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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建木者,天地之橋,曾經諸天眾生來往三界的通道,在上古年間便已毀了。


  相傳,建木被毀后,有大神通者將僅存的建木從天東極地移栽到了神州,創下建木宮一脈道統,行事低調,不涉紛爭,專註培育神樹,有幾分成就。封神后,洪荒破碎成四大陸州,道祖重造地星,將人族神州正統遷到地星居住,建木宮亦在其內。


  可千年前,建木宮便被人連鍋端了,動手的,就是武瞾!

  建木之名流傳甚廣,卻沒幾個知道神樹到底有怎樣的神威。


  遊記之中略提過幾筆,也不詳盡,胡陽只知以建木殘片所造之物,能隔絕神念,非凡物可比。


  鑰匙是建木做的,若那裝東西的盒子也是建木做的,胡陽他們幾個找不到也正常。


  只是連建木都拿出來了,所圖不小埃

  「趙先生,不知道這把鑰匙能不能暫時給我。」


  「怎麼?」


  「實不相瞞,趙先生一家的厄運,並未徹底解除。尚需將當年所埋之物起出來,做過一場法事,才可完全消解。」


  趙平安道:「我明白了,鑰匙就留在現在這兒,一切都拜託先生了。」


  送走趙平安,看了一路,迷糊了一路的郭鵬問道:「老四,剛剛打什麼啞謎了,我怎麼看不明白埃」


  「等你功夫練成了你就明白了,加油吧騷年。」


  上午出門,下午回來,小傢伙例行的午覺都耽誤了,放著郭鵬在院里練劍,胡陽上樓伺候兒子,五鬼被他放出去打探修行界目前對青雲宮的態度,姒九也出門找他的路子打探消息。院子里安靜得只有郭鵬刷刷的舞劍聲。


  胡陽想著青田劉家的事兒,守著兒子,翻著遊記,想找出些蛛絲馬跡,在看第三遍斬龍之亂的經過時,忽然聽到院里響起喝止。


  「嘿!讓你站住你聽不見啊!再動我就報警了1

  「你施了什麼妖法!把我放開1

  開窗往下看,郭鵬蹲在地上,劍掉在腳邊,劉承宗站在對面,甩了甩拂塵,面帶不屑,抬腳往裡走。


  「道長耳朵聾了,沒聽見我兄弟讓你站祝」


  郭鵬聽著聲音由遠及近,然後就看見胡陽從天而降,落在他身前。


  「在地上蹲著幹什麼,撿錢埃」


  郭鵬忽然發現周身禁錮的力量消失不見了!


  劉承宗道:「怪不得敢插手我劉家的事,原來有幾分本事。」


  「劉家?不作死不會死的青田劉家?」


  「小輩!你敢口出惡言1

  「你跟我吹鬍子瞪眼幹嘛,難道我哪句話說錯了,劉家人不是自己找死,能落魄成這樣。」


  明初劉伯溫一手引發斬龍之亂,最後死在朱元璋手上,青田劉家自此隱沒江湖,但劉家人並未忘記這樁仇恨。終明朝一朝,暗地裡沒少攪風攪雨。崇禎朝時,更是大舉出動,在神州大地上點出許多蛟龍,亂象叢生,壞了明朝最後一點氣數。


  仇是報了,可劉家人萬萬沒料到,天數有定,他們攪亂了明朝的氣數,也攪亂了整個天地的氣數,首陽山祖龍移位,不見蹤影,世俗氣數大變,為外族所侵,這因果全算在劉家頭上,雖數百年不消。即便劉家本事大,也僅僅保住一支血脈殘存。


  不過這支血脈也不安全。


  劉家人曾得觀星閣批言,最多百年,若是百年之內劉家未能尋到祖龍,請回首陽山,劉家只有斷子絕孫這一個下常百年來,為了尋找祖龍,劉家人走遍八方,把神州大地篩了一遍又一遍,終是一無所獲!

  引發斬龍之亂,改變上界與人間的劉家落到如此境地,既讓修行界唏噓不已,又讓修行界嘆一句,報應,都是報應!

