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戰鬥體驗
「第十三條命！！！」
半殘的Berswrker已經沒有了之前兇猛的威勢，氣勢、力量、速度都降低了數倍，只是對於葉莫來說，處境卻比之前更加危險了。
沒有了魔力支撐，在這模擬系統內，Servant便會停止行動，Saber剛才的「誓約勝利之劍」已經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魔力，現在的他已經不足夠支持Servant們行動了。
沒有了魔力，模擬Saber與Lancer就像是失去了電量的機器人，即便黑色的巨人正在走來，他們也沒有任何動作。
「糟糕――」
葉莫的命令已經不起作用了，Berserker狀態雖然很差，但是他們這邊除了他這位Master以外已經沒有能夠參戰的Servant了。
「嘖……沒辦法，只能這樣了。」葉莫是一個很果斷的人，眼下的局勢已經不容在作過多的思考，現在也只有他能戰鬥了。
面對Berserker，人類不會有任何勝利的希望可言，再加上他現在魔力匱乏，無法發射魔力彈，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不做嘗試就面對失敗一向不是葉莫的性格，再說這又沒有什麼懲罰，至少也要在失敗前拚命努力一下。
葉莫向著Saber的方向跑去，從靜止的Saber手中取下了聖劍，與Berserker這樣的怪物戰鬥，如果沒有一把好武器恐怕一刀就要被砍成兩半了。
吼――
黑色巨人的聲音，宛若兇猛野獸的低吼，葉莫心臟微微跳動著，面對著這樣的怪物，要說一點不怕這是不可能的。
「這只是遊戲……這只是遊戲……」葉莫不斷的暗示著自己，不過這模擬系統實在太過逼真了，即便心裏面再怎麼明白，冥冥中的壓力依舊愈來愈大。
黑色的巨人越來越近，葉莫的背後是已經「斷電」的Saber與Lancer，如果他現在讓開，Servant們毫無疑問將會全滅。
橫豎都是失去資格而已，那還不如拼一次。
手中緊緊地握著聖劍，理論上葉莫是有可能勝出的，雖然魔力匱乏，但體力卻很充沛，聖劍對於Berserker具有很大的殺傷力，再加上現在的Berserker只是半殘之軀，或許只要砍中一劍，他就能獲勝。
Berserker當然不知道葉莫想些什麼，他只是虛假的Servant，只會遵守著系統賦予他的使命，那就是消滅對方。
岩石劍高高舉起，誰擋在前面就消滅誰，就是如此簡單的思考模式。
拼了――
葉莫沒有退縮，即便心裡緊張到了極點也向前邁了過去，用了全身的力氣舉起聖劍向著黑色巨人砍去。
沒有華麗的劍技、也沒有強大的力量，僅僅是一個普通人舉起劍砍向前方的障礙物，與之前的戰鬥相比，葉莫的攻擊方式無疑十分滑稽可笑。
事實上，葉莫也知道自己的弱小，從沒有拿過劍的他連怎麼揮劍都不知道，能做的僅是胡亂一通亂砍。
不過，雖然不懂得劍技，但葉莫的反應能力還算不錯，Berserker的幾次攻擊都被他驚險的躲了過去，而葉莫的揮劍方式雖然拙劣，但以聖劍的鋒利，Berserker也不能以身體硬抗。
所以，這場看起來很滑稽的戰鬥，葉莫似乎並不是處在絕對的弱勢。
近距離的戰鬥終究不能避開所有攻擊，Berserker雖然半殘，也只剩下一臂，但攻擊的速度仍然要比葉莫快上很多，在躲閃多次之後，終於無法再閃避。
「嘭――」
葉莫舉起聖劍阻擋，一股難以形容的巨大力道，他的身體直接被掀飛了出去，明明只是一臂的力量而已，就宛若千均重，葉莫心中很震撼。
就算再怎麼知曉英靈有多強大，也沒有親身感受來的直接，這是人類不能達到的極限、這與拚命努力並沒有關係，是生命體的差距，此刻的葉莫便有這樣的感覺。
手臂之上傳來麻痹感覺，黑色巨人已經將視線牢牢的鎖定住了他，也不去管Saber與Lancer了，所以葉莫也不用再堅守著一處地不放了，戰場面積越大，他翻盤的可能性才越大。
沒有覺得累、也感覺不到累，面對著這樣局面，葉莫發現自己的體力似乎增長了好多，雖然自己的體能也不算差，但也沒理由連口氣都不喘的。
在險境中，人類能夠爆發潛能，葉莫只能這樣理解了，雖然不明白原因所在，但這種現象無疑對他是有利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不得不說，葉莫堅持了這麼長時間真的是奇迹，雖然很狼狽，但也確實堅持了下來。
以人類的角度來看，已經很難得了。
不過，葉莫卻皺著眉頭，因為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他至少作出了上百次的攻擊，可是缺沒有一次成功的。
「怎麼搞得，怎麼一劍都砍不中？」
葉莫不能理解，半殘的Berserker行動能力已經大打折扣了，再加上那麼大的塊頭，按理說很輕易就能砍中才對，怎麼跟想象的完全不同呢？
「啊――」
葉莫又一次被劈飛了出去，雙手早已被震出血來，不過依然站了起來，長時間的戰鬥與痛感刺激著他的神經，竟然讓他有種從未有過的舒坦體驗。
這就是真正的戰鬥的感覺。
不是在熒屏前握著手柄操縱著遊戲中的虛擬人物，是面對面、貨真價實的戰鬥，會流血、會疼痛、會讓人的心臟驟停驟跳。
這種感覺從未體現過。
戰鬥的越久越感覺渾身舒坦，雖然全身疼痛越發加劇，但已經被他忽略了。
原本胡亂揮砍的聖劍，也漸漸變得有秩序了起來，雖然葉莫依然不懂得劍技，但也知道把握機會了。
享受著戰鬥、感受著戰鬥，葉莫漸漸忘卻了自己的目的，直到岩石巨劍砍中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