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襲真相
因為池宇在媒體面前戲言自己是騎士,要為王子衝鋒陷陣,而沐言,則被莫名其妙的套上了公主的名義,以至於,現在很多媒體提起他們,就會用這樣的代稱,搞得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對的,是很恰當的比喻。
喬以安笑了,「我會的,我能做到!」任何真的把他當做純真無知任性沒有擔當男孩的人,都看錯了他,他很強大,很強大……
他說過,他經歷了很多風浪,見過了很多黑暗,他能從中找出屬於自己的路來,無論前方有多麼的艱難,他都能頂著純真的臉,微笑著淌過烏黑的河,直到對岸,那裡,單純沒擔當的人,根本拿不到入場卷。
敲門聲響起,兩個警察打扮的人走了進來,道:「筆錄,耽擱一下兩位的時間。」
沐言微微點點頭。
「以安,你確定你沒有問題?」池宇自從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後,每次見到喬以安整個人都有種詭異的僵硬,即使是現在,綳著表情,卻也沒有曾經那樣彷彿上位者的氣勢,更像是在詢問對方的意見。
「是,池宇哥,我會配合你的計劃,出現在各個媒體面前,你需要我說什麼,做什麼?直接告訴我。」
「我認為,你需要休息。」
「不,我沒事了,我可以坐輪椅,更佔據一點同情分不是嗎?」
「以安,不要強迫自己,我知道那件事情對你很嚴重,我不希望,你在媒體面前被追問到崩潰,而且,你連我都不願意說,我相信你更不願意在媒體面前討論這件事情,每個人心中都有不想說不能說的事情,你可以拒絕所有的提問。」
「不!我不拒絕,我要以此作為起點,貝多芬為什麼偉大?為什麼維納斯是斷臂?池宇哥,我的演藝之旅,你不說我也明白,我走到了一個瓶頸,上不去,卻很容易下來,我們那麼努力,卻也只是保持平穩,站在一尷尬的位置,更上面的那個位置,我上不去,我需要一個契機,讓我一飛衝天,再也不會隕落。」
「只有死人才不會隕落。」
「如果,如果我們並不想再上前一步,不想坐到那個位置,為什麼我要去阿爾賽,為什麼要我倒貼錢也要加入那個劇組,讓我演什麼異世界的王子?為什麼?現在,這也是一個契機,只要肯利用。」喬以安瞪大眼睛看著對方。
池宇頓了頓,「我知道了,如果需要你,我會直接來找你的。」
「好。」喬以安終於滿意,點點頭。
「你被襲擊的事情,我們大概搞明白了。」池宇突然道。
喬以安目光微縮,他一直不敢去細想這件事情,他不想知道是他連累了沐言,白墨幾個人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坦然,讓他都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個罪人。
「是沐言,對方的目標是沐言。」池宇看出喬以安在想什麼,連忙開口道。
「因為他收留了我?」喬以安低聲道,突然十分的恨,他很久沒有這種想要跟人同歸於盡的感覺了,那種鄙夷他彷彿鄙夷路邊螻蟻一樣,因為得罪,隨時可以把他或者他身邊在意的人碾死的感覺,讓他十分的想要暴虐,想要和對方同歸於盡。
「不!那是沐言自己的問題,沐言以前是警察,他曾經抓了一個少年進監獄,動用了一點不好說的手段,你知道,沐言打人十分的狠。那個少年身後有些勢力,出獄后自己糾結了一群人做起了某些不能說的生意,然後,沐言最近知名度太高了,對方很輕易的就想起了他,就雇傭了人來幹掉他,他的目標里,根本沒有你。」池宇低聲道。「我們背黑鍋了,等著我讓舒朗來道歉!」
喬以安瞪著眼睛看著池宇,覺得自己在聽天書,池宇的意思是,容易找事惹禍的不單是他,還有人能和他相提並論?這是多大仇才會讓一個人過了那多麼年還記得報復一個當年抓他的一個警察,而不報復其他人?