  「雖然我劉家沒落了,也輪不到你一小輩來評論1

  拂塵一抖,一重氣場朝胡陽壓來。


  胡陽看了他拂塵一眼,心下一嘆,到底是沒落了,區區借勢而動都要靠法器。


  曾幾何時,青雲劉家可是和言出法隨划等號的!

  胡陽五指一張,地上的木劍到了他手裡,朝前一刺,啵的一下,劉承宗連人帶拂塵砸在影壁上!


  劉承宗驚駭無比,強撐著站起來:「你等著!這事沒完1

  撒丫子跑了!

  胡陽也不追,龍頭山的事,一個劉承宗可不夠跟他說話!

  「繼續練吧。」


  又見胡陽大展神威,郭鵬練武功的心思越發堅定了!


  「主子。」


  「外面情況如何。」


  「各派弟子都已向師門稟報青雲宮的變故,山城已來了許多長老輩份的人,連泡在袁天罡墓的都來了幾位,只是眾人尚未拿定主意,在洪崖洞吵得不可開交。我們走之前聽到他們決定,明日要青雲宮和主子你當面談談。」


  「談談?昆崙山是誰來的?他們怎麼說的?還有佛家弟子,又來了那些?」


  「昆崙山是與飛星同輩的持戒長老飛雨,並未多言,只是給藍驚羽撐腰。佛門白馬寺、感業寺、內少林、五台山地藏宗,大大小小的寺廟都來了人,要談的不談的都有,也不是全是一個聲音。」


  「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姒九回來,我們再探龍頭山。」


  「是。」


  沒多久姒九就回來了,和郭鵬打了個招呼就上樓,難得的有些急色。


  「怎麼了九爺,天塌了啊,連你都沉不住氣了。」


  姒九欲言又止。


  「說不說。」


  「我聽到傳言,說你和妖族勾結,以隱脈之名現身青雲宮,並非為了支持青雲宮,而是想要霸著梁州鼎,為妖族謀求利益。」


  「姓藍的都找上門要帶你去泰山驗明正身了,有什麼稀奇的。」


  「沖我來就算了,關鍵是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篤定小傢伙是人妖混血,要把辰辰帶去泰山。」


  殺氣一閃而逝!

  姒九心驚了一下!

  就聽胡陽緩緩道:「還能是因為什麼,孩子他媽親口說出去的唄。九爺,你說她怎麼就不怕我找上門,撕了她那張假臉。」


  這不是第一次想拿他兒子當籌碼了!


  這特么真的是親生的?

  姒九沒搭茬,看著胡雅把一手好牌打爛也是挺爽的。


  接觸這麼久了他知道胡陽是什麼人,如若當初胡雅坦誠相待,交付真心,就算兩人始於一樁算計,胡陽也必定會顧念舊情!便是胡雅惦念自己兒子幾分,胡陽也不會把事情做絕!


  可惜啊可惜,真真一點心都沒有!

  「他們帶不走小傢伙的。」


  「帶不走小傢伙難道不能把照妖鏡帶來。執法堂的人因為九姨的事,面子裡子都丟在了江城,現在有機會既能報復九姨,又能掃了觀星閣的面子,一箭雙鵰,足以讓他們懸在泰山頂上的照妖寶鏡請下來了。」胡陽道,「你不信看吧,五鬼剛剛從洪崖洞回來,說他們打算明天找我當面談談,指不定就有人把照妖鏡帶來了。」


  「有九鼎在,昊天鏡來都不好使。」


  胡陽道:「九姨碎了一塊照妖鏡,我怎麼也得跟著她老人家的腳步來吧。」


  姒九:「牛,果然該你是老闆。」


  入夜之後,郭鵬吃過飯早早上床睡了,沾枕頭就著。胡陽幾個鎖了院門,遁法藏蹤,又到了龍頭山下。


  胡陽把趙平安給的鑰匙拿出來,灌了道法力進去,那鑰匙飛起,在水下像個燈泡一樣,直直朝一處地方落去,眾人跟在後面,鑰匙所經之處,土石讓路,進深三米,露出來一個光潔的石台,石台罩著一層陣法,隔絕江水,上面擺著個四四方方的盒子,符紙封蓋。鑰匙捅破符紙,啪嗒一聲,蓋開了,一張黃紙,畫著繁複圖案,帶著人氣,像是趙平安的氣息,旁邊一把一指長的青銅小刀,煞氣騰騰,似又藏著道清貴偉力。


