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番外三婚後之癢
長騰石化。
「公司沒出什麼大問題吧。」
「上個項目通過以後,應該清閑了才對,老總還這麼拼,難道是有個更大的項目?」
分公司穩定盈利,長騰一切正常,唯一不大正常的是,結婚以後三天兩頭不來公司,來了也是準點下班回家的徐總徐亦,連上了一個月的班,有應酬也親自去。
「徐總,張董約您打壁球,」總裁秘書通知行程,「……晚上八點有個飯局,是和新余廣告公司的余總談新產品宣傳問題。」她小心翼翼地加了句,「要推掉嗎?」
「不用。」徐亦說。
緹娜略詫異,神情鎮定自若:「好的。」
晚上八點的飯局,吃完談完至少十點結束,一般不是特別重要的,徐亦不會去,他的私生活很規律,共事比較久,了解他的人都清楚,除工作外剩下的時間,大部分是跟家人在一起。
「這樣的好男人真是太少了,可惜已經結婚了,四年了感情一直很好。有誰見過總裁夫人,應該也是名媛吧。」
「不是名門。」
「那不是嫁進豪門了,誰這麼好的福氣,能配上我們老總。」
「聽說是在冰島結的婚。」
「徐總還為了她穿婚紗,辦公桌上擺著照片呢,夫人穿男裝特別帥氣,聽說同樣是長騰股東。」
「咳咳。」緹娜攏了攏肩上的碎發,走進茶水間,故意咳嗽了聲。
「緹娜姐好。」
一看到她,閑談的新員工連忙正色,不敢再八卦什麼,緹娜是老員工了,在徐總還不是長騰老闆的時候,就跟著他,威信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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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著回去,晚上的飯局也要去。怎麼,心情不好。」
張審言把球拍一扔,用掛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臉上的熱汗,看著徐亦揮汗如雨的背影,頗羨慕他健碩的肌肉和身形,這個年紀還能保持完美身材,很難得了。新進公司的小女生,一個個嘰嘰喳喳,可惜意/淫錯對象。
「回去做什麼,家裡又沒人。」徐亦哼了聲。
「吵架了?」張審言興奮地說。
「吵個屁,」徐亦狠狠把球打了回去,「吵架吵得贏我嗎,我說他十句,他回不了一句,哪次不是冷戰。他狠!」
「我出差都不敢超過一星期,他晾了我快兩個月了,寧可住校也不回家。家裡哪裡不好,阿姨辭職都大半年了,家裡什麼事不是我做,做飯,煲湯,他就只要抬抬腿而已,洗個碗,我都怕他手弄髒了,我對他還不夠好嗎。」
「兩個月,」張審言也愣住了,這麼多年來,在他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徐亦的感情傾述對象,這人家庭事業都很成功,如果家庭上的成功得做到這樣,他更不想結婚了,「聽你說的,確實在家挺好的,那他為什麼搬出去。看你們平時通電話挺正常,就是不樂意回家,肯定是有什麼原因。你問問,改不就行了。」
「還能是什麼原因,不就是……」徐亦咬牙,他不想說。
陸以哲在研究所待了兩年,決定回a大任教,以他豐富的科研經驗,深厚的理論知識,外加卓越成就,回到熟悉的母校,兩年就成了副教授。徐亦乾脆在市內買了套房,恰好這裡離分公司總部不遠。
陸以哲上午八點半出門,下午五點半開車回來,當天徐亦買了新鮮的材料,做飯。
弄了點小情調,兩人在家吃了頓燭光晚餐。
朦朧的光,優雅舒緩的音樂,氛圍很好。
時光並沒有在陸以哲臉上留下痕迹,徐亦看著眼前的人,依舊有種淡淡的辛福感。在他還在高中的時候,怎麼也想不到會跟這個人走進婚姻的殿堂,攜手一輩子。
「怎麼樣,好吃嗎。」
陸以哲點頭:「廚藝更好了。」
「好吃就多吃點,」徐亦給他夾菜,得意地說,「哪裡找得到我這麼好的人。」
陸以哲對他的自戀已經免疫,反正只要誇一誇,就不用自己學做飯。何樂而不為。
