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有的人就是秀
“這東西能喝嗎？”
算不上通明的宮殿裏麵，擠滿了很多人，特別是蹦蹦床嫚的離不的不遠得地方，更是被太醫圍繞，總共有四五個人，中間放著一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粘稠的，還黑乎乎的，聞上去有一種甜膩的味道，是那種甜到齁鼻的氣味。
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所有人都知道醫藥是苦的，鮮少會有其他味道，所以屋子裏麵的所有人都有所質疑。
“要是懷疑的話就不要喝了，”蕭蘇染推門而入，說不上是什麽感覺，但絕對有一大部分是想要翻白眼的衝動，“你們來商量辦法。”早就在門外聽了半天了，這群人什麽時候靠譜過，也許是宮裏麵的皇權和富貴讓他們迷了眼，做什麽都要三思而後行，完全背離了原有的初衷。
他們是醫生，救人是本分，其他因素也不能夠阻擋救治的步伐。
可惜……這些早在第一次接觸的東西，早就已經變得渾濁。
自己沒有辦法讓別人來做，到頭來還想要橫插一腳，顯示出自己的醫術高超，這種人有種讓人想掐死他們的欲望。
“這……”太醫們麵麵相覷，麵上尷尬一片，倒是端著藥爐子的小太監有點不耐煩的撞開他們，不管這些人的麵色，忠心耿耿的遞給了無息。
蕭蘇染雙手橫放在自己的胸前，斜靠在門框上，眼神經過了眾位太醫，看到了露出一角的蒼白的棱角，暗歎一聲，這人……又是看見什麽。
“老二怎麽樣？”不過一會，太子淩瑞也珊珊來遲，站在門口靜靜的站了一會，才走進來，擺足了兄親弟恭的麵子。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起伏錯落的聲音接連響起，每個人的臉上都顯示出不一樣的表情，有的驚愕，有的詫異，而有的則是早就有所預料，沒有一絲的波瀾，不過最終所有的情緒都歸結於平靜恭順。蕭蘇染也跟著一起，幸而淩瑞今天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她的身上，隻是盯著床上的人看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老二的情況怎麽樣？”沉穩的聲線不緊不慢的說著，卻是沒有讓無息繼續再喂淩修寒吃藥，這點小心機沒有言明，在場的人心照不宣。
“回太子的話，”一個拄著拐杖的，戰戰兢兢的老人站了出來，“二皇子已經脫離了危險區，隻要喝了這碗藥醒了過來就好了。”
“……”
其他人鴕鳥狀，不說話，蕭蘇染也沒有出聲，別人搶了自己的功勞半點怨言都沒有，心中一杯水端平，沒有任何的起伏波動。
無息頓了頓，重新端起碗給自家主子喂著，周圍人的目光灼灼也不能夠打亂他的節奏。
“二哥！……”
房間裏剛剛恢複的平靜再一次的驚起波瀾，淩全意這一聲平地驚雷著實是驚起了很大的波瀾，沒頭沒腦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有點懷疑是不是故意的。
四皇子五皇子，彥王爺，太子齊聚一堂，著實精彩，蕭蘇染靠著牆角的一邊，看著他們，淩修寒這麽一場有預謀的大病，把所有人都炸了出來。
“老三。”淩瑞有些不悅的盯著剛進門的人，剛剛被打斷了思路，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什麽，還要重新琢磨。
“大哥。”淩全意頗有些意外，在他的眼裏麵，太子應該最後到才比較合理才對，畢竟這人一向愛出風頭，時不時的最後出場已經是習慣了。
“老二有沒有去你那邊？”
“沒有，怎麽了？”
“本宮聽到有人說，二弟要到你那邊去聊聊天……”若有所思的話，再加上現在這種氣氛，幾乎所有人看向淩全意的眼睛裏麵都是眼睛裏麵都帶上了一點不一樣的意味。
“臣弟都還不知道二哥要到我這邊坐坐，什麽都還沒有準備，隻是在宮殿裏麵吃著點心，就聽到有人說二皇子出了事情，臣弟就急忙的趕了過來。”灰色的袍子搖曳在地上，光滑的地板上倒映著青年衣服上簡單的花紋。
“當真？”
“當真。”淩全意說到這裏有些無奈，“臣弟還能欺騙皇兄不成？”
等等……身份串門，什麽淩修寒和淩全意的兄弟情，還聊天？蕭蘇染一頭霧水，看向無息的時候，那個家夥也是全過程沒有表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
淩全意雖然說的堅定，但到底是半信半疑，不會全部相信，“不知道太子的意思是……？”
旁邊充當隱身的某人好死不死的插上一句話，正式的加入了他們討論的圈子，淩瑞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眉毛微微一動，“你想知道什麽？”
“自然是關於二皇子中毒的事情，一看就知道是殺手做的。”
“況且，一來我是二皇子的醫師，他的藥還是我開的，處於本分，我還是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二來，在這個節骨眼上，禦章剛好丟失了，二皇子就遇害了，這其中應該有一些關聯。”
“大家都是在皇宮之中休息的，”太醫們神情也有了一點上心的樣子，眉頭鬆動，注意力集中的距離在這邊，“除了這種事情，相信皇室一定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畢竟你們不是一直號稱守衛最嚴密的地方嗎？”
於情，每一個人都和淩修寒有點關係，或是親戚或是上下級，於理，自己作為將軍府的大小姐，機關重臣的女兒，身邊竟然發生這種事情，理應有個交代，所以於情於理都有知道線索的權利。
淩瑞沒有說話，聽完她這番話之後，直直的看著她，像是就這樣看透她的靈魂一樣，“抱歉，關於這方麵的消息，我們都要報給父皇，若是蕭大小姐實在想知道，就去找皇上，征得同意再說吧。”
“如此，那便好。”蕭蘇染有信心讓淩修天給自己這個權限，反正不管是禦章還是中毒，她都進了這個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