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系統啟動

  「葉先生，該你面試了，請進。」身著職業裝的前台小姐領著葉晨來到辦公室前，推開門，請葉晨進去。


  「謝謝。」葉晨禮貌的道謝，然後進入辦公室。


  辦公室里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兩個男的是中年人，葉晨不認識。


  那個女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美女，個子高挑，身段兒不錯，一身職業裝平添幾分迷人氣質，葉晨認識她，叫朱欣妍，是人事部助理，在人才市場就是她收下葉晨的簡歷。


  「小葉，你來了。」朱欣妍沖葉晨打招呼。


  「朱姐姐好。」葉晨禮貌的回應。


  「小葉，我給你介紹下，這是人事部方經理，這是中心助理孫先生。」朱欣妍為葉晨介紹兩人。


  「方經理好。孫先生好。」葉晨打招呼。


  方經理把葉晨打量一眼，點頭贊道：「小夥子不錯，挺有禮貌，挺陽光挺精神。請坐。」


  在求職中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葉晨大受鼓舞，接下來面試會加分不少，工作大有希望，忙謝一聲，坐了下來。


  孫先生沒有說話，沖葉晨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朱欣妍把葉晨的簡歷放到方經理面前，方經理拿起一看，臉上的笑容如同六月天的雪快速消失，一臉嚴肅，不無嚴厲的對朱欣妍道：「小朱啊，你這工作咋做的？我們要招研究生，他才大本，你咋就把他的簡歷收回來了呢？」


  剛才還在讚揚葉晨不錯，轉眼間就變了，這就象六月間的天，說變就變。


  葉晨那淡淡的喜悅，剎那被撲滅，一顆心涼拔涼拔的，又是文憑鬧的。


  「方經理，小葉雖然是大本，但他的水準很不錯。庄老特別交待過，要是遇到特殊人才，文憑可以放寬，我相信小葉就是這種人才。」朱欣妍忙解釋。


  「哦。」孫先生有點小驚奇，打量起葉晨。


  「小朱啊，我咋說你呢？」方經理眉頭一擰，語氣更加嚴厲了：「我們需要特殊人才沒錯，但那是有成果的人才。他剛剛畢業，沒有工作經驗，哪來的成果？再說了，他才大本。」


  孫先生一聽這話，驚奇消失，目光移向別處了。


  文憑？葉晨是滿眼的血和淚啊。這年頭，找工作不容易，特別不容易，必須要有兩塊「敲門磚」，一塊是文憑，另一塊是工作經驗。


  如果文憑滿足了，用人單位就會看工作經驗；要是工作經驗滿足了，又要看成果；成果滿足了，又要看有沒有名氣；名氣滿足了，又要看有沒有得過獎；得獎這一條滿足了，又要看能不能賺大錢……


  一句話，用人單位的要求跟女人的大姨媽似的，永遠沒完沒了。


  葉晨是應屆畢業生，又是大本，這找工作就更難了。要是在大學擴招之前，大本找工作倒是挺好找，現在連研究生都難找到工作，更別說大本了。這些天，葉晨東奔西走的求職，碰壁的次數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回了。


  「方經理，小葉的水準真的不錯。在人才市場，我考過他，不比研究生差。」朱欣妍耐心的解釋：「我們公司的宗旨是，不僅要用好現有的人才，還要發現好苗子，加以培養，我相信小葉就是我們需要的好苗子。」


  葉晨應聘的這家公司是由西南省名校豐州大學創辦的雲計算中心，用人方面比較開明，不僅引進成熟的人才，要是發現了好苗子，還會下大力氣加以培養。


  方經理對自己下屬的工作能力還是清楚的，朱欣妍很肯定，不由得信心有點動搖，扭頭對孫先生，道：「老孫，你是管技術的，你看是不是……」


  「小葉，非常抱歉，我們要的是研究生。」孫先生連考葉晨的興趣也沒有，直接拒絕了。


  朱欣妍雖然看好葉晨，但她作不了主，最終還是要技術部拍板，只能給葉晨一個抱歉的眼神。


  「小葉，很抱歉。」方經理下了逐客令了。


  葉晨卻是坐著沒動，沖孫先生笑笑，道：「孫先生，你這份雲技術三有個BUG，我沒說錯吧？」


  方經理和朱欣妍看著孫先生。


  孫先生略感驚奇，點頭，道：「沒錯，是有三個BUG。」


  方經理一臉的驚奇，有點難以置信。朱欣妍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兒，她對葉晨的水準有信心，要不然也不會把葉晨的簡歷帶回來。


  「這雲技術是我們中心開發的，的確有三個BUG，你能具體說說嗎？」孫先生終於有考葉晨的興趣了。


  葉晨接過技術資料，指著上面道：「孫先生，你們技術員的習慣不太好，沒有把虛擬機關閉。這種壞習慣會造成不必要的浪費，要是設備是自己的，不過是多耗電而已。如果是以計時租賃的公共雲服務，那會造成金錢的巨大浪費。」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開發人員幾乎都有這種毛病，要想杜絕幾乎不可能。」孫先生點點頭，問道：「還有兩個呢？」


  「另外兩個都在虛擬技術上，一個是對硬體容量的擴展不夠，另一個是對程序的重新配置效率不夠高。」葉晨在資料上指點著道。


  「不錯，不錯。」孫先生連連點頭，讚揚起來：「小朱說得沒錯，小葉雖然是大本，水平真的不比研究生差。」


  「我們前面面試的十幾個研究生裡面，只有一個指出這三個BUG，真沒想到，小葉一個大本就有這水準，真心不賴。」方經理也讚揚一句。


  朱欣妍抓住機會道：「孫先生，那您看小葉……」


  葉晨緊張了，一顆心怦怦跳，能不能找到工作馬上就有結果了。葉晨畢業兩個月了，為了求職東奔西走，兜里的錢快花光了，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就沒錢吃飯了。


  葉晨現在還有四十七塊大洋，連半百都不到。最多兩天，葉晨就要喝西北風了。


  對這家研究中心，葉晨非常看重，很想在這裡工作。不僅專業對口工資高福利好工作輕鬆，更在於包吃住。


  包吃住，這對於快斷頓了的葉晨來說，具有很大的吸引力。要是能在這裡工作，沒錢吃飯的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小葉，你非常優秀，水準不比研究生差，真的難得……」孫先生臉上滿是笑容。


  葉晨大受鼓舞，看來這工作應該是沒問題了。


  方經理眉頭挑了挑，若有所思。


  朱欣妍給了葉晨一個祝賀的眼神。


  「……但是，我更願意相信研究生。」孫先生話鋒一轉，就把葉晨的希望澆滅了。


  「什麼？」葉晨以為自己聽錯了。


  「非常抱歉。小葉，要是你是研究生的話，我現在就拍板要定你了。」孫先生重複一句，卻是狠狠打擊葉晨。


  方經理微微點頭，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兒。


  朱欣妍很意外，一臉的驚愕。


  葉晨一顆心快沉到深淵了，這要咋辦？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就要餓肚子了。


  再說了，這中心在西南省很有名，工資高福利好工作輕鬆，要是錯過了，在哪裡去找這麼好的企業？


  這要咋辦？咋辦？咋辦？葉晨一個勁的問自己，卻是無可奈何。


  「發現『特殊』腦電波，符合條件，超級科學家系統啟動。」就在葉晨絕望之際，一個電子合成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