陸以哲有點挑食,跟徐亦在一起以後,他對吃什麼就沒要求了,為了維護徐亦『擅長做飯』的形象,以前就是徐亦把雞蛋殼攪進肉末蛋羹里,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吃進去,因為攝入碳酸鈣對身體沒影響。
而現在,確實很好吃,他都不想提另請阿姨的事了。
「學校還適應嗎,辛不辛苦。」
「還行,」陸以哲吃完擦了擦嘴,收拾碟子去洗碗,「過幾天會忙一點,得早點休息。我申請了原來的實驗室,擴建了以後,弄完實驗設備,要帶幾個研究生。」
「我來,你去休息,」徐亦欲求不滿的時候總是特別殷勤,「帶學生啊,還好幾個,那還是挺累人的。」
「又不是你。」陸以哲想到當初教徐亦的時候就想笑。怎麼教都教不會。
「帶我很辛苦嗎,嗯?其實你就好我這款吧,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徐亦露出別有深意的笑,擦了擦手,一屁股坐在陸以哲身邊,一隻手從後面繞過他的腰,開始動手動腳。既然陸以哲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他,偷偷保存他的照片,搞不好教他的時候,表面上一臉不耐煩,心裡其實挺樂意的。不然自習室那麼多,怎麼一下子就邀他進實驗室呢。
「癢。」陸以哲條件反射一把握住徐亦的手,他正在看書,眼下呼吸略急促。
「我不知道。」
「不知道?」徐亦惡意地捏了捏,湊到他臉上,吻了下。
徐亦移到陸以哲身上,一手撐著沙發,低頭堵住他的唇。
陸以哲把書丟到一邊,抱住徐亦的背,閉眼回應他的糾纏。
徐亦把手從他衣服下擺伸進去,在腰腹大力揉捏,還不滿足,還想更深入。
陸以哲被撩得不行,清醒地抵住徐亦:「我今晚真要早睡,明天可能稍微晚點回來,再亂來,你睡書房。」
徐亦壓著他摩擦,解皮帶的姿勢頓住,滿腔熱火被『書房』這盆冷水澆滅了大半。
「唔,以哲。」
「老婆。」
「就做一次,」徐亦眨了眨眼睛,撒嬌道,「我都這樣了。」
信他只做一次的後果,就是第二天下不了床。陸以哲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他,問:「你想睡沙發,還是書房。」
徐亦心裡一陣咆哮,想睡你想睡你想睡你,卻還妥協:「只睡覺,卧室。」
陸以哲懷疑的眼神仔細看徐亦真誠的眼睛,半晌拍拍他的肩,再次拿起書。
到了晚上,徐亦十分鐘洗完澡出來,心裡很無奈。
當初教官拿鞭子抽都沒讓他洗澡快過,硬生生被陸以哲逼得十分鐘以內搞定。他居然還無怨無悔。
陸以哲先洗漱完,已經睡下了,他明早有安排,必須早到。
徐亦一看鐘,還不到九點半。
來一發不到半小時,保證七小時睡眠時間,就是五點起床都夠了。
徐亦在另一邊睡下,心裡百轉千回,想炸學校。周末也不清閑。
一周沒做過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睡得不踏實。
徐亦凌晨醒來,一柱擎天。
「操。」徐亦掀開被子,用手握住弄了弄不來勁,側過身,聞到枕邊人身上散出的沐浴露香味,很有感覺,不由靠近了點。
又靠近一點。
徐亦環過陸以哲的腰,婚內性生活一直還算和諧,徐亦床下秉持著紳士風度,把陸以哲的身體健康看得極重,很少再讓他喝酒,因為清醒的陸以哲熱情起來,比醉酒更帶感,因此,他從沒有想過對個睡著的人下手。
主要是憋得不行了。徐亦內心蠢蠢欲動,手也極不安分起來。
陸以哲背對著他,敏感的地方被摸了,本該跳起來,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徐亦大膽地掀起他的睡衣,把睡褲扒了一半,摸他光/裸的身體,撫/慰軟噠噠的器/官。陸以哲體毛天生淡褐色,連那不可描述的部位,草叢也很軟。
……
床劇烈起伏。
陸以哲啊了一聲,猛地睜開眼,瞬間從睡夢中清醒。
眼前的場面大大超出他的想象。
被子掉在地上,健碩的男人分開他的雙腿,正在大力進出,低吼著發出舒服到極致的喘息,汗水濕漉漉的,長腿盤在腰上略滑。
撞擊臀部,密集的啪啪啪聲讓人臉紅心跳。
