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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的末日 (中)

  曹操幾經輾轉,終於回到家鄉,秣兵厲馬,暗中聯絡各方勢力,準備大幹一場。


  這日,劉備支開他人,領著幾位核心成員,包下一家酒樓單間,似乎有事要談。


  劉備:「各位兄弟,昨日我得到消息,袁紹正在集結各方勢力,欲討伐董卓,這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各位怎麼看?」


  張飛永遠是急先鋒,道:「全憑大哥做主!」


  關羽:「小小董卓,何足掛齒,我看此役袁紹必勝,當然要加入!」


  其他人也隨聲附和道:「但憑主公做主。」


  劉備:「如今大漢朝岌岌可危,董卓把持朝政,暫時一統國家,袁紹此舉的真正用意想必不用說大家也知道。董卓掌握兵權,又有呂布這員猛將,袁紹所集各方勢力看似強大,實際各懷心思,此役孰勝孰贏不好判斷。如果董卓勝,我們就要做好被通緝的準備,到時只能落草為寇,等待時機;如果袁紹勝,天下勢必大亂,到時群雄割據,我們勢利微薄,必定要投靠一方。」


  關羽:「大哥的意思是,我們要選擇哪方?」


  劉備:「袁紹為人傲慢自大,任人唯親,將來必定家族內鬥,不可選;曹操為人狡詐多疑,將來必定除盡功高蓋主之人,不可選;孫權為人虛偽,好大喜功,我等前去投奔,必定不受重用,不可選;其他諸侯只能風光一時,將來必定被以上三人吞併,不可選。」


  張飛:「那我們就不投奔他們,自立門戶。」


  劉備:「三弟,莫說此言,如今我們孤單微薄,還不是自立門戶的時候。」


  關羽:「大哥,那,我們隨機應變,見機行事。」


  劉備:「效仿呂布?」


  張飛:「不可,呂布小人,認賊作父,不是大丈夫所為。」


  劉備:「我們效仿呂布,也著實困難。只是怕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眾人都陷入沉默,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雖然不甘心,可是只能隨波逐流,唯一能做主的,也就是把握好方向了。


  關羽:「小希,我們的軍師今天怎麼不說話?」


  我正回憶著這段歷史「呂布與貂蟬,三英戰呂布。。。。。。」冷不丁的從神遊狀態中恢復過來。


  劉備總是觀察入微:「妹妹好生鎮定,可有良策?」


  「良策?嗯,妹妹我等今天算是等了很久,早已做好計劃,如今,大家期盼已久的時刻終於來臨了。」我心裡想著,嘴上沒有說出來,不能這麼早做出一副先知的樣子,要順其自然的走完這段歷史,找機會回到原來的世界里。雖然對他們的結局有很大的同情,但是那不應該是我能決定的,我早已改變主意,盡量不插手,只專心搜集各種玄學文化,爭取知道我是怎麼來的,然後穿越回去。


  於是我點到為止:「大家儘管前去,車到山前必有路。」


  沒想到劉備還是看出我的漠不關心,他有些詫異,然後把招攬軍隊的事務統統交給我安排。


  我知道,這算是對我的考驗,身處亂世的他們,果然對任何人都有防範之心。


  只能欣然接受任務,然後所有人都各懷心事,離開去完成各自的任務。


  回到駐地,收到老會記的口信兒,得知一切已經安頓好,我久久懸著的心可算是落了地。


  這個年代,山賊眾多,經常有攔路搶劫商人貨物的事出現,好在我命人將所有紋銀全部融化,然後做成跟銅箱等重的箱子,外邊用銅粉刷一層,再由大箱子套小箱子,分批運到縣裡來,全部裝進縣衙的金庫里。


  這中間的辛苦安排就不說了,弄完了這些,找匠人打把好鎖,鑰匙隨時帶在身邊。


  劉備還不知道,他如今已是最富有的縣太爺了。我準備在某天給他個驚喜,所以暫時先保密。


  這期間劉備進去看過,看到滿金庫的箱子,問我幹嘛用的,我說留著裝金子的,他苦著臉小聲嘀咕:「買這些箱子的錢也足以裝一箱金子了。」之後,和管賬的賬房先生打了招呼,以後李希用錢一律要先告訴劉備,然後又和當地放高利貸的當鋪打招呼,不許借貸給李希。這之後還和我談了整個下午,說要做個好官,不要隨便敲詐百姓,哪怕是富裕的百姓也不行。最後,和縣裡所有的鐵匠打招呼,不要賒給李希箱子。


  後來,所有人都認為我有「收集箱子癖」,無論我到哪,只要有箱子的人家都爭先恐後的要送給我,說是對劉備的一點心意。


  好吧,我的這個「癖好」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因為張榜說縣裡要徵兵,百姓都以為又要討伐黃巾軍了,因為傳言黃巾軍都邪門得很,所以無一人應徵。


