癒合傷口的永遠都是你體內的氣血之力。氣血之力不僅僅存在於你的血肉中，同樣存在與你的骨骼之中，一些強大的蠻，即便身體破碎到只剩一顆腦袋，也能瞬息間以自身氣血重塑肉身！」


  「阿公，您是說……我也可以做到那種程度？」刺幽何等聰明，只是聽了一遍就明白了蠻公的意思。


  「有何不可？」


  蠻公不置可否的說道：「如果你能將分散於你體內血肉與骨骼中的氣血之力全部引動，那麼你的肉身將不再成為你的束縛！」


  說完，蠻公一頓，看了一眼刺幽的神色，轉而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根本無法引動那麼多的氣血之力？」


  刺幽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阿公，蠻士可以承受氣血之力的極限不會受到肉身的限制嗎？」


  「何為極限？」蠻公同樣沒有急著回答，繼續問道。


  這話一出，刺幽沉默了下來，似在思考什麼是極限。


  蠻公並沒有給他時間，見他沉默下來，就自顧自的說道：「肉身的極限是不斷變化的，它會隨著你承受能力的提升而提升，也可以說肉身沒有極限，它不會被你的境界所限制。你之所以感到極限，只是因為你的承受能力太弱，你太小看自己了。」


  「誰說蠻士無法承受更多的氣血之力？就我所知，在大荒中曾經有三個人以區區蠻士的力量擊殺過蠻，而且都是正面擊殺，沒有藉助任何外力！其中一人就是赤月部的蠻公，那時候他剛剛晉陞十級蠻士，另外兩人其中一個與他境界相同，最後一人則是八級蠻士！你能夠說，這三個人都會受到那所謂的極限的限制嗎？」


  刺幽心頭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望向蠻公。


  他很想問一句，以八級蠻士的實力擊殺蠻，這是人形大凶幼崽還是蠻士？


  這句話終究沒有問出口，他知道阿公不會欺騙自己，也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刺幽心中的鬥志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既然有三個成功的先例，那麼他又有什麼理由去懷疑自己能不能做得到？比起大部分蠻啟時期的蠻士來說，提前掌握了氣血之力的他有著太多太多的優勢，但是他一直都忽略了這一點，絲毫沒有意識到提前掌握了氣血之力的自己有多麼強大。


  將氣血之力當底牌固然沒錯，但這也讓他失去了追求更強大力量的機會。如果僅僅是比其他蠻士強一些，那又有什麼用？面對比自己強大得蠻士甚至是蠻依舊無可奈何，完全荒廢了如此大好的優勢。


  蠻公的開導終於讓刺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尤其是那三個憑藉蠻士的力量就能戰勝蠻的強者，更是激發了刺幽的好勝之心。


  「肉身是沒有極限的嗎……」


  喃喃一聲，刺幽的目光堅定下來，「阿公，還請您指導我！」


  「跟我來。」蠻公早有預料一般，並未拒絕，招呼一聲就轉身向外走去。


  刺幽急忙跟上。


  蠻公的速度很快，他每一次邁步都會橫跨七八丈的距離，就跟瞬間移動一樣，往往刺幽剛剛追上就看到蠻公的身影出現在遠處。


  無奈之下，刺幽只能加速奔跑起來，這才勉強跟上蠻公的移動速度。只是還沒等他有所放鬆，蠻公的速度就陡然加快，再一次將他遠遠地甩了開來。


  刺幽不得不再次提速，可惜這一次蠻公並未給他追上的機會，速度越來越快，哪怕刺幽使出了全部力氣，也只能勉強看到蠻公的背影，若是一個不注意，蠻公就會消失而去，每一步所走出的距離早已超過了十三丈，這速度就算是十級巔峰的蠻士也要全力奔跑才能達到。可在刺幽看來，蠻公這根本就是隨性而為，就跟散步一樣，連一絲氣血之力都沒有動用。


  這下可苦了刺幽，他只能在後面拚命追趕，才能保證自己不被落下。


  好在蠻公要去的地方並不太遠，一直走出十多里路，蠻公終於在一座石山的山頂停下了腳步。


  刺幽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在蠻公的身後站定，剛才的一路雖然不算太遠，但也將他累得不輕。


  等到刺幽的氣息稍微平復了一點兒，蠻公的聲音幽幽傳來：「我的辦法非常危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刺幽一怔，旋即堅定道：「阿公，我不怕！」


  得到刺幽的回答，蠻公點點頭沒有再問第二遍，直接伸手對著遠處天邊的一座浮空雲麓虛握而去。


  在刺幽的注視下，那本來將要飄向遠方的浮空雲麓突然猛地一顫，而後竟然緩緩改變了方向，對著這裡飄蕩而來。


  刺幽的目中充滿了震撼，他根本沒有看到蠻公是怎麼做到的，甚至就連氣血之力也沒有出現，那座浮空雲麓就好似被蠻公一掌握在了手中，緩緩拉了過來。


  這是什麼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