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狼
曲華裳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驚聲尖叫了:“啊!!!!!”
可看著一直拉著自己的手的蘇靖容,表情淡定的根本不像是跳崖的。
“閉嘴!”
蘇靖容皺著眉頭,心中正計算著究竟是從哪兒掉下去比較好,卻被曲華裳的尖叫聲給打算了。
曲華裳心中也是委屈,在還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被蘇靖容翻了個身護在懷中,緊接著便被撞擊昏迷了。
……
此時此刻王府已經亂套了,阿陶在庭院中踱來踱去的,始終不見自己主子和王爺兩人回來,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行了,你別再走動了,相信王爺!”
盡管冷鋒的心中也是非常著急,可隻想著之前蘇靖容離開的時候帶了兩人知曉的信號彈,此刻沒有發射信號便說明相安無事。
可阿陶卻完全不能夠冷靜下來,甚至是眼眶都紅了一圈:“我家主子要有個三長兩短,定不會饒了你……呸呸呸我這是說什麽胡話。”
阿陶很快便自我否定,不過是送來了一個簪子,根本不能夠證明什麽東西,為了能夠徹底的讓自己注意力不在這上麵,隻好是找一些其他的事情做做。
冷鋒也不過是搖了搖頭,便飛身上了瓦沿,在那便坐著等待著王爺和王妃回來。
天色漸漸已經昏暗了下來,卻始終不見兩人回來,冷鋒也徹底的坐不住了。正拿著劍準備出去卻被阿陶阻攔了下來:“你一人不安全,戴上護衛隊……”
阿陶眼底全是堅定,冷鋒愣了一下很快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
曲華裳迷迷糊糊覺的自己臉上黏糊糊的,便含糊不清的嘟噥著:“阿陶,你這是做什麽?”
可那黏液卻越來越多,這讓曲華裳徹底厭煩。猛的睜眼卻發現正在和野狼對視,這讓曲華裳徹底的失去了力氣。
想要尖叫卻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是被狼一口咬死。隻能夠硬生生的忍耐著。
為了減少自己的恐懼,隻好是閉上眼睛裝作還沒醒過來的樣子,可那匹狼的呼吸就在耳旁,讓曲華裳根本不敢動彈。
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身旁的蘇靖容還沒有清醒過來,這荒郊野外的,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那狼的呼吸也是越來越靠近,甚至是曲華裳都能夠想到狼長著血盆大口,準備把自己撕咬一番,曲華裳真的是能夠感受的到自己顫抖不安的雙腿。
為了能夠抱住自己的性命,又或者是同伴清醒有安全感的想法,曲華裳也是清醒的喊著:“蘇靖容你別睡了,我要被狼吃了。”
可蘇靖容看起來昏迷太深,依舊是不清醒,這讓曲華裳恨不得此刻坐起來去抽他。礙於狼還在這裏,曲華裳隻能夠在這裏躺著,默默等待狼什麽時候能夠離開。
可那狼偏偏不如願,狠狠的在空中叫了一聲。這一下可不要緊,周圍的聲音立刻開始此起彼伏。
看來這次是真的要喪屍於此:“蘇靖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曲華裳算是最後絕望的大喊了一聲,果不其然,那狼在聽到了動靜之後立刻跑了過來,可在剛張開嘴巴便立刻倒在地上。
而曲華裳卻目瞪口呆的看著把匕首插進了狼的胸口的蘇靖容,整個人的下巴像是脫臼一般合不上。
“再看,等著狼在吃你?”
聽到這話之後,曲華裳才算是稍微的回過神。
可嘴裏卻不滿的嘟噥:“這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拉著我跳崖你覺得我能在這裏麵臨被狼吃了的危險?”
曲華裳此刻覺的自己是真的委屈極了,憤怒之下準備站起來就走,可沒走幾步便已經聽到了蘇靖容在她身後說著:“走到外麵更方便喂狼。”
原本已經邁出去的腳,曲華裳隻能夠默默的收回。
可月光實在是太過於暗淡了,曲華裳根本看不清蘇靖容在哪兒,隻能夠胡亂的摸索著。
可沒成想剛剛轉身,伸出去的手便已經打到了蘇靖容的頭,隻聽見了咬牙切齒的聲音:“你這是不是趁機報複。”
曲華裳也是噗呲一下笑了,兩個人的氣氛很明顯緩和了一番,可曲華裳心中依舊是不明白為何要跳崖。
“我知道這涯不深,前些年和冷鋒來過,如若是留你在哪兒,怕是你要和蘇慕北拚個你死我活。”
盡管是蘇靖容的語氣輕挑,可曲華裳依舊是能夠聽出來憂心忡忡。
為什麽明明是兩兄弟,卻要弄得你死我活?曲華裳對於這一點,是真的好奇的不行:“為什麽蘇慕北看起來,會如此的恨你……”
“不僅僅是恨我,他也恨當今皇上。”
至於原因,蘇靖容依舊是沒有說出來。
曲華裳倒也不在繼續多嘴,可周圍的狼叫一直沒有停止過,曲華裳是真的怕極了,立刻跑到了蘇靖容的懷中。
蘇靖容墜崖不小心撞到樹枝上傷了腿,再加上剛才猛然起來撕裂了傷口此時曲華裳正巧坐在了傷口上,蘇靖容也是疼痛的悶哼了一聲。
果然,曲華裳敏感的察覺到了,在身後摸了一下自己覺的黏你的地方,放在鼻尖整個人大驚失色:“留了這麽多血,為什麽不說!”
蘇靖容也是硬生生的忍耐著,原本並不想要讓曲華裳發現的。可此刻也是答非所問:“這裏是山,這附近應該有山洞,你扶著我過去找找。我們進去躲著,等白天狼散了在行動。”
曲華裳此時已經完全的依賴上了蘇靖容,更是小心翼翼的扶起來他,生怕是壓倒了蘇靖容的傷口上麵。
看著曲華裳是如此的小心翼翼,蘇靖容倒也是笑了:“沒想到本王有生之年竟也能見到王妃如此溫柔模樣,真真死而無憾。”
在這荒郊野外,說如此喪氣的話曲華裳卻不讚同:“快呸呸呸,這種不吉利的話是不能夠說的。”
看著曲華裳是如此的緊張,蘇靖容倒也是照做。可月色實在是太過於朦朧,曲華裳和蘇靖容始終是找不到能夠藏身的山洞,卻已經累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