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三章 不能發芽
雜交稻之父滿臉焦急，一副天塌了的樣子，這是葉晨認識他以來他最吃驚的樣子。在葉晨的印象中，雜交稻之父，見多識廣，眼界極為開闊，心性堅韌，現在這麼焦急，必然有天大的事情發生。
葉晨還沒有問，雜交稻之父就急吼吼的道：「小葉，出大事了。」
這可把葉晨給嚇得不輕，能讓雜交稻之父如此焦慮的事情，絕對不簡單，忙問道：「老爺子，發生什麼事了？」
「小葉，超級水稻出事了，出大事了。」雜交稻之父依然急吼吼，一雙眼睛都快噴火了。
葉晨心裡咯噔一下，一顆心直往下沉，超級水稻出事了，那可是大事，震驚無已，忙問道：「是不是有老鼠打洞進去，把超級水稻偷吃了？」
要是有老鼠打洞進去，偷吃了超級水稻，這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會特別嚴重。這會促進老鼠變異，進而可能使得其後代變異，那麼，就會製造出變異老鼠種群，會對人類造成天大的麻煩。
「不是。」雜交稻之父道。
「不是，那就好。」葉晨長吁一口氣。
變異老鼠種群，很可能引發多諾米骨牌效應，導致食物鏈危機。那樣的話，整個人類都會面臨巨大的危機，後患無窮。只要不是這事，葉晨也就放心了。
「好什麼？比這問題嚴重多了。」雜交稻之父很沒好氣，數落葉晨。
「不會吧？」葉晨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了。
地球物種之間存在食物鏈，一個物種變得強大了，勢必會影響別的物種，進而引發食物鏈危機。這問題已經很嚴重了，竟然比這更嚴重，葉晨還真的想不明白。
「當然是真的。」雜交稻之父很篤定。
「是不是有人偷盜超級水稻？」葉晨想到一種可能性。
超級水稻絕對是劃時代的發現，具有很高的價值，要是有人鋌而走險，偷盜超級水稻謀取私利，也不是不可能。真要是這樣的話，後果同樣很嚴重。
要是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裡，會造就出變異物種，影響食物鏈。甚至於用到人身上，在還沒有對人食用超級水稻進行研究之前，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也許，會讓人發生變異；也許，會讓人畸變，那後果真比被老鼠偷吃嚴重。
「小葉，你怎麼這麼胡思亂想呢？我們的實驗田是豪華實驗田，有部隊駐守，還有那麼多儀器監視，誰能偷走？」雜交稻之父數落起葉晨了。
葉晨很無語，明明是你這麼焦急，讓我也不能不急，怎麼就成了我的不是？
「老爺子，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怎麼回事，你說啊。」葉晨很沒好氣。
「我這不是正要說嘛，你老打岔。」雜交稻之父指責起葉晨。
「老爺子，你這麼焦急，是我認識你以來最焦慮的一次，我能不急嗎？」葉晨雙手一攤，很是無奈。
呃。雜交稻之父嘴裡發生出一陣磨牙聲，這原因還真是在自己這裡，是自己沉不住氣，讓葉晨心急，有些不好意思，老臉一紅，道：「小葉，是我不對，是我太心急了。」
吸口氣，雜交稻之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小葉，是這樣的，超級水稻不能發芽。」
「你這麼焦急，我還以為是天大的事情呢，就這事啊？老爺子，不是我說您，您這麼大年紀了，丁大點事兒這樣焦急，至於嗎？」葉晨搖搖頭，心想雜交稻之父也真是的，不就是不能發芽，多大個事？
「當然至於。」雜交稻之父理所當然的道。
「好好，您說至於就至於。」葉晨都不稀得說他了。
超級水稻種下去三兩天，能發芽？你是享譽全球的農業專家，不會連這道理也不懂？
「小葉，你知道嗎？超級水稻永遠也不可能發芽了。」雜交稻之父一臉沮喪。
「嗯？老爺子，您別危言聳聽。我給您說，超級水稻才種下去三兩天時間，還沒到發芽的時候。這事，您可比我懂。您不要急，過段時間再說。」葉晨忙安慰雜交稻之父。
「是啊。」羅上將蕭令月庄老他們也安慰雜交稻之父。
「小葉，你說的我都知道。你知道實驗田現在發生了什麼變化嗎？」雜交稻之父很是無奈的道。
「發生了什麼變化？」葉晨有些好奇。
「我給你說，實驗田已經在沙漠化了。」雜交稻之父一臉的震驚。
「沙漠化？」葉晨他們如同聽天方夜譚似的。
「老爺子，您沒說錯？我們的實驗田，那是非常肥沃的良田，怎麼會沙漠化呢？這裡又不是大沙漠。」葉晨才不會相信，當笑話聽的。