  徵兵這個難題搞得我差不稀飯不想。N天過去了,只有寥寥數人。


  沒辦法,只能去遠些的地方拽人來了。


  和哥哥們說了一下,他們派張飛跟著我,然後問我上哪去徵兵,我的回答令他們大吃一驚「王允處。」


  意思很明了,我要去董卓的地盤上徵兵。美名其曰「刺探敵情,徵兵的事別對我抱太大希望。」


  其實我真是的心思是,看呂布與貂蟬去。


  此時我還不知道,一、我早已見過呂布了,二、此行兇多吉少。


  哥哥們習慣了我的時不時出遊一番的「壯舉。」只是出了上次的大事,小命差點告罄,如今出門都有高手護送,路上有人照應,我也樂得清閑,欣然接受。


  買好用品,帶上劉備給袁紹的、王允的書信和禮品,一行人先去袁紹府,之後再去王允處。


  最近有很多空閑時間,研究了一下「天書」,通過和其它書籍對比,發現和「魯班術」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和現代魔術有很多相似的原理,然後和很多醫書,植物學,動物學等都有相似之處,看來「天書」的作者一定是位博學的大學者,或是博學的隱士。書里有很多個人的註解,看得出來作者是一位具有普世價值觀的人。這位作者簡直就是有超前意識的奇人,真沒想到這個時代就有這類人物,我國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經過長時間的跋涉,一路的疲憊,終於到達袁紹府。


  張飛和袁紹寒暄一陣,把劉備交代的事都和袁紹一一商談,我沒有去見袁紹,和其他人在大廳等張飛。在這個過程中,我沒有見到趙雲,稍稍有些失望。


  婉拒袁紹的盛情邀約,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往皇城。


  誰也沒想到,在路上,碰上一波強盜。


  馬車在急駛中突然停下,我一頭撞在對面的木頭座椅上,頓時眼冒金星。


  只聽得張飛咆哮幾聲,過了會兒,兵器交接,喊殺起來。


  我從馬車裡出來,剛想問怎麼回事,一把大刀迎面劈來,我側身躲過,那人定了定神,發現是女眷,無恥的笑了笑,說:「小娘子,好在大爺武藝高強,及時收刀,要不你就香消玉殞了,大爺我算是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回報大爺我啊!」


  我沒有理他,問:「你們是誰?」


  大漢皮笑肉不笑,得意的說:「我們是替天行道的綠林好漢!」


  我會意:「原來是強盜啊!」


  大漢聽到「強盜」二字,似乎生氣了,語氣很不好地說:「誰說我們是強盜了,我們是綠林好漢,不是強盜!」


  我:「和強盜有什麼區別嗎?」


  大漢:「&*@%##--!——!……你,你,你一介女流,本大爺不和你一般見識,我們是豪俠,不是強盜!」


  我:「不是強盜?你們現在在幹什麼?難道不是打劫?是在和我們切磋武藝?」


  大漢的臉紅了,嘟囔著說:「你以為我們願意打劫啊!還不是沒飯吃了,那些貪官把皇城都搬光了,害的軍餉發不出來,我們不幹些副業,拿什麼養活一家老小啊!」


  我:「你等等!」


  轉身進馬車裡拿出寫好的招兵傳單,傳單上寫著「私人雇傭兵團招募:身體健康,有一技之長,男女不限,待遇優厚,火速報名。」


  遞給大漢之後,大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不識字!你給念念吧!」


  我念完后,大漢聽了,問:「雇傭兵團是幹什麼的?」


  我耐心的給他講解一番,再次強調待遇優厚,「真的?」我點點頭,大漢雙眼一轉,大聲喊:「都停手,都停手,兄弟們,停手!」


  此時張飛已經撂倒大部分強盜,只剩下寥寥數人,一時間氣氛陷入尷尬的境地。


  張飛:「停下來作甚?老子還未過癮!」


  大漢:「這位哥哥,小的們打算加入你們私人,私人什麼來著?」


  我:「雇傭兵團!」


  大漢:「對,我們不打了,我們要加入兵團!」


  張飛將我拉到一邊,小聲嘀咕:「妹子,你瘋了,他們可是強盜!能上戰場嗎?」


  我:「哥哥,他們不僅是強盜,還是皇城的士兵,我們可大加利用,相信我。」


  張飛不再言語,我和大漢討價還價一番,大漢痛訴董卓當權,朝廷愈加腐敗,軍餉剋扣,害的他這些職業軍人不得不搞些副業云云。


  我穩住大漢激動的情緒后,命他先召集人馬,不要辭職,繼續上班,等我們辦完事,再一同回去,給了大漢一箱黃金作為活動經費,大漢感恩涕零的領命而去。


  張飛仔細地看了看我,瞅的我莫名其妙,問他:「哥哥,怎麼了?」


  張飛嘆口氣,說道:「妹子,你變了,你越來越令哥哥看不透了。」扔下這句話,飛身上馬,不再理我。


  我,我變了嗎?好吧,希望這種變化是好的。


  我返回馬車裡,坐上去,命大家繼續趕路。


  董卓已收到消息,袁紹曹操已經私下集結軍隊,欲對他不利,氣的大動肝火,手起刀落,接連砍死很多侍衛才漸漸氣消,這時管家來報,監視呂布的人復命來說,王允王大人正在和呂佈於王府相聚,似乎在商談什麼事情,董卓再次大怒,吩咐人準備馬車,去王府。