陸以哲雙手手腕交疊著綁在床頭,瞪大眼睛靜了三秒。
徐亦居然沒事人一般地跟他打招呼,微笑著說的第一句話是:「以哲,你是不是胖了。」
摸起來簡直不要太舒服。能把長不胖體質的人養胖一點,太有成就感,不枉他苦苦專研廚藝。
徐亦更有鬥志,說完換了個姿勢,繼續抽/插。
「解開!」陸以哲低沉的聲音醞釀怒火。
徐亦做好在廚藝上繼續深造的準備,誰知,接下來一場對他而言過於漫長的冷戰,嚴重打擊了他的積極性。
一周,兩周,三周,這都一個半月了,陸以哲居然還沒回家的打算!不就是趁他睡覺的時候來了兩發嗎,三發?早上送他去學校,也沒遲到,需要懲罰他到這種程度。
徐亦心道:「我是個正常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老婆在旁邊,難道還用手,多不尊重。反正我不會為這事道歉。」
「呃……」張審言不太懂結了婚,還玩強迫的關係,「就這事?你這算是不尊重他吧。」
「我不尊重他,我哪裡不尊重他,他養小白臉我都尊重他,是他不尊重我!」
說到這個徐亦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早就沉不住氣去學校,打算把人哄回來來著,結果倒好。
徐亦一去實驗室,恰好撞到陸以哲跟個男生特親密,頭都挨到一起了,問了說是實驗室新來的助手。
「那小白臉一看到他就臉紅,新來的助手!學費生活費都是他包了,你說他是不是有出軌傾向。」
「我這麼年輕又身價高,樣樣都好,男人三十而立,三十齣頭正魅力的時候,他居然背著我看上窮學生。」
想到這個,徐亦有點不安:「的確比起老闆,他是更喜歡養上學時的我。」
以為他是個沒爸媽要的窮學生,陸以哲很樂意地說要養他來著。
現在不用他養,就養別人了!?
「以哲不是這種人,你是不是搞錯了。就算是包學費,也可能是別的原因。」張審言覺得徐亦出軌還有可能,陸以哲空谷幽蘭似的,在他看來,陸以哲這種科研人士,屬於樂於奉獻的高尚型人格,會喜歡徐亦已經是瞎了眼,沒道理再喜歡別人。
「我還希望搞錯了,他手機里給窮學生的備註叫『好人』,到現在我的備註都是hd。」
「hd是什麼。」
「混蛋唄。」徐亦眉毛一挑。
張審言喝水被嗆到,咳了兩聲。突然不想補充,hd也能是y&dear。
「所以你想怎麼辦,家裡人知道嗎。」
「廢話,當然不知道。」知道了還得了。
第一次把陸以哲帶回家過年時,去外公家碰上一堆親戚,徐亦還略擔心來著。現在他都不敢把陸以哲帶回去過年了。
「為什麼不敢,還是不接受?」張審言倒是不太清楚。
「小部分頑固的忽略不計,主要是外公很喜歡他,還有個搞生物科技的舅舅,國外交流會上跟以哲碰過面……」徐亦嘀咕,「現在一回去都不知道我是親生的,還是他是親生的。」
舅舅很有話語權,婚禮沒趕回來,過年給了個很大的紅包,甚至抬著陸以哲說,家裡智商最高,將來學問最深,社會貢獻最大的搞不好就是陸以哲。
外公拉著陸以哲談民族傳承,徐亦在旁邊聽來簡直就是說,年輕人,傳承,跟女人結婚生孩子是正道。
結婚前兩年還好,後來只要一聽他倆感情不和諧,家裡很多親戚就想方設法把女兒、侄女介紹給陸以哲認識,陸以哲回家一次,手機里就多好幾個號碼。徐亦半夜起來給他刪光。
徐亦覺得如果知道他倆離婚,站在他這邊的,搞不好就只有他爸了。
張審言聽得一愣一愣,所以這要怎麼做。
徐亦說:「幫我查那窮學生的資料。」
陸以哲他沒辦法,但他有n種辦法對付不要臉勾搭他老婆的人。
「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查!」張審言很無語,純粹是徐亦禁慾一個多月給憋的,都老夫老妻了,床頭吵架床尾和,不以離婚為目的的吵鬧都是瞎折騰。他單身的心情很容易被折磨。
一個看上陸以哲的小白臉而已!要是看上陸以哲的個個名字都要記,那他得記多少。
「等會,我問問。」
徐亦打電話,心裡仍然無法理解:「他挺喜歡我家裡人的,就算看在外公、舅舅的份上,也不該這樣對我。」
「喂喂,您好……請問,您是老師什麼人?」
電話很快通了,裡面傳來個急促的聲音。
