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賭坊鬧事
宋未央什麽話都沒有說,安靜的看著唐祈,蘇眠問道:“公子,我們來調查的時候,就隻有這麽一條線索。”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本來還查出來了,吏部郎中程畢究,可是也在咱們查出來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死了。”
“不管怎麽樣,先去那個賭坊看一看,出現人頭又出現這句話,肯定意義不一般,說不定這幕後之人就是在指引我去那裏。”
唐祈沉默好久之後說道,心情很是沉重。
“你要怎麽去?”宋未央忽然之間站了起來,“你現在要去的話,你要怎麽保證自己的安全?不如讓他們去查。”
她緊張的拉著他的手。
“央央,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相信你隻是聽著那半闋歌謠,你就已經能聽出來,這不是什麽好話,事態緊急,不能隻讓他們去。”
唐祈回過頭安慰著。
唐綾也是有些著急,“表哥,我來這裏的確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這半闕歌謠不僅在幽州出現,其他各州各縣甚至是京城也出現了。”
聞言,他皺了皺眉,越發的感覺到了,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往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了。
“寧珩回去之後沒有稟報皇上嗎?”唐祈轉過頭去問唐綾。
“子由哥哥進宮了,可是自他回到京城,進宮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對外的說法是皇上念及玩伴之情,留著子由哥哥在宮裏陪伴。”
唐綾說著撇撇嘴,“皇帝哥哥也不找一些好的理由,這個理由誰相信啊。”
唐祈沒有說話,反而是有些神情沉重。
“是啊,皇上怎麽會用這麽蹩腳的理由?”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坐了下來。
宋未央聽得雖然雲裏霧裏的,但是也大概聽出來了是個什麽樣子的情況,的確是事態緊急,需要迅速查辦。
“央央,你說,皇上,在什麽樣的情況之下,才會用一個十分不靠譜的理由留下一個外臣?”
唐祈突然之間問到,轉頭看著宋未央。
宋未央愣愣的看著唐祈,瞧見他的眼眸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反而是真的很認真之後,才回答道:“被迫的。”
其他兩個人聽到這三個字之後,立刻緊張起來。
她話裏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皇上,一國之君被迫做某一件事情,不論是何事,都會讓人覺著緊張。
“對,尤其皇上還是一個精益求精的人,按照他的性格,要留下寧珩,多的是好用的理由,不至於用這麽令人不信的話。”
唐祈一邊說一邊敲著桌子。
“綾兒,你來幽州之前,京城有什麽異狀嗎?你感覺和以前一樣嗎?”他抬頭問道,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
唐綾點了點頭,“除了子由哥哥被皇上接進了宮裏,也沒有什麽別的很特別的事情了,都很正常。”
唐祈聽完之後越發的頭疼了,實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皇上才會一定要留下寧珩。
寧珩算是皇上十分信任的人,要是這麽做的話,有可能是為了在身邊留一個可信的人,也有可能是需要寧珩的保護。
“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一定和今天這個賭坊裏的人頭有關係,我們先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那邊應該也就有眉目了。”
唐祈說完之後,轉身要往外走。
宋未央這一次倒是沒有攔著了,而是默默的跟在了身後,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唐祈自然感覺到了跟著自己的宋未央,回過頭來看著宋未央,兩個人相顧無言,誰都沒有先開口,但是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擔心。
“我雖然現在……可是你手無縛雞之力,要是跟著我一起的話,難免會遇到危險,我怕我騰不出手來保護你。”唐祈認真說道。
宋未央點頭,“我知道你現在騰不出手來保護我,可是這和我跟著你一起去並不衝突,我能自己保護自己。”
“話不能這麽說,這件事情你聽著就應該知道是很危險的,你跟我一起去的話……”
“停停停。”
唐綾突然站了出來,“其實從剛剛開始我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我表哥雖然說是未央姐姐,你的心上人可是根本不至於我與他戲耍一下,你就那樣生氣,你不是這樣子的人才對。”
她抿了抿嘴,“是不是表哥的身體出了什麽狀況?”
宋未央有些意外於唐綾的反應,的確沒想到,她竟然反應這麽快。
“因為某些原因,表哥現在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那一鞭子又沒輕沒重的,肯定會傷到他,不應該是已經傷到他了,所以未央姐姐你才這麽生氣。”
唐綾特別肯定的推斷到。
宋未央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而是十分沉靜的看著唐綾。
“二小姐,這件事情其實……”
“算了,蘇眠。”唐祈出聲打斷,“聽她分析的這樣子頭頭是道,想來應該也是長大了,是我們太過於擔心她。”
唐祈說完之後看著唐綾,“我中了一種毒,因為不知道本身是什麽毒,所以就暫且稱其為寒毒,因為發作起來全身發寒。”
她隻聽到了這句話,就直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現在,應該也隻有央央可以暫時緩解我這種毒素,為什麽早上你來的時候,她在門外堵著,就是因為我寒毒發作了。”
唐祈說的十分認真。
“這次發作和以往都有所不同,發作的很是突然,而且持續時間也長,所以導致,我的內力幾乎沒有了。”唐祈很冷靜的將這句話說完。
唐綾看著他這樣子冷靜,自己卻先冷靜不下來了。
“這件事情怎麽可以瞞著我呢?你們還都裝作好像不知道的樣子,太過分了!”唐綾生氣的說道。
她轉頭看著蘇眠,“你們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未央姐姐和我相處不長,為了保證自己心上人安危,不想告我也就罷了,你呢?”
蘇眠低下頭,不解釋。
唐綾看著蘇眠悶葫蘆的樣子,更有些氣惱,“你們明明都知道我的為人,卻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