  王允和呂布幾杯酒下肚,自然熟絡起來,王允見時機成熟,不經心的問呂布:「賢侄可有婚配?」


  呂布:「小侄仍未婚配!」


  王允:「哦?賢侄一表人才,至今仍未婚配?看來賢侄要求甚高啊!」


  呂布:「非也非也,小侄忙於公務,所以耽誤了。」


  王允:「哦,這樣啊,容老夫想想,嗯嗯,啊,老夫想起來了,賢侄,老夫有個乾女兒,名叫貂蟬,如今也到了婚嫁年齡,如若賢侄不嫌棄,老夫做媒,如何?」


  呂布:「這、這——」


  王允笑笑,說:「不急,賢侄慢慢考慮,來人啊,起舞助興!」


  一排排燈籠被點亮,出來一群蒙著面紗的舞女簇擁著一位舞者,站好位后,音樂響起,翩翩起舞。


  只見這位舞者身段裊娜,瀟洒飄逸,舞姿優美,氣場濃郁,得體的舞步,靈動的身影,已達到舞者的最高境界。


  呂布看得心中叫好,但是他並未完全被舞者吸引,腦中仍然思考著王允剛才那番話,探究其意。


  一場舞下來,舞者仍然步伐穩健,優美的走向事先準備好的琴桌,緩緩坐下,手撫古琴,邊彈邊唱,琴音宛轉悠揚,歌音溫柔舒暢,人聲琴聲融為一體,似乎百鳥朝鳳,煞是好聽。


  呂布已完全沉浸在這美妙的天籟之音里,似乎忘卻了一切煩惱。


  一曲終了,王允哈哈大笑,高聲喊道:「貂蟬,來給呂將軍敬一杯酒。」


  呂布才猛然從氛圍中驚醒,該女子已走上前來,輕柔的揭下面紗,手挽酒樽,鶯聲燕語:「將軍,請!」整個過程是那麼自然而然,優雅得體。


  呂布在貂蟬接下面紗那一刻時,早已被她的美震呆了,痴痴的看著,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沒有動作。


  王允故意大咳一聲,呂布才清醒過來,接過酒杯時不經意的捂住了對方的手,頓時臉色更加紅暈,貂蟬溫柔一笑,輕輕抽出手,重新戴上面紗,轉身請辭,一切動作是那麼的美妙自然。


  貂蟬剛走了五六步,只聽一陣嘈雜的聲音,下人大喊:「董丞相到!」


  聽到這四個字,王允和呂布同時冷汗直冒,一時間,酒也醒了大半。


  董卓步伐很快,大搖大擺的進來了,一進來看見酒席,很大方的抓起貂蟬的手,拉到二人面前,擺弄著手,皮笑肉不笑的說:「王大人和我兒在這敘舊,老夫也想加入,不請自來,望王大人海涵啊!」


  王允:「豈敢豈敢,下官有失遠迎,來人啊,給大人上座。」


  董卓不客氣的坐下,一把將貂蟬抱在懷裡,貂蟬反抗不過,只好聽之任之。


  王允和呂布互相對視一眼,各自坐下。


  董卓:「今晚夜色不錯,王大人和我兒在探討什麼國家大事啊?」


  王允:「下官只和將軍嘮些家常,未談國事。」


  呂布:「是,王大人和我嘮些家常而已,父親莫多心。」


  董卓:「嘮些家常?什麼家常,說來聽聽!」


  王允:「這、這,哦,將軍和下官探討了為大人選妃之事。」


  呂布:「是是,這段日子,孩兒見父親甚是疲憊,想為父親分憂,就找王大人商議選妃之事。」


  董卓:「這事不是交給王大人了嗎?王大人,找我兒來作甚?」


  王允:「下官不知大人喜好,故找將軍商議。」


  呂布:「是是。」


  董卓:「那可有人選?」


  王允一時愣住,瞬間看到貂蟬,心生一計,放鬆下來,說:「人選已有!」


  董卓來了精神:「是哪家姑娘?」


  王允示意:「就在大人的腿上。」


  董卓這才想起懷裡的姑娘,野蠻的撕下面紗,定眼一看,也是看得痴了。


  董卓一鬆手,貂蟬順勢站起身,拜了個萬福,董卓完全忘記為何而來,一下子抱起貂蟬,也不打招呼,大搖大擺大笑著走了。


  呂布的心在滴血,但是他不好表現出來,怨恨地看了王允一眼,隨董卓離開。


  待二人走後,王允癱在地上,掩面而泣:「貂蟬,一切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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