一聽就是那小助手的聲音。
徐亦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眯著眼惡狠狠地說:「我是他男人!」
「陸以哲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裡。」
「老師累暈過去了,胃出血,現在在醫院。」
小助手著急地說:「麻煩您幫忙聯繫一下家人,我照著通訊錄打了兩個電話,一個在國外,一個不在市內,都來不及趕過來。」
張審言被吼聲喊了一嗓子,正訝異,緊接著就看到徐亦原本鐵青的臉色,唰地一下變白了,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哪個醫院。」
「我馬上到。」
「出事了,還去吃飯嗎?喂!」張審言在後面喊道,「還有晚上……」
「不去!」
徐亦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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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推開單人病房的門,裡頭的人已經醒了。學生助手不在。
陸以哲臉色泛白,穿著病號裝半躺在床上打點滴,手裡拿著書在看。他見是徐亦,嘴角上揚:「胃痙攣,不嚴重。沒什麼事。」
徐亦一把拿過他的書,啪地一聲合上了,往旁邊桌子上一扔。
「胃出血是小事?」
對方抬頭,優美的鎖骨突出,病號服顯得寬大。
徐亦又心疼又氣憤:「你行啊,陸以哲,病怏怏的臉色可真好看,我花了好幾年才給你把身體調理好,你兩個月不到就回到解放前,還不回家是想怎麼樣,你是不是該說說,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樂不思蜀,還是誰給了你精神上的支撐,連身體都不顧了。」
陸以哲還沒明白後面幾句的意思,就聽到徐亦冷著臉繼續:「身體撐不住,怎麼有力氣養小白臉。」
「什麼。」陸以哲錯愕。
「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別人了。」徐亦平復情緒。
「實驗室那個新來的小助手?除了長得嫩了點,哪裡好,還沒你高呢。還是說年紀大了,眼界開了,就喜歡找小點的,我能理解,因為我就喜歡比我小的,年紀大點的頂多一時崇拜,年紀小點的多有意思。」
「小男生崇拜你,你對他心生好感,幫他忙,給點錢,這沒什麼,我不生氣,」徐亦的笑容很冷,「就是沒必要瞞著我,顯得做賊心虛,一點都不像你。」
「徐亦!」
一句句帶嘲諷的話針扎似的,酸得要命。胃疼,陸以哲喊了他一聲,眉頭鎖得更緊了:「閉嘴。」
「不想聽啊,你以為我樂意跟你說這些。」
「我只是忙,你混蛋,完全沒有反思……」
「反思,我反思什麼,冷戰這麼久不回來,其實是終於找到理由,可以離開我了是吧,看你的下場,兩個月不到就把自己送進醫院了。胃還疼嗎?」
答案看陸以哲的表情就知道,徐亦很不客氣地說:「自作自受,活該。」
「放心,我不是來接你回去的,我純粹是想來看看你的慘樣。」
說完徐亦抬腳就走。
陸以哲盯著他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徐亦走到病房門口停下,轉過身,問道:「你想吃點什麼?」
陸以哲深呼吸。
「算了,我看著買。」
徐亦嘭地一聲關上房門。
半小時后,徐亦買了養胃的粥和葷素搭配的菜回來,正好一樓看到陸以哲的小助手,長得眉清目秀,同樣手裡拿著飯盒,正要上樓。
徐亦大步走上去,自我介紹后,盯著他手裡的那份快餐,一臉挑剔。
那青年神色慢慢緩和下來,說話吞吐道:「這是給老師買的飯。他早上就沒怎麼吃。」
「我拿過去吧。」徐亦表情很冷淡,拿過他手裡的飯盒打開一看,這是什麼吃的。
清清淡淡,白飯加素菜,一看就沒胃口。
給胃出血的人買快餐,這人就是這麼照顧陸以哲的?