  五鬼將那盒子小心捧過來,姒九先取去看了,冷笑道:「劉家人沒安好心。這割鹿刀里還養著一道微弱龍氣,說是給趙平安改運,其實是借他的運勢養龍,順勢把斬龍所受之報應轉到趙平安身上,凈得好處,半點不損。要不是他們,趙平安何止現在這點身家富貴,虧他還把劉家人當神仙。」


  姒九得了九鼎,又有家學淵源,片刻就把那點布置看明白。


  「養龍?」姒九把東西拿給胡陽看,並不讓他接手,「這點龍氣養來幹什麼。」


  「總歸不是好事。我先收著,以後當面問劉家人。」


  摘星道人在江城養龍,禍害了一個元朝,劉家借趙平安的運勢育養龍氣,禍害的自然就是他趙平安!

  胡陽往前幾步,到了那處平台前,仔細打量。


  「怎麼樣。」


  「像是師父的手筆。等我試試。」


  胡陽一掌輕拍,法力一吐,一道昏昏的光芒閃過,一道門戶即現。胡陽領頭飛了進去,姒九在後,五鬼緊隨,等看清楚了裡面的場面,所有人都鎮住了!


  蒼莽的空間,進入其中,好像到了一副水墨畫里,天上地下只有黑白兩色,沒有光澤的黑白。


  視界里一條巨龍盤在天空,背負青雲,茫茫雲氣,似山脈蜿蜒,重巒疊嶂。巨龍雙目垂閉,無神無氣,整個軀體都是灰色。鱗甲黯淡無光,鬚髮無力漂福唯獨頭頂雙角之間,有一點與眾不同的黑色,亮的,是整個畫面中唯一能讓人感覺到一點生機的存在!


  龍脈!


  「巴蜀兩地本為一體,兩地龍脈一隱一顯,有相互扶持之相。蜀地多為顯龍,蜀山巍峨飄渺,仙蹤處處,那許多顯龍在蜀山匯聚,才滋養出一個天府之國,山城龍脈則多為潛龍,潛者,藏而不發,含而不露。對山城的滋養也是春雨潤物細無聲。沒人知道山城的潛龍有多少,歷朝歷代被找出來的也是寥寥。但沒想到,龍頭山底下就藏著一條潛龍,而且還是如此恢弘的潛龍。」


  「這是龍頭山的龍脈?太大了吧1

  「大是大了點,可它與龍頭山氣脈相通,不是龍頭山的龍脈又是哪的?算算青雲宮當年能興盛至那般境地,龍脈強大也在情理之中。」嘆了口氣,胡陽又道,「我也不想它是龍頭山的龍脈。龍脈如此,青雲宮不死也難。那龍脈頭頂稍許光輝,大概都是這些年青雲宮青雲街人氣鼎盛,反哺出來的。」


  話說,他師父當年養在龍頭山底下的龍脈又在哪兒,總不能被這道龍脈給吞了吧。


  「主子你看1

  水鬼忽然指向龍頭位置,眾人看去,只見那龍頭鼻子上放一個小小的東西,瞧著芝麻粒一樣大,不是小傢伙的奶嘴是什麼。


  那可是胡陽親自挑的。


  胡陽一抬手,一道法力卷過去,剛要挨到奶嘴,一線金光閃過,把胡陽法力打散。


  等金光露出真身,竟然是一隻不過一尺長的金色小龍,還沒大龍脈一根須子長。


  兇巴巴盯著胡陽他們,大有你敢動手我就和你拚命的意味!

  「咦?」


  水鬼奇了一聲,問道:「我沒看錯吧,這龍是龍脈吧,不是龍種。」


  土鬼回道:「沒看錯,真是龍脈。」


  「真是?能真身顯化的龍脈,怎麼會這麼小1

  五鬼你一言我一語地聊開了,胡陽一邊盯著那金色小龍,一會又看看失了原色的大龍脈,片刻,手上出現了一團水球,那金色小龍立刻激動,身子一曲,就要伺機而動,把水球搶了!