「沒錯。」羅上將他們也不信，齊聲附和。
「小葉，這麼重要的事情，我能亂說嗎？要不是事情這麼嚴重，這麼不可思議，我至於急成這樣嗎？」雜交稻之父雙手一攤，滿臉的無奈。
也對。以雜交稻之父經歷的事情，心性早就磨鍊得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了，一般的事情他哪會焦急。這事很不可思議，跟天塌了沒有區別，他不能不急。
「走，去看看。」真要如雜交稻之父所說，那這事就太嚴重了，必須要看個明白，葉晨跳上車，下達指令，自動駕駛系統啟動，趕去實驗田。
羅上將他們緊跟著趕去。
實驗田倒不遠，驅車前往，很快就到了。當趕到地頭的時候，葉晨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了。
實驗田外面已經戒嚴了，全副武裝的戰士在站崗，跟大人物要來似的。
不就一個實驗田嘛，整得跟藏寶地似的，用得著嗎？
陳旺袁發生他們個個一臉的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沒有一點主意。
以葉晨對他們的了解，陳旺是雜交稻之父的得意門生，在農業上的成就雖然不如雜交稻之父，但也不差。袁發生更不用說了，是經驗極為豐富的農民，就是整個天朝，能和他比的農民也不多。
他們急成這樣，可見事情之嚴重了。
「你們可算是來了。」一見葉晨他們到來，陳旺袁發生他們如同見到救星似的，滿懷希望的圍了上來。
「你們先別急，我了解情況之後再說。你們是做研究的，你們也知道，這事再急也沒用。」葉晨安慰他們。
話是這麼說，但事到臨頭不緊張的人有多少呢？陳旺他們雖然在點頭，臉上的焦急一點不見消退。
葉晨理解他們的心情，沒有再勸說，而是來到實驗田，一瞧之下，驚呼出聲：「怎麼會這樣呢？」
「天啊，這是真的嗎？」蕭令月好看的俏媚眼裡全是震憾。
庄老的嘴巴張得老大，指點著實驗田，半天說不出話來。
羅上將和郭子范沒有來過實驗田，不了解情況，倒沒有什麼表示。
在葉晨的記憶中，這塊實驗田是千挑萬選的，特別肥沃。現在卻是在沙漠化了，抓起一把土，都快變成沙子了，從指尖流失。
這才幾天時間，就變成這樣，這實在是超乎想象，葉晨他們不能不心驚。
這還是葉晨他們從雜交稻之父那裡得到消息，有了心理準備。要是突然發現這種情況，還不驚掉下巴？
「怎麼會這樣呢？」葉晨震驚了好半天，這才回過神來，滿臉的疑惑。
「發生了什麼事？」蕭令月和庄老他們反應過來，就是想不明白。
「這種情況有多少時間了？」葉晨問道。
「昨天還是正常的，今天就這樣了。」雜交稻之父彙報情況：「發現這種異常后，我們研究了一陣，找不到原因，我就趕來找你了。」
昨天還是好的，今天就成這樣了，這種變化太驚人了。要不是相信雜交稻之父，葉晨還真不敢相信。
「這樣吧，我們先看看監控。」葉晨想了想道。
「我們看過了，再看看也好。」雜交稻之父道。
葉晨立即調出監控，昨天晚上還是正常的。從今天早上就發現，土地有沙漠化的情況。到現在為止，這才幾個小時過去，沙漠化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天時間，實驗田就會變成真正的沙漠。
「神跡！這跟神跡似的！」看完監控，羅上將滿臉的震憾。
這話得到葉晨他們一致贊同，從監控上得到的情況來看，這就是神跡。
讓一塊極為肥沃的良田，在短短几天時間內就變成沙漠，這不是神跡是什麼？
「我們都在，好好想想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雜交稻之父滿臉焦慮。
超級水稻的培養已經成功了，要是種植成功，就可以進行大面積的實驗，包括給人試吃之類。要是這些實驗沒有問題，那麼，就給人類找到了一種超級食物。以小白鼠發生的變化，會讓人類受益良多，這是無上功德之事。
雜交稻之父在有限的餘生中，能夠完成這事，他就再也沒有遺憾了，可以含笑九泉了。
現在，卻是卡在最後一關，要是解決不了，一切都是空談。
「是啊，一定要找到原因。」眾人齊聲道。
研究進行到這一步了，誰也不想功虧一簣。
「沙漠化，是一種自然現象，需要持續很長時間才會形成。不說太長，至少幾年十幾年是需要的。這點，天朝人都知道。」庄老沉吟著道。
改革開放之前，天朝的環境很好，青山綠水到處都是。這才幾十年過去，霧霾讓人痛恨，對於沙漠化形成的原因，天朝人是切膚之痛。
「現在的情況太詭異了，可以說是神跡，這是什麼原因呢？」庄老滿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