徐亦很不高興地拉住他,質問道:「你就給他吃這個?」
那學生被嚇得臉一紅,怯聲道:「老師前段時間說胖了,要控制體重,飲食很清淡。一直都是這麼吃的。」
「他哪裡胖。」
「我們都說不用,可他堅持不吃葷腥。您勸勸他吧,老師這個身材,在男老師里,已經算瘦了。」
徐亦腦子裡恍若被閃電劈過,陸以哲胖了,這句話他好像說過……
不會吧!他只是一時窘迫,故作淡定,所以才說的那麼句話。總不能趁人睡覺做了,弄醒了,說句:嗨,以哲,早上好。
打發學生走之前,徐亦心念一動,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郝仁,仁義的仁。」對方明顯有點怕他。
徐亦:「……」
陸以哲讀博期間,資助國內貧困山區的孩子上學,郝仁是年紀最大的一個,最開始受到資助的時候才九歲,他自幼對數學很有天分,又因為陸以哲的緣故,對科研產生了很大憧憬,考上a大后,進了陸以哲的實驗室幫忙。
另外,新實驗室,近段時間特別忙,助手有好幾個。
那天徐亦來碰巧看到他湊到電腦屏幕那兒,看陸以哲模擬理論塔板數。
後來老師跟他說了,那是他的伴侶。
在陸以哲實驗室做實驗的人,都有很大機會進長騰實習,對這位長騰老總,實驗室的人大多是知道的。
可從陸老師口中,郝仁一直以為徐亦是個很好的人,沒想到發起脾氣來挺可怕。
徐亦維持著威嚴的形象,沒有跟著學生多解釋,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長騰做慈善捐過不少錢,但他個人卻沒有,陸以哲這人心裡善良,可他卻……唉。
當下徐亦決定以後資助的事,他也出一份力。
徐亦神色複雜地推開病房的門,心裡愧疚得不行,他慢吞吞往裡走,腳步似有千斤重。
陸以哲正拿著鏡子,一本正經地端詳自己的樣子:「熬了一晚上,左眼角的皺紋好像深了一道,你過來看看。」
徐亦的心臟縮了下。
走廊上,一群貴婦氣質的長輩拿著果籃,提著補品找病房。
「徐亦怎麼搞的,怎麼讓以哲生病了,胃出血,多嚴重,一定要好好檢查一下。」
「我說老徐,讓以哲回家跟我們住吧,或者讓阿姨去照顧他。徐亦從小就不會照顧人,能做些什麼吃的。」
「以哲的媽媽把他交給我,讓我好好照顧,怎麼就住院了。」王英淑一臉焦急。
「媽,您慢點。」王博硯站在最邊上,一臉無奈地和徐輝雄對視。
病房裡,桌上的保溫飯盒空了大半。
「唔……」唇舌糾纏發出曖昧的聲音。
徐亦坐在床邊,低著頭,俯過身,溫柔地和他十指相扣。
陸以哲單手環住他的脖頸,兩人吻得火熱。
門嘭地一聲被推開。
「以哲,媽媽來看你了。」
「阿姨來看你了。」
「叔叔來看你了……」
一群人風風火火地衝進來,頓時傻眼了。
陸以哲掙脫被徐亦握緊的手,再次環在他脖頸上,深情地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徐亦眼眶微微發熱,身心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滿足。
因為他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