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還有什麽話好說？

  既然是做這種事，她怎麽會給人留下把柄？蕭蘇染真是太天真了！還真以為管家能查出什麽來嗎？

  室內一時靜默，文久瑜和嬤嬤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讓雲慕風看得也心煩，幹脆在軟塌上坐下，同蕭蘇染說話，寬慰她的心思。


  父慈女孝的場麵，看得文久瑜眼眸幽深，冷意森然。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管家匆匆帶著人回來，手中捧著一個托盤，帶給雲慕風看，“將軍，在處理瘟疫衣物的地方，我們發現了這個……”


  原本氣定神閑地扮可憐的文久瑜聞言，眼神及不可見地一慌，卻忍住了沒有動作。


  那嬤嬤倒是握緊了手心，微微上前看了一眼，卻被管家擋地嚴實，什麽都沒有看到，心中更是慌亂。


  難道，真的留下了什麽？

  她正心慌意亂，忽然見管家在雲慕風耳邊耳語幾句，隻聽雲慕風大怒，將托盤整個砸到文久瑜腳下，“這下子，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文久瑜垂眸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手帕，還有幾縷絲綢銀線……


  “將軍，您這是何意？”文久瑜麵不改色，“這手帕不是我的！”


  “文久瑜，你還真是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是不是？”雲慕風卻是冷哼一聲，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兀自嗬斥道：“你若是容不下小染，這將軍府也容不下你！”


  這話說的嚴重，他是氣得狠了，文久瑜聞言，臉色蒼白，‘噗通’一聲跟著跪在了地上，“將軍此話怎講？我不曾對小染做過什麽，知道你心疼……她的女兒，我怎麽敢做什麽?難道我在將軍心裏，就是這種歹毒的人嗎？”


  她撿起地上的手帕，左右看不出什麽端倪，可是她確定也不是嬤嬤的，頓時心裏有了底氣，“這些東西不是我的，將軍有什麽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我做的？”


  雲慕風看了一眼一側的老嬤嬤，冷哼一聲，“這些東西確實不是你的，是她的！”


  老嬤嬤被突然的重音嚇了一跳，看著那帕子眸光微閃，跪下之後卻是冷靜道：“將軍明鑒，老奴從來不用這種花色的帕子。”她從懷裏掏出繡了竹子的手帕，“老奴和夫人用的，是同一款手帕啊！”


  她篤定沒有人知道那地上的帕子是誰的，卻不料蕭蘇染忽然低咳一聲，柔聲道：“嬤嬤，前些日子，我無意看到你在園子中陪著小孫女玩樂，這帕子，是您孫女的！”


  老嬤嬤臉色微變，卻是很快隱藏起來，搖頭否認，“小姐，定然是您看錯了！老奴的孫女還小，從不用手帕！”


  文久瑜卻是心中咯噔一聲，她看向管家，果然，隻見管家歎了一口氣，讓人把老嬤嬤的孫女帶了進來，老管家顯然和小姑娘還挺熟悉，拉著她哄著道：“月兒，你看看，這是不是你丟的帕子啊？”


  小月兒不明所以，隻知道自己丟掉的帕子終於找到了，很是開心，“謝謝管家爺爺，這下娘親可就不會罰我了……這可是她送我的帕子……”


  她話音剛落，雲慕風便冷眼看著老嬤嬤，“你們主仆，還有何話說？”


  老管家讓人將小月兒帶出去，不讓孩子看到這一幕，然後指著地上的幾縷綢緞銀線，歎氣道：“夫人，這銀線……府裏會穿銀線繡花衣裳的，隻有您一人。”


  文久瑜臉色微白，搖頭，“不……將軍，我沒有！”


  雲慕風猛地一拍桌子，“文久瑜，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將軍，那銀線衣裳不是夫人的，是夫人賞賜給老奴的！”老嬤嬤忽然跪爬到雲慕風腳下，老淚縱橫，磕了一個頭，“將軍，此事是老奴一個人做的，不管夫人的事情，是老奴不想讓蕭蘇染奪走了將軍的心，以後夫人怕是會被她踩在腳底下欺負，老奴為了夫人不甘心啊！夫人嫁給將軍這麽多年，任勞任怨，對將軍一心一意，可是將軍卻為了那個女人的女兒，三番五次責怪郡主和小姐，老奴隻是覺得不公平……”


  文久瑜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狀似瞬間明白過來，也紅了眼眶，“嬤嬤，你怎麽這麽糊塗啊！小染是將軍的女兒，自然也該我當做親生女兒一般，你怎麽能這般害她？那不是置我於不義之地嗎？”


  兩人的戲正濃，雲慕風沉著臉沒有說話，蕭蘇染微微眯起眼睛，“夫人的意思是，你對此事完全不知情嗎？若都是嬤嬤所為，您身邊的嬤嬤還真是膽大包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