「所以,不是我的問題。」
「對!不是你的,警察已經去收拾那些人了,沐言安全了,沒有一個警察會知道這樣報復警察的事情發生之後還能保持淡定,這事關他們自身,所以,必然會殺雞給猴看,沒有誰能救得了這波人了,而且會嚴懲,想必是出不來了。」
「安全了?」
「對!」池宇點點頭。
「現在我們剩下的問題就是,第一,沐言的傷勢,第二,你和沐言的關係,第三,你的手。現在,比起其他的,你的手更引起眾人的矚目。」
「我應該出現在媒體上的,我不出現,這件事不會平息。」
「我知道,再等等,你既然說這是契機,總得讓我再做點其他的事情。」池宇微笑道。
喬以安點點頭。
沐言的專輯又如期發行了,很顯然,他又缺席了宣傳,這幾乎已經成了魔咒,只要是他主演的,他拍攝的,他演唱的,總之,用得到他宣傳的時候,他就經常因為各種問題出現不了。
主持人微笑的看著台上眾人,唯獨缺少的主角,開玩笑道:「沐言都快成圈內有名的落跑小王子了,常常會失蹤。」
「不是失蹤,也不是王子。」旁邊有人態度曖昧的微笑道。
不是王子,王子另有其人,沐言,他是公主啊!
嗯,這是一個不錯的梗。
又過了小半個月,喬以安的腳傷已經完全好了,沐言也終於可以從完全吃流食,變成了可以部分吃稍稍硬一點的東西,但是饅頭之類的還是不行的,真他媽的是好大的進步啊!吃了半個月素齋還限量的沐言兩眼泛藍光,暗暗的想到。果然傷什麼不能傷內臟,太痛苦了。
「沐言,粉絲來看你了哦!」護士推開門。
娛樂圈有時效性,再大的新聞都不會超過二十天熱度,這被人稱為二十天魔咒,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早有新人的新聞頂上了榜單,他們的事情已經落了一個檔次,所以,對媒體和粉絲的防守也沒有那麼嚴格了,甚至舒朗還組織了粉絲看望他的活動。
「沐言。」幾個女生微笑的從房門口露出臉來,笑的彷彿一朵朵喇叭花。
「男神也在呢!」幾個女生看到病房裡坐著的喬以安,他傷口已經好了,喬以安又恢復了自己習慣的打扮,看起來酷帥無比,卻乖巧的坐在一旁削水果。
手上又帶上了銀色的指套,幾個人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下,才轉向沐言,「我們來看你啦!我們有三百多人,我們是代表,這是我們集體送給您的禮物。」
「謝謝。」沐言的胳膊估計還有的休養,自然不會去接。
幾個人說了幾句討喜和關心的話,就有女生一臉俏生生的模樣湊到喬以安面前,「以安您好,我是xx雜誌社的記者,池總跟您說了嗎?我們想採訪您幾個問題。」
「好的。」喬以安放下手中的刀,微笑道。
池宇告訴他,暫時還不能開記者會,但是已經找好了熟悉的媒體,確定了每個問題和環節,連答案他們彼此都已經心中有數,又有沐言在身邊,池宇也放心一點,只是走一個過場的樣子,堵不如疏,只有那些跟他們關係好的媒體拿到新聞又發出去,才能緩解眾人的好奇心,也能告訴那麼到處蹦躂的媒體,想要新聞,來求他們啊!乖乖聽話,讓你採訪什麼,你就採訪什麼,才有肉吃,否則,連湯都沒有。
「好的。」那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生拿出一隻錄音筆,另一隻手拿出一個筆記本,微笑道:「那麼,第一個問題,以安你的手,是怎麼傷的呢?」
「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啊!就是……嗯……」喬以安深吸幾口氣,女記者配合的關掉錄音筆。
「沒關係,你可以再緩一下。」女記者一臉我很配合。
沐言有些擔憂的看著喬以安,旁邊的幾個女生看起來也極其乖巧的不說話,只是站在一旁看著。
整個氛圍還算是平和。
「嗯,我可以了,再來一次。」喬以安目光有些閃爍。
「好。」女記者又打開錄音筆,以安你好,我是xx雜誌社的記者,我想採訪你幾個問題,嗯,第一個,你的手,是怎麼傷的呢?」
「我……生理學上的父親,當年事情鬧得還挺大,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並太想談這個事情。」
「ok!那下一個問題,為什麼一直要瞞著觀眾,一直帶著指套,而儘力隱瞞……缺憾呢?」
「我想大家都很明白,沒有舞者,是身體有殘缺的,我沒有辦法,很小的時候,我想要加入一些舞蹈團體,大家都不要我,可是我很喜歡音樂,嗯……池宇哥是我的經紀人,也是我的貴人,他覺得我,很努力,所以他給了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