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4章 拔苗助長?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是不能用常識去理解的。因為人在沒遇到一些令他無法相信的事情前,覺得都是在扯淡。
就正如此刻。
程然一邊信誓旦旦要改變曆史的時候,而另一邊,卻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渾身僵硬。
這張床,是在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裏,這個房間屬於一個豪華的別墅,別墅,又在金島上。
房裏除了昏迷的程然,還有幾個男女。
而且都是程然的熟人。
“他胸口的那串項鏈很奇怪。”
武飛抱著手臂,一隻手掐住自己下巴,若有所思的說:“你但凡去碰他,就會被一道氣流推開,而這氣流似乎就是從他脖子裏那串項鏈傳出的,就像……就像……”
“就像一個護身裝置。”蒼雲也皺眉說道。
“對對對……”武飛眼睛一亮:“就像是某種護身的裝置,跟那啥,科幻電影裏的UFO一樣,外邊有層保護膜。”
“就是不知道這是一個科學裝置,還是……”道長也沉聲說道。
房間內。
唐戰蒼雲道長武飛都或坐或站,圍攏在床前。
而不遠處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名女子。
這女子正是程然在海邊遇到的那名女子。
“我知道你們幾個都想殺了他,但是現在不行。”女人淡淡開口:“他對我還有用。”
“而且這個小子很奇怪,他吸收了牢籠體內的寄生獸,同樣也擁有幻視的能力。在海灘上如果遇到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你們肯定必死無疑。”
“隻是我也不清楚,在與我的幻視能力相抗時,明顯處於下風的他,突然就切斷了一切與外界的聯係,就像被什麽東西保護起來一樣。”
“我也曾猜測是他胸口那枚古怪項鏈在搞鬼,可就連我,也取不下那條項鏈。”
他們的目光都落在程然胸口項鏈上。
項鏈造型很普通,隻是那個吊墜卻有些古怪,像是一個神明的雕像,但誰也不知道是什麽神明。
“他才學武幾年的時間,短短幾年的進步,超越了絕大多數人一輩子的進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與那條項鏈有關。”
道長冷哼一聲,提議道:“不如,我們在這裏埋下炸藥,將他與那條古怪的項鏈一起炸成粉末。”
聞言。
眾人麵麵相覷。
女人的目光卻猛然一凝。
“我剛說的話,你沒有聽?”
聲音冰冷的就像一塊千年寒冰。
道長頓時感覺自己後背發涼,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
“不,至尊恕罪,我隻是……”他連忙抱拳對女人行禮道歉。
這要放在以前,確實是一副很震撼的畫麵。
誰能想到,一向傲氣淩人的道長,此時此刻會臣服一個女人,會對一個女人行禮道歉?
想開了。
道長自己也想通了。
以前他的實力淩駕於眾人之上,的確有自傲的資本。
可是現在,所有人都像拔苗助長一樣,近幾年都瘋狂進步,唯有曾經無敵的他,止步不前。
以至於,現在道長處處受製於人。以前他正眼都不瞧的程然,現在都不屑理會他。
更別說眼前這個叫唐戰的,還有現在已經回到京城的程諾。
他們倆都成神武境強者了。
他道長還有什麽可自傲的?
於是,他臣服於眼前這位能帶給他力量的女人。
“是我讓唐戰從鐵皮房子裏救出來的。”女人冷哼一聲,說道:“你們的命就是我的,如果我說的話你們都敢違背,那我留你們何用?”
幾人渾身一顫,都打了個激靈,連忙紛紛單腿跪在女人麵前。
“至尊息怒!”
女人冷笑一聲,轉身離開房間。
他徑直走到別墅的露台上,抬起頭,目光延伸向遠處潔白的雲層。
“龍,等著吧,我回來了!百年的囚困之仇,我們一起算個明白。”她眯起眼睛,冷冷的自語道。
風吹來。
把她的風衣,吹的獵獵作響。
一雙美眸中,卻閃過一絲冰寒至極的殺意,眼睛也漸漸變成湛藍色。
“我要讓你死,要讓你跟我的後人殺了你,讓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我要讓你抱憾至死!”
……
而也就在這時。
女人眼中藍眸忽然一閃而逝。
她微微皺起眉頭,冰冷的問道:“什麽事?”
她身後,道長緩步走來。
來到露台,再次單膝跪地:“至尊,請賜我力量!”
女人的餘光瞥到道長,眼角閃過一絲鄙夷,但很快就收斂不見。
她冷聲問道:“你想好了?”
“是的!”道長跪拜:“請師父成全!”
女人的嘴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一絲笑意。
“我的確有一個辦法,能讓你用非常短的時間,獲得超凡的進境,甚至能讓你跨入神武境的境界,但你卻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且你將損耗近半的生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明日,我會渡功給你。”
“謝至尊!”
道長把額頭貼在地麵上,以示虔誠。
他已經受夠了從天上到地下的落差,所以,用一半的壽命去換取往日的風采,他願意!
“至尊,也請賜我力量!”
這時,武飛也出現在露台上,他也跟了過來,而且也單膝跪地。
女人心中忽然有種壓抑不住的狂喜。
但麵上,還是異常冰冷。
道長也好,武飛也罷,其實心理都是一樣的。
這就像一個人,一輩子窮困潦倒並不能擊垮他,但一旦給他輝煌,轉眼卻又讓他失去一切,重新變的窮困潦倒,這才是致命的打擊。
也就是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大老板,一旦破產,就要跳樓跳海。
“至少,等程然醒來時,我要將他狠狠的踩在腳底!”
武飛咬牙說道。
……
深夜。
各人都回到各人的房間,除了蒼雲。
今夜該蒼雲看護程然了。
她便坐在程然的床邊看著他。
已經三天了,程然不吃不喝,卻不顯消瘦,就像睡著了一樣。
蒼雲便仔細盯著他看。
想起那日在鐵皮房子裏的一幕,她的俏臉上就泛起一層紅暈。
她曾為了自由,想要委身於他。
當然,其實某種程度上,這也並非完全隻是出於交易。
還有內心的一些東西。
所以。
她伸出一隻手,輕輕摸向程然的臉龐。