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也許是報應不爽
“算了,做過的事總要有相應的報應,要是被你們抓住了的話,也算是他的報應,我不多說了。”鶴歸站了起來。
宋未央腦海中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一把拉住了鶴歸,“你告訴我,你少主叫什麽名字?”
他愣了很長時間,抿了抿嘴,沒有說出口。
“溫如行。”宋未央與其十分篤定的念出來這三個字,其實心裏麵有些不確定,可是裝的像一點,才能詐的出來。
鶴歸果然全身僵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宋未央,問道:“難不成你們已經把他找到了?”
宋未央深吸一口氣,“對,還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也的確像是他會做的事。”鶴歸忽然之間就鬆了一口氣,“要是是她自己送上門的,反而是不用擔心了。”
“你什麽意思?”宋未央皺著眉問。
他微微笑了一下,“他要是把自己送上門的話,那就是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再逃走,根本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說著垂下眼眸,“什麽人會去招惹一個瘋子?”
宋未央鬆開了鶴歸,久久沒有說話。
鶴歸也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站在門口,回頭看著宋未央,隻不過依舊看不見。
“你的眼睛已經到日子可以做最後一次療程了,等我把藥引子研製出來,你喝下去再配上幾天藥丸,熱敷針灸上七日,應該就能好了。”
說完之後抬起頭,“說起來這件事,難道你眼前就真的沒有我們的影像嗎?”
聽到這句話,鶴歸微微一愣,“有,我隱隱約約的的確是能看到人影了,可是要是努力想看清楚這人影的話,眼睛就會很疼。”
宋未央點頭,“其實這是正常的現象,你要是恢複視力之後,過度用眼依舊也會造成眼睛生疼,甚至流血淚的情況。”
她回過頭去,從這屋子裏的書桌上抽了一張紙,寫了一張藥方遞給了鶴歸,“按照這個方子先喝著藥,我會定時去給你針灸的。”
“你把這個方子給金珠看,她就會明白的這些事情,你自己不用多操心。”
鶴歸聞言,有些好笑,“你這說的我自己的眼睛不用自己操心,反而倒是讓我覺得有些好笑了。”
她撇撇嘴,心裏麵有些雜亂,“本來就是,你現在是個盲人,有些事情就不要自己瞎操心了,我和金珠會給你安排好的。”
說著把人推著往外走,“反正該問的都已經問完了,得到的結果也讓我難以接受,先走吧。”
鶴歸想說什麽,但是最後直接被推了出去,什麽話都沒有留下。
宋未央靠著門板,思緒有些混亂。
一直以來,覺得溫如行都有問題,可是沒有想到,一上來竟然就是這種問題,這讓他回去之後要怎麽若無其事的繼續與溫如行相處。
她歎了一口氣,拉開了門,準備去找唐祈。
拉開門之後,宋未央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幹了一件多蠢的事。
她把這個房間的主人推了出去,自己留在裏麵。
怪不得剛剛走的時候鶴歸好像有話要說的,自己的房間,自己不能留下,可不是有許多話想說。
宋未央歎了一口氣,從屋子裏走了出去。
剛剛踏出門,竟然就看到了那個男人,還等在門口看見了宋未央,立刻十分狗腿道:“姑娘出來啦,這是想要去哪兒?小的去安排馬車。”
宋未央被這人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愣了愣之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也沒發燒啊,怎麽就突然出現幻覺了?”
她呢喃自語,說完以後,一臉古怪地打量了一眼那個人,就往另一邊走去。
男人略微有一些尷尬,可還是覥著臉跟了上去。
“姑娘,我們公子平常其實是不太來我們如意賭坊的,大概率如意賭坊在公子不在的時候,還是我說的算。”
他一邊說著,一邊湊過去,仿佛很是驕傲。
宋未央立刻就察覺到了這人的用意,笑了笑之後擺了擺手:“多謝你的好意。”
說完之後就往外走去。
男人追在後麵,還想要說什麽,但是宋未央很迅速的離開了。
他有些可惜的拍了一下大腿,看著走的越來越遠的宋未央,說道:“也是沒抓住個機會。”
方才,宋未央直接把人推出來的這個行為,的確是驚到了他,畢竟還從來沒有人能這樣子對待鶴歸。
宋未央這邊了解的已經差不多了,她準備去衙門找唐祈,走在街上,卻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認路。
思索良久,宋未央決定還是先回家去,畢竟很長時間都沒有回過家了,總要回去一趟,讓爹娘知道自己平安。
宋未央雇了一匹馬,直接翻身上馬往家走去。
才剛剛回到了家門口,就看到有一群人往她家走去,也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她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宋未央提著裙擺跑了回去,踏進門去才發現裏麵哭天搶地的,宋老太直接坐在了地上,林魚和宋延義手足無措的站在院子中央。
“你們這些個沒良心的!咱們送我們家全靠著老三光宗耀祖了,竟然還被你們那個不孝女弄成這個樣子!”
宋老太一邊哭著一邊喊,說的話極其嚴重。
宋未央就靠在門邊聽著,心裏也是很不爽的。
莫名其妙就被扣了這麽大一頂帽子,誰心底都不會高興的。
“我倒是不知道,我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還能把三叔害成這樣。”
她十分高調的從門口進來,看到了,擔架上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宋延信。
“呦,三叔啊,咱們這是不是又見麵了?”她笑眯、眯的說著,完全不在意旁邊宋老太激活要殺人的目光。
“你竟然還敢跟我說話!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麽可能會被打成這個樣子?”
宋延信一邊喊一邊說,說完之後開始叫疼。
宋老太立刻放下了要說道的架勢,轉過頭去仔細看著她的小兒子。
宋未央冷眼旁觀,心底冷笑。
“央央,你快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三叔這到底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