  「果然埃」胡陽心裡一嘆,之前搶奪奶嘴的應該就是它了,至於原因,明晃晃擺著,靈水埃

  他兒子的吃穿用度凡是需要用水的地方,他都是用的靈水。這個奶嘴之前才被他用靈水浸過。


  水球丟過去,那金色小龍嗖的一聲躥到水球邊上,腦袋一頂,把水球從大龍脈嘴裡頂了進去!


  水球進了龍脈,只見一點紅光在龍脈嘴裡亮起,接著分成兩點,落在龍脈眼裡!唰的一聲,大龍脈就這麼睜開了雙眼!金色小龍歡呼一聲,開始在龍脈眼眶周圍打轉!

  欣喜不已!


  龍脈看了小金龍一眼,就朝胡陽他們看過來。視線所及,神威如獄!


  五鬼一跨步,擋在胡陽身前,一道不甚明顯的五彩光華散過,把威嚴全都擋下了。


  「能穿過摘星布下的陣法,又有三光神水在手,你是摘星的弟子?」


  三光神水!


  胡陽一怔,三光神水!


  鼎天空間里的靈水是三光神水!

  可三光神水就三光神水唄,他師父到底是有多喪心病狂才取了靈水這麼個名字!

  胡陽看著那雙紅色的眼睛,答道:「前輩好眼力。」


  龍脈道:「終於有人承襲他的衣缽了。你叫什麼名字?來這幹什麼?」


  「晚輩胡陽。來此探查青雲宮癸水大陣被破之因由,並查看師父養在此處的龍脈是否無恙。」


  「胡陽,日月雙全,名字不錯。胡小子,謝謝你了,讓我還能醒過來再瞧瞧這天地,要不然,就得昏昏沉沉死過去咯。」


  並不接胡陽的話。


  「嗚嗚嗚1

  那金色小龍竟然悲傷起來。


  大龍脈眼中有一絲不舍,卻無悲哀,全乎看破世事的淡然。


  「前輩認得家師,想必是知道家師的手段的,晚輩雖修為低微,卻也學到些微薄本事,前輩不如讓晚輩看看,沒準有法子幫一幫前輩。」


  他水脈府收病人果然葷素不忌!

  小金龍聽了這話,立馬驚喜地看過來。


  可大龍脈根本沒給胡陽面子。


  「你小子倒是個膽大的,也對,你師父就是膽大包天,俯瞰天地,你膽子哪可能小了。不過,若你有你師父萬分之一的本事,我會讓你救我,或者你早來四百年,我也會讓你救我。可惜啊,可惜啊,現在已經晚了。」


  「胡老幺,別操心了,人家怎會看得上你我。」


  從進來之後就一直安安靜靜站著的姒九一開口就夾槍帶棒,胡陽不解,看過去,竟見姒九死死掐著九鼎印法,將本來該在他頭上老實待著,現在卻震動不停的九鼎拘在身前!

  「九爺你怎麼了。」


  「嗯!陛下的九鼎1

  陛下?


  「是,是你那位陛下的九鼎,可現在是我的了1

  大龍脈到此時才艱難的將視線從九鼎轉移到姒九身上,越看越驚,終於一聲驚呼:「你是陛下之子!妖族血脈!你是姒九1

  「居然知道我是誰,真是受寵若驚。」


  「主子,這是禹王龍脈1

  禹王龍脈!


  禹王龍脈居然在龍頭山底下!


  這事,他守護者一脈都不知道!

  念頭一轉,又想起江城之時,他和姒九演戲從胡俊胡雅那裡套出來的話來!

  人間大劫將改變三界格局,此劫起於水畔,盛於水禍,終於水德,五帝之中,禹王合了水德,且有大能推算出,禹王龍脈早已移位,藏於人間,便有人斷定,禹王龍脈必與此劫相關。


  青丘狐族為搶得先機,藉此劫脫離困境,以為他胡家守護的就是禹王龍脈,便費盡心機,做了許多算計!

