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暗戳戳的
顏淵身著月白蟒袍,華發半綰,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高人風範,讓人看著心生敬畏。
眾朝臣心下思忖,這就是皇後娘娘的父親啊,看著就不好惹,還這般財大氣粗!原本想把皇後拉下馬,換上自己女兒的老狐狸們,不得不重新
明若衝便宜爹和五哥笑笑:“前幾天就收到傳信,說船已經到了徐州,怎麽又走了這麽久?”
“徐州一帶運河水位淺,咱們船上裝的東西太多,很容易擱淺。中途不得不已將貨物分散到幾艘船上,耽擱了行程。”顏昭白解釋。
“哦……”明若覺得搬上來的東西確實不少,但也不至於壓得船走不動吧。
“咳咳。”顏淵似是看出寶貝閨女的疑惑,“爹爹還帶了些波斯和羅刹國來的新鮮玩意兒,已經讓人送到你寢宮去了,夠你玩一陣子了。”
便宜爹爹的意思是,壓得船走不動的,都是給自己帶的禮物吧,明若嘴角抽了抽:“謝謝爹爹。”
“跟爹爹客氣什麽。”顏淵一臉慈愛地看著閨女,“爹爹在雲安城置辦了府邸,以後想要什麽就告訴爹爹,爹爹給你尋去。”
明若眼睛瞪得溜圓:“爹爹可以在雲安城長住了?”
“咳,那自然是不行的。”司皓宸涼涼開口,“當下立國不久,南戎王需得鎮守南戎。”
“爹爹可以時常來小住幾日。”顏淵瞅了瞅顏昭白,開始盤算著把王位甩給兒子,自己住到雲安城守著女兒。
顏昭白何等敏銳,瞬間便明白時刻惦記坑兒子的爹打什麽主意。
“陛下,臣下決定接任水軍大都督一職。”領了這差事,就能名正言順地待在雲安城,府邸都不用自己準備。
“可以。”司皓宸點點頭,“明日一早來上朝。”
“是。”顏昭白馬上應下。
“哼!”顏淵冷哼一聲,自己的‘小棉襖’著實暖心,但‘棉褲’卻是破洞的。
“今天晚上城裏開夜市,咱們去逛街吧?”明若決定換個輕鬆的話題。
“好。”除了君澈,從老到小幾個‘男人’異口同聲地應和。
司皓宸著實無語,身邊的‘燈盞’日漸增多,不開心!
明若偏頭看向君澈:“師兄難道是與佳人有約?”
“今日上元,我得測算星盤,不能同師妹一起遊玩。”君澈認真解釋。
“師兄是要加班呀。”明若想了一下,“那我帶一隻花燈,送給師兄吧。”
“那就多謝師妹了。”君澈唇角含笑,小師妹貼心又可愛。
“瑄兒也會給七叔公帶禮物噠。”瑄兒覺得,自己很可能被長兄留在宮中做功課。所以,要為出去玩耍找個理由。
“好。”除了師妹,也就隻有瑄兒能讓雲皇陛下憋屈了。
午宴終於在未時末結束,眾朝臣三五成群地走在宮道上,隨意扯著閑話。
“咱們皇上的後宮著實空虛,一般親王,除了王妃,怎麽也該有兩位側妃和三四個侍妾的。”
“就是說嘛……該不會是皇後善妒,容不下妾室吧!”
“應該是皇上勵精圖治,沒工夫兒女情長,要不也不會成親這麽久,還沒有子嗣……”
“哎呦……”剛才說皇後善妒的大人,忽然捂住自己的臉。
“屈大人您這是怎麽了?”
“好像是……臉抽筋了……”
屈大人雖然捂著一抽一抽發痛的臉,但大家都能看到,他的嘴已經往那邊歪過去了。
“這……還是趕緊往太醫院去,找太醫瞧瞧吧。
“對……對對……”
屈大人捂著越來越痛的嘴臉,快步往太醫院去了。幾位與他交好的官員,也陪著他一起去了。
由於現下宮中就那麽幾位主子,皇後娘娘還是神醫大拿。所以,偌大的太醫院隻有徐大夫帶著四個徒弟在。
徐大夫聽屈大人說是臉抽筋了,一邊讓他將捂著臉的手拿下來,一邊詢問:“屈大人剛才是否大哭大笑,情緒很激動?”
“屈某怎‘費’在……‘轟’中如此‘係’態?不過是‘呂’同僚閑‘發’罷了……”屈大人隻覺不但是嘴,就連舌頭都不好使了。
“如果不是情緒激動做了太多表情,也不會臉抽筋啊……”
隨同前來的幾位朝臣紛紛表示,屈大人確實是閑聊幾句,沒有過於激動的情況。
徐大夫眉頭緊鎖,哪有好好的臉就抽筋的。況且,這臉抽筋,怎麽看著比麵癱還嚴重呢:“屈大人怕是中了邪風,容在下施針試試看吧。”
“那‘秀’有‘鬧’……徐太醫……嘶……”屈大人隻是說句話,就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了。
“您先不要說話了。”聽屈大人這麽說話,徐大夫隻怕自己笑場,銀針下錯了穴位。
“哎?好了!”同來的幾位朝臣瞧著,徐太醫十幾根銀針紮下去,屈大人歪到一邊的嘴,逐漸複位了。
“先行針兩刻鍾,起針後再看情況吧。”徐大夫覺得,病症好的如此快,也很蹊蹺。
兩刻鍾後,隨著最後一根銀針拔出來,屈大人的嘴又歪回去了……
“這……”徐大夫也驚了,這怪症自己可真治不了,“屈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再下才疏學淺,治不了您這病。”
“別啊……”屈大人也急了,“‘熊’太醫‘零’再係係……”
徐大夫本著醫者的研究精神,在屈大人臉上反複實驗。最後,隻需要七根針就能維持屈大人嘴不歪舌頭不僵,但取下銀針就又歪過去……
“咳咳……”徐大夫看著屈大人被紮成篩子的臉,再沒其他穴位可試針了,“那個,這七枚銀針在下就送與屈大人吧。”
“……”屈大人嘴角眼角瘋狂抽抽,這是‘銀針’的事嗎?自己缺這幾根針嗎?好吧,自己好像是缺的……
“那個,屈大人先紮著這些針,稍後再去回春堂瞧瞧?”一位朝臣提議。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附和,陪了這麽久都些不耐煩了。
“嗯。”屈大人也沒別的法子,隻能苦哈哈地同徐大夫道謝後,垂頭喪氣地離開。(阿翎暗戳戳地翻了個白眼:你們可以說自家皇上‘不行’,但是背後議論我主人,就得口眼歪斜說不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