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搜捕
“唐祈呢?”宋未央開口,聲音有些嘶啞,她聽到自己聲音微微一愣,有些沒想到。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喝水了,聲音竟然幹澀到這種地步了。
溫如行聽到這個問題後大笑兩聲,“你還真是個情種,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否自身難保,醒來首先關心情郎,嘖嘖嘖,還真是情義深重。”
宋未央盯著溫如行看著,也不回話,表情沉靜,仿佛可以看穿他似的。
他笑著笑著,漸漸收斂了笑容。
“無趣。”溫如行說著,伸手不知道拽住了哪裏,她脖頸上的鐵環狠狠向上一提,她被迫抬起頭來,粗糙的鐵環也在她白嫩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紅印。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脖頸上的那道紅痕,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惹得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該說不說,溫如行這體溫真不像是正常人,外麵豔陽高照的日子,竟然這麽冷。
“你手怎麽這麽冷?”她不小心把心裏想的問了出來,問完之後咬了咬下唇,又低下了頭,沒有再繼續說。
她屬實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冷不冷,跟她有什麽關係,像這種人渣,冷死得了。
“你問什麽?”很明顯,溫如行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微微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麽問。
宋未央又低下頭,恢複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決心再不開口。
“你難道不想知道唐祈去哪裏了嗎?”溫如行忽然靠近,手裏還緊緊的拽著,連接著她脖頸鐵環的那道鐵鏈。
宋未央緊抿著唇,慢慢抬眼和他對視,“你管我。”
她本來如花朵一般粉嫩的唇瓣,如今因為長時間未進水,嘴唇上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
溫如行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唇瓣,伸出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用大拇指狠狠的摁了上去,隨後用力的往旁邊一擦,本來就已經有了裂痕的唇瓣,直接被這個力道撕扯的滲了血。
宋未央皺著眉,看著溫如行,實在是看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幹什麽。
溫如行也什麽都沒有說,摁過她的嘴角之後,直接轉身離開了,但是帶上門的動作顯得有些粗暴。
她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之後,才倒吸了一口涼氣,“神經病吧。”
宋未央舔了舔嘴唇滲出來的血,暗聲罵道。
隻不過她現在這個處境的確是有些被動,第一,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第二,也不知道唐祈怎麽樣了。
聽著溫如行剛剛的語氣,唐祈好像也被一起帶過來了,而且,他似乎和柳之州認識。
宋未央閉了閉眼睛,往後靠了一下,這個動作牽動了脖子上的鐵環,她借著昏暗的燭光,順著鐵環往前看,看到了,前麵的那麵牆上,連了一條嬰兒手臂般粗的鐵鏈,盡頭連接在牆上,但是燭光太過昏暗,看不清楚如何連過去的。
也不知道剛剛溫如行扯到了哪裏,脖子生疼,這具身體嬌弱,估計直接擦破了皮,加上鐵環粗糙的那麵,一直在傷痕上擦過來,擦過去才會疼。
她又低下頭不動了。
這好像還是她穿越過來第一次受這麽大的罪,不過幸好錢是受了不少的罪,這倒還算是輕的,可以忍受。
隻不過,不知道溫如行什麽時候會來。
而此時,驛館內,臉色蒼白的唐祈,高坐在高堂之上,神情慍怒的看著底下跪著的兩個人。
“將軍再如何位高權重,頭上仍舊壓著皇家,我堂堂安平王世子,竟被逆向江洋大盜般肆意通緝,你們柳家,難不成還想翻了天不成!”
唐祈撐著身體罵到。
他那日把人帶出來之後,就感覺到身體不太對勁,後來寒毒發作暈過去,隱隱約約感受到了宋未央在為他施針。
本想著人就在身邊,所以安心睡去,不料睡了一天一夜之後醒來,人卻在身邊消失了。
出門問過蘇眠,宋未央並未出了這道房門,在房間內消失,肯定是被人擄走了,他急火攻心,又吐了一口血出來,來不及細細診斷,直接跑了出來,興師問罪。
隻不過還沒等他到驛館,路上,柳家的衛兵,就直接抓著他來了這裏,竟然是把他們兩個的畫像貼到了告示牌上,通緝他二人。
平常,唐祈或許還能理智解決,可今日卻直接亮出了身份,恨不得直接動手。
奈何身體不允許,否則的話,蘇眠根本攔不住。
“還請世子息怒,世子隱姓埋名來到幽州,臣等並不知道,還望世子贖臣等不知之罪。”
柳之州從善如流道,半點看不出他很愧疚的感覺。
唐祈著實也是懶得同他計較,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那個女子呢?”
柳之州抬起頭來,摸不準那個女人和眼前的世子到底是什麽關係,就回答道:“您說的是哪一位?”
唐祈緊緊的抿了抿唇,壓下了怒火,認真回答:“自然是和我一起被帶來這裏的那個。”
柳之州心裏揣測了一下這二人的關係,發現的確是不太明朗,便笑了一下,說道:“世子殿下說的不甚明朗,可否再具體些?”
“她是本世子的準世子妃,我如此說,你應該就知道怎麽辦了吧?”
唐祈直接站了起來,的確沒有料到,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柳之州竟然還在試探他們兩個人是什麽關係。
他能這麽著急忙慌的找過來,能是什麽普通的關係嗎?
“原來如此,是臣等驚擾了世子妃,隻不過世子妃已然被世子殿下帶走,臣等也不知現在世子妃身在何處。”
柳之州認真說完之後拱了拱手。
唐祈眯著閉眼睛,看著眼前的柳之州,雖然樣子有些吊兒郎當的,可是感覺不像是撒謊,應該的確是不知道央央去了哪裏。
可是,如若不是他帶走了央央,央央又能去哪裏呢?
按照他對央央的了解,央央絕對不會丟下昏迷在床上的他而離開。
尤其是他狀態如此虛弱,更加不會棄之不顧,能離開的理由一定很被迫,要麽就是很緊迫。
如今,被迫的選項已經被他證明,的確不是柳之州。難不成……
是宋之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