  「禹王龍脈虛弱至此,移位山城,此劫兇狠,可見一斑。不過就現在修行界的形勢來看,怎麼看怎麼覺得我胡某人才是個攪風攪雨,引發風浪的埃」


  大龍脈看了姒九許久,嘆道:「陛下果然還是將九鼎傳給你了。」


  姒九不說話。


  胡陽接道:「禹王陛下早已將九鼎印法並九鼎念法傳給了姒九,從那時候起,九鼎的歸屬就定下了。」


  「你對九鼎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你是青雲宮隱脈守護弟子。」


  「前輩慧眼如炬。」


  「摘星的徒弟居然出自青雲宮隱脈,世事果然不可預料。」


  大龍脈沉默許久,最後吐出一點紅光,落在兩人面前,身上生機越發淡了!

  「這是陛下留在我這裡的山河地理圖,憑此寶,你能找到剩下的九鼎。」


  姒九並不伸手。


  「姓胡的小子,你替他收下吧。」


  「是。」


  「憑什麼1

  姒九詰問,大龍脈道:「你可還在怨憎人族不認你身份,將你送去青丘山,不理不問。」


  這幾千歲大的熊孩子,前面不都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又犯渾了!

  「你的身世想必你是清楚的。人族之所以不認你,其實並非因為你之存在是人族醜聞。我人族人道大昌,改天換地,獨得天地氣運,人皇取妖族女子為妻又如何,想當年黃帝陛下御女三千,哪一族的沒有!便是陛下將每個異族的女子都娶回來一個,我人族也容得下!

  可是青丘狐族不同,青丘狐族在佛門得來了一門奼女盜運之術,偷盜人皇氣運,竟至人皇氣運分薄,累得禹王陛下以身為祭,煉出九鼎,此後人族亦再無人皇。


  被盜去的人皇氣運都落在了你身上。若人族認你,你是陛下血脈,又無人能在氣運之上壓得過你,你必登臨至尊之位。青丘狐族乃是你的母族,後頭又有佛門算計,我們不敢賭。」


  「最好就由著我在外面死得無聲無息,人皇氣運散了,你們就放心了是吧。」


  「若真要將你送上死路,當年就不會同意陛下將那麼許多東西送去青丘山,陛下也不會親自去兜率宮求來一顆九轉金丹。」


  姒九靜默。


  「罷罷罷,多說無益。如今你已得了陛下九鼎在手,只望你能顧念陛下心意,照拂人族。」大龍脈頓了頓,對胡陽道,「胡小子,你說你是為了青雲宮癸水大陣被破和你師父養在這裡的龍脈來的?」


  「不錯。」


  「四百年前,我身上靈氣外泄,你師父養在這裡的龍脈是個心善的孩子,竟然傻乎乎得把它的靈氣渡給我。它這橋樑靈氣不穩,癸水大陣自然與長江祖脈斷開,這才會被那旱魃一把火燒了。」


  「這小金龍就是當年我師父養在這裡的龍脈?」


  「不錯。」


  胡陽早有猜測,並不意外。只是覺得好笑,他想了那麼多大陣破滅的原因,沒一個中的。


  「你知道它的來歷嗎?」


  「師父未言。」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師父不說,我也不多此一舉了。不過它是你師父養在這裡的,這些年為了幫我,身上的靈氣都耗盡了,前些年還讓人搶了點去,你如果有心,就幫幫它。」


  不知是不是錯覺,胡陽竟從這話里聽出了一絲懇求!

  「師父當年把它養在這裡,一是為了青雲宮癸水大陣,二也是為了借祖長江脈龍氣讓它恢復,如今,晚輩自然把責任擔起來。」


  「爽快!胡小子你可比你師父大氣多了1

  大龍脈眼睛盯著在他眼眶周遭打轉不願意離開的金色小龍,一道紅光閃過,胡陽只覺一股跨越了時間空間的滄桑在整個空間一瞬而逝!

  「去吧!去吧1

  蒼老的聲音之後,龍脈眼中的紅光完全消失,恢復成了胡陽他們進來之前模樣!


  金色小龍嗚咽著轉了幾圈,終於飛到胡陽面前。


  來這一趟,按說胡陽應該高興,那麼簡單就知道了事情原委,得了許多線索,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更大的問題擺在面前了好吧!


  這可是禹王龍脈,要死了的禹王龍脈!


  胡陽一點先天不滅靈光飛出,將金色小龍收入其中,向著龍脈遙遙一禮,拉了木獃獃的姒九一把,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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