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蹴鞠大賽前夕

  我們安喜縣的縣太爺是個蹴鞠迷。別看這老叟平日里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對於蹴鞠這種對抗激烈的運動痴迷得不得了。


  每年，縣太爺都會想方設法籌集資金，在安喜縣舉辦蹴鞠大賽。


  我：「什麼？獎金是黃金50兩？」


  縣太爺眯著眼睛：「正是正是，呵呵。」


  我雙眼放光：「衙門可以派人蔘賽嗎？」


  縣太爺：「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有了這筆獎金就可以把宅子翻修一番，建立武館，收徒弟，收學費，然後雞生蛋蛋生雞，呵呵，那樣可就發了，我心裡盤算著。


  我趕緊跑去找劉備，對他說明了此事，劉備正苦於沒錢喝酒，一聽，舉雙手贊成，然後我們四處拽人湊了16個人的隊伍。


  我們把縣太爺請來當我們的主教練，老爺子對於此事情有獨鍾，滿口答應。


  訓練的第一天，我們站在校場上排成一列聽主教練訓話。


  縣太爺捋捋鬍子，踱著公府步，娓娓道來：「蹴鞠，是我國流行的一項足球運動，用以練武、娛樂、健身。它的比賽方式有直接對抗、間接對抗和白打三種形式。」


  「自古以來，我們的先人主張「天人合一」，認為凡是人世間的事物都是法效自然，所以鞠是圓的實心皮球，鞠場是方的鞠城，這是仿效天圓地方的緣故創造而成的。」


  「球場上的球門對立於兩側，敵我各隊有六個球門，這些球門象徵一年的12個月份。」


  「按規定，隊員上場的人數是每隊12個人，兩隊人數合起來符合二十四節氣的數字，這也是仿照自然現象所定。」


  「比賽規則，就像是戰場上的敵對作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雙方要想求得分數，只有如飛的帶球快跑才能奏效，總之，蹴鞠競賽就是身體力量和快跑的競賽，我大漢國正是憑藉這個方法，訓練精兵強將，方保一方河山。」


  「就說到這裡，下面，我們開始今天的訓練，為了使你們熟悉比賽規則，我們先來個訓練賽，每八人一組，接下來分組。」


  關羽和張飛被分在不同的組裡，蹴鞠運動是很看重個人能力的，他倆武藝高強，所以得分就靠他們了。


  劉備可犯了難，他不知道該加入哪組，在倆邊徘徊著。


  縣太爺對他早有安排：「劉備，你過來當裁判，平吉，你去二隊。一隊和二隊上場，準備比賽。」


  平吉：「我也要參加？」


  張飛：「還愣著作甚？快過來！」


  劉備：「二弟三弟加油！」


  每隊總共八個人，六個人守門，倆個人得分。


  縣太爺示意劉備：「可以開始了。」


  劉備：「比賽開始！」


  關羽的身形真是飄逸，肩、背、膺、腹皆可代足。只見他搶到球后，腳後跟一挑，將鞠球踢到半空中，鞠球在空中劃出一條漂亮的圓形弧線，人和鞠球在瞬間閃身越過張飛，鞠球落向早已估算好的位置，關羽用腹部截住鞠球，鞠球重新回到了關羽的腳下，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張飛也不甘示弱，轉身回防，飛毛腿的速度可不是蓋的，再次攔住了關羽的去路，起腳鏟鞠球，反應敏捷的關羽帶著鞠球縱身跳躍而起，用腳尖將鞠球踢向頭頂，再用頭接住鞠球，躲過張飛這一腳。


  還未等人球落地，關羽輕頂鞠球，鞠球懸在半空，待鞠球再次下落時，他右肩輕掂，巧施力度，鞠球飛向球門，對方防守隊員衝來撲球，本以為那鞠球會被對方接到，孰知那鞠球竟改變路線，貼著防守隊員的右側飛向球門，球進，得分！


  重新開局，張飛得意地帶球狂奔，大有要施展身手的意思。關羽豈容他得意，停在張飛前方，意欲攔下張飛，張飛毫無停下與關羽周旋的意思，依然帶球猛奔，結果，二人相撞，都摔個四仰八叉。鞠球在兩股衝力的作用下，砸向了縣太爺，老頭子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什麼東西向他飛過來就被砸暈了。


  主教練被砸倒了，鞠球訓練的第一天宣告結束。


  第二天，縣太爺特意戴了頂厚厚的帽子，熱的他老人家大汗淋漓，他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指導球技。


  為了那筆獎金，我們小劉集團派出的這些人賣力地接受著訓練……


  日子平安地度過了一段時間，一路遊山玩水壞事做盡的張如終於回到了長安城。


  腳一落地，張如馬不停蹄地前往張讓的私宅——離合居。


  此時的張讓正在獨自賞著花品著酒：「清風瑟瑟吹，花海滿芳香，我心沉醉處，唯有酒一壺。好酒，好花，好天人。」


  聽到自己說出了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天人」，張如打了一個激靈，他四下張望，確定沒有人聽到時稍微安下心來。他知道自己的野心是取代漢帝自立為王。漢帝越是懦弱無能，他的野心越是澎湃難撫。


  這些年來，他利用一些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將朝廷攪得烏煙瘴氣，直到現在。


  這些手段只是為了他將來能登上帝位。黃巾軍起義時，最害怕的其實是他，他怕黃巾軍起義成功，他更怕自己的夢想破滅。


  鎮壓起義成功后，那些立下軍功的人他不辭辛苦地一一過目，為的只是排除忠良留下渣滓，他不能容忍那些有識之士成為他的絆腳石。後來迫於無奈，他才給那些人加官進爵。


  想到這裡，他有些擔心害怕，打算去拜見皇帝，把後來加官的人找個理由一一罷免。


  這時，下人來報：「老爺，少爺來了。」


  「少爺？哼！」張讓感到有些好笑，他張讓閹人一個，哪來子嗣！問下人：「哪位少爺？」他是認了很多的子嗣，有很多人爭先恐後地願意給他當兒子。


  下人：「張如少爺！」


  張讓：「哦！讓他快來！」


  張如這個兒子是張讓最喜歡的，因為他夠蠢。


  張如進來了，賴賴巴巴地說：「父親大人在上，孩兒給父親請安來了。」


  張讓：「這段日子你去哪了？你又惹什麼禍了？說來聽聽。」


  張如：「沒有惹禍，沒有，父親，孩兒打死也不敢給父親添麻煩。」


  張讓：「你知道就好，那你來所為何事？」


  張如不再反駁,嘿嘿笑著：「還是父親大人了解我，父親，孩兒我這段日子去微服私訪了，孩兒可是為了父親大人才去的呀！」


  張讓漫不經心地品著酒，嘴裡哼哼著：「為了我？哦，那你可查出什麼了？」


  張如：「父親，那些剿滅黃巾軍立下戰功的人太不可信了。」


  張讓：「這我知道，不過我想聽聽，他們怎麼惹到你了？」


  張如：「孩兒我沒有報上家門，他們不知道我是誰，故孩兒從他們那裡套出了實話。」


  張讓聽了心裡一緊，但他強裝大度，問：「什麼實話？」


  張如：「他們說父親、說父親、他們說……」張如正在搜腸刮肚想著說辭。


  張讓有些怒了：「說！為父不與你計較！」


  張如：「他們說父親是朝廷的第一大蛀蟲，還說、還說、還說父親是第一閹人，還有狼子野心，意圖謀反……」


  被說中心事的張讓再也坐不住了，他一把拽起張如，問：「他們真是如此說的？」


  張如：「是是是，父親，孩兒怎敢說謊？孩兒所言句句屬實。」


  張讓：「好哇，我看這些人是小人得志了，哼，我張讓可以給他們陞官，自然也可以給他們罷官。來人呀！進宮！」


  張讓進宮后，找個理由徵得了皇帝的同意，理由當然要很正當「這些人素質低下，應該一一篩檢……」然後，張讓向各地發出詔書。


  張如早就盤算好了，等到詔書一下，他帶領著自家護院七八十人，迫不及待地奔赴定州，找定州督郵去了。


  找到督郵后，張如拿出準備好的銀子，如此如此與督郵交代了一番。小小的督郵哪敢得罪張如，遂出主意道：「請公子放心，公子的事就包在小人身上了。不過罷官只怕不是長久之計，這些人的武功了得，只怕到時反抗……小人到有一計，可保公子抱得美人歸。」


  張如：「說來聽聽！」


  督郵：「此時正是安喜縣一年一度的蹴鞠大賽，聽說劉備他們也會參加，我們只需找來蹴鞠高手，在比賽時將他們打成廢人，就算劉備他們武藝再高強，哼哼，到那時……公子，如此可好？」


  張如：「好、好，如此甚好！督郵，就交給你了。這是一點兒意思，事成之後，本公子另有重賞。」


  督郵：「多謝公子，小人不求重賞，只求公子在令尊大人那兒多多為小人美言幾句，小人就知足了。」


  張如：「簡單，簡單，咱們快啟程吧！」


  督郵：「公子，現在天已黑了，我們明天再去也不遲。」


  張如：「天黑了？哦，哦，那就明個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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