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證人
縣太爺將我們小劉集團安排在他不用的舊宅里。為了能多領些俸祿，劉備安排幾個人做了衙役，我也在其中，這可謂是開了安喜縣的先河。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漸漸習慣了這種四處漂泊的生活，有了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淡定心態。
劉備他們來到這個小縣城后，這裡的治安情況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懲治了幾個地頭蛇之後，那些惡人都怕了他們，還送外號「安喜縣三煞星」。
我依舊早上跟著關羽學習武藝，晚上研究兵書和那本天書。
不知道這算不算我拚命努力學習的結果，我只知道我的武藝漸長，有時跟關羽過招竟偶爾能勝過他，這使得我的信心大增。
忙完了一整天，每當夜深人靜時，我會拿出趙雲的寶劍，借著月光出神的把玩著，同時也想象著它主人的品性，然後花痴地睡著了。
這天早上，我像平時一樣起了個大早，收拾利落後，前往校場去和關羽練武。
關羽往常一樣比我先到。看見我來了，輕鬆的和我打了個招呼后挑釁地說：「小希，快來與我一較高低！」
我微笑：「關兄，又忘了比試前要先做什麼嗎？」
關羽：「啊，是那個、那個廣播操是也！」
我倆在那一二一二的伸展筋骨。
準備活動完畢，關羽擺好架勢，說：「小希，接招吧！」說著，舉刀砍下，我本能地拿刀一擋，兩件兵器發出清脆的叮鐺聲，關羽立即收回武器，轉身再次橫向順腰砍來，我往後退卻接下此招，遂開始進攻……當我儘力跳起，要向關羽的臉上劈去時，一名衙役前來告訴我們說：「二位，先別練了，州里來人了，說要請你和劉夫人去作證，快去看看吧。」
關羽和我停止動作，我：「作證？」
衙役：「就在前廳，快去吧！」
我和關羽來到前廳，縣太爺和劉備一行人都在那裡。
見我進來，胡氏起身跟我說道：「小希，那天在街上發生的事，我已經跟他們說了。這二位官差說救我們的那位趙子龍趙大人現在被關進牢里了，我們快去定州為他作證吧！」
什麼？趙雲被捉？還關在大牢里？我有點不明所以。
劉備：「我都聽說了，那個調戲你們的人誣陷了趙雲，現在只有你們才能為他洗清冤情，二弟三弟，你們隨她們前去，路上好有個照應。」
張飛：「爺爺要好好會會那個叫錢穀的，那廝膽敢欺負俺兄弟家的女人。」
關羽也沒明白，但是他聽說過趙雲，對趙雲略知一二，故說：「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走！」
關羽和胡氏共乘一匹馬，我和張飛各乘一匹馬，那倆位官差在前方引路，我們策馬奔騰地趕往定州。
從安喜縣到定州最快也要兩天，雖然所乘馬匹不是千里良駒，但是第二天未時我們到達了定州。
一路上胡氏已把那天發生的事告訴了關羽，關羽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得知此事的袁紹也來了，與他同來的，還有那個錢穀的後台張如。
人員檢驗完畢，重新開庭審理。
再次與趙雲相見，我的內心竟有些激動。
刑部大人看看袁紹，又看看張如，極為討好地問：「二位大人，證人已到，可以審問了。」
袁紹點頭同意，張如漫不經心的喝著茶，眼神已經瞄向胡氏和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刑部大人手指錢穀：「胡氏，你可認得他？」
胡氏：「回大人話，民婦認得。」
刑部大人：「胡氏，將那天發生之事敘述一遍。」
胡氏：「是，大人。那日我和小希在街上偶遇錢穀，錢穀遂上前調戲~~~」
錢穀：「大人，她含血噴人。」
刑部大人：「錢穀，不得言語，胡氏，繼續道來！」
胡氏：「是，大人。後來錢穀欲將我二人強行帶走，我二人危機之時，趙大人捨身相救……」
刑部大人：「可以了，不必再說了。錢穀，你還有何話說？」
錢穀：「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並不認識她們，何來調戲一說呀？」
我：「大人，那天民女將錢穀肋下掐青，如若不信，請讓錢穀露出上身，一看便明。」
錢穀怨毒的看了我一眼，張如也仔細的看了看我。
刑部大人：「錢穀，脫去衣襟。」
錢穀急得滿臉是汗：「大人，這、這、大人……」
早就按捺不住的張飛毫不客氣的扒開錢穀的衣服，將那傷口露出來，五個深紫的指甲印還清晰地刻在上面，我汗顏。
刑部大人：「大膽錢穀，你還有何話說？你膽敢誣陷朝廷命官，罪無可恕！」
錢穀：「張如張大人，我可是為了你呀！救救我！」
張如：「呸，我與你素未相識，與我何干？袁大人，告辭了。」臨走時，還看了胡氏一眼。
袁紹：「張大人慢走。」
刑部大人：「本案已明，現在宣判，趙雲無罪釋放。錢穀誣陷朝廷命官，按例刑罰。來人，將錢穀帶下去。」
錢穀：「大人，是張大人讓我這麼做的呀！大人~~~」.……
袁紹扶起趙雲，說：「卿受苦了。」
趙云：「謝大人。」又轉向我們：「謝謝二位為我作證。」
關羽：「早年聽說常山趙子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在下關羽，望日後能有機會與趙兄舉樽共飲。」
趙云：「關兄客氣了，趙雲有機會定會與關兄對飲。」
與關羽張飛一番客氣之後，趙雲扶起琅雅辛，問她：「錢穀定不會放過你，你今後作何打算？」
琅雅辛：「請大人收留我。」
趙云：「我趙雲並未成家，故不能答應，請原諒。」
袁紹心照不宣：「姑娘既然無處可去，可以先隨我回府，再作商議。」
趙云：「既然我主公有意將你收留，不知你意下如何？」
琅雅辛知道袁紹是袁熙的父親，報仇心切的她違心答應下來：「一切但憑大人做主。」
趙雲看了看我，小聲對我說：「姑娘，在下的寶劍可在姑娘那裡？」
我：「在。」
趙云：「姑娘可帶在身邊？」
我：「來時匆忙，故不在身上。」
趙云：「在下可否隨姑娘前去取回。」
我：「當然可以。」
趙云：「謝姑娘替在下保管家傳之劍，趙雲……」說完倒在了我的懷裡。
我從未想過會和他如何開始，但卻就這麼開始了。
張如回到驛站，惦念著胡氏的美色，在榻上碾轉反側。
他不知道胡氏是關羽的妻子，還以為胡氏是劉備的人。
想來想去，張如有了好主意，他安心地睡下，養精蓄銳，準備明天起程，好回去拜見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