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探聽虛實

  “林媽媽好。”


  在花園的另一邊，景色迷人，絲毫不遜色於禦花園的風光，若真的較真的比較，那真是除了那些個在禦花園裏麵栽種的奇珍異寶之外，倒也沒有多大的不同。


  “嗯，這幾天怎麽樣？”林媽媽還是穿著一身類似於紅木顏色的衣服，上麵的花紋卻是用造價昂貴的絲線鉤織，裙裾邊還有點點的波紋，不仔細在陽光看還真看不出來繡著的是什麽東西。


  頭上的首飾也是貴在精不在量，都是文久瑜賞賜下來的，裏麵的有極個別還是隻有富貴人家才買得起的。


  走起路來那也是虎虎生威，極有宮裏嬤嬤的架勢，若說這人是皇宮裏麵的人，隻怕沒有幾個不信的。那個時候文久瑜還是未婚郡主的時候，就經常的進宮玩耍，時間久了，自然也就學會了一二。


  “嗯。”林媽媽仿佛從鼻子裏麵哼了一聲，搭拉著眼皮，有種像看著對麵的人說話，又有一種並沒有看一樣。在夫人身邊做的媽媽時間久了，對於低於自己職位的人都不屑一顧，看他們一眼就嫌的浪費時間。


  那種鼻孔裏麵看人的任誰也會覺得不喜，不過因為她的身份，下麵的人向來是敢怒不敢言，硬生生的憋出笑意，好聲好氣的說著話。


  滿意對方的態度，林媽媽慢悠悠的開口，端著十足的架子，“老身奉夫人的命令，過來看看小月兒有什麽缺的，過的好不好。”可千萬不能怠慢了，平時一定要多加小心留意，不能讓人亂跑，磕傷了碰壞了，你們這些伺候的可是要受罰的。


  話裏話外不都是這個意思，明明隻是夫人身邊的媽媽的女兒，卻在將軍府享受著小主子的待遇，隻不過和其他主子不同的是，這屋子裏麵的人被限製了活動的空間，去哪也要有人拉著拽著不能跑遠。


  一時間，倒是讓這個侍候的小丫鬟多出了一點同情和憐憫。


  “回媽媽的話，小月兒這孩子乖得很，自從上一次不聽話從湖邊抱出來之後就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裏麵玩安靜的很。”


  “現在小月兒還在屋子裏麵？”林媽媽轉頭看著對麵的屋子，有種想要進去的意思。


  “是，剛才去玩，大概是玩累了，現在正在睡覺呢。”小丫鬟輕聲細語的一一稟報著，正好就製止了林媽媽再往前走一步的想法。其他的人一看見林媽媽過來了，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眼神都不帶往這邊看一眼的。


  “你們去哪裏玩了？”收回審視周圍人的目光，觸及到一個掃地的丫鬟的時候，不自在的用勾在中指的帕子遮了遮嘴角，仿佛在她看來就是非常髒的，令人避而遠之，不想再看一眼的東西。


  “回媽媽的話，就是您指定的位置。”沒有越出過半分距離。


  林媽媽點點頭表示對她的讚許，這樣的話夫人應該就能安心許多。“最近幾天和小月兒一起出去的是誰。”


  “回媽媽的話，是奴婢。”小丫鬟像是還有點不能理解，為什麽突然間就關心起來這孩子的種種行為？前幾天自己還和同房的姐妹討論過。怎麽夫人這幾天都沒有過來看望一下孩子，就算是老嬤嬤的，那也是跟了她大半輩子的人，怎麽說都過不去吧。


  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把夫人身邊的人給盼來了，本想著這下小月兒應該能夠開心好久了，誰成想連屋子都沒有進去，隻是問了底下人的一係列問題，圍繞著她的行。


  難不成是因為別的緣故？


  “小月兒玩的時候，你都在旁邊？”林媽媽終於舍得拿正眼看她，繼續追問下去，看起來就像是列行公事，一點也沒有之前小月兒在夫人身邊的時候親切自然。


  “是。”基本上寸步不離，就怕哪裏磕著了碰著了，夫人到時候再責怪。


  “那她玩的時候有沒有碰見過什麽人，或者發生過什麽事情？”院子裏的樹葉沙沙作響，三千萬煩惱青絲被乖巧的梳理起來，但還是經不住風的挑逗一點一點的伸出手臂，想要飛向天空中那潔白無瑕的雲彩，告別塵世中的煩惱。


  “夫人這幾天啊，老想著小月兒，但是手頭裏麵的事情有多又忙，實在是抽不開身子。”林媽媽突然之間換了一副嘴臉，和她親切的交談著，就像是好久不見的知己友人，語氣熟練得很，再加上這種嘮嗑的方式以及麵部的慈祥，一下子就把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感減少了。


  “要我說啊，夫人也真是的，想過來看看就看看唄，心裏卻又擔心著小月兒的情緒。”說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不出的無奈。


  “這不，我才過來看看，順便問問這孩子最近過得怎麽樣，玩的什麽，好回去讓夫人樂嗬樂嗬。”


  盡管這麽做是拉進了不少距離，但是小丫鬟的心裏麵還是存在著隔閡，被林媽媽這麽一說，更加別扭了，卻又不得不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