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幸福時依然恐懼未來
劉澤裹著浴巾出來。
寧曉沼盯著電視不看,餘光還是不自覺偷偷看一眼,心跳很快。
「你也去洗一下吧,來都來了。」
她抿著嘴唇。
劉澤如此說了三遍,寧曉沼才終於去了。
浴室的門緊閉著,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劉澤的心也嘩啦啦的響,腦海里一直浮現此時裡面的寧曉沼沒穿衣服的照片,尤其是他摸過又吃過的地方,心猿意馬。
即便水聲停了,還又過了半小時,寧曉沼才出來。
哪有出水芙蓉可看,她洗好澡,又把全部的衣服穿了回去,下面牛仔褲都穿得好好的,然後繼續在另外一個床上看電視。
私密空間,正是熱戀的小情侶。
「你外面牛仔褲脫掉吧,多不舒服。」
「沒事。」
「難不成要穿著睡覺嗎?多硬啊。」劉澤半開著玩笑,她抿嘴不語。
「都隨你。」劉澤說著,坐到了她旁邊,輕輕地摟著她的肩膀,看著電視,慢慢摟到了腰上,蹭著她的頭髮絲香味,漸漸不能自抑,兩唇吻上了。
劉澤很細心地親著,就像對一個瓷器,就像對一個精品,一點點啄著唇珠,從左邊啄到右邊,上面的唇,****,還有貝齒。
寧曉沼閉著眼睛,嗯的聲音,她就會趕緊咬住嘴巴,一聲不吭。
漸漸的,他不滿足。
吻著下巴,脖子。
好敏感,好癢。
他的手開始動了,又解除了上面的武裝,胸-衣都脫不掉,而是直接扯偏了,又摸到了那最珍貴的藝術品,低下頭去吃。
不知過了多久,他還不滿足,手去解她的褲子。
牛仔褲的紐扣那是出了名的難解。
她也迷失,就像電流通過全身一樣,突然全身僵直,兩隻手死命地抓緊褲子,堅定地說道:「關燈!」
大有不關燈她就不從的架勢,清醒了很多。
劉澤敢說這是他動作最迅捷的一次,奔下床關燈再跳上去。
牛仔褲脫掉了,裡面的秋衣也脫掉了。
他還想往下親被她拉住。
「不,不要。」
這進度讓寧曉沼很慌,怎麼也做不到那一步,她的反抗,劉澤也清醒了很多,兩人真要把什麼都幹了,懷孕什麼在他腦子裡閃過,魏斯心與寇翀的下場,他不願意。
總算沒有接觸最後一道武裝,但是到了這一步,他實在難受,最後在她的大腿上解決了問題。
黏糊一片。
他躺在床上穿著粗氣。
她沒一點動靜。
黑暗,他緩過勁來摸過去,正是一對兔子。
寧曉沼脫開,剛才那般,腦子都迷糊了,那是從身體中迸發的原罪,誰也控制不了,現在清醒,她有股深深地厭惡感,厭惡她自己,還有覺得跟劉澤這麼躺著,很醜陋,就像動物,心裡的情緒非常複雜。
「我去開燈了?球賽可能快開始了。」
劉澤問。
「你等一下。」
燈光一下子亮了起來,從黑暗又回到光明中。
劉澤只穿著短褲,而寧曉沼幾乎全部穿戴整齊,劉澤都要看傻了,又穿上了?
「不要擦一下嗎?」
突然說出這麼一句來。
「擦過了。」
寧曉沼盡量平靜地說道。
嗯,看了一晚上球賽。
劉澤回宿舍的時候,三個傢伙還起鬨,他直接開懟,你們三人又特么不是沒在外面住過,問個屁啊問。
兩人的感情慢慢的發展著,會有矛盾,每一次劉澤都會勸說,講道理,化解開,每一次寧曉沼都是不說話,簡訊不回,電話不接,不管劉澤多長時間沒去聯繫她,就是這般冷戰,劉澤為了不給兩個人之間留下任何遺憾,總是極力化解。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兩人沒有過太親密的接觸。
2006年的暑假,兩人戀愛后第一次分開那麼長,劉澤除了研究電路,也開始了家教工作,畢竟在經濟不太發達的冰城,他所懂的技術一時不太容易換成錢,很是辛苦,但也充實,每天給寧曉沼打電話。
不管是簡訊,還是電話,兩人總能很愉快的聊天。
直到2006年8月中旬,都沒有過一次爭吵,寧曉沼總是冷戰,劉澤總是主動求和化解。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寧曉沼終於要回學校了,劉澤期待著再次見到他的女孩,緊緊擁入懷。
只是,很不巧。
寧曉沼再從家到江海去坐火車的路上,大巴車遇到了事故,劉澤得知后第一時間飛到了江海,好在並不嚴重,兩人一起卧鋪回了冰城,此後幾天,他對她照顧有加,很體貼溫柔。
經此一事,寧曉沼對劉澤更加依賴,只是她絕對不會嘴上說出來。
也談了快半年的戀愛,她從不會表達,她從不會對劉澤說我想你、我愛你之類,她是羞於用語言表達的人。
2006年十一長假時,兩人手拉著手去松花江邊玩,中午就回來了,中午想去秋林公司看看,路過火車站,看到來來往往的火車出發信息。
「一直想去BJ玩。」
寧曉沼說。
「那就去。」
劉澤一直都寵著她,既然她想去,那就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吧。
「實現沒買票,現在哪來得及,算了。」
「萬一有票呢?」劉澤二話不說就去排隊問,綠皮車沒了,直接買了兩張特快的站票,揮舞著票子向她走來,滿臉的笑容,陽光灑在他臉上,寧曉沼看著他,心裡突然覺得好溫暖,好想哭,可是突然又一股情緒上來,讓她冷下來。
太久,太久。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根本就不期待會在生命中遇到一個相知的男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為此,她總是跟閨蜜打趣,她是看破紅塵的人。
「走吧,回去收拾行李。」
說走就走。
是啊,年輕人最喜歡掛在嘴邊就是說走就走的旅行,劉澤不會給兩人的感情留下遺憾,他對寧曉沼是感性的、浪漫的,他想把其他女孩得到的一切都送給她。
BJ之行,因為沒提前準備,住的地方都難找。
劉澤託了一個高中同學在人大招待所定好了房間,條件一般,不像賓館那樣齊全,兩張床,更像是一個宿舍。